第4章 家里人都這樣講
全家人你一句我一句,都在說些什么呢?我們先別管這些,還是讓我們先聽聽小瑪莉亞在講些什么有趣的東西吧。
幾年前的今天,小瑪莉亞從天使的懷里來到這個世界。顯然,今天是小瑪莉亞的生日。在小瑪莉亞的記憶中,每年中最快樂、最幸福的日子就是她生日的那天。在這天,她所有的小伙伴,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只要是她的小伙伴,這一天,他們都來陪她一起玩。她穿上最漂亮的衣服,今年的這件比每年的都漂亮,這件是她祖母為她縫制的。然而,小姑娘穿上這件衣服的時候,她的祖母已經(jīng)被仁慈的上帝召到天堂那里去了。這件漂亮的衣服是老人走進歡樂、祥和的天國之前為自己可愛的孫女縫制的。不說這些難過的事情,今天是小瑪莉亞的生日,小瑪莉亞是主角。
在小瑪莉亞臥室的地板上,擺滿了五顏六色、各式各樣的生日禮物:有做工精致的小玻璃杯,有能轉(zhuǎn)動眼睛、在肚皮上按一下就能叫出聲來的布娃娃,在布娃娃的旁邊還放著小畫冊。在這本畫冊里有許許多多美麗、動聽的傳說。但是,比畫冊里的故事更美妙的是,每個人過生日的那天。
“不錯,能夠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是一種幸福,一種快樂!”小瑪莉亞說。教父緊接著說:“的確,生活本身就是一本最美、最有意思的童話書。”
小瑪莉亞的隔壁,是她兩個哥哥的臥室。她的兩個哥哥相比她來講都是大人了。一個九歲,一個十二歲。其實,他們也只是個孩子,他們同樣認為生活也快樂、幸福。當然,這必須按照他們喜歡的生活方式活著,而不能像小瑪莉亞那種天天抱著布娃娃。他們認為最快樂的生活,莫過于在老師和家長面前做一個好學生,在所有的成績單上寫的都是“優(yōu)秀”。只有這樣,他們才不受約束地盡情去玩。在冬天里穿上冰鞋在冰上滑來滑去。在夏天騎上單車到野外去捉蝴蝶。當這些都有些累的時候,可以坐在那里,聽教父講那神奇的騎士城堡、霍爾格英雄的故事,聽一聽哥倫布是怎樣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然而,并不是每個孩子都對這種生活存在著美好的憧憬,其中有一個男孩子心里始終有種害怕的感覺。一種害怕自己長大以后,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被發(fā)現(xiàn)了。他總在夢想自己能有一次驚人的冒險。他覺得教父說的那句話沒錯,生活就是美麗的童話。人應該自己譜寫這美妙的童話。
這幾個孩子都是住在一層,因為這里適合他們玩耍,而住在他們頭頂上的是小瑪莉亞伯父一家人。他們也像小瑪莉亞的家里一樣有三個孩子,所不同的是伯父家的三個孩子早已告別各自的童年時代,現(xiàn)在該稱呼他們青年了,因為他們都長大了,并先后離開這里,到外面的世界去闖蕩了,因為他們中最小的一個已經(jīng)十七歲了,最大的那個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特別是這個二十五歲的,在小瑪莉亞看來,他已經(jīng)蒼老,因為他都二十五歲了,并且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
他們也一樣,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他們的父母,也就是小瑪莉亞的伯父、伯母都很和善,他們是很體面的人,而且有著超越人群的才華。在小瑪莉亞看來,他們的本事很大,伯父、伯母都很和善,眼里不會存在問題、存在困難,都解決得那樣得心應手。因為他們心中有種信念:向前!向前!沖破世俗的阻礙!使整個世界都以新的面貌展示給眾人!這就是人世間最偉大的貢獻,最美妙的事情。這就是教父說的那樣:生活本身就在編寫一部美麗的童話!
小瑪莉亞的伯父、伯母已經(jīng)是上年紀的人了,臉上已經(jīng)爬上了那代表歲月的皺紋。然而,在他們的臉上,在他們的嘴角和眼睛里都藏著甜美的微笑,最醉人的微笑還是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微笑。他們總是這樣說:“這些年輕人,充滿活力的年輕人,他們看上去多么的生機勃勃!盡管世界上許多的事情并不像他們頭腦中想象的那樣簡單,很多東西都是在發(fā)展、進步的。所以有的還在變得復雜,但不管怎樣,生活就是最奇妙、最奧秘的童話!”
教父住在樓上的最高一層里,“這里離上帝更近一些,更能聽到天堂的聲音。”的確他的年紀也已經(jīng)不小了,在人們看來他也已經(jīng)不年輕了。然而,他卻有一顆年輕的心。他每天都有愉悅的心情作伴,他有時更像個大孩子,和這些小孩子們在一起,給他們講很長很長也很古老的故事。因為他閱歷豐富,他曾經(jīng)游歷過世界各地,從他房間里那些各地的東西就可以知道他到過世界上很多地方。從頂棚到地板,掛滿了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畫片。他的窗子上的玻璃也很特別,幾扇窗子嵌的是紅色的玻璃,幾扇窗子嵌的是黃色的玻璃,從這扇窗子望出去,即使外面烏云密布,眼里依然充滿了光彩。
在房間的右側(cè)有一個很大的長方形玻璃缸,里面有一些綠色植物輕微地在水中擺動,在這些綠色植物中間,一些小魚在水中嬉戲。每當你站到玻璃缸前,這些小生命總是好奇的看著你。這個房間里每天都芳香四溢,這是屋里的那些花的功勞,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這些花的芳香也絲毫不會減少。冬天,當一群人圍著燃燒旺盛的壁爐烤火時,大家望著那壁爐里的火焰,聽著柴禾燃燒時發(fā)出的噼噼啪啪的聲音,也是件非常有樂趣的事。
當教父和小瑪莉亞圍在壁爐前烤火時,教父說:“這讓我想起過去,想起過去那些已經(jīng)逝去很久的事情。”小瑪莉亞以為教父從火中看到了過去,她也睜大眼睛看著壁爐里熊熊燃燒的火焰,開始時什么也沒看到。一會兒小瑪莉亞露出微笑,因為她看見火焰里有許許多多的小畫冊。
然而,這些只是小瑪莉亞的幻覺罷了。真正的書放在離這兒不遠的一個大書柜里,那里面擺放著許許多多的書籍。在這些書里教父最喜歡讀的就是被教父標為書中之父的《圣經(jīng)》。在這本書里,一切都是用繪畫的方式向大家講述那過去的日子,過去的歷史。從世界初創(chuàng)到人類文明,有初創(chuàng)時的洪水,有文明時的帝國,包括了整個世界和整個人類的歷史。
“所有逝去的東西,所有發(fā)生的事情,無論是過去,是現(xiàn)在,還是未來,在這本書里我們都可以找到!”教父說,“這本書里包羅萬象,什么都有,從古到今,從貧民到貴族,從南半球到北半球,只要是人們想要的東西,都可以在這里找到,只需要幾句明了的禱詞便可表述明白!‘仁慈的主啊’這是一滴圣潔的甘露!這是我主賜給我們奮進的寶書。它作為一個圣誕禮物,放在嬰兒的睡袋里,放在每個孩子的心上,并對孩子說:‘收藏它吧,收藏它在心里,不管你長多大,你將永遠把他藏在心里,只有做到這一點,你才能在崎嶇的人生道路上辨清方向,才能堅定地走下去,它會帶你走向快樂和幸福,而不會走進罪惡的深淵!’”
當教父談起這些時,眼睛里閃著激動的光芒,閃爍著快樂的光芒。在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一雙眼睛,眼淚也曾經(jīng)在這里流淌。“那些對于我來說不是壞事,對于每一個人來說也不是壞事!”他說,“這是我們?nèi)蚀鹊纳系劭简炍覀兊臅r候,是我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當這些不幸過去后,我們迎來的都是陽光明媚的日子,在這些日子里,我們的心迸放出明亮的光芒。人經(jīng)歷得多了,也就變得越來越智慧了,越能看清逆境和順境中的所有事情。然而,不論是順境還是逆境,上帝始終伴在我們左右,我們的生活始終是一本正在編寫的童話。而這些童話中的東西都是我們?nèi)蚀鹊纳系圪n予我們的禮物,只要我們活在這個世界,這些禮物就會送來。”
“生活本身就充滿著幸福和快樂,充滿著神奇和多彩。”小瑪莉亞說。
小瑪莉亞的兩個哥哥也這樣說。他們和小瑪莉亞一樣都是孩子,他們的父母也這樣說,他們?nèi)胰硕歼@樣理解生活,就連那年齡最大、閱歷最廣、經(jīng)驗最豐富的教父也這樣評價著生活。然而這些發(fā)自內(nèi)心的東西,其實只是一個說法:生活本身就是快樂和幸福交織在一起的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