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謎中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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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闌夜望著南宮燮的動作,說不上溫柔,帶著粗魯,那動作顯示出他的生氣。
鳳闌夜知道他生氣了,心里便為南宮燮不值,這個男人算得上是個好男人,該配一個好女人,怎么偏就遇上了沈云菁這個女人呢。
“三皇兄,新年好。”
鳳闌夜清冷有禮的聲音響起,南宮燮望著她,眼底難掩關(guān)懷之意,不過看到這小丫頭竟然比之前住在奴街的時候嬌麗,眉宇間也少了不少的冷峻之色,分外的耀眼。
她似乎不一樣了,少了很多的冷漠,多了一些不經(jīng)意的溫柔,長成了如花似玉的少女。
像一朵剛剛綻開的花骨朵,惹人心憐,這樣的女子不是開成男人的眼中,而是開在男人的心底的。
可惜他是無福了,看來七皇弟很疼她。
南宮燮雖然覺得愁悵,不過卻祝福她,這個令人心疼的小丫頭,她總算遇到了一個對的人。
“嗯,新年好。”
南宮燮只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他不想讓她引來別人的誹測。
殿門前,元梵已走了出來,一甩拂塵,恭敬的開口:“各位爺請隨奴才進來,皇上和各位娘娘正在殿內(nèi)候著呢。”
這規(guī)矩和往年一樣,眾人隨著元梵走了進去。
宵元宮大殿,金碧輝煌,寬敞華麗,大殿正中鋪著藍色的地毯,中間繡著大朵的白玉蘭花,遠遠望去,滿眼銀浪輕濤,就連大殿一側(cè)的垂幔,竟然也是藍色的,和地上的顏色相輝映,有種碧水連天的感覺。
鳳闌夜抱著手中的暖爐,跟著七皇子南宮燁的身后,一路走進大殿,悄然的打量著四周。
很快便發(fā)現(xiàn)一件事,昊云帝很喜歡藍色。
這大殿內(nèi),最多的色彩便是藍色,除了一些金色的特質(zhì)之外,藍色幾乎彌漫了整個大殿,連他身后的龍椅上上的靠墊都是藍色的。
大殿正中,眾人紛紛跪拜。
“兒臣見過父皇,梅妃娘娘,月妃娘娘,華妃娘娘,昭儀娘娘。”
大殿上響成一片,昊云帝瞇起眼瞳,無聲望著下首的一群人,一抹懾人的精光射出來,沉穩(wěn)的揮手:“都起來吧。”
“謝父皇。”
眾人起身站立在大殿里,昊云帝開口賜了座,各位王爺皇子分坐在大殿的兩側(cè)。
昊云帝不動聲色的注視著這些兒子,威嚴冷沉的聲音響起。
“你們現(xiàn)在都立了正妃,以后就是有家有室的人了,一定要時刻警戒自身,不可做出荒唐的事,丟了皇室的臉面。”
南宮卓一聽,趕緊起身,身后數(shù)人也起身:“兒臣謹記父皇的教誨。”
梅妃一看氣氛有些緊張,趕緊溫和的笑著柔聲開口:“皇上,今兒個乃是新年,孩子們有這份心進宮來,皇上就別訓(xùn)斥他們了。”
昊云帝瞇了一下眼,最后倒沒有責怪梅妃,揮手示意眾人坐了下來。
“嗯,今兒個難得的好日子,你們想要什么,父皇一定會賞賜給你們的。”
晉王妃林夢窈早在進宮前就被南宮卓提點過了,所以此刻神情柔婉,笑意盈盈的開口。
“兒臣們不想要什么賞賜,只祈望父皇身體康健,就是兒臣們的福份了。”
林夢窈的話真是得體,昊云帝心知肚明這是馬屁話,不過好聽話誰不愛聽,臉色倒是舒緩得多,一側(cè)的楚王妃蘇迎夏不甘示落,早站了起來附和。
“是啊,父皇的身體是最重要的,兒臣們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父皇賜予的,兒臣們只望父皇長命百歲,永遠健康,那就是兒臣們的福份了。”
蘇迎夏巧舌蓮簧,甜言蜜語,可不比林夢窈差多少。
楚王南宮烈似乎對自已王妃所很滿意,唇角扯出笑意。
再看高座上的皇上,俊毅的五官難得的溫潤如水,眸光似乎也仁慈了很多,緩緩的掃向三皇子妃沈云菁,看到沈云菁的衣著時,不由得蹙了一下眉,先前溫和的神色有些冷沉,聲音自然也凌寒無比。
“三皇子妃怎么穿是這么少啊?”
沈云菁本來還在神游太虛呢,因為齊王南宮燁從頭到尾都沒看她,心情郁悶無比,沒想到皇上問她,她一時間竟反應(yīng)不過來,三皇子南宮燮忍不住伸出手掐她,這個女人真是太丟臉了。
沈云菁被他一掐清醒了過來,飛快的望著大殿,看到滿殿的人都望著她。
皇上更是滿臉的不悅,深邃的眼瞳中是深不可測的寒芒,沈云菁打了一個冷顫,緊張的開口:“我?我?”
梅妃一看她的神色,蹙起了眉:“這大冬天的你不多穿點衣服,生病了怎么辦?”
梅妃話音一落,蘇迎夏便接了口:“想必是三皇嫂為了進宮,特點打扮的。”
她的話里明顯帶著幸災(zāi)樂禍,殿內(nèi)好幾個人笑了起來,沈云菁不由得惱怒,瞄向一側(cè)自已的夫君,竟然面無表情好似全然不關(guān)自已的事,越發(fā)的惱恨,這個男人根本真是個廢物,自已怎么這么倒霉嫁給了他啊,不過想到上首的人還望著自已,趕緊溫婉委屈的開口。
“稟梅妃娘娘,早上起來的時候不感覺到冷,所以穿得單薄了一些,以后云菁會注意的。”
她如此說,梅妃見皇上沒說什么,便沒出聲,只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她坐下來,不過仍不忘叮嚀她一句:“以后穿多一點,身為皇家的兒媳婦,該有的儀犯可不能失,別為了好看,就隨心所欲。”
“謝梅妃娘娘的教誨。”
沈云菁咬碎了一口的牙,沒想到今兒個自已竟然吃癟,本來以為打扮得漂亮一點,這南宮燁好歹注意自已一點,可是誰想到不但沒得到該有的注意,反倒惹起了皇上的不悅,梅妃的奚落。
再看南宮燁,根本就沒瞄她一眼,只是時有時無的注意著身側(cè)的鳳闌夜。
一張俊逸的五官上,神情冷冽淡漠,完美得好似石雕,卻讓人靠近不了,只在他眸光流轉(zhuǎn)間,光華灼灼,可惜那也是針對身邊的人的。
大殿上,沈云菁坐了下來,因為冷把身上的南宮燮的披風拉緊了一些,靜默的坐著不動。
昊云帝冷沉的臉色不悅,神容威嚴,眼瞳深邃陰沉,陰暗的掃視了一眼大殿,不知道因為沈云菁破壞了心情,還是有些疲倦了,整個人歪靠到龍椅上,卻不再說話。
殿內(nèi)氣氛一下子沉悶起來。
這時候林夢窈和蘇迎夏相視了一眼,彼此的嘴角上都勾出了回心冷笑。
林夢窈驚訝的聲音響起:“七皇妹,聽說你大婚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皇上賞賜到齊王府的丫頭給毒了,還把她賣到妓院去,皇嫂聽了這件事實難相信,七皇妹竟是如此毒辣的人。”
林夢窈話音一落,蘇迎夏立刻附和著點頭:“是啊,我也聽說了,安絳城內(nèi)好些人說這件事呢,都說七皇妹乃是女豪杰,連皇上的人也敢動。”
殿內(nèi)所有人都抬首望了過來,然后同時望向高座的皇帝。
昊云帝臉色不變,眼瞳內(nèi)更是波瀾不驚,只是臉孔明顯的暗沉了下去。
倒是一邊的梅妃,好似逮住了把柄似的叫了起來:“這事是真是假?”
那齊王府的丫頭可是她的人啊,難怪她最近都沒收到齊王府的消息呢,原來那丫頭竟然被這個小賤人給打發(fā)了,她不會是嫉妒人家,生怕齊王被搶了吧。
梅妃猜測著,坐在她身側(cè)的月妃和華妃等人都望了過來。
華妃柔柔的笑了起來:“沒有真憑實據(jù),別亂說。”
大家的眸光又落到了鳳闌夜的身上,鳳闌夜嬌艷的小臉蛋上,神色未變,不卑不亢的欲站起身來回話。
不錯,人就是她動了的,既然在齊王府,就得按齊王府的家規(guī)辦事,那丫頭不懂規(guī)矩,自然該罰。
但是鳳闌夜還沒起來,身邊一人伸出玉質(zhì)般的手,握著她的小手,高大的身軀已緩緩的站了起來。
玉樹臨風,飄逸出塵。
齊王南宮燁周身的冷寒之氣,一雙寒潭之眸毫不留情的射向上首的梅妃娘娘,一字一頓的開口。
“這是本王下了令處罰的,難道本王無權(quán)處治府中的一個小小賤婢,還勞梅妃娘娘惦記著。”
齊王南宮燁一向怪僻,說話更是毫不留情面,宮中的人都知道他的個性,一向以來也沒人敢惹他,不過同樣的,南宮燁很少對什么事上心,一般以來他從不過問別的什么事,卻沒想到今日竟然為一個小小的丫頭出頭,這倒是大家沒想到的。
昊云帝眼瞳瞇起,暗光流過,掃了南宮燁一眼,便揮手示意他坐下來。
“好了,這齊王府的事,乃是家事,何必拿到這里來說。”
皇帝果然偏坦齊王,眾人心里暗念,林夢窈和蘇迎夏二人本來以為抓住了把柄,讓皇上來懲治鳳闌夜,卻沒想到齊王竟然站了出來,看他絕色容顏,眸光流轉(zhuǎn)間,眼底的寵溺,不由得又嫉又妒。
鳳闌夜這個小賤人真是好福氣啊,竟然得了齊王的喜愛。
三皇子妃沈云菁更是如萬螻鉆心一般難受,自已這等人才,竟然辱沒了,一個小小的亡國奴竟得了齊王的喜愛,若當日皇上把她賜婚給齊王,想必此刻受盡恩寵的人一定會是她,而不是鳳闌夜這個亡國奴。
大殿上,千思百結(jié),人人都有心思。
晉王南宮卓和楚王南宮烈,更是各打著各的算盤,一時間諾大的殿內(nèi)沉寂無聲。
這時候殿門外響起太監(jiān)的聲音:“文嬙公主駕到,文蓓公主嫁到。”
殿門外走進兩道娉婷婀娜的身子,一人身著藍色薄襖,白色長裙,外罩一件同色系的披風,一人身著淡綠色的盤絲長裙,上穿著一件梅花邊的褙子,兩人一起走進大殿,直走到昊云帝座駕前,恭順的開口。
“兒臣給父皇磕頭了。”
昊云帝一看兩個女兒,唇角溢出一絲笑意,招手示意她們上前,文嬙公主和文蓓公主一左一右的走了過去,一人伸手摟著昊云帝的肩,一人規(guī)矩的站在一邊望著昊云帝。
兩個人同時撒嬌的叫喚了起來:“父皇安康。”
“好好,文嬙和文蓓長大了,說吧,看中朝中那家大員的公子了,如若說出來,父皇為你們指婚。”
皇帝話音一落,楚王南宮烈接嘴:“是啊,皇妹已到了適婚的年齡,是該指一門婚事了。”
南宮卓也點首贊同,高首的文嬙和文蓓一聽這些話題,女孩家的臉都羞紅了,文嬙更是不依的跺腳:“父皇,兒臣要陪父皇一輩子的,才不要嫁人呢。”
文蓓公主相較于文嬙公主,要謹慎一些,不過也接了口:“兒臣也不嫁,陪著父皇。”
昊云帝哈哈笑了起來,這一刻滿殿輕松,好似晨曦初升,華光罩著大殿。
“你們啊,就會逗父皇開心。”
“兒臣沒有,”文嬙公主撒嬌,一側(cè)的梅妃冷眼望著皇上和兩位公主,倒是華妃滿臉的笑意,殿內(nèi)眾人只看著上首的一幕,誰也沒有說話。
昊云帝和兩位公主說了一會話,似乎有些倦了,打了一個哈欠,拍了拍文嬙公主和文蓓公主的手,笑著開口。
“父皇累了,去躺一會兒,你們各自走動著,回頭在宮中用了膳再回去。”
“是,父皇。”
所有人站了起來,梅妃娘娘和月妃等人也站起了身,恭送皇帝退去。
元梵扶起昊云帝一路往里走去,大殿內(nèi),梅妃和月妃等人已領(lǐng)著人往外走去。
眾妃嬪走了出去,殿內(nèi)活絡(luò)了起來,文嬙和文蓓二人早走到林夢窈和蘇迎夏的身邊,拉著她們的手笑著開口:“二皇嫂,去我的宮殿里坐回兒吧。”
一人說:“四皇嫂去我的宮殿里坐兒吧。”
林夢窈和蘇迎夏很得意,睥睨了殿內(nèi)別的人一眼,便嬌笑著向各自的夫君請示。“王爺,你看?”
“去吧,去吧,難得進宮一趟,陪陪皇妹也是該著的。”
兩個公主把林夢窈和蘇迎夏帶走了,殿內(nèi)又空寂一些。
晉王南宮卓和楚王南宮烈,安王南宮昀,在宮中都有母妃健在,所以要到各個母妃的宮殿去請安,便招呼了眾人一聲,領(lǐng)著人離開了。
最后只剩下三皇子和三皇子妃,還有齊王和鳳闌夜。
三皇子南宮燮自此至終臉色都很難看,一看眾人走了,他也氣惱的伸手拉了沈云菁離開,最后只剩下南宮燁和鳳闌夜二人。
南宮燁伸手握了鳳闌夜的手,清潤的聲音響起:“你想去哪兒?”
鳳闌夜一直想問問安王,霧翦在安王府是否很好,此刻聽南宮燁問起,清冷的揚眉:“我想去華妃娘娘那兒,問問霧翦在安王府是否還好。”
“嗯,我讓太監(jiān)帶你去華妃娘娘住的華清殿,我去有事,回頭去找你。”
鳳闌夜抬首,看到他眼底的深潭一樣的寒氣,這樣子的他在面對她的時候是很少見的,他怎么了?剛想問,南宮燁已招來了一個太監(jiān),吩咐那小太監(jiān)帶鳳闌夜去華清殿,小太監(jiān)領(lǐng)了命,恭敬的請鳳闌夜跟著他去華清殿。
鳳闌夜等人往外走去,回首只見南宮燁周身罩著凌寒,慢慢的踱步從另一側(cè)的偏門走了出去,鳳闌夜忍不住蹙眉。
他去哪里了?為何那么冷漠凌寒,和前一刻的他完全不一樣。
一邊跟著小太監(jiān)的身后往前走,一邊沉默的想著,身側(cè)的花萼和葉伶二人左右望望沒人,花萼忍不住嘀咕。
“主子,今兒個倒是沒看到八皇子和九皇子等人。”
“嗯,”鳳闌夜點首,八皇子和九皇子十皇子常年在宮中,請安隨時都可以,又不趕著今日。
一行人繞過了幾道長廊,幽徑,穿過亭臺樓閣,小太監(jiān)指了一下前面的殿閣,恭敬的開口:“齊王妃,再往前走不遠,繞過一道彎,然后往右過去,便到了華清殿,小的是宵元宮的太監(jiān),若是離得久了,怕會受懲罰,所以請齊王妃自已過去吧。”
鳳闌夜聽了揮手,示意小太監(jiān)回去,離這不遠了,她肯定會找到的。
小太監(jiān)走了,鳳闌夜領(lǐng)著花萼和葉伶兩人按小太監(jiān)說的方向走過去,青石路徑的兩側(cè)栽種著很多的佳木,里面有很多碎石堆疊起來的假山,假山不遠處便是高大的樹木,綠樹成蔭,冬日里,竟有些凄冷,這條路似乎略顯荒略了一些,一路上也沒有看到多少的太監(jiān)和宮女,不過鳳闌夜也懶得管了,可能是小太監(jiān)帶她們走的近路,三人一路往前走。
剛走了一段路,拐彎的時候,竟聽到有人在哭泣。
鳳闌夜望了一眼身后的花萼和葉伶,二人皆滿臉的錯愕,難道說是哪個宮被欺負了的宮女,在這里偷偷哭泣嗎?這里挺荒涼的。
三個人正準備走過去看看,忽然便聽到有人說話,忙止住腳。
“我們和離吧。”
是女人的柔婉的聲音,有些熟悉。
鳳闌夜挑了一下眉,本想回避,人家的**之話怎能聽,還和離?
不過這下一句已傳過來了:“沈云菁,你別異想天開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里想的什么嗎?別做夢了。”
這說話的兩個人竟然是三皇子南宮燮和沈云菁,鳳闌夜更沒有料到,沈云菁竟然要求和三皇子和離,這可是皇上賜的婚,她的膽子也太大了,難道看三皇子好欺負嗎?雖然她和三皇子南宮燮交情不深,可是卻還知道他是個謙謙君子,想到沈云菁這個女人,真的太不要臉了。
鳳闌夜臉色黑沉沉的,真的想甩沈云菁一巴掌,而且她想到了,便腳下也真的走過去了。
前面的說話聲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起。
南宮燮氣憤的開口:“其實你這等淫穢不干凈的思想,真該休了,太丟皇室的臉了。”
“我不要,我要和離。”
“你做夢,和離你可以再嫁是嗎?除非我休了你,否則你什么都不要想。”
南宮燮氣憤異常,一甩手準備離開,不想一掉頭便看到了鳳闌夜冷沉著一張臉站在面前,不由得錯愕,然后結(jié)巴的開口:“闌夜,你怎么在這兒,剛才我們,我們?”
他不知道如何解說這件事,心里還在慶幸,幸好剛才都沒有提到齊王,要不然闌夜心里會怎么想。
南宮燮剛說完,誰知道那背后的沈云菁卻沖了過來,一臉的溫柔笑意,親密的叫了一聲:“妹妹怎么到這來了?”
鳳闌夜看著這做作的女人,空有一張花容月貌,連半點的腦子都沒有,聽說她爹爹還是翰林院掌院學(xué)士,他的女兒該是知書達禮的,怎么成一個下作的人了,真讓人惡心,變臉也太快了,才一瞬間的功夫,竟好似先前的事沒有發(fā)生似的。
鳳闌夜一甩手便扔了一記耳光過去,冷冷的開口:“誰是你的妹妹,下作的人,你配不上三皇兄。”
說完懶得和這個女人多說一句話,身后的南宮燮望著那遠去的娉婷身影,裊娜柔婉,像一株含苞欲放的花朵,真美麗,闌夜慢慢的長大了,心底嘆息。
身側(cè)的沈云菁被打了一巴掌,反映了過來,推了一下南宮燮,氣憤的怒叫。
“你是死人啊,我被打了你也沒反應(yīng)。”
“你是自找的,打死活該。”
南宮燮看也不看她一眼,轉(zhuǎn)身便走,沈云菁的眼里噴著兩小簇的火花,憤怒異常,怨氣沖天,她嫁的是什么死人啊,看人家齊王,多溫柔啊,不但疼寵自已的女人,還護著她,她倒底嫁了個什么人啊,不行,她不能跟著這種男人一輩子。
沈云菁怔怔的立在原地,陷入沉思。
鳳闌夜領(lǐng)著花萼和葉伶一路往前走,想到沈云菁那個女人,心煩意燥,這女人為何要和離,無非是動了別的心思,她那別的心思正是她的夫君齊王南宮燁,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有別的女人惦記著南宮燁,她的心似乎有些煩,不過南宮燁可是個斷袖,自已煩的什么呢?一想到這個,似乎更煩了。
身后的花萼和葉伶趕緊勸她:“王妃,別想那個女人了?那女人就是下作東西,她惦記的人一定是咱們王爺,下次見她一次打一次,別理她。”
鳳闌夜不說話,抬首掃視了四周一眼,突然發(fā)現(xiàn)這地方似乎和先前走的路逕不一樣,忍不住停下腳步,四下張望。
這里似乎很清冷,一路走來,半個太監(jiān)和宮女也沒看到,先前走的地方,好歹還能看到一些人,看來她們是走錯了,先先前那小太監(jiān)說一直往前走,她們不會沒走到地方,便往北拐了吧,一定是被沈云菁那女人氣的。
“看來我們走錯了。”
葉伶和花萼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一聽鳳闌夜的話趕緊點頭。
“走吧,往回轉(zhuǎn)吧,這里陰森森的,好恐怖。”
葉伶贊同的點頭:“是啊,好冷,我們還是回去吧。”
“嗯,”鳳闌夜點頭,轉(zhuǎn)身正準備往回走,不經(jīng)意的抬首,只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宮殿,雖然凄涼,卻分外的安靜,籠罩在青綠郁蔥的樹木中,好似隱在云山霧海中一塊瑤池仙境,雖然寂靜無聲,可是環(huán)境優(yōu)美,倒合了鳳闌夜的心,她不由得好奇的指了指前面的地方。
“那里有一座宮殿,既然我們來了,去看看吧。”
“王妃?”
葉伶和花萼失色叫了起來,總感覺到前面的宮殿陰森森的,別說過去了,光是看著,便心里突突的,腿腳都發(fā)軟了,哪里還有心情地過去,可是鳳闌夜根本不理會她們,徑直往前面走去。
順著青石路徑,走過去不遠,便看到了宮殿的門前,竟是一座碧湖,碧湖之上,架著平橋,兩邊是白玉雕欄,等到幾人走過來時,便發(fā)現(xiàn)有幾個小太監(jiān)在殿門前打掃,花萼和葉伶總算松了一口氣,幸好幸好,嚇死她們倆了。
那幾個小太監(jiān)看到她們出現(xiàn),似乎很詫異,其中有一個小太監(jiān)飛奔過來。
“這里閑人免進。”
鳳闌夜抿了一下唇角,清冷的聲音響起:“這里是什么地方?”
“玉晚殿。”
玉晚殿,鳳闌夜挑了眉,這是什么人住的地方,環(huán)境優(yōu)雅,遠離于別的宮殿,形成獨特的風景,而且看宮殿四周的擺設(shè)也奇特,很不凡。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不行,不行,你快走吧,齊王在里面呢,而且皇上早已下了賜,不準任何人進這座宮殿。”
小太監(jiān)慌了,趕緊催促鳳闌夜離開,生怕她們進去,到時候查下來,他們可就是死罪一條。
不過他看出眼前的人極是尊貴,也不敢莽撞,花萼已冷著臉訓(xùn)斥:“你干什么?竟然敢對齊王妃動手,既然是我們王爺在里面,王妃進去看看怕什么?”
那小太監(jiān)和不遠處的太監(jiān)似乎嚇住了,幾個人飛奔過來,撲通撲通的跪下來:“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請齊王妃饒命。”
鳳闌夜并不責怪這些人,在宮中生存,哪個不是小心翼翼,如臨覆冰,輕點了頭:“起來吧,你說齊王在里面嗎?”
“是的,這里是齊王的生母,玉妃娘娘以前住的宮殿。”
小太監(jiān)見鳳闌夜沒責怪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輕聲的開口。
鳳闌夜蹙起眉,眼瞳深幽,原來這里是齊王的生母玉妃生前住的宮殿,難怪南宮燁先前臨離去,臉色有些沉,想必他是來拜奠亡母來了,雖說心里責怪母親,可終是放不下吧。
“我進去看看他。”
鳳闌夜說完便越過幾個小太監(jiān)的身邊,往宮殿里面走去。
那幾個小太監(jiān)張嘴欲說話,不過被旁邊的花萼和葉伶拉住,兩個小丫鬟機靈的扯東扯西,找話問,小太監(jiān)便脫不了身。
鳳闌夜踏上石階,往里走去。
遠遠的便看到一抹欣長的身影,沒在陽光里,正一動不動的靜默著,不說話,卻流淌著一抹冷峭的寒戾,彌漫在整個大殿內(nèi),這里似乎是整個皇宮內(nèi)最陰寒的地方了,鳳闌夜抬首打量這座華麗的宮殿,墻壁上還有一些五彩的繪畫,空寂冷漠,曾經(jīng)的繁華不再,剩下的唯有空洞和死寂。
她一步一步的往里走去,忽然前面的人影動了,卻是一揚手,強大的罡氣帶著殺戳,霸氣直擊向她的位置,鳳闌夜臉色微變,身形一移,人已飄了過去,幸好她習(xí)了玄天心法,否則這一擊,必然受到重創(chuàng),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
“南宮燁,你做什么?”
南宮燁被一道喝聲驚醒,轉(zhuǎn)過身來,俊逸的五官上,眼瞳微微有些赤紅,剛才一瞬間似乎失常了,修長如玉的手收回來,青筋遍布,一向高傲睥睨天下的男人,一瞬間竟有一種墜入地獄的戾氣,一小揖墨發(fā)滑落下來,從他的雙眸飛過,一剎那的脆弱,好似掩沒了全世界的驕傲,讓人一窒,喘不過氣來。
鳳闌夜只覺得心一刺,從來不知道疼痛為何物的心,竟然感受到了那么一抹痛,他的痛她竟然感覺到了,而且還跟著他痛,好奇怪的感覺,腳步輕移,蓮花一樣的飄移到他的身邊,伸出纖細的柔夷放在他的大手上。
他的手和以往不同,很冷,她的手因為一直有暖爐暖著,所以很熱,覆蓋在他的手上,慢慢的讓他有了知覺,低下頭望著她,動了一下唇,嗓音微啞。
“你怎么過來了?”
“我是無意走過來的,沒想到你竟然在這里,在這里干什么呢?”
南宮燁抬首掃視了一眼大殿,忽的笑了起來,狂放邪魅,不復(fù)之前的脆弱。
“知道嗎?闌兒,這里是我母妃的宮殿,她生下我不久便自殺而亡了,她為什么要生下我,完全可以帶我一起走啊。”
鳳闌夜看他張揚的動作,知道他心里其實很難過,只是有些人注定了是驕傲的,唯我獨尊的,他們喜歡在黑暗里獨自舔自已的傷口,人前卻是放蕩不羈的,似乎不在乎一切,其實只是有些事被表面掩蓋罷了。
就像她一直以為南宮燁是天子驕子,他擁有許多令人羨慕的一切,可是接觸了才知道,他也有很多無奈的事,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鳳闌夜不動聲色的看著南宮燁發(fā)泄著,冷瞳打量著空曠的大殿,想像著能嫁進宮中的女人應(yīng)該都不凡,玉妃有什么理由在產(chǎn)下皇子后自殺呢?這完全沒有理由啊,蹙了眉,慢慢的開口。
“你聽誰說你母妃是自殺的。”
南宮燁慢慢的回身,五官籠罩著迷茫,俊逸柔美,還帶著微微的清透,好似的一純明的孩子,此刻的他沒有戾氣,沒有殺氣,就像一個純明的謫仙,一步步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摟著鳳闌夜,把她的小身子貼在胸口,似乎這樣,便感覺不到難受和痛苦了,鳳闌夜一動也不敢動,木愣愣的任由他抱。
“小時候,總是聽到宮里的小太監(jiān)議論,說母妃是自殺死的,皇上那么寵她,她竟然不知好歹還偷人,最后被皇上逮到,自殺死了。”
鳳闌夜想像著他幼年時候,所受到的心痛,不比她少,兩個同病相鄰的人,用堅硬的外衣包裹住了自已,可是鳳闌夜對于玉妃的事還是有疑惑,因為當年的事沒人看見,誰知道怎么回事,流言傳得久了,就失去原本的真相了。
“這些太監(jiān)宮女的只會亂嚼舌根子罷了,你怎么能相信呢?”
鳳闌夜清冷的聲音響起,南宮燁放開了她,牽著她的手自然的坐到一邊的石階上,這時候的他,完全的恢復(fù)了一貫的冷沉蕭殺,不過眸光回轉(zhuǎn)間,有溫柔的光澤流轉(zhuǎn)而過。
“我問過父皇,父皇只說對不起我,他是默認了。”
鳳闌夜不再說話,如果連皇上都承認了,那么玉妃的死只怕還真是那么一回事,除非皇上說謊,不過他似乎沒必要說謊。
“以后你便相信了。”
南宮燁搖頭,他沒有放棄,只不過沒有告訴父皇罷了,他想找到母妃自殺的真正之謎,因為有一個人不相信玉妃會拋下他而死。
那個人就是他的外公夔機老人,他說他的女兒,他是知道的,像蓮花一樣圣潔,冰心玉潔,心地更是善良,從小就是不在意踩死一只螞蟻都心疼得要命,這個人怎么會舍棄了自已的兒子和老父去自殺呢,他說他的母妃一定是被人害死的,所以他不讓他呆在皇宮里,他讓他回到煙海去。
可是他不能,他一定要查出真相,只是這么些年,當年有關(guān)連的人全都消失了,沒有一點的痕跡,而他一籌莫展,不過卻建了自已的勢力。
他一定會查出真相的。
“好了,別想了,我想玉妃如果真的是一個冰心玉潔的女子,她一定不希望你如此難過。”
鳳闌夜抬首望著半空,想像著是究竟是什么使得那個女子自殺了,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
南宮燁已伸手拉她起來了,周身內(nèi)斂的光華,深幽的眼瞳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得鳳闌夜有點汗毛倒豎的感覺,小心的問:“怎么了?”
“沒什么,”他唇角勾出弧度,完美誘人,大掌握著她的手,拉她起來:“走吧。”
這么多年來,他從來沒和別人說過這件事,現(xiàn)在說出來,心里竟然放松了很多,雖然這小丫頭有可能是楚王南宮烈的人,但他相信她,楚王用那個所謂的恩情挾著她,只怕未必有好果子吃。
鳳闌夜盯著高大欣長的身影,拉著自已往外走,叫起來:“去哪啊?”
“不是去華妃娘娘那兒問司馬霧翦的消息嗎?”
看來他知道她們還沒過去,忙小跑步的跟上前面的人,想抽手,無奈他的手一直拉著她,先前冰冷的手,這時候已經(jīng)暖和了很多。
兩個人走出大殿,殿門外,陽光和煦,如水一般的照在他們的身上。
鬼斧神功,畫卷一般,美不勝收。
男人錦袍似紫云,臉如美玉,周身的邪冷,寒氣彌漫,眼瞳更是嗜殺幽深,只在一個不經(jīng)意的回眸間,光華流轉(zhuǎn),流光溢彩。
女子嬌小玲瓏,似一朵天然的玉蓮花,清靈純美。
好一對壁人,好似天然的玉石雕琢而成,看得人愛不釋手。
殿門前,幾個太監(jiān)和花萼還有葉伶看呆了眼,直到南宮燁和鳳闌夜走了過來,成恍然回神:“見過齊王,齊王妃。”
“起來吧。”
南宮燁一揮手,渾然天成的霸氣,源源不斷的凌寒之氣,使得身側(cè)的人不由自主的降服,恭順。
“謝齊王。”
幾名小太監(jiān)起身,南宮燁冷沉的命令:“好好打掃這里。”
“是,王爺。”
南宮燁已帶著鳳闌夜一路往外走去,踏上白玉平橋,前往華妃住的華清殿。
花萼和葉伶趕緊跟了上去,還有齊王隨身的侍從月瑾,這家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緊跟上前面的人,一路往華清殿走去。
華清殿在后宮最正西的位置上,一行人走了過去,遠遠的便聽到殿內(nèi)傳出的歡聲笑語,似乎有不少人在華妃這兒,等到南宮燁和鳳闌夜走過去,宮門前的太監(jiān)早眼尖的叫了起來:“齊王到,齊王妃到。”
大殿內(nèi)一下子安靜下來,待到南宮燁和鳳闌夜走進去,便看到大殿上高首坐著雍擁華貴的華妃,下首兩側(cè)坐滿了人,有安王南宮昀,安王妃歐陽晴,還有三皇子南宮燮和三皇妃沈云菁,沈云菁的臉上微微有些紅,細看似乎還腫了,她一看到南宮燁身側(cè)的鳳闌夜,眼睛微瞇,卻沒說什么,垂首看著地面。
除了安王和三皇子等人,文嬙公主也在,坐在她身側(cè)的正是她的好友林夢窈,本來二人正說話調(diào)笑,惹得大殿上很多人笑起來。
不過南宮燁和鳳闌夜一出現(xiàn),笑聲嘎然而止,文嬙公主一看到鳳闌夜,便想起挨訓(xùn)的事情,臉色難看異常,冷哼一聲,掉轉(zhuǎn)臉看也不看鳳闌夜,順帶還說了一句。
“真是少見啊,高貴的人怎么想起到這來了。”
鳳闌夜眼瞳幽暗,臉色很冷,卻沒說什么。
不過高首的華妃臉色卻沉了下來,對于自已這個刁蠻任性的女兒有些可惱。
“文嬙,你又失禮了。”
華妃的話音一落,安王南宮昀也開了口:“文嬙,以后做事要有分寸。”
文嬙公主在宮中深受皇上的喜愛,如掌上明珠,什么時候被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訓(xùn)過,此時一聽母妃和皇兄都訓(xùn)自個兒,不由得氣惱,陡的站起身,狠狠的一跺腳,轉(zhuǎn)身往內(nèi)殿跑去了。
身后的林夢窈早起身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叫。
“文嬙,文嬙,你別氣了,娘娘和五皇弟不是有意的。”
華妃和安王看了一眼文嬙,不由得頭疼,這個女兒不知道是過于單純還是白癡了,竟然一直和林夢窈交好,要知道林夢窈現(xiàn)在不比從前了,她是晉王妃,一顆心自然向著晉王,而晉王和安王可是政敵,兩個人都想奪皇權(quán),自然是死對頭,她這樣從晚要吃虧的。
華妃望了一眼兒子,看來有必要提點女兒一聲。
大殿上,南宮燁周身沉靜,如上等的寒玉一般,透著源源的光澤。
優(yōu)雅高貴的開口:“見過華妃娘娘。”
鳳闌夜也緊隨其后開口:“見過華妃娘娘。”
“起來吧,快坐下來,你們別和文嬙計較,她是待在宮中久了,有些刁蠻任性。”
華妃看上去很和善,對于鳳闌夜倒有些好感,揮手示意他們坐下來。
南宮燁領(lǐng)著鳳闌夜坐到安王南宮昀那邊,南宮昀雖然溫潤如玉,但為人極聰明,見他們的舉動,心知肚明這兩人是想問他什么事,便招呼了:“七皇弟,七皇妹坐。”
“嗯。”
兩人坐了下來,那歐陽晴一看到鳳闌夜,便想到司馬霧翦來,不由得氣惱。
大婚當日,她這個正妃被撇到一邊去,王爺竟然跑到側(cè)妃那里去過夜,而且接下來的幾天,他也都在司馬霧翦那個賤人的房中過夜,害得自已成了安王府的笑話,一想到這個,歐陽晴的臉便黑了,恨不得撕碎了司馬霧翦那種漂亮的臉蛋,她就不信了,沒了那漂亮的臉蛋,南宮昀還會寵著她嗎?
鳳闌夜也不拐彎抹腳,更無視安王妃歐陽晴的黑臉孔,直接問了安王南宮昀。
“霧翦她還好嗎?”
南宮昀唇角掛起溫柔的光澤,點了點頭:“嗯,她很好。”
很好,鳳闌夜點頭,再一想,看歐陽晴滿臉的嫉恨,會很好嗎?總覺得歐陽晴這種女人不會那么好心,看來她該前往安王府一趟,想著便不再說什么,掉首望著上座的華妃娘娘。
華妃一臉慈愛的望著下首的數(shù)人,眸光自然親切,不像做假的。
鳳闌夜不禁好奇,華妃看上去不是特別陰險的人,可竟然在宮中混得如魚得水,看來皇上最寵的不是梅妃而是華妃,所以一般人不敢動華妃的主意,只是皇上為何會寵華妃呢,對于皇上來說,宮中美女如云,華妃的容顏只能算得上中等之姿,連梅妃和月妃都趕不上,就是那個九嬪之首的寧昭儀,也比她年輕漂亮得多,皇上卻獨寵華妃,這中間有什么緣故不成。
她一番思量,耳釁傳來華妃柔緩的笑聲。
“難得你們今兒個惦記著來看我,今天就留在這里用膳吧。”
華妃娘娘說完,便吩咐了太監(jiān)下去設(shè)宴。
相較于梅妃,大家更愿意在華妃這兒用膳,所以眾人都點首謝過華妃娘娘。
這時候林夢窈從內(nèi)殿走了出來,正好聽了華妃的話,忙滿臉歉意的開口。
“謝過華妃娘娘,夢窈不能留在這里用膳了,該去梅翎殿了。”
“嗯,去吧去吧,你那個婆婆可不是省油的燈。”
華妃一臉了解的揮手,順便調(diào)侃了一聲,殿內(nèi)一片笑聲,林夢窈拜過華妃,順帶說了文嬙已沒事了,便退了下去。
華妃見林夢窈走了出去,站了起來:“你們大華清殿隨意看看,本宮累了,休息一會兒,午膳的時候和大家一起用膳。”
“娘娘請。”
華妃進了內(nèi)殿,其實她是進去看看文嬙,好提點她,什么事該注意,什么事不該注意。
殿內(nèi),眾人站了起來,安王南宮昀抱拳溫雅而笑:“三皇兄,七皇弟,既然在華清殿,本王義不容辭領(lǐng)各位逛逛了。”
“有勞了。”
南宮燮和南宮燁點首,一行人往外走去,安王南宮昀走在最前面,安王妃歐陽晴緊隨其后,雖然南宮昀從頭到尾都沒對她示過好,可是看到這樣俊雅出色的夫君,她還是愛慕得很,對于南宮昀寵愛司馬霧翦的事,她并不怪南宮昀,男人嘛那個不好色,比起晉王府和楚王府,安王府可是最清靜的了,要怪就怪司馬霧翦那個騷狐貍,仗著自已長得漂亮,把大家都喜歡的夫君給霸占了,如若有一天王爺當上了皇帝,難道只寵她司馬霧翦一人不成。
歐陽晴臉上笑意盈盈,就好像女主人一般,平凡的面容倒也燦爛起來。
一眾人出了華清殿,順著長廊往后走,欣賞著華清殿四周的景色。
華清殿以花草聞名,雖是冬日,廊外竟然栽種著很多奇珍異草,雖然不曾開花,可那枝葉竟然五色都有,鮮艷妖嬈,偶有幾朵花開,竟風華瀲滟。
一路上眾人不時的贊嘆,偶有人問起,安王南宮昀便解說一番,一時間倒也熱鬧。
男人們走在前面,女人靠后一些,不過那歐陽錯,始終亦步亦隨的跟著南宮昀。
后面便剩下了沈云菁和鳳闌夜兩個人,鳳闌夜清艷的臉色冷如薄冰,看也不看沈云菁一眼,只看著廊外的花草。
她發(fā)現(xiàn)這些花草中,有很多是奇珍的藥材,沒想到華妃的宮殿里竟然栽種了很多的藥材,看上去很像花草,其實含有藥物的成份,所以才在冬日里長得如此茁壯。
華妃難道懂醫(yī)術(shù)嗎?要不然為何種了這么多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