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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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闌夜看得一頭霧水,身側(cè)的沈云菁一雙美目,只顧盯著前面最耀眼的的身影,欣長挺拔,一襲紫袍襯得他高貴好似謫仙,一張如玉容顏隱在光芒里,迷幻莫測。
雖然離得如此的近,可是他周身的蕭殺疏離令人覺得隔了千山萬水,此刻他心不在焉是那般的懶散而迷人。
沈云菁看著這樣的人,心里撲通撲通的跳,雖然他的眼里沒有她,她很惱怒,可是讓她忘了他,卻是那么的難,她整個心思都是這個男人,哪怕不做三皇子妃,去齊王府做一個小妾,她也心甘情愿的,只要他能喜歡上她,那么總有一日她會取代鳳闌夜這個身份低賤的女人,成為齊王妃的。
沈云菁打著如意算盤,臉頰傳來些微刺痛感,提醒她自已被打的事,不由得眼神陡冷,可是一想到她的身份,不由得布上諂媚的笑意,側(cè)首望著鳳闌夜。
“七皇妹,今兒個的事,是姐姐做錯了,你別記在心里。”
鳳闌夜掉頭望了她一眼,這女人怎么這么賤呢,想男人想瘋了不成,她連三皇子都配不上,難道還宵想南宮燁不成,惡心的東西,像她這種女人,真該被那些狠戾的男人蹂躪,誰讓她的腦子里整天凈想些不干不凈的東西。
鳳闌夜冷笑著側(cè)首挨過她的身子,冷沉的開口:“如果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別有所想,別怪我不客氣。”
她一說完,便緊趕了兩步,跟上前面的人,花萼和葉伶兩人也趕了兩步,越過沈云菁的時候,嘴型窩了兩個字‘賤人’,說完掉頭若無其事的跟上前面的人。
沈云菁的一張嬌容早綠了,雙眸騰騰的冒著火,不但這主子,連小丫頭也敢笑話她,可惡的東西,氣的大叫了起來:“鳳闌夜,你?”
話沒說完,前面的人都停住了步子,齊刷刷的回首望過來,這其中當(dāng)然包括鳳闌夜,一連無奈的聳聳肩,無辜的開口:“三皇嫂,怎么了?”
南宮燁從前面走過來,低首間,眸光流轉(zhuǎn)些許的溫柔,再抬頭卻是一片冷沉嗜血,緩緩的開口:“怎么了?三皇嫂?”
這三皇嫂的稱呼,咬得分外的重,沈云菁面色一白,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一跺腳轉(zhuǎn)身便走,她的侍女緊跟上主子的身子,叫喚了起來:“主子,主子?”
三皇子南宮燮臉色冷冽,不過很快便恢復(fù)如常了,笑著開口:“走吧,走吧,別理她了,不知道抽的什么風(fēng)。”
說完一行人又往后而去,一路逛著,時不時的說一句兩句的話,而南宮燁卻和鳳闌夜走在最后面,不時的欣賞著園子里的花草樹木。
華清殿的景致雖然不錯,不過卻比不過玉晚殿,那里的景色才是真正的好呢,鳳闌夜感嘆一聲,這說明從前玉妃比華妃更受寵嗎?
后宮中好似一口深不可測的古井,令人探不到底,層層迷霧,捉摸不到真像,明明看著是這樣,其實很快便會發(fā)現(xiàn)另外一份端睨,而宮中真正厲害的人只怕不是梅妃也不是月妃,而是皇上?皇上在這其中究竟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呢?
鳳闌夜猜測著,跟著眾人的身后一路回華清殿,殿門外,有管事的太監(jiān)走過來,迎面看到眾人,忙恭敬的福身子:“見過幾位爺,宴席已備好了,請爺們移駕偏殿。”
“好,走吧,”安王南宮昀點首,眾人便隨著他的身后進(jìn)了偏殿。
偏殿內(nèi),設(shè)了圓形的宴桌,桌上擺滿了佳肴,瓊漿玉液,應(yīng)有盡有,此時在宴桌上端坐著兩人,華妃和文嬙公主。
眾人走了進(jìn)來,華妃坐著未動,因為她是長輩,自該不動,文嬙不知道是被華妃提點了還是沒氣了,緩緩起身垂首。
華妃笑著開口:“來,來,都坐下來,今兒個難得的在華清殿聚一聚,大家別拒謹(jǐn),都坐下來用膳。”
“是,娘娘。”
眾人按著位置坐下來,這時候沈云菁也被太監(jiān)請了過來,坐在三皇子南宮燮的身邊,雖然臉色依舊不好看,不過卻沒再說什么,眼底閃過對鳳闌夜的憎恨。
華妃宣布開席,大家便動起了筷子。
席間,除了華妃關(guān)切的問一些話題,大家都很沉默,安靜的用著膳。
即便華妃問了,大家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話,提不起興致來。
文嬙公主雖然面上看不出來生氣,但多少還是惱著的,所以一直沒說話,只顧低著頭吃東西,安王南宮昀倒不時的和母妃說些話,也都是身體安康之類的,不談任何敏感的話題,至于安王妃歐陽錯,倒是滿臉的笑意,一直拍華妃的馬屁,只是華妃對她似乎沒多大的好感,除了不時的點頭,微笑,并不多說話。
三皇子南宮燮的臉色冷冷的,一直未開口多說一句話,饒是這樣,坐在他身側(cè)的沈云菁也不理會他,倒是一徑的用眸光瞄著南宮燁,心里越看越愛,雖然南宮燁從頭到尾沒看這女人一眼,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想看著這個男人,南宮燁整個注意力都在鳳闌夜身上,不時的挾一些菜遞到她的碗里,因為鳳闌夜身材嬌小,有些菜夠不著。
看著南宮燁的體貼,華妃不由得笑起來,朝兒子和南宮燮笑語。
“看齊王,多會疼人啊,你們兩個也學(xué)著點,別只顧著自已。”
華妃話音一落,那歐陽晴便點頭贊同:“是啊,齊王妃真是好福氣,齊王不但人品一流,還如此體貼,真是讓人羨慕呢?”
歐陽晴話音一落,華妃便望著她,眼底有些陰暗。
難道自已的兒子品貌不一流嗎?看看你長得如此平凡,還不知足,若不是皇上賜婚,我兒需要娶你這種平庸之人嗎?
歐陽晴本是無心之說,不過一看到南宮昀微微蹙眉,華妃的眼里也是惱怒,不由得心急,忙站起身來解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坐下來用膳吧。”
華妃威勢十足,雖然她為人慈和,不過不代表一點能力都沒有,深得皇上的寵愛,骨子里本來就有一份優(yōu)越感,所以說出來的話帶著強(qiáng)勢。
歐陽晴慢騰騰的坐下來,望著身側(cè)低頭吃飯的南宮昀,好像沒看到似的,不由得又惱又恨,而且大家的眼光都望著她。
歐陽晴心里怨恨頓起,冷冷的想著。
看來這華妃也不待見她,聽說華妃對司馬霧翦極好,當(dāng)她是女兒一樣,想想便可恨,她才是南安王妃,不是那個賤人,好啊,你們?nèi)绱藢ξ遥次以趺词帐澳琴v人。
一頓飯便在不愉快的氣氛中用完了,吃完了膳,大家便和華妃告安,前往宵元宮去和皇上謝恩,準(zhǔn)備各自回府去。
不過卻沒見到皇上,因為皇上的貼身太監(jiān)元梵在宮門前候著,說皇上午休了,讓他們各自回去吧,眾人應(yīng)了各自回府而去。
齊王府的馬車內(nèi),鳳闌夜臉色冷冽,雙瞳寒戾,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對面靠在軟榻上的南宮燁。
南宮燁奇怪的挑了一下狹長的眉,雖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不過卻撩人至極。
“怎么了?闌兒?”
他的嗓音磁性暗沉,說話懶散自然,邪魅十分。
鳳闌夜怔了一下,因為他喚她的名字時,那般的自然,無半分不妥,使得她到口喝斥的話,咽了回去,眉頭挑了一下,慢騰騰的開口。
“宮中,似乎不簡單,人人都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是她的直覺,包括皇上在內(nèi),似乎住在里面的人,人人都有一個目的,究竟是什么,她無從知道,不過這感覺卻是真實的。
“嗯。”
南宮燁點首,倒是贊同的她的話。
宮中住著的幾位后妃確實都有目的,希望自已的兒子當(dāng)上皇帝,所以無所不用其極,為達(dá)目的,手段更是狠厲十分。
至于父皇,一向諱莫如深,就是他也無從知道他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
父皇的一生是輝煌的,曾親自上陣,平定了難纏的烏氏國,皎月國等多個小國,戎馬半生,創(chuàng)下了天運皇朝的太平盛世,他的胸中有萬千文韜武略,計謀更是深不可測,周圍的友邦鄰國皆怯于他的豪情壯志,紛紛投城。
這樣一個帝皇,他的心機(jī)自然是無人可探,無人可及的。
所以他在他的面前只是一個頑劣的孩子,不敢有半分的大意,半分的饒幸。
父皇一生曾愛過數(shù)個女人,其中有最受寵的皇貴妃,還有他的母妃,甚至于現(xiàn)在的華妃,都是他愛過的女人,將來也許還會有別的愛上的女人。
南宮燁神色幽暗難明,不再多說一句話,對于父皇,他無話可說,整個帝京的人都知道他很寵他,只要他提的,想的,他都會無條件的給他。
鳳闌夜知道南宮燁不想說,便不再提,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
“對了,你是不是讓人在暗中跟著我,讓他出來吧,別總躲在暗處了。”
這次南宮燁沒說什么,只是一雙邪魅的眼瞳幽深莫測,緩緩的開口:“好。”
然后朝車外喚了一聲:“千渤辰。”
千渤辰應(yīng)聲出現(xiàn),依舊是一身的黑衣,俊朗的五官上冷默無情,連一絲兒的波動都沒有,垂首應(yīng)聲:“少主。”
鳳闌夜雙眸不眨的望著千渤辰,這男人一看就知道極厲害的,而且容貌不俗,沒想到南宮燁的手下竟有這等厲害的人物,不知道他還隱藏著多少事。
馬車內(nèi)很寂靜,鳳闌夜打量著千渤辰,而南宮燁魅人的雙眸望著鳳闌夜,慢慢的深邃幽暗,修長如玉的大手一伸,便撈了鳳闌夜的身子,扳過她的小臉蛋,嚴(yán)肅深沉的開口。
“千渤辰,以后聽任王妃動用,不過必須保持三米之外的距離。”
“是,少主。”
千渤辰立刻應(yīng)聲,身影飄了出去,心里暗自嘀咕,少主是不是太寵這女人了,對她真是好得沒天理,什么時候看到他對誰如此好過了。
馬車內(nèi),南宮燁俊美的五官,絲絲冷冽從好看的眼瞳中射出來,輕易便讓人感受到他的惱意,誘人的唇微微的勾起,磁性暗沉的聲音響起來。
“以后別盯著別人看,像個小花癡。”
這口氣有點冷,更有點惱,一只手摟著鳳闌夜的腰,一只手扳著她的臉。
吐氣如蘭,男性的氣息混合著幽香罩著鳳闌夜,使得她一瞬間晃神,待到清醒過來時,正坐在南宮燁的大腿上,不由得臉色一沉,啪的一掌便朝身側(cè)的男人拍了過去,無奈南宮燁武功混厚,那扳著她臉的一只手陡的伸了出來,接住了她的手掌,一股綿綿不絕的內(nèi)力瀉出來,讓她只覺得打在棉花上一般,竟全無半點的感覺。
再看他面容沉靜,好似松生空谷,月射寒江。
鳳闌夜沉聲命令:“放開我,你這個死玻璃,我有潔癖。”
“死玻璃?”
南宮燁挑眉,眉尖若顰,竟然該死的妖治,鳳闌夜直想一掌拍花他的臉,這男子生來便能迷惑人心,幸好平素不喜笑臉,否則真是天下的一大妖孽人物,禍害千年:“什么叫死玻璃?”
鳳闌夜臉黑了,臉色越發(fā)的冷,眉眼好似秋蘭綻雪,艷不可擋。
南宮燁看到她惱了,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未減,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
“不放,別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
“可你是斷袖,我對斷袖不敢興趣。”
鳳闌夜直接的拒絕,而且她確實對斷袖不感興趣,雖然這男人長得有點俊,有點冷,有點妖,可那又怎么樣?黑瞳陡的幽過寒光,臉上笑意揚起:“不放是不是?”
南宮燁點頭,表明自已的態(tài)度,看她惱了,像一只寒毛倒豎的小刺猬,他就來了興致,想逗逗她。
誰知道他動作一落,鳳闌夜小小的拳頭直直的擊射出去,這一次毫不留情的是他俊美的臉蛋,南宮燁不以為意的一伸手握住她的拳頭,而下一刻秒鐘,鳳闌夜的嘴毫不留情的咬了過去,快,狠,準(zhǔn),一口便咬上了南宮燁的手,南宮燁一疼,便松開了另一只手,這時候她的迅速的一個旋轉(zhuǎn),人已退開,穩(wěn)穩(wěn)的端在軟榻的另一側(cè),一雙眼睛陰沉沉的瞪著他。
這一連串的動作滴水不漏,雖說他是大意了的,可也知道不可小瞧了這丫頭,她身上雖沒有內(nèi)力,卻有一股奇怪的力道,運用自如,身手靈敏迅速。
南宮燁唇角一勾,便是笑意,霞映澄塘,一瞬間,整個馬車?yán)锒己盟埔肆胰盏墓廨x,炫人迷惑。
“好身手,闌兒。”
說完低首看自已的大手,清晰的留下兩個齒印,可見這丫頭是下了狠心的,好氣又好笑。
“難道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tài)度。”
鳳闌夜一剎那愣住了,想起這男人救了她多少次,而且給予了她很多的幫助,包括今日進(jìn)宮,林夢窈說她賣了皇上賜的丫頭,這個男人立刻站了起來,說是他的主意,所以皇上才沒說什么,若沒有他的說辭,只怕小小的風(fēng)波是免不了的。
她究竟欠了這人多少次的人情,可是他為什么對她這么好呢?
從來沒人對她如此好過,所以她不知道該怎樣對待他。
心不再似往常一樣全無波瀾,泛起絲絲的漣漪,不過想到他對她的摟抱動作,便不贊同,一臉的義正言詞。
“雖然我欠你的,但別想我迫于淫威,我有潔癖,除了這件事,別的好商量。”
南宮燁光華瀲滟的五官一瞬間罩了紅粉之色,像看到天外來物一般望著她。
果然是他看中的人啊,思想都與別人不一樣。
天下間多少女人渴望他的擁抱,唯獨她例外,不讓他抱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自已有潔癖,而他在她的心里是斷袖,這事真有意思,南宮燁越想越有趣,他不想告訴這小狼崽自已的性向,就讓她來摸識摸識,看她什么時候能發(fā)現(xiàn)他不是斷袖。
“好,是你說的別的好商量。”
“嗯,”鳳闌夜用力的點頭,不過立刻又補上了一句:“別想讓我干犯科的事,別的可以。”
南宮燁有點無語了,難道自已看上去像讓人干奸淫犯科的人嗎?只能說這丫頭的防備心太重了,即便是自已都如此防備了,更別說別人了,要想讓她徹底的接受和信任,看來他還需要繼續(xù)努力。
“說吧,讓我做什么?”
南宮燁微瞼上雙眸,長睫覆蓋在如玉的臉龐上,投射下的一小片的隱影,使得五官立體完美,雕刻斧琢一般,添了冷冽陽剛之氣,此時的他不再看鳳闌夜,似乎在想什么,慢騰騰,雍懶的開口。
“做齊王妃,別離開。”
鳳闌夜本來防備著,以為他會提出什么,沒想到竟是這個,說實在的,做齊王妃真的不錯,不但有他保護(hù)著,而且還受人尊重,到哪里都可以作威作福,這世上大概再沒有比這個再愉快的事了。
“好啊,你是想讓我?guī)湍阊谏w斷袖的事是嗎?”
鳳闌夜是一心認(rèn)定了南宮燁是斷袖,一來因為南宮燁當(dāng)初誤導(dǎo)了她,二來因為她從小到大沒來對她好過,在她的腦海里實在想像不出有人會無條件的對人好,所以南宮燁所做的一切,便成了需要人幫助他掩蓋斷袖的事。
南宮燁之所以不說破,是因為這樣更好的接近她的心,她是個防備心極重的丫頭,雖然他不明白明明是個受寵的小公主,卻為何會說從來沒人對她這么好過,想到她說這句話的無助和迷茫,他的心竟然痛了,只想永生的寵著她,讓她知道,此生,他都不會負(fù)她,永遠(yuǎn)對她好的,只是這樣一來,只怕會嚇著她,所以一切慢慢來,自然會水到渠成的。
馬車內(nèi)陷入安靜,南宮燁不再說話,鳳闌夜當(dāng)他默認(rèn)了,兩個人難得的融洽,似乎談妥了一件事般的,兩個人的心都安定了。
齊王府,南宮燁把鳳闌夜送到蓮院的門前,自已回到了雋院去。
蓮院的廳堂里。
花萼和葉伶二人圍著鳳闌夜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王妃,王爺好寵王妃啊。”
葉伶說完,花萼贊同的點頭,今兒個大殿上,林夢窈那個女人提到了被賣入妓院的丫頭,王爺一口便攬了過去,羨煞了殿內(nèi)的多少女人,真的太酷了。
“那個沈云菁真是騷狐貍,穿是那么少,搞笑死了,想勾引王爺,也不看看她算哪根蔥。”
花萼一想到沈云菁的眼睛一直盯著南宮燁,便替主子生氣。
那個女人真不要臉,穿那么少,還要和三皇子和離,她敢打賭,那女人打的如意算盤,一定是想進(jìn)齊王府。
“主子,你千萬別理沈云菁那個女人了,下次她再登門,直接讓柳管家攆出去。”
葉伶贊同花萼的觀點,點首,沈云菁那女人擺明了不安好心,雖然長得美,不過王爺看都不看她一眼,那女人的臉都綠了,活該,兩個人想著便笑出聲來。
鳳闌夜蹙起了眉,瞪了兩個小丫頭一眼。
“好了,別說些有的沒的,我累了,去休息一會兒。”
鳳闌夜不喜歡在別人背后說壞話,而且今兒個起來得早,確實是累了。
“好,”兩個小丫頭立刻止住嘴,不敢再多說什么,伸出手扶了鳳闌夜去隔壁的寢室休息。
銀哥兒看沒人理會它,似乎急了,一迭連聲的叫:“小王妃真漂亮,姑娘們真漂亮。”
可惜所有人當(dāng)沒聽見,銀哥兒那個郁悶的,聳拉著個小腦袋,無精打彩的在吊杠上晃來晃去的。
初一的一天,便這么過去了,初二初三是皇上賜宴君臣同樂的日子。
本來往年都是晉王和楚王出面招待朝中大臣的,今年皇上特點下了旨。
齊王和安王殿下都要出面,所以初二一大早南宮燁便離府進(jìn)宮去了。
諾大的王府里只有鳳闌夜一人待著,她在此地除了霧翦沒什么親密閨友,所以用不著走近訪友的,安靜的待在蓮院里,逗弄逗弄銀哥兒,看看書,倒也閑情逸致,初二晚上,南宮燁并沒有回府,而是派了太監(jiān)送信回來,留在宮中過夜。
鳳闌夜對于他回不回來沒什么感覺,只不過至晚上的時候,心里倒是惦念起霧翦來了,不知道她在安王府怎么樣?
既然皇上讓安王和齊王一起進(jìn)宮,現(xiàn)在安王府便是那歐陽晴的天下了。
雖說霧翦有安王寵著,可總有讓人防不及防的地方,她還真擔(dān)心霧翦呢?
因為這個,晚膳的時候,竟然沒吃幾口,一臉心事叢叢的樣子,花萼和葉伶調(diào)侃她。
“王妃不會是想王爺了吧。”
這次鳳闌夜沒有理會這兩個小丫頭,而是直接的勾手一人一下敲了下去,臉色冷沉的開口:“腦子想什么呢?我是擔(dān)心霧翦,安王爺也進(jìn)宮了,那個歐陽晴肯定想辦法對付霧翦。”
“三公主也不是吃素的,難道會怕那個丑女人不成。”
花萼義憤填膺的開口,一邊伸手揉頭。
鳳闌夜臉色冷冽,周身的蕭殺:“安王府的那些人都是歐陽晴的人,而且歐陽晴在這邊有勢力,看來明兒個我應(yīng)該去安王府探望霧翦。”
“行。”
鳳闌夜決定了第二日去安王府探望司馬霧翦,自從她出嫁后,也有好幾日了,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樣?雖然安王南宮昀說沒事,男人總歸粗心一些,哪里那么細(xì)心。
初三一大早,風(fēng)闌夜用完早膳后,便吩咐管家備了馬車,帶了花萼和葉伶,還有王府的幾名侍衛(wèi),另外還喚出了千渤辰,吩咐了千渤辰,沒有她的命令,不準(zhǔn)出現(xiàn),她不想讓人知道千渤辰的存在。
雖然南宮燁沒說,但她多少可以估計到,千渤辰應(yīng)該是隱暗的人物,不宜在人前走動,一般狀況下,她不喚他,他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的,但若她和人動手,他便會出現(xiàn),所以鳳闌夜特點叮嚀她,沒她命令,不要出來。
馬車?yán)铮P闌夜閉目養(yǎng)神,花萼和葉伶有一搭沒一搭的小聲說話。
浩浩蕩蕩的隊伍一路往安王府而去。
新年之際,街道上人來人往的很熱鬧,最多的便是寶馬香車,川流不息,街道兩側(cè),倒多了一些小攤販,平常這里是不容許私設(shè)攤位的,但新年的時候,相對要松馳一些,各式攤位便應(yīng)時而生,熱鬧異常,喲喝聲,叫喊聲不斷,雖然街道很寬敞,但是還是有些阻塞。
安王府離齊王府有兩個街道的距離,一個在南街之上,一個在北街,中間隔了兩條街道。
馬車雖然緩慢,但仍然很快駛到了安王府的門前。
威武宏偉的大門前,石獅分立,一身錦衣的侍衛(wèi)分列在街道兩邊。
那些侍衛(wèi)一看到門前的馬車,便認(rèn)出是齊王府的車子,這些王孫貴族的馬車都有專屬的標(biāo)志,一眼便讓人認(rèn)出來了,幾名侍衛(wèi)立刻有一人進(jìn)去稟報,其他人全都恭敬的立到馬車邊,抱拳問:“不知道是?”
他們不知道馬車內(nèi)是何人,因此才會有此一問,齊王府的侍衛(wèi)躍身下馬,為首的人一抱拳,恭敬的笑著開口。
“這是我們齊王妃,今日前來拜訪安王側(cè)妃。”
安王府除了安王妃,就一位側(cè)妃,還有四名小妾,所以那侍衛(wèi)一聽,原來是齊王妃來拜訪安王側(cè)妃的,忙恭敬的開口:“齊王妃稍等,小的去請安王側(cè)妃前來迎接。”
身份上的不一樣,按照禮制上的規(guī)矩,側(cè)妃本來就該出來迎接齊王妃,所以侍衛(wèi)才會如此說,但鳳闌夜哪里需要霧翦來迎接,臉頰冷沉如霜,聲音更是秋蘭霜雪一般寒,涼颼颼的飛出來:“不必了。”
花萼和葉伶已下了馬車,伸出手?jǐn)v扶了自個主子下來。
對于這位齊王妃,安王府的人也是聽說了的,傳奇一樣的人物,此時雖然不敢大張旗鼓的打量,但也沒忘了偷偷的打量這位齊王妃。
果然與一般的女子不同。
雖然年紀(jì)不大,可眉宇間卻是傲人的冷冽之氣,從周身散發(fā)出來,小小的身板,好似蘊藏著巨大的能量,源源不斷的彌漫開來,令人備覺壓抑,饒是他們這些大男人,也被她氣魄壓得不敢喘氣。
嬌小的臉蛋,白晰細(xì)嫩,三千如墨的青絲挑起一些在頂部挽了公主髻,髻邊插著流蘇玉簪,隨著她的走動,裊娜娉婷,婉約纖約,舉手投足更是平添幾分欺霜寒雪的風(fēng)骨,一襲簡約的粉色對襟褙子,下著白褶裙,渾然天成的華貴之姿。
幾名侍衛(wèi)打量了之后,趕緊垂首,鳳闌夜已冷沉著臉開口:“帶本王妃去安王側(cè)妃的院子。”
“是。”
其中一名侍衛(wèi)恭敬小心的點頭,在前面領(lǐng)路,把鳳闌夜等人領(lǐng)進(jìn)了安王府。
安王府的建筑和齊王府的建筑大致相同,都很奢華,假山碎石,小橋流水,雕梁畫棟,應(yīng)有盡有,回廊大宛間,數(shù)不勝數(shù)的名貴花草,只不過花草中更多的是一些藥草,空氣中彌漫著奇異的藥香味。
鳳闌夜蹙了一下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跟著那侍衛(wèi)身后走去,不想迎面而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名老者,雋瘦有神,腳步沉穩(wěn),看來也不是個尋常人物,一看到前面帶路的侍衛(wèi),臉上一閃而過的惱意,沉聲開口。
“趙侍衛(wèi),這是干什么?”
被喚著趙侍衛(wèi)的年輕人,怔了一下,趕緊開口:“林管家,這是齊王府的齊王妃,要見安王側(cè)妃。”
“混帳,怎能把貴客往偏院帶呢,還不迎到正廳去,通知王妃了嗎?”
林管家訓(xùn)斥了趙侍衛(wèi)一聲,掉首望向鳳闌夜,恭敬有禮的開口:“見過齊王妃,多有怠慢,請齊王妃前往王府的正廳,我們家王妃很快便會過來了。”
鳳闌夜臉色一沉,看來這林管家是個人物,或許他和歐陽晴是一丘之駱,他越是不讓她見霧翦,她越要見,眼瞳中冷光一閃,陡的欺身靠近林管家,嗜血的開口。
“本王妃是你們安王側(cè)妃的妹妹,可不認(rèn)識什么安王妃,我來也不是為了拜訪安王妃,而是看我姐姐在安王府可好,若是她有半點差池,你還有你們安王府給我當(dāng)心點。”
一身的煞氣,寒氣,冷氣,彌漫開來,籠罩著四周的空氣,林管家有些駭然,傳聞這位齊王妃是不好惹的人物,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她自稱是安王側(cè)妃的妹妹,可是怎么從來沒聽人說過?管家一臉的疑問,鳳闌夜已冷沉的命令:“還不帶我去見我姐姐。”
林管家左右為難,按理安王府來客,該由王妃接見,何況來人身份尊貴,可是這位主子堅持要見側(cè)妃,他一個管家可不敢攔著她,若是惹到這人,只怕未必有好果子吃,前思后想了半刻,只得喚來了一個丫鬟,示意她領(lǐng)了齊王妃先去側(cè)妃,回頭讓王妃再過去招呼著。
被點名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垂首,領(lǐng)了鳳闌夜等人前往側(cè)妃住的院子。
一路上穿亭過橋,越過幾座庭院,直往后院而來。
安王府的下人眾多,不時的指指點點的,更有人跑到各自的主子跟前去稟報。
司馬霧翦身為安王府的側(cè)妃,住的環(huán)境倒還可行,名霧軒,是南宮昀根據(jù)她的名字命名的,院門前有一座花圃,和王府別處一樣,栽種的是藥草,五顏綠色的很是鮮艷,偶有幾朵花,也是幾株獨秀。
院門前,有兩個小丫頭正在嬉鬧,一看到有人過來,忙停住手腳,小心翼翼的望著來人。
鳳闌夜前面的小丫頭喝止了一聲:“還不見過齊王妃,把齊王妃帶進(jìn)去,王妃要見你們家主子。”
“喔。”
兩個人慌忙應(yīng)了一聲,飛快的過來給鳳闌夜見禮:“見過齊王妃。”
“起來吧,”鳳闌夜臉色涼薄,罩著寒潭之氣,令人望之生威,兩個小丫頭一站起身,便領(lǐng)著她們一行人走了進(jìn)去,身后跟著齊王府的幾名侍衛(wèi),鳳闌夜轉(zhuǎn)首吩咐他們:“你們就待在院門外。”
“是,王妃。”
四名侍衛(wèi)恭敬的應(yīng)聲,立在門外候著。
安王妃歐陽晴本來待在自個的院子里,和王府里的兩個小妾說話兒,聽了侍衛(wèi)的稟報,便帶了人急急的出府,待到一行人趕到王府的門前,才知道齊王妃鳳闌夜已被人帶進(jìn)司馬霧翦住的院子了。
歐陽晴臉色一沉,憤怒的罵道:“沒用的東西。”
身后的兩個小妾同樣臉色不善,狗仗人勢的罵著:“養(yǎng)你們這些東西有什么用啊,難道不知道安王府誰才是王妃嗎?來客自然該稟報給王妃,怎么能隨便放人進(jìn)去呢,以后再這樣,全都打板子,一個都別想逃過。”
守門的幾名侍衛(wèi),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被罵了一通,還只能沉默著,等到歐陽晴領(lǐng)著一幫人走了,才敢說話。
“這是什么玩意兒啊。”
“是啊,兩個小妾也如此囂張,不就是慣于拍馬屁嗎?根本不招王爺喜歡,還敢如此猖狂,看吧,今兒個一定有好的瞧。”
幾個人幸災(zāi)樂禍,在門外說著。
歐陽晴領(lǐng)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司馬霧翦住的霧軒而去,剛走了不遠(yuǎn),便碰上了林管家,聽林管家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臉色更深了,林管家又被罵了一通,最后一群人直奔司馬霧翦住的地方。
霧院內(nèi)。
鳳闌夜已被兩個小丫頭領(lǐng)進(jìn)了司馬霧翦住的地方,站在門外稟報:“霧側(cè)妃,齊王府的齊王妃來看你了。”
她的話音一落,便有兩人沖了出來,正是小瞳和小圭二人,這兩人的神色有些憔悴,眼神赤紅,一看到鳳闌夜就想看到親人似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花萼和葉伶趕緊奔了過去,一人拉了一個,緊張的問起來:“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鳳闌夜眉一挑,眼神深幽凌寒,沉聲喝止:“哭什么,是不是你們公主?”
她說完不待兩個小丫頭回話,已一腳跨了進(jìn)去,寢室內(nèi),此時立著兩個丫頭,一人正在床前侍候著,是個模樣兒很俊俏的丫頭,看到有人闖了進(jìn)來,一臉不悅的開口:“怎么進(jìn)來了?”
小瞳和小圭趕緊奔了過去:“清曼姐姐,這是齊王妃,我們家公主的好朋友。”
“好朋友?齊王妃?”
叫清曼的丫頭擋住床,使人看不真切床榻上霧翦此時是什么狀況,鳳闌夜走了過去,那清曼依然擋住床,寸步不讓,不過話里柔軟一些,慢慢的開口:“原來是齊王妃,我們側(cè)妃今兒個身子有恙,剛睡下了,你們別驚了她。”
鳳闌夜一聽,臉色一沉,甩手就是一巴掌扔了過去,直打得那清曼栽倒在一側(cè)的屏風(fēng)上,頭腦嗡嗡作響,她身側(cè)的另一名丫頭趕緊扶起她的身子,朝鳳闌夜叫了起來:“你憑什么打人。”
“我憑什么打人?”
鳳闌夜嗜血的笑了起來,臉色嗜血難看,朝后面的花萼和葉伶命令:“給我把這兩個丫頭照死里打。”
花萼和葉伶一向唯主子的命是從,既然主子命令了,她們也不問緣由,沖上去就是一番拳打腳跌,看到小瞳和小圭二人呆站著,不由得朝她們兩人命令:“還站著干什么?給我照死里打,沒聽到王妃的話嗎?”
小瞳和小圭雖然錯愕,不過倒沒遲疑,撲上去便坐到清曼的身上,幾個人拳腳相加,很快把這兩人打得鼻清臉腫倒在地上,連哼都哼不出來了,鳳闌夜命令:“找塊布把她們的嘴巴給我阻起來,另外關(guān)好房門,不準(zhǔn)任何人進(jìn)來。”
“是,王妃。”
四個人立刻動手,塞嘴巴的塞嘴巴,關(guān)門的關(guān)門,寢室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鳳闌夜不理會任何人,走到床榻前,這時候司馬霧翦已醒過來,臉頰有些異樣的紅,睜開眼睛望著房間內(nèi)凌亂的一切,不由得張大嘴巴,待看到鳳闌夜站在床前,不由得高興了,伸出手拉她,激動的開口:“闌夜怎么來了?”
“我來看你啊。”
鳳闌夜走到床前坐下來,伸出手來摸霧翦的臉頰,竟然格外的燒燙,不由得蹙眉,冷沉的開口:“怎么這么燙啊。”
小瞳和小圭在一邊開口:“今天早半夜的時候便有些了?”
“那怎么不去請醫(yī)啊,安王府里應(yīng)該有大夫吧。”
司馬霧翦握著鳳闌夜的手笑道:“闌夜別緊張了,我這是涼風(fēng)浸體,大夫看了的,說沒事的,開了藥剛吃下,睡一會兒就沒事了。”
“是嗎?”鳳闌夜應(yīng)了一聲,一雙冷瞳射出懾人的寒芒,直戳向被塞住嘴巴的那個叫清曼的丫頭,先前她一照面便看出這丫頭氣色不正,眼神閃爍,知道這里面一定有鬼。
清曼一看到鳳闌夜吃人的眼眸,早閃爍的望向別處,她此刻絕對有理由相信,這女人敢臉色不眨的打死她們兩個,所以她們何必惹她,但是鳳闌夜并沒有打算放過她,她先掉頭伸出手幫助霧翦號脈,臉色微冷,慢慢的凝重,果然和她猜估的一樣,霧翦是被人下毒,一種慢性的毒藥。
不過此刻毒液還未浸入到心臟,所以沒有什么大礙,不過若再晚上一兩天,只怕就回天乏力了。
這種毒,其實就是用幾種有毒的藥草熬制成的,因為毒性比較緩慢,所以一時死不了人。
安王府隨處可見這種藥草,只要有心人人可以辦到,不過今兒個落到她的手里,就別想好過,眼神銳利得像一把刀,狠戾異常,冷冷的望向小瞳和小圭二人:“你們兩個不盡心負(fù)責(zé)主子,怎么假手她人了,讓人害了你們主子也不知道?”
小瞳和小圭二人臉如死灰,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的磕頭:“王妃,你要救救我們公主啊。”
鳳闌夜不望這兩家伙,眉頭一皺,便有主意了,沉著命令:“文茛呢?”
“應(yīng)該在外面呢?”
“把他叫進(jìn)來,不準(zhǔn)其他任何人進(jìn)來。”
“是,”小瞳和小圭抹著眼淚,一邊抹一邊朝外面叫:“文茛,文茛。”
文茛在門外應(yīng)聲:“出什么事了?”
他先前去找王府的大夫,想確認(rèn)一下,公主真的只是普通的受涼嗎?那大夫一口咬定公主真的只是受涼了,所以他便回來了,一回來便聽說齊王妃過來了,知道齊王妃過來,他心頭的大石落了地,齊王妃絕對不會讓公主出事的。
小瞳和小圭飛快的拉開門,放了文茛進(jìn)來,幾個人站在房間內(nèi)望著鳳闌夜,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司馬霧翦沒想到竟然有人給自已想到了,認(rèn)真的一想,便大致猜出是歐陽晴那個惡毒的女人下的手,最近幾天來,一直表現(xiàn)得和睦相處的樣子,讓大家放松警戒心,這次王爺進(jìn)宮了,她便下手了。
看來還是自已大意了,這個叫清曼的也是歐陽晴的人。
“闌夜?沒想到我還是被她們得手了。”
“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
鳳闌夜沉著的開口,有她在,她是不會讓她出半點的事的。
之所以今日過來,就是怕歐陽晴乘著南宮昀不在王府內(nèi)對她動手,雖說霧翦很聰明,可是依歐陽晴的能力和財力,只怕整個安王府都是她的人,如此一來,即便再神勇的人,也敵不過荊棘密布的叢林。
“小瞳小圭,你們拿開清曼嘴里的布,讓她交待是誰讓她這么干的?”
“是的,王妃。”
小瞳和小圭立刻拿掉清曼嘴里的布,這時候門外響起了說話聲:“怎么房間里靜悄悄的?”
立刻有人回話:“稟王妃,可能是齊王妃和霧側(cè)妃說話呢?”
“那其她人呢?”
歐陽晴的聲音明顯的狠厲,旁邊沒一人敢說話,只有急沖沖的腳步聲。
房間內(nèi),丫頭清曼立刻叫了起來:“王妃救我。”
花萼立刻沖過去甩了她一個嘴巴,把她的話阻住了,隨之惡狠狠的警告:“你再叫一個字看看,殺了你。”
這清曼果然被唬住,鳳闌夜?jié)M意的點頭,踱步走到清曼的面前,冷戾嗜血的問:“是不是歐陽晴讓你對霧側(cè)妃下毒的?如何下的?”
清曼搖頭,眼里滿是淚珠子,臉頰更是青一塊紅一塊的,她知道自已若是說了,必死無疑,可是不說只怕也是一個死字,眼里滿是懼。
鳳闌夜心知肚明她懼怕的什么,一字一頓的開口:“如果你說了,我保你不死,不過若是你不說,可就保不準(zhǔn)了。”
清曼抖索了一下,立刻小雞琢米似的點頭,沙啞著聲音開口:“是的,是王妃讓我下的毒,那毒下在湯里。”
這時候門上傳來拍門聲,很急切:“開門,發(fā)生什么事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鳳闌夜掉頭望向小瞳:“立刻找筆墨紙張過來。”
房間里本來就有,小瞳很快取了過來,鳳闌夜把先前清曼說過的話寫下來,然后示意清曼畫押,清曼識得幾個字,也會寫自已的名字,可是若自已畫押了,可就真是死路一條了,滿臉的遲疑,門外的響聲越來越急切,只聽歐陽晴氣急敗壞的聲。
“讓開,本王妃就不信撞不開這門。”
歐陽晴有武功,鳳闌夜是知道的,掉首命令文茛:“把門給我抵住。”
“是。”
文茛走了過去,運力抵住了門,門外碰的一聲巨響,門搖晃了兩下,竟然紋絲未動,歐陽晴怒了,大罵:“你們在里面搞什么名堂,立刻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