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四)
“主人,怎么了?”</br> 莫之陽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但是,貓抓老鼠的時候,也不會一擊斃命啊,撩撥逗弄才最好玩。</br> “只是因為我是你的主人?”懷秋白心里一緊,說不出的失望,似乎又想再確認一句,“僅僅只是因為我是你的主人?”</br> “對啊。”莫之陽睜著大眼睛,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問。</br> 懷秋白突然抱著他往前倒,兩個人直直砸進水里、</br> 這浴池夠寬,四周圍都是臺階,但中間比較深,兩個人砸下去,齊齊的溺進水里。</br> 莫之陽掙扎著想要鉆出水面,卻被人一直往下按,臥槽,老色批是要我死嗎?你TM是愛而不得要淹死我。</br> 在水里,懷秋白憋氣湊過去,好心將人吻住,把氣渡過去。</br> 為了不被淹死,莫之陽只能勾住他的脖子,求生欲讓他只能牢牢抱住面前的人,和他一起沉到水底。</br> 水中,懷秋白看著小皇帝只能全心全意的依賴自己,眼里只有自己,這樣的才是自己最愛的樣子。</br> 終于,懷秋白大發(fā)慈悲的將人帶出水面,水面激起漣漪。</br> “呼~~”莫之陽大口大口的呼吸,驚魂未定,剛剛真的差一點點的就淹死,這個老色批TM的到底要干什么。</br> 還沒有緩過氣,莫之陽就被按倒在石臺邊緣,“主人?”</br> “嗯。”懷秋白不甘心,不知道為什么不甘心,看著懷里乖順的小皇帝,突然發(fā)狠,張口就咬住他的嘴唇,“多叫幾聲。”</br> “主人?主人!”</br> “唔~~”</br> 看著他,懷秋白在進去的時候試圖安撫內心的不甘和失望,但毫無用處,越用力就越空虛。</br> 這種不滿足感是什么,懷秋白不知道,但現(xiàn)在不想知道,只想讓小皇帝身體到心靈都只有自己。</br> “叫我!”</br> 水面被蕩開一個個圈,一上一下,昭示著水下的戰(zhàn)況有多激烈。一進一出之間,帶進液體帶出水都讓莫之陽哭咽。</br> “主人?”</br> 莫之陽趴在石臺邊緣,已經哭不出聲音。</br> 囫圇廝混大半天,小皇帝昏了過去,懷秋白將人抱出池子,外邊天色也已經很晚,將小皇帝安置在床上。</br> 自己無心用膳,懷秋白抱著小皇帝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緊皺的眉頭昭示著他的不悅。</br> 一直到深夜才緩緩睜開眼睛。</br> “真的是不知所謂。”懷秋白掀開被子站起來,隨手撈起左手邊衣架上的外袍披到身上,慢慢走到窗邊。</br> “月朗星稀。”這窗戶是小皇帝最喜歡的地方,總是喜歡趴在這里等自己,懷秋白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搭在窗沿上,方才想了不少。</br> 自己問小皇帝的話,他說因為是主人。</br> 其實,小皇帝根本不喜歡自己,因為自己是他的主人所以愿意豁出命去。</br> 他的主人不是自己,換成另一個人他也一樣會為他豁出性命。</br> 一想到這一點,懷秋白心里的煩悶和怒火更甚,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不知道如何壓抑住,那么多年從未如此。</br> 其實懷秋白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小皇帝,明明他無心自己,可自己卻被他的一舉一動牽動心思。</br> 就像今日問他,他舍命救自己只是因為主人而是因為愛。</br> 可懷秋白愛上了他,或許不是愛是喜歡,但喜歡也夠嗆,懷秋白仰天望月嘆一聲,“世事無常。”</br> 現(xiàn)在小皇帝是失憶,所以忘記這一切只記得是自己的奴兒,若是他想起來那一切都將被打破。</br> 當初就想著先玩弄一下小皇帝,等他恢復記憶之后,想到自己有多愚蠢借此嘲笑,但是萬萬沒想到,最后陷落的是自己。</br> 小皇帝若是恢復記憶,那一切就完了。</br> 懷秋白想到這里,搭在窗沿的手微微用力,雙指硬生生掰下一小撮木屑,“如今真的是進退兩難。”</br> 若是能讓小皇帝也愛上自己的話?懷秋白想要造一個牢籠,能把小皇帝關住,鎖在自己身邊。</br> “主人?”莫之陽肚子餓醒了,醒過來發(fā)現(xiàn)身邊都有沒有人有點慌張:臥槽臥槽,該不會自己吃飯不叫我吧!</br> 那我就要揍他一頓。</br> “在這,我的小奴兒。”懷秋白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將他囚禁于溫柔的牢籠里,逃不了的。</br> “主人。”還好不是自己去偷偷吃飯,莫之陽腰酸加上有幾次背一直抵在石板邊緣上下摩擦,現(xiàn)在醒來一動,還覺得有點難受。</br> “醒了?”懷秋白走過去,見他表情有些難受,拿出難得的溫柔,將人半抱進懷里,“小奴兒可難受?”</br> “難受。”莫之陽能明顯察覺到他態(tài)度的變化,比之前溫柔不少,看來他自己已經想開了,那老子豈不是可以作了?</br> 懷秋白上下打量他,最后目光落在手臂上,“哪里難受,傷口又裂開了??”</br> “不是,是后背。”莫之陽在他懷里掙扎,“而且奴兒好餓,想吃東西。”</br> “吩咐細雨去準備。”懷秋白覺得他餓倒是挺正常的,畢竟小皇帝一頓吃四碗,這幾日又只吃素菜,素菜不頂餓。</br> 莫之陽窩在他的懷里,思考著繼續(xù)怎么作,才能作到老色批離不開自己,“嗯,”</br> 大晚上的要用膳,細雨雖然有微詞但是懷丞相下的命令,也就沒說什么,大魚大肉的端上來。</br> “太晚了,不可多吃知道嗎?”懷秋白按住他要端肘子的手,“吃太多不好消化,我叫人給奴兒送點山楂糕過來。”</br> 雖然不高興,但莫之陽還是很聽話的放下筷子,“好叭。”</br> “奴兒乖。”懷秋白牽起他,輕聲細語的哄著,真的是拿出畢生的溫柔,“要是吃太多積食就不好了,明日再吃。”</br> “好~”</br> 聽話的放下筷子,又吃了一些消食的山楂酸梅,莫之陽打著哈切爬上床打算睡覺。</br> 沒一會兒,懷秋白也吹熄蠟燭上床。</br> “主人~”莫之陽開始作妖,在床上滾來滾去,最后滾到他懷里,“主人,奴兒吃太飽了好撐好撐,睡不著。”</br> 懷秋白沒說什么,單手把人攬進懷里,右手大掌按住他的腹部開始慢慢的打圈按摩,“柔柔就不難受了。”</br> 現(xiàn)在的莫之陽膽子大了,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伺候,然后靠著人呼呼大睡。</br> 懷秋白只是抱著他,讓他適應自己的存在。</br> 第二日還是要上朝,莫之陽被拉起來洗漱換上龍袍,丟上轎攆送去上朝。</br> “哎呀,天天上朝煩死了。”莫之陽最愛睡懶覺,但是上朝你得凌晨四點起來收拾,然后五點到。</br> “凌晨四點起床上班上學這件事,我是說,至少人不應該這樣。”</br> 莫之陽癱在轎攆上跟系統(tǒng)吐槽。</br> 系統(tǒng)也不明所以,“所以宿主你說他們?yōu)槭裁聪矚g當皇帝?”</br> 就目前看來,系統(tǒng)看不出當皇帝有什么好的,反而事情很多而且很麻煩,還有要早起。</br> “因為他們對權力的渴望。”莫之陽太明白人心,掌控他人生死這件事本身就極具有誘惑力,“有的人是因為抱負或是欲望,有的人是因為責任,有的人像我這種只是為了活命。”</br> 八人抬的轎攆一晃一晃,把人的瞌睡都顛出來了,莫之陽開始思考該怎么繼續(xù)接下來的計劃,該怎么樣讓那個懷秋白最后追妻火葬場呢?</br> 這是個問題,</br> 皇帝的生活枯燥無味,下朝之后也不用處理朝政,莫之陽吃完飯就又趴在窗戶邊發(fā)呆,“好無聊啊,老色批回丞相府去了,沒人陪老子玩。”</br> 細雨進來的時候便看到小皇帝又在那個窗戶前,“陛下,齊王世子擇名,請陛下過府賜名。”</br> 剛出生的小孩一般都會請家中長輩賜名,齊王一直想要殺了自己,莫之陽知道這一次就是鴻門宴。</br> 但是如果不利用這個的話也很可惜,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看看,“好,備馬車,朕馬上過去。”</br> “是。”細雨有些犯難,小皇帝同意但是懷丞相不知道同不同意,得順帶去丞相府說一句。</br> 這細雨是懷秋白的人,他肯定會去說,所以不需要自己擔心。</br> “宿主你到底要干什么?明知道是危險,為什么還要去呢?”系統(tǒng)不理解。</br> “因為我要提高懷秋白的閾值啊。”莫之陽悄悄掀開馬車的簾子往外看,外邊很繁華,大家都在懷秋白的治理下安居樂業(yè)。</br> 這就觸及到系統(tǒng)的知識盲區(qū),“什么閾值?”</br> “對我容忍的閾值。”現(xiàn)在的懷秋白還是很喜歡自己乖順的樣子,但這樣可不好,莫之陽知道,再這樣下去,如果自己變了他說不定會像忍受不了華星的話癆一樣忍受不了自己。</br> 所以,必須提高懷秋白對自己的容忍程度,這種試探和提高不是作就可以搞定的,是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br> 人嘛,對重要的人總是格外的有耐心,愿意去容忍。</br> “陛下,到了。”細雨吩咐太監(jiān)趴下。</br> 莫之陽從馬車里出來,看到齊王府的大門,還有在門口等待的齊王和王妃。</br> “參見陛下。”齊王十分歡迎,只要小皇帝進了齊王府,就沒人能保的住他。</br> “嗯。”莫之陽踩著奴才的后背下來,左右看一眼,“齊王這王府好生氣派。”</br> 齊王沒有回答,拱作揖,“陛下請。”</br> 不進好像不給面子?</br> ,</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