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三)
“主人?”</br> 莫之陽呆呆的看著他,臉上盡是茫然,心里吐槽:你TM的老色批,還有這樣奇怪的性癖,還真的不愧是你,你瞧瞧,說謊都面不改色的,不錯啊老baby。</br> “主人?”</br> “對,我是你的主人。”懷秋白想到方才手摸到的觸感,伸手撫上他的臉頰,“你知道我們要去干什么嗎?”</br> 莫之陽打算見招拆招,茫然搖搖頭,“我不知道。”</br> “放肆,跟我說話,要自稱奴,不可自稱我!”懷秋白掐住他的下巴,原本斯文溫潤的表情褪去,變得暴戾嗜血,“你有什么資格自稱為我?你是我的奴隸。”</br> 老色批你玩的挺花啊。</br> 在短暫的迷茫之后,莫之陽下巴被掐得生疼,對他的恐懼迫使莫之陽最后叫出聲,“主人。”</br> 不知道為何,懷秋白此時心里的有種扭曲詭異的滿足感,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帝,匍匐在你腳下,輕輕嬌嬌的叫你一聲:主人。</br> 他是皇帝,全天下最尊貴的人,哪怕并無實權(quán),也是在天下人心目中默認(rèn)最尊貴的人,懷秋白嘆口氣,“再叫一聲。”</br> “主人。”看他這副享受的樣子,莫之陽覺得老色批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XP,不對,他的XP一直都不太對勁。</br> 不過看著他那副樣子,他大概有點不想藥死自己了,于是乎,小白蓮趁熱打鐵,“主人,奴流血了。”抓著他衣袖的衣角,滿眼都是依賴。</br> 懷秋白回神過來,看了眼后腦勺,“你可知你為何會流血?”</br> “奴不知道。”莫之陽在他面前,乖得像個孩子,滿心滿眼都是對面前人依賴,“主人,頭疼。”</br> “小皇帝死了,你與小皇帝長得一模一樣,是本丞相從小訓(xùn)練起來代替小皇帝的奴隸,結(jié)果你卻一不小心撞到頭,還失憶了,如今小皇帝已死需要你入宮。”</br> 懷秋白越說眉頭越皺,本來清俊的臉上滿是不悅。</br>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老色批你牛逼啊,來來來,咱們對著演,誰慫誰是狗,要是輸了就要吃屁。</br> “原來是這樣。”莫之陽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又覺得很愧疚,抱住他的腳祈求原諒,“對不起主人,奴不知道,奴不是故意的,求求主人不要怪罪奴。”</br> “不怪罪?”懷秋白扯回自己的腳,掐住他的下巴,“現(xiàn)在給我進(jìn)宮,好好演皇帝,聽見沒有。”</br> 莫之陽嚇得全身都哆嗦,點點頭,“是。”然后蜷縮在角落。</br> 當(dāng)然,時不時會偷看端坐在座位上的懷秋白,然后痛苦的閉上眼睛抱住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br> 懷秋白被他這副樣子激得想笑,應(yīng)該是真的失憶了,否則按照小皇帝那種脾氣,怎么可能會叫主人,應(yīng)該是一拳過來。</br> 而且,就按照小皇帝的腦子,也不可能會演的那么像,真的失憶那真有趣。</br> 馬車搖搖晃晃,莫之陽暈暈乎乎,因為后腦勺有傷,到了后半截直接靠在馬車墻壁上昏昏欲睡。</br> “宿主,看起來老色批好像是不打算藥死你了。”剛剛那話,系統(tǒng)琢磨過味兒來了,如果藥死的話,何必說那么多。</br> 而且看老色批那個變態(tài)的樣子,好像奇怪的性癖得到滿足,估計是有了什么怪東西。</br> “當(dāng)然。”莫之陽雖然暈乎但還是能聽到系統(tǒng)的話。</br> 沒注意,當(dāng)然兩個字也不小心說出聲,懷秋白看著已經(jīng)昏迷的人,嘴里喃喃著不是的說什么。</br> 心下存疑,想湊過去聽聽怎么回事。</br> 莫之陽察覺到他靠近,假裝昏迷呢喃,“主人,對不起主人。”</br> 看到他這副樣子,懷秋白心里嗤笑:真蠢,是一個好玩的玩具,可以留下玩一玩,不好玩再丟掉。</br> 馬車進(jìn)了皇宮,沒有人敢搜查懷丞相的馬車,所以很順利的直接到了皇帝寢殿的門口。</br> “下來。”</br> 莫之陽已經(jīng)昏死過去,根本沒有聽到他說的話。</br> “下來!”命令被違抗,懷秋白皺眉,看著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小皇帝,“細(xì)雨,把人拖下來。”</br> “是。”細(xì)雨上前,像是拖畜生一樣把人從馬車上拖下來,一直到丟到寢殿的大床上。</br> 后腦勺的血一下就把明黃色的錦繡枕頭染紅,懷秋白也怕他死,他死了就不好玩了,</br> 便叫細(xì)雨去找葉司辛過來,去太醫(yī)院抓藥過來。</br> 葉司辛已經(jīng)久不見師父親自出手,抓了止血藥過來便正好瞧瞧,且看師父針灸,下針的手法如行云流水。</br> 自己是三分都比不上,有些慚愧。</br> “師父,您親自醫(yī)治這小皇帝,是不想他死嗎?”葉司辛和聞習(xí)都不明白,不是打算藥死他,然后齊王的世子繼位?</br> “這個小皇帝好玩,且先留下玩玩。”懷秋白針灸完畢,收拾著銀針,“你們都出去吧。”</br> “是。”</br> “也不知師父要做什么。”葉司辛不明白,也從未見過師父如此,帶著玩味的眼神看小皇帝。</br> 聞習(xí)不以為意,“主子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你我只需遵從。”</br> “也是。</br> 莫之陽醒來之后,系統(tǒng)貼心告知了昏迷時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他出手救自己,那估計是會暫時留下自己一命。</br> 第一關(guān)就算是勉強過了,現(xiàn)在就要看看懷秋白他想怎么做,怎么樣才能在他心上留下痕跡,讓他舍不得殺自己。</br> 但是,這懷秋白就是個大變態(tài)好叭,有點難。</br> “不過,還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聞習(xí)聞元帥是懷秋白的奴仆,兩人看起來年紀(jì)差不大,甚至懷秋白年紀(jì)更小一些,這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太醫(yī)令葉司辛為什么要叫老色批師父?看起來葉司辛年紀(jì)更大一點啊。”</br> 怎么會叫老色批師父呢?難道老色批十歲就開始收徒?那是什么絕世小學(xué)神。</br> “俺也不知道。”系統(tǒng)比宿主蒙。</br> 也不指望系統(tǒng)知道什么,莫之陽繼續(xù)裝暈,被強行喂下i藥之后,頭痛緩解不少,可以睡一覺。</br> 這個朝廷,哪怕沒有皇帝也沒有人在意,每天的上朝都是走個過場,這一次懷丞相說陛下龍體有恙,誰又敢多問一句呢。</br> 等莫之陽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是被生物鐘催醒的。</br> “陛下,您醒了。”細(xì)雨上前請安,“陛下龍體有恙,懷丞相吩咐說這幾日不必上朝,好好靜養(yǎng)。”</br> “你是誰啊?”莫之陽抱著被子警惕的看著面前的太監(jiān),又慌又亂,都不敢抬眼看他。</br> “陛下,奴才是細(xì)雨,是陛下貼身伺候的大太監(jiān)。”這小皇帝怎么了,細(xì)雨莫名,只能先去稟報丞相,說皇帝醒了。</br> 莫之陽坐在床上環(huán)顧四周,做出一副陌生茫然的表情,連動都不敢動,話也不敢說,像一個誤入陌生環(huán)境的小孩。</br> 等懷秋白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醒了。”</br> “主人!”</br> 聽到小皇帝叫丞相大人主人,細(xì)雨錯愕了,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br> “你先出去。”懷秋白擺手,將細(xì)雨趕走再走到床邊,“你醒了。”</br> “好奇怪,奴看著這里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奴曾經(jīng)在這里待過嗎?”莫之陽跪坐在床上,拉著他的衣袖,祈求一個答案。</br> 如果什么都忘記的話,反而會引起懷疑,就是這樣若有若無的,才能打消老色批的顧慮。</br> “你當(dāng)然在這里待過。”懷秋白掀開明黃色的床帳,“你曾經(jīng)在這里待過一段時間,為了讓你適應(yīng)小皇帝的生活。”</br> 他這一解釋,莫之陽接受了,現(xiàn)在有點擔(dān)心,“原來如此,那主人,奴該怎么做?”</br> “你只需要裝好皇帝就行,老老實實的當(dāng)好皇帝,聽從我的吩咐,知道嗎?”懷秋白微微抬手,示意他站起來。</br> 莫之陽聽話的從床上站起來,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只能呆呆的站著。</br> 掃了小皇帝一眼,長發(fā)如瀑,絲綢一般披在身上,眉目清秀但眼睛極好看,像只單純無知的小鹿,在林中迷了路,看著自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br> 滿心滿眼的都是依賴和服從。</br> “奇珍異寶,金銀玉帛堆砌起來的肌膚就是不一樣,細(xì)膩如凝脂,潔白如雪,上好的畫紙。”而且還不是病態(tài)的白,懷秋白很滿意。</br> 從臉頰一直撫摸到鎖骨,再往下。</br> “嗯~”他的手略帶著薄繭,奇怪的觸感讓莫之陽輕哼出聲,婉轉(zhuǎn)如鶯啼,帶著點點情欲,雙頰覆紅霞,“主人,很奇怪。”</br> “很奇怪,哪里奇怪?”懷秋白收回手,好整以暇的觀察他。</br>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小皇帝嫩得跟水豆腐似的。</br> “不知道,就是很奇怪。”莫之陽一歪頭,“主人,奴這樣是不是不好?”</br> 沒錯,老子就是在勾引你,老色批你快到碗里來。</br> 懷秋白收回手,轉(zhuǎn)頭看到衣架上整齊的明黃色繡龍的常服,突然起了惡趣味,走到架子邊取下衣袍,“讓主人教你怎么做皇帝。”</br> “是,主人。”</br> “首先是穿衣。”懷秋白一股腦的把衣服丟在他腳邊,“儀容像皇帝,他們才相信你是真的皇帝。”</br> “是。”莫之陽乖巧的點頭,彎腰撿起一件外袍,且看本白蓮怎么誘惑你,穿衣服是吧?嘿嘿。</br> “先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懷秋白制住他的手,“才能換新的。”</br> ,</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