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何其有幸,你是我的
段郁承恨不得將懷里的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
但他知道,如今的自己沒了所有的依仗,他不確定簡如約是否還愛著自己。
像他那樣驕傲的人,在這一刻竟然卑微的連一個吻都無法傾注所有的感情,輕輕淺淺,極力的克制著自己瘋狂的占有欲。
五年前,簡如約墜湖的時候,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并非無所不能。
而這一次,他竟然恐懼到連一句原諒都開不了口。
一觸而分的吻,已經(jīng)是奢侈。
“抱歉。”段郁承輕輕的推開了簡如約,垂眸,掩下其中洶涌的情緒。
這兩個字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冷水,迎頭倒下,簡如約身體剛剛騰起的溫度,瞬間退到了零點。
“你什么意思?”
“我明天就搬出去!”段郁承淡然的轉(zhuǎn)過身,佯裝無所謂的開口。
簡如約覺得段郁承簡直就是恃愛行兇。
憑什么他想走就走。
當年,他和自己上床的時候征求同意了嗎?
他擅作主張的和她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她答應了嗎?
給她肚子里播種的時候,她又什么時候點頭了?
……
這些年,簡如約覺得自己手腳齊全,雖然不似簡家大小姐時的風光,但好歹吃穿不愁,還有錢請保姆照顧小西瓜,所以不覺得委屈。
可現(xiàn)在段郁承這么一句他明天就搬走,像是一粒火星子,不用吹灰之力就點著了那些她以為不是委屈的委屈。
強忍著胸口泛濫的酸澀,簡如約吞了吞口水,哽著嗓子道,“你再說一遍!”
段郁承的雙手緊緊的抓著欄桿,明明是盛夏,可他覺得那欄桿透著一股寒氣,冷的叫他心口只發(fā)顫。
“這么多年,我一直強迫你和我在一起,但我從來沒有問過你……愿不愿意……”
“所以呢?”簡如約伸手扯了一把段郁承,“所以時隔六年,你現(xiàn)在要和我清賬嗎?”
段郁承踉蹌了一下,另一只手扶著欄桿看著簡如約,“我不會再強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
好一個不強迫。
要不是簡如約這會兒氣的渾身發(fā)抖,她都要給段郁承拍手鼓掌了。
“段郁承,這么多年……你永遠都這么自以為是!”
“好,你要走就現(xiàn)在給老娘走……走了這輩子都不要回來,我簡如約就當守活寡了!”
簡如約指著大門,胸口起伏不定的說,“你要是踏出這扇門一步,我簡如約就當從來沒有過你這樣的丈夫!”
她聲音冷靜,眼神里沒有一絲的溫度,但指著門口的手指卻在不斷的顫抖。
“簡簡——”
段郁承一時慌了神。
他沒了北南可以說是身無分文,簡如約跟著他……他無法給她安逸的一切。
可用這輩子來做賭注,不劃算。
“是我錯了。”
這四個字出口,簡如約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你哪里錯了?”
她抬了抬下巴,好似還是段郁承記憶里那個驕傲的小姑娘。
此時此刻,段郁承要是還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這三十來年白活了。
“我不應該懷疑你對我的愛!”
“我不應該離家出走!”
“我不應該讓你難過……”
“我不應該……”
“閉嘴,你他媽就說的好聽!”
簡如約嗚咽了一聲,段郁承上前,將人攏在了懷里。
他伸手,一邊擦簡如約臉上的眼淚,一邊親著她的額頭,“對不起……”
“簡簡,對不起……”
以前,簡如約總是喜歡說對不起,段郁承教訓她,沒有做錯又為什么說對不起。
可現(xiàn)在聽著段郁承反反復復的道歉,簡如約覺得這就是他該。
簡如約很久沒有這么發(fā)泄過情緒了,一時有些收不住。
段郁承卻樂得哄自己的小尾巴。
“外面風大,我們先回房間!”
簡如約吸了吸鼻子,“回哪個房間?”
被簡如約這么盯著,段郁承不好說話,最后選擇坦白,“想和你睡!”
這話一出口,向來厚臉皮的段郁承居然紅了耳朵,純情的像個少年人。
“抱我!”
簡如約順口說了這兩個字,但當段郁承真要抱她的時候,卻嫌棄的念了一句,“段郁承,你是不是蠢?”
“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嗎?就你這樣的,以后還怎么誘惑我?”
段郁承:……
“那為了我們以后……的和諧,我扶你?”
“別以為你聲音小,我就沒聽見那兩個字!”
簡如約脾氣發(fā)了出來,也沒那么矯情了。
兩人鬧了這么一通,也算是“因禍得福”躺在了一張床上。
簡如約還想著和段郁承算一算“她不喜歡他”的賬,但窩在段郁承的懷里,吻著他身上熟悉而又惑人的氣息,很快便睡著了。
段郁承看著簡如約緊閉的雙眸,心里軟的一塌糊涂。
何其有幸,他的愛人是簡如約。
隔天,簡如約醒來的時候段郁承在客廳講電話。
她無意偷聽,但段郁承根本就沒打算避著她。
“所有的事情你看著處理,把鳳回里留著就行!”
“華嚴那邊,你聯(lián)系我哥,他會安排人過來……”
聽到“華嚴”,簡如約的腳步微微一滯,段郁承看了她一般,對那邊的人說,“我暫時會留在江城這邊,京城那邊的事情你全權(quán)負責!”
掛了電話,段郁承對簡如約說,“五年前,我讓我哥把華嚴買了下來!”
他說的隨意,但在簡如約的心里卻翻起了滔天巨浪。
華嚴就算當時負債累累,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你哥?”
段郁承點了點頭,拉著簡如約在自己的身邊坐了下來,說,“我有一個哥哥,叫郁臣安,你應該聽說過,雖然和家里斷了聯(lián)系,但我們一直有來往,他早年在倫敦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我入股了,只不錯這一次我用他公司的股份換成了華嚴的而已!”
他三言兩語就交代了這件事,但簡如約知道,事實遠比這復雜的多。
郁臣安的公司早已經(jīng)上市,是潛力無線的科技行業(yè),而華嚴早已經(jīng)千瘡百孔,雖然對她意義非凡,但對別人而言,需要耗費大量的財力和人力整頓。
簡如約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段郁承卻給了她又一個的驚喜。
“王奇雍雖然沒在華嚴,但其實在負責華嚴的業(yè)務,所以你不用擔心……華嚴現(xiàn)在發(fā)展的很好!”
“而且,它一直是簡家的!”
是不是簡家的無所謂,只要華嚴還在就好。
眼下,段郁承給她的驚喜沖擊力太大,大的她久久說不出話。
“怎么了?”段郁承見簡如約不出聲,心里有點忐忑。
“雖然因為財力的原因,它比不上鼎盛時期,但在如今出版行業(yè)低迷的現(xiàn)在,華嚴的盈利還算可觀,所以簡簡你……”
段郁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簡如約的吻堵住了。
簡如約不似他昨夜的淺嘗輒止。
她粗暴,瘋狂……
心中的情緒有多濃烈,她的吻就有多熱烈。
雙臂圈著段郁承的脖子,揚著腦袋撬開了他的牙齒,肆意掃蕩。
愛意洶涌,想決堤的海水。
簡如約輕喘著,慌不擇路的的吻著。
這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彼此的呼吸聲在這種情況下都像是放大了數(shù)倍,像是催化劑,催促著彼此的動作。
你來我往間,衣服凌亂。
在簡如約的手指停在段郁承的小腹時,他猛的摁住了簡如約。
“簡簡——可以了!”
簡如約雙目又紅又潮,濕漉漉的如一汪春水,里面帶著昭然若揭的渴望。
但段郁承是理智的。
現(xiàn)在,不是時候。
“簡簡,好了……”他伸出手掌拍了拍簡如約的后背。
簡如約咬著唇,哽咽了一聲,“段郁承,你就是吃定了我!”
讓她連恨都不能理所當然。
“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好不好?”
簡如約說不出“不好”,她吸了吸鼻子,特別沒出息的說,“段郁承,我真的好不想愛你呀!”
沒有深刻的愛,便沒有濃烈的恨。
可現(xiàn)在,她連恨都舍不得了。
這個男人……究竟為她做了多少。
“你……真的好討厭呀……”
她小聲的嘟嚷著,眼淚一直不停。
段郁承沉默的擦著她的眼淚,唇輕輕的啄著她的臉頰。
“好了,不哭了!”
簡如約吸了吸鼻子,“我又不是小姑娘,我沒有哭!”
段郁承哭笑不得,懷里的可不就是他的小姑娘嘛。
“好,你沒有哭,是我看錯了!”
簡如約破涕笑出了聲,“傻子!”
心情平復好,簡如約才問段郁承,“你把爛攤子都丟給誰了?”
“高遠。”
“高遠?”簡如約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高遠不是受傷了嗎?”
段郁承深深的看了一眼簡如約,說,“好了!”
“哦。”
雖然華嚴的事情說開了,但段郁承身上的謎底還是沒有揭開。
這會兒,簡如約突然不想知道了。
她避開段郁承的視線,擦了擦眼淚說,“不說了,我和小西瓜視頻的時間到了!”
簡如約狼狽逃跑。
段郁承看著她的背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來日方長。
北南的事情轟轟烈烈的鬧了一個月終于落下了帷幕,所有的涉案人員都收到了法律的制裁,段郁承因為身份特殊,一直沒有出面。
北南申請破產(chǎn)后,段郁承把自己關(guān)在客房一整天,簡如約擔心他,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華嚴當年被段郁承護了下來。
可如今,她沒有能力護北南,況且,從某一角度上來說,北南就是一個無形的“兇殺現(xiàn)場”。
她不可能挽救。
傍晚,段郁承終于推開了客房的門,他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但簡如約知道,這是他偽裝之后的模樣。
兩人像往常一樣,沒有提及這件事情。
夜里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簡如約小聲的說,“段郁承,我們回京城吧!”
段郁承沉吟了幾秒,說,“好!”
兩天后,他們回京城,知情的人只有高遠。
高遠開車將他們送到了簡家老宅。
但段郁承沒有下車。
“你在家里陪陪小西瓜,我過兩天來找你!”
簡如約粉唇翕動,想說你不急這一會兒,下來看看小西瓜,但最后她點頭應好。
“我們等你!”
段郁承聽過簡如約很多次的“等”,但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食言了。
想到這些,他心里只有虧欠。
“嗯,謝謝簡簡!”
他孰若無人的親了親簡如約,在她氣喘吁吁的時候松開了她。
“回去吧!”
簡如約走后,段郁承這才看了一眼高遠,問,“上面怎么說?”
“同意了您的請求!”高遠說。
聞言,段郁承掩下了眸子。
入伍這么多年,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但他早已經(jīng)透支了自己,一個傷痕累累的人早就不合適留在部隊了。
“上面說,這次您記特等功……”高遠頓了頓,說,“想見您一面。”
段郁承抿了抿唇,“嗯,我知道了。”
言外之意,他會去。
段郁承從簡家離開后,回了鳳回里。
他回去的時候,郁臣安已經(jīng)在等著了,依舊坐在那顆桂花樹下的石凳上。
“哥!”段郁承喊了一句。
“嗯,轉(zhuǎn)讓書已經(jīng)給你帶了過來!”郁臣安說。
郁臣安比起五年前,說話更加的流暢自然,除了語速有些慢,其他和常人無異,而且眉宇間透著幾分安然的慵懶。
段郁承覺得有點新奇,坐在了郁臣安的對面,一邊翻著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一邊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哥,你這次回來待多久?”
“還不定。”
聽到這句話,段郁承幾乎可以確定自己心里的猜測。
他這個冰山兄長,可能戀愛了。
但他并不八卦,所以沒有追問。
他手里是華嚴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之前雖然說華嚴是簡如約的,但法律上還沒有轉(zhuǎn)讓,這次回京城,便是將他名下的股份全部轉(zhuǎn)讓到簡如約的名下。
手續(xù)辦的很快,不到一周就下來了。
段郁承也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但比他預想中的要輕松一點。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段郁承接到了路征的電話。
“戒指給你拿了過來,你來取還是我給你拿過去?”
“我來拿。”
五年前,他和簡如約結(jié)婚,只有一張紙,什么都沒有,沒有求婚儀式,更沒有戒指,婚禮……
這一次,他要給她他能給的一切。
段郁承拿了戒指便去了簡家老宅。
他到的時候,小西瓜正在院子里澆水,小丫頭準頭不是很好,不僅把自己的衣服弄濕了,就連簡如約的衣服也沒一處是干的。
“小西瓜……不要往媽媽這邊灑……”
“媽媽,我不是故意的……”小西瓜說著,拽著水管換了一個方向。
她這么一換,水管就對上了剛進門的段郁承。
剛剛還笑話她們是落湯雞的段郁承,這會兒也成了其中一只。
“啊……對不起……”小西瓜嚇壞了,丟掉水管就向段郁承跑去。
可站在距離他幾步的距離,又硬生生的剎住了腳步,怯怯的看了一眼簡如約,仿佛在征求簡如約的意見。
直到簡如約點了點頭,小西瓜才像一只雀躍的小鳥,撲進了段郁承的懷里,輕輕的喊了他一聲,“爸爸!”
小西瓜的聲音很輕,輕到段郁承以為是幻覺。
他像是被人定住了。
半響之后,他才不敢置信的開口,“你剛剛喊我什么?”
小西瓜眨了眨黑溜溜的大眼睛,小聲的說,“爸爸!”
這一次,段郁承聽的清清楚楚。
他眼眶一熱,抱緊了小西瓜。
不遠處的簡如約,看到這一幕,心里酸酸甜甜,卻又澀的發(fā)漲。
“再喊我一聲!”
“爸爸!”
“爸爸……”
“爸爸……爸爸……”
小西瓜的聲音越來越大,段郁承像個沒出息的中二少年一樣,抱著孩子眼淚不停的往下來掉。
見狀,簡如約低嘆了一聲,慢慢的走了過去。
“上去換個衣服吧!”
段郁承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簡如約,那一眼蘊含著千言萬語,濃情蜜意。
他哽了哽喉嚨,沉著聲音應了一聲,“嗯。”
當年簡如約說懷孕的時候,他就知道孩子是自己的。
即使后來簡如約說是別人的,他從未相信。
只是,他沒想過在那場劫難之后,孩子孩子……所以當他得知孩子還江城的時候,連夜開車去了江城。
在孩子的幼兒園門口守了五個消失才等到了她。
看到孩子的第一眼,他的眼眶就紅了。
扎著羊角辮的小丫頭幾乎和簡如約小時候一模一樣。
那一天,段郁承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初為人父的喜悅。
簡如約和小西瓜都是他失而復得的寶貝。
也是他們給了他破釜沉舟的勇氣,也是他們……讓他在重癥病房活了過來。
可這一切都不及小西瓜的那句“爸爸”。
上天剝奪了他原來的一切,卻又給了他新生的所有。
段郁承抱著小西瓜,猛的在簡如約的臉上親了一下。
“簡簡,謝謝你,以后我來保護你們娘倆。”
簡如約眼睛一酸,“一輩子嗎?”
“一輩子!”
兩人深深的對望,眼里是澎湃的深情。
余生還長,慶幸有你。
簡如約提前給管家和吳嬸說了她和段郁承的關(guān)系,所以對于段郁承的出現(xiàn),兩位老人客客氣氣的,只是不怎么親近。
尤其是吳嬸,一看到段郁承懷里抱著的小西瓜,臉色就立馬拉了下來。
簡如約看了一眼段郁承,小聲的笑道,“活該!”
段郁承眼里閃過一絲委屈。
簡如約忍著笑,瞪了他一眼,然后抱著小西瓜上了樓。
她們娘倆一走,段郁承被吳嬸和管家看著,一時有些尷尬。
走在樓梯的簡如約輕咳了一聲,對段郁承說,“我隔壁有客房,你上來吧!”
段郁承如蒙大赦,但面上不顯,他沖吳嬸和管家點了點頭,邁步上樓。
但段郁承根本沒有去隔壁的客房,而是來了簡如約的房間。
簡如約仿佛沒有察覺到男人的不請自來,指了指衣帽間說,“里面有你的衣服!”
五年前,段郁承在這里留宿過,所以有他的衣服并不奇怪。
可段郁承沒想到的是那些衣服還留著。
“別愣著了,拿了衣服去隔壁!”簡如約說。
簡如約給小西瓜洗好澡,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段郁承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
“這么快!”
段郁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壓低了聲音說,“永遠都不要說男人快!”
簡如約撇嘴,“所以?你要身體力行的證明?”
“也不是不可以!”
看著男人那熾烈的眼神,簡如約及時結(jié)束了話題。
她可不想讓小西瓜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我沒那么著急!”段郁承在簡如約轉(zhuǎn)身的時候,小聲的說。
回答她的是簡如約一記很輕很輕的笑聲。
段郁承也不計較,他的注意力都在小西瓜的身上。
“我可以抱抱嗎?”段郁承說。
簡如約還沒有說話,小西瓜就已經(jīng)張開了手臂,奶聲奶氣的說,“爸爸,抱!”
“真是個小白眼狼!”
雖然這么說著,但臉上一直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天,段郁承一直在陪小西瓜玩,幾乎是有求必應,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給她。
簡如約去廚房的時候,連吳嬸都忍不住的說,“這段郁承寵孩子太沒邊了,小西瓜雖然乖……但她還小啊……”
簡如約笑了笑,“好,我過兩天好好教育教育!”
嘴上這么說著,但簡如約卻狠不下心。
他們這個小家庭的幸福,來的太不容易了。
這天夜里,兩人躺在床上的時候,段郁承突然問簡如約,“我是不是太寵小西瓜了?”
簡如約一愣,“怎么了?”
段郁承沉吟了片刻說,“我總覺得對你們兩個有虧欠,所以想把最好的都給你們,但小西瓜還小……”
“那你可以給我多給一點!”簡如約說。
段郁承微微怔忡。
簡如約板著他的后腦勺,在他的唇上親了親,說,“我可以說我有點吃醋嗎?”
“你是我的老公呀,承哥哥……”
簡如約的聲音軟軟的,像羽毛一樣的劃在段郁承的心尖上,霎時,血液直直的往臍下三寸沖,他眸子由淺轉(zhuǎn)沉。
“簡簡,我忍不住了,現(xiàn)在可以嗎?”
回答他的是簡如約熱烈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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