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明明你也很愛我
翻滾的情潮退去,簡如約困頓的縮在了段郁承的懷里,小動物的蹭了蹭,嘴里發(fā)出一聲愜意的嘆息。
身體已經(jīng)累到了極致,但她的精神很亢奮,好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
最后,簡如約閉著眼睛說,“我不想動了!”
“好,我抱你!”
“你可以嗎?”
“難道剛才你不滿意?”
聽到這句反問,簡如約就噤聲了。
她不敢說不滿意。
這些日子,段郁承的調(diào)養(yǎng)很有成效,身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抱抱簡如約還是沒有問題的。
本來還不覺得困,但在浴室熱氣的蒸騰下,她有些昏昏欲睡。
段郁承抱著她出來,剛著床沒多久就睡著了。
隔天,簡如約是在段郁承的懷里醒來的。
這些年,她一個人過,就算是在過去,他們兩個真正在一起生活過的日子并不算多。
所以,她一時覺得新奇,又有些陌生。
尤其想到昨晚自己的主動,簡如約有些臉熱。
但她又不想從段郁承的懷里逃出來。
一番掙扎之后,簡如約還是沒舍得動。
她抬眸,仔細(xì)的打量著自己的男人。
這五年,歲月似乎沒在男人的臉上留下痕跡,他還是那么的英俊,性感。
簡如約情不自禁的伸手,細(xì)長的手指拂過男人的眉眼,最后虛虛的沿著高挺的鼻梁下來,停在了他的薄唇上。
都說薄唇的男人薄情,看來不盡然。
至少段郁承不是。
男人的下巴上冒出了青澀的胡茬,手指掠過,有些癢。
簡如約手指微微蜷曲,揚著腦袋慢慢的向段郁承靠近。
她的唇剛碰上段郁承,后腦勺就被段郁承的大手扣住了。
男人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簡如約氣息不穩(wěn),整個人都冒著熱氣。
段郁承深色的眸子里滿是濃郁的情緒,那是簡如約熟悉的眼神,背后是心照不宣的渴望。
四目相碰,霹靂的火花四濺。
就在兩人吻的難舍難分時,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
“媽媽……爸爸……”
是小西瓜。
聽到女兒的聲音,兩人身體一怔。
尤其是簡如約,推拒著段郁承就要下床,但段郁承卻攔著她,纏纏綿綿的吻了一下。
幾分鐘后,簡如約打開門,小西瓜已經(jīng)被無聲抱到了樓下。
這簡直……
她的臉頰越發(fā)的滾燙了。
“這種情況,總要習(xí)慣的!”段郁承在身后開口。
簡如約嬌嗔的冷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進(jìn)了浴室。
他們下樓的時候,小西瓜正在喝牛奶,看到他們,眨著圓溜溜的眼睛問,“媽媽,你在和爸爸給我生弟弟嗎?”
小西瓜的小奶音叫餐廳的人一陣尷尬。
她不懂大人在尷尬什么,舔了舔小嘴巴周圍的奶漬,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們幼兒園的甜甜已經(jīng)有弟弟了,我什么時候才能有弟弟啊?”
聽到這句話,簡如約和段郁承心里心思各異。
簡如約生小西瓜的時候傷到了身體,以后能懷上孩子的幾率很低。
段郁承也一樣。
只是他們彼此都不知道對方身體的情況。
況且,段郁承知道小西瓜的來之不易,所以這輩子,他不想再叫簡如約冒險。
他伸手捏了捏簡如約的手指,走到小西瓜身邊,壓低了聲音問,“小西瓜想要弟弟?”
小西瓜點了點頭,“對!”
“那等小西瓜長大了,我們再要個弟弟,好不好?”
小西瓜不太懂簡如約所說的長大到底是什么意思,奶聲奶氣的說,“好!”
聽著他們的對話,簡如約淺淺的笑了一下。
因為是周末,不用送小西瓜上學(xué)。
但這是他們一家三口的第一個周末。
段郁承早就做好了計劃,上午帶著簡如約和小西瓜去了游樂場。
其實說實話,這是段郁承第一次來游樂場。
小時候,他在嚴(yán)格的教訓(xùn)中成長,娛樂的時間很少,后來長大了,對這種地方的興趣淡了,自然也沒有來過。
現(xiàn)在,他懷里抱著小西瓜,右手邊是簡如約,心里跟吞了蜜餞一樣。
小西瓜太小,很多項目不能玩,能玩的還要排隊。
簡如約看著和其他人一樣在排隊的段郁承,腦袋湊到他的耳邊問,“是不是還沒有體驗過排隊的感覺?”
“其實……也還好!”
簡如約看著男人鼻翼兩側(cè)的細(xì)汗,心道口是心非。
小西瓜剛來的時候興致很高,但玩了一會兒就累了。
孩子睡著后,簡如約看著額頭都是汗的段郁承說,“我們回去吧!”
段郁承的身體還沒有好透,況且這會兒太陽正曬的時候。
“抱歉,我應(yīng)該安排室內(nèi)的活動!”
簡如約聽到段郁承的這句話,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神色突然有些嚴(yán)肅。
段郁承看著她的神色,心口莫名的發(fā)緊。
簡如約低嘆了一聲,“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為什么要道歉呢!”
段郁承微微啟唇,想要說什么,卻聽到簡如約問,“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嗎?”
段郁承一臉的茫然。
簡如約嘴角維揚,笑的肆意,“就是那種目中無人,睥睨眾生,但心腸柔軟,深情卻又笨拙的模樣!”
“我知道,北南倒了之后,你沒了安全感……”頓了頓,簡如約突然認(rèn)真的開口,“段郁承,我喜歡你僅僅是因為你是你,和你是不是北南的繼承人,是不是郁家的大少爺都沒有關(guān)系!”
不能否認(rèn),段郁承能成為如今的段郁承,和上面這些光環(huán)脫不開關(guān)系。
但沒有了這些光環(huán),她希望段郁承,作為簡如約的丈夫,依舊驕傲。
“你這樣……這樣叫我心里非常的……不安……”
簡如約斷斷續(xù)續(xù)的開口,“就像是……就像是在贖罪一樣,就算當(dāng)初算計我的人是你的親人,可那不是你呀!”
“如果你一直這樣,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語畢,簡如約靜靜的看著段郁承,在等他一個答案。
京城今天是三十多度,這會兒頭頂?shù)奶柖纠保┲兹棺诱驹谙阏翗湎碌暮喨缂s氤氳著水汽的鳳眸忽閃忽閃,像初次給心儀的男神表白的小姑娘。
段郁承自以為苦澀的心口像是被人塞了一勺蜜,甜味沿著血管流到了四肢百骸。
他心口鼓脹的厲害,忍著眼睛的酸澀,走到簡如約的身邊,騰出另一只手臂,緊緊的抱住了簡如約。
“小傻子!”
“是我不好,我不會離開的,你就是趕我……我也不會走的!”
“說話算數(shù),不能騙我!”
“說話算數(shù)!”
明明從小認(rèn)識,兩人在五年前早就結(jié)為了夫妻,可現(xiàn)在,兩個人像初戀一樣,在磕磕碰碰中慢慢的磨合。
但自從進(jìn)了農(nóng)歷七月,段郁承就忙了起來,雖然每天都回家,但很多時候,都神神秘秘的。
一天,吃晚飯的時候段郁承沒有回來。
這些日子,段郁承天天都在飯桌上,一時不在,簡如約還有些不習(xí)慣,晚飯也吃的少了一些。
見狀,吳嬸在邊上提醒簡如約,“這不馬上到七夕了嗎?說不定給你準(zhǔn)備驚喜呢?”
驚喜?
簡如約有點想象不出來段郁承準(zhǔn)備驚喜的模樣,勾著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吳嬸嘆了一聲說,“其實這些年,小段也是不容易。”
“嗯?”簡如約看向吳嬸。
吳嬸說,“當(dāng)年郁辛元進(jìn)去之后,老太太就病了……之后一病不起,不到一年就去世了,老太太去世后,段岑芳便辭了工作去了國外,前些日子,我聽說郁家的宅子也被封了。”
郁家的老宅被封?
“吳嬸,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你們?nèi)ソ悄菚骸!?br/>
怪不得,當(dāng)初她提議去江城,段郁承沒有絲毫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原來是不想讓她知道這些事。
“簡簡啊,往后和小段好好的,這也是老爺子生前的心愿。”吳嬸說。
提到爺爺,簡如約有些難過。
“我知道。”
這天晚上,段郁承回來的時候,簡如約已經(jīng)洗澡后上床了。
他推開臥室的門,看著躺在床上盯著他的簡如約,神情微滯,“簡簡,怎么了?”
簡如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過來!”
段郁承不明所以,走了過去。
還未走近,簡如約伸手拽了一下段郁承,從床上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啞聲道,“段郁承,我會對你好的!”
“這是怎么了?”
簡如約吸了吸鼻子,說,“跟你表白呢,知不知道?”
“知道了。”
段郁承伸手挑起了簡如約的下巴,發(fā)現(xiàn)她眼眶里蓄著眼淚,心疼的說,“怎么老是哭鼻子!”
“我沒有哭鼻子,這是局部陣雨!”
局部陣雨?
段郁承忍俊不禁,俯首在她臉頰親了親,“又從哪兒看的這些?”
“和吳嬸看電視劇學(xué)的,人家女主角哭的時候就這么說的!”
“然后呢,男主角做了什么?”
“沒看!”
她當(dāng)時滿腦子都是段郁承,哪有心思看別的男人。
果然,最了解簡如約的人是段郁承,下一句,他就問,“那你當(dāng)時在想什么?”
“想你行不行!”
“行,最行了。”
段郁承在她的嘴角輕輕的啄了幾下,說,“我去洗澡……”
簡如約纏著他沒松手。
“那一起?”
“嗯哼。”
段郁承輕笑了一聲,眼睛里都是璀璨的星辰。
“好,帶我們小尾巴洗澡澡了……”
簡如約被說的臉熱,撒嬌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恨不得你變小,把你帶在身上呢!”
“土味……”
明明被嫌棄了,段郁承臉上的笑意卻只增不減。
-
七夕這天,段郁承一整天都在家。
一直到晚飯的時候,簡如約都沒有見到吳嬸口中所謂的驚醒,說實話,心里有些微微的失落。
況且,她今天暗示了段郁承好幾次,但每一次……段郁承不是裝作聽不懂就是忙著看手機(jī)。
所以晚飯后,簡如約有點不開心。
她悶悶不樂的坐在沙發(fā)上,段郁承明明看見了,卻還一直在和小西瓜玩。
簡如約覺得自己受到了冷遇,沉著臉上樓了。
她所有的表情變化都沒能逃過段郁承的眼睛。
幾分鐘后,段郁承把小西瓜給了吳嬸。
“今天晚上,我們可能不回來了,小西瓜麻煩你了!”
“客氣什么!”
這些日子,段郁承的表現(xiàn)吳嬸和管家都看在眼里,自然不會繼續(xù)為難他。
“簡簡都鬧脾氣了,趕緊趕緊的……”
段郁承低笑了一聲,說,“好!”
但段郁承沒有上樓找簡如約,而是去了車庫。
他之前的車子都賣了,只留了這一兩路虎。
坐進(jìn)車?yán)铮o簡如約發(fā)消息說,“下樓,來車庫找我!”
簡如約在樓上獨自生著悶氣,看到這條消息,也想不理他,但坐了兩分鐘她就待不住了。
要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段郁承晚上在謀劃著什么,她就太蠢了。
她進(jìn)了衣帽間,翻出了一個盒子。
盒子里是一件水粉色的紗裙,是她五年前準(zhǔn)備的……當(dāng)時準(zhǔn)備段郁承驚喜的,但一直都沒有機(jī)會。
現(xiàn)在,總算派上了用場。
簡如約換上了衣服,出奇的合身。
她妝都沒化,隨意的挽了一下頭發(fā)就下樓了。
幸好,管家和無聲都不在樓下,不然還有些尷尬。
她提著裙擺向車庫跑去。
隔老遠(yuǎn),段郁承就看到了提著裙擺,向自己跑來的簡如約。
那一瞬間,他才覺得別人說的女人是天使不是一句夸張的情話,而是真實的感受。
他打開車門,將飛撲而來的簡如約抱了一個滿懷。
“我現(xiàn)在有點不想帶你出門了,怎么辦?”
簡如約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騙子……大騙子!”
“嗯,我錯了……來,親親!”
誰都不會料到以前總是性冷淡的段郁承現(xiàn)在動不動就要親親抱抱。
簡如約這會兒卻不配合,“不要!”
她傲嬌的拒絕,從段郁承的懷里掙脫開來,特意坐到了后座。
簡如約滿眼都是寵溺,任由她鬧。
車子開出車庫,離開了簡家老宅。
濃郁的夜色中,車子停在了抱春的門口。
“嗯?”
簡如約還有點發(fā)愣,心里琢磨出了的苗頭,但手被段郁承一拉上,她剛才的思緒又散了。
“小尾巴,進(jìn)去!”
段郁承帶著簡如約走進(jìn)了抱春。
但里面一片漆黑。
簡如約不適應(yīng)的眨了眨眼睛,隨即她聽到嘭的一聲,燈開了,空中都是散落的亮片。
大廳的桌椅都被挪了開去,留出了一塊寬敞的空地,四周都是氣球和鮮花,要說是婚禮現(xiàn)場都不過分,哪里還有酒吧的影子。
而進(jìn)門的兩邊,都是他們的朋友。
小艾,西野,紀(jì)伯寒,程柏翎,路征,秦則衍,宴離,高遠(yuǎn)……
“七夕快樂!”
小艾和西野看著怔愣在原地的簡如約,大聲說。
程柏翎笑著說,“是阿承叫我們來的……”
突然,她壓低了聲音說,“有大事喲……”
簡如約到現(xiàn)在還是懵的,她眼眶已經(jīng)紅了,看看大家,又看看段郁承。
“別傻了,進(jìn)來呀!”
西野拽了她一把,簡如約踉蹌了一下,站在了那塊空地上。
酒吧的燈就算是全亮了也是昏暗的。
簡如約的目光習(xí)慣的看向段郁承。
段郁承卻走在她的面前,單膝跪了下來。
簡如約本以為他要求婚,但他拿出來的不是鉆戒,而是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五年前,我說過,華嚴(yán)我會替你守住,我做到了!”
接著他拿出了一本漫畫書。
看到漫畫書的瞬間,簡如約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本書……
這本書段郁承居然還留著。
“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后悔當(dāng)初忘記了你……更后悔那次你離開的時候沒有告訴你,其實我也喜歡你!”
“我以為,等你長大后,你身邊的人一定是我……但還好,你還是來找我了!”
段郁承啞著聲音道,“小尾巴,現(xiàn)在你愿意跟著我嗎?”
他眼眶泛紅,喉嚨哽咽。
她顫抖著翻開了那本漫畫書,卻發(fā)現(xiàn)里面根本不是她原來送給段郁承的那一本。
這里面的每一頁,都是手繪,從她八歲初遇段郁承開始,點點滴滴……一直到到有了小西瓜,最后一個畫面是他們一家三口在游樂場的畫面。
每翻開一頁,那些回憶就鋪天蓋地的涌來。
校門口的初遇,一次又一次的短暫相遇和分離……
十八歲的經(jīng)歷……
以前她以為那是她的一場噩夢,可當(dāng)她響起自己那晚和段郁承在露臺的相遇,卻又慶幸,幸好是他。
再到六年前。
本以為是初遇,卻不知道是命中注定,歷盡千帆后的重逢。
那些若即若離,猜忌,懷疑……情深和不舍,當(dāng)時撕心裂肺,如今想來,苦痛里卻帶著甜蜜。
五年前的那場決別,差點成了永別。
帶著恨和怨離開,卻還是戒不掉刻骨銘心的愛。
然后,再次遇見。
段郁承在漫畫里寫著是團(tuán)圓。
簡如約也覺得是團(tuán)圓。
歷盡千帆之后,他們還是對方的唯一,難道不是團(tuán)圓嗎?
何況,他們還有小西瓜!
簡如約不想哭,但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她泣不成聲的翻到了最后一頁。
那里鑲嵌著一枚鉆戒。
這時,段郁承才開口,“簡簡,對不起……但我愛你,所以允許我自私的將你擁為己有!”
簡如約咬著唇,將那枚戒指拿了出來,顫抖著開口,“給……給我戴上!”
向來不喜于色的段郁承居然激動的哭了出來。
明明他視力很好,但戒指戴了半天才戴好。
簡如約撲在了他的懷里,嗚咽著哭了出來。
旁邊的人也被他們感染的掉眼淚。
紀(jì)伯寒看了一眼西野,酷酷的開口,“你要是想要,我給你一個更隆重的!”
“暴發(fā)戶心理!”西野口嫌體正直的說。
段郁承吻著簡如約的時候,路征也將自己老婆撈在了懷里,扣著程柏翎的后腦勺親了下去。
秦則衍和宴離這些單身狗捂著眼睛,嘴里念著被秀恩愛的刺瞎了眼睛。
唯獨林小艾,悶悶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簡如約在段郁承的懷里哭夠了,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有點丟臉。
段郁承卻不以為然,“別怕,有我呢!”
簡如約吸了吸鼻子,又抱了抱段郁承。
等他們黏膩夠了,其他人已經(jīng)喝了有一會兒了。
“來來來,喜極而泣夠了就來一杯!”西野說著給簡如約倒了一杯果酒,“你傷號,喝果酒哈!”
“我早就好了!”
簡如約說著,段郁承卻已經(jīng)替她接過了酒杯,對西野說,“謝謝!”
他還惦記著簡如約假扮路西野男朋友的事。
西野也知道段郁承對這件事不爽,他往紀(jì)伯寒身上靠了一下,說,“這才是我對象!”
紀(jì)伯寒端起酒杯,和段郁承碰了一下杯子,說,“祝福你們!”
“彼此彼此!”段郁承回。
他們都是熟人,很快就喝開了。
簡如約自己的心愿了了,也不忘關(guān)心小艾,“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
“昨天晚上,我可是為了給你驚喜,忍著沒告訴你的,感動吧翠花?”
“感動,感動!”簡如約吸了吸鼻子,抱住了林小艾問她,“你找到人了嗎?”
小艾一愣,隨后說,“找到了。”
“那人呢?”
小艾嘻嘻一笑,“但被我甩了!”
“啊?”簡如約錯愕。
“我之后在跟你細(xì)說。”
簡如約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好。”
因為好久沒這么開心了,大家喝的都有點多。
散攤的時候,程柏翎和路征先走了。
其他人還算清醒,但小艾趴在桌子上昏睡了過去,嘴里喃喃的叫著誰的名字。
簡如約湊近了,才聽到她在喊一個名字。
葉淮深。
難道這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簡如約看了一眼段郁承,湊到他的耳邊問,“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做葉淮深的人?”
段郁承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簡如約一臉的失望,而這時,小艾的手機(jī)響了,她恰好看到屏幕上備注的一片樹葉。
沒有猶豫的,簡如約接通了電話。
她還沒有說話,對面就傳來了一個男人清冷的聲音。
“艾艾,你在哪里?”
“我是小艾的朋友……她現(xiàn)在在抱春,一個酒吧,她喝醉了!”簡如約說。
“謝謝,我馬上過來!”
說完,對方就掛斷電話。
簡如約看了一眼小艾,并沒有叫醒她。
不到半個小時,葉淮深就到了,他看到酒吧里的情裝扮,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大步走了過來,“你們好,我來接小艾回家!”
這時候,趴在紀(jì)伯寒身上的西野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葉淮深問,“你誰啊,你就接她回家?”
“我是她的朋友!”葉淮深大概沒想到西野會這么說。
“不行,小艾現(xiàn)在人事不省,我們不能把她交給你!”西野說。
旁邊的秦則衍和宴離點頭附和。
簡如約看葉淮深是個很正板的人,大概沒經(jīng)歷過這些,剛想要要不要緩和一下氣氛,小艾揉著眼睛醒來了。
看到葉淮深,嚇的從凳子上掉了下去。
如果不是葉淮深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人可能掉在了地上。
被葉淮深抱著,小艾的臉紅的越發(fā)厲害了。
“你……你來干什么?”
“你說呢?”葉淮深的眸子里蓄著怒火,“林小艾,你把我睡了就拍拍屁股打算走人了?”
“我……我沒有!”
“你有!”葉淮深義正言辭。
簡如約眨了眨眼睛,不由的拽進(jìn)了段郁承的袖子。
“我沒有……”小艾被逼急了,最后哭了起來,“你不是不喜歡我嗎?我還留著做什么,給你做妹妹,還是做女兒?”
葉淮深也小艾的這一出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半響之后,葉淮深也開口,“我要是把你當(dāng)做妹妹什么的,怎么會和你上床!”
“誰知道你是不是口味特殊!”小艾小聲的嘀咕,但在座所有的人都聽到了。
簡如約覺得以葉淮深那優(yōu)雅大叔的形象,就算發(fā)火也不會太爆。
但他沒想到,葉淮深提溜著小艾,將她放在了隔壁的吧桌上,陰沉沉的開口,“你再說一遍!”
小艾吃硬不吃軟,見葉淮深生氣了,聲音也大了起來,“不是你親口對你的前妻說的嗎?把我當(dāng)妹妹,我就是一個小孩兒……我圓一下少女時代的夢怎么了?把你睡了就睡了!”
這一句話,不僅是葉淮深,簡如約等人也驚的瞪圓了眼睛。
良久,葉淮深才開口,“你少女時代不好好讀書,就想的這些東西!”
“對,我想的都是你,想著怎么把你勾引到我身邊,想著你做我的男朋友,但你和別人結(jié)婚去了……葉淮深,我現(xiàn)在沒什么遺憾了,你滾吧,不要再來找我!”
“老娘要去找男人了!”
說話間,小艾指了指宴離,說,“那個,就是我的新男朋友!”
聽到這句話,宴離很不配合,嘴里的酒噴了出來。
“笨,連撒謊都不會!”
“對,我就笨……你走啊!”小艾開始耍酒瘋了,對著葉淮深拳打腳踢。
葉淮深任由她作,最后實在鬧的厲害了,直接將人扛了起來,“各位,打擾了……改天也請你們喝喜酒!”
“你這個老男人,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才不會嫁給你!”
小艾罵罵咧咧的被葉淮深扛了出去。
酒吧里突然安靜了下來,誰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秦則衍才忍不住的說,“今天,我其實是來吃狗糧的吧!”
“難道我不是嗎?”宴離無辜道。
高遠(yuǎn)一本正經(jīng)的附和,“加一。”
酒吧外,夜色深重。
這里,有愛人,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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