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這是我自己的孩子
簡如約本就不是什么大病,隔天就出院了。
出院的第一件事情,她約了席初原。
“我這種情況能懷孕嗎?”
“當然不能!”席初原一副看瘋子的模樣,“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多差嗎?簡如約……你不要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
席初原緊緊的盯著簡如約,生怕她說出什么石破天驚的話。
簡如約抿了一下唇,沉吟了片刻說,“我可能懷孕了!”
早在簡如約開口問一句話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可能是這種結(jié)局,果不其然。
席初原氣的直爆粗口,“簡如約,你他媽的檢查清楚了再來和我說!”
相比較席初原的暴躁,簡如約卻淡定了許多,“這個孩子……我必須得生下來!”
“胡鬧!”席初原問,“這件事情段郁承知道嗎?”
簡如約斂眉,聲音有些冷,“不用他知道,這是我自己的孩子!”
聽這話就知道兩人鬧矛盾了。
席初原煩的直吹額前的碎發(fā),“如果你最近一直在吃藥,那這個孩子絕對不能要!”
“我沒吃!”
這下,席初原都不知道說什么了,氣的只翻白眼。
“簡如約,你這么能耐還要我這個心理醫(yī)生做什么?”
“對不起,席醫(yī)生,但我現(xiàn)在非常的需要你!”
席初原冷哼一聲,“別這樣說,免得段郁承聽到了還以為我倆有啥不正當?shù)年P(guān)系!”
“不會的!”簡如約垂眸,低著聲音道,“爺爺走了,簡思學(xué)突然昏迷了……這個孩子我能再沒有了!”
她說完這話,席初原一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他他媽的能說什么。
簡如約也覺得自己有點自私,道德綁架了席初原。
可現(xiàn)在,她就想留下這個孩子。
席初原卻像的比較簡單,“你要知道,排除你自身身體素質(zhì)的原因,萬一你發(fā)病了,孩子有什么危險怎么辦?”
他可沒有忘記那個時而自戀甜美,時而暴躁易怒的簡簡。
那個人格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少,席初原都不了解她的性格,萬一孩子在那個人格那里發(fā)生了危險該怎么辦?
畢竟誰也保證不了。
“我會自己注意的!”
席初原想說你要自己能注意還要我做什么,但最后氣的沒說話。
“需要我做什么?”
“幫我找一家不會被段郁承查到的醫(yī)院,我需要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包括……腦子!”
席初原盯著她看了幾秒鐘才確認簡如約是認真的,“真是欠你的!”
“謝謝你,席醫(yī)生!”
席初原的動作很快,當天下午就給簡如約約了檢查。
從醫(yī)院出來已是晚上六點,回到家里的時候快八點了。
吳嬸給她熱了晚飯。
吃飯的時候,簡如約對吳嬸說,“爺爺之前跟我講過,您要是不想待在老宅了就回家養(yǎng)老,他給你準備了了養(yǎng)老金!”
“我走了你怎么辦?連一口都吃不到嘴里!”吳嬸紅著眼睛說,“小姐,只要您還在,這家就一直在,我和老金就沒有走的道理!”
老金就是管家。
簡如約鼻頭酸澀,埋頭挖了一口米飯,哽咽道,“謝謝你們!”
老爺子一走,這簡家就沒有了頂梁柱。
而簡思學(xué)的昏迷而華嚴徹底的陷入了僵局。
簡如約晚飯還沒有吃完,警察就找上門來了。
管家和吳嬸兩個老人,攔都攔不住。
“讓他們進來,我沒事!”
簡如約放下了手里的湯碗,挺直了脊背慢慢的走了過去,她最近瘦了不少,加上這幾天的勞累,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憔悴。
但那雙眼睛卻平靜,有力。
“各位,這么晚了是有什么要緊事?”她淡淡的開口。
“簡小姐,經(jīng)過核實,我們懷疑令尊有吸毒,所以我們要對其住處要進行搜查!”
懷疑吸毒,要進行搜查?
老爺子前天才走,這些人就如此的急不可待……
這是要抄家嗎?
呵……
簡如約看了一眼為首的警察,目光微沉,淡淡開口,“你們警察辦案,我一個普通公民沒有干擾的權(quán)利!”
突然,簡如約話鋒一轉(zhuǎn),說,“但我必須要看各位的警察證,另外……把你們的搜查令拿出來!”
“簡小姐,令尊吸毒已是事實,我希望你不要妨礙我們執(zhí)行公務(wù)!”
剛剛還說懷疑吸毒,這會兒卻已經(jīng)成了事實?
簡如約心里嗤之以鼻,都什么年代了,這些人還在推崇這種粗暴蠻橫的行事風格!
執(zhí)行公務(wù)?上門打劫吧!
簡如約看了一眼他們的手上的證書,冷冷的開口,“且不論我父親不住這里,就是住在這里,各位沒有搜查令我只能說抱歉……各位請回吧!”
“簡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為首的警察面露不耐,想要往里頭硬闖。
簡如約微微抿唇,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趙警官,雖然我簡家大難臨頭,但花錢買點熱搜的錢還是有的,您沒有搜查證,就是查不了,請回吧!”
簡如約不配合,他們手續(xù)不全,也沒有辦法。
“簡小姐,我希望你以后還能這么橫……”
“各位,請回吧!”
幾番僵持之后,警察們終于回去了,但離開時卻留下了狠話,“我倒要看看你們簡家能撐到了何時!”
這話著實不好聽,而且對方也把動機暴露的一干二凈。
可現(xiàn)在,簡如約無計可施。
看著他們離開,吳嬸嚇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簡簡,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你爸爸他……”
那兩個字,吳嬸說不出來,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還不清楚,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在查了!”
“這都是什么事啊!”吳嬸不懂,怎么好端端的簡家怎么一下子就亂成了這樣。
管家走過來說,“我剛剛給路少爺打過電話了,他說馬上過來。”
簡如約一愣,低嘆了一聲,“何必麻煩別人!”
“簡簡,你一個人撐著太辛苦了。”管家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段郁承不是和你結(jié)婚了嗎?他怎么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
吳嬸和管家從來不會說這些事,現(xiàn)在也是急了,而且他們是真的心疼簡如約。
簡如約也想知道,段郁承在哪里?
她看了一眼吳嬸和管家,“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半個多小時候,路西野和紀伯寒到了。
“你老實跟我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路西野抓著簡如約的胳膊問。
旁邊的紀伯寒也說,“如果你不告訴我們實情,我們也沒有辦法幫你!”
這件事情牽扯太大,即使路西野背后有路家和紀伯寒撐腰,可她也不想讓路西野牽扯的太深,“沒別的事,我就是想請你們幫忙,別讓這些人來家里,簡思學(xué)不住這里,況且他要藏毒也不會藏家里!”
其他的事情,簡如約一星點都沒有說。
路西野生氣了,沉著臉,“簡如約,你以為現(xiàn)在以你一個人的能力能做什么,我來的路上大哥給我打電話,上面已經(jīng)訂上了華嚴,說有人舉報華嚴偷稅漏稅,而且華嚴還有負債……你說你要怎么辦?”
偷稅漏稅?
簡如約眼神一凜,“這個消息確實嗎?”
“要是沒這回事,我哥會跟我打電話!”
忽然之間,簡如約自己肩膀壓下了一座大山,沉的叫她喘不過來氣,“具體數(shù)字是多少?”
路西野伸開了一只手。
“五……千萬?”
路西野搖頭,“五億?”
五億!!!
聽到這個數(shù)字,簡如約腦袋轟隆一聲,仿佛有什么轟然倒塌。
偷了五個億,且不說刑事責任,光是罰金就要整個人華嚴破產(chǎn)。
半響之后,簡如約喃喃開口,“是不是除了申請破產(chǎn)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件事情的蹊蹺之初就是簡思學(xué)猝然昏迷的時機,除非他突然蘇醒,并且能夠證明這件事情的始末,不然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就像一盤無形的棋,對方幾乎堵死了簡家的出路。
她也知道這個,但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是期望從別人口中聽到一些不同的聲音。
但路西野不忍心騙她。
“簡簡,對不起……”路西野也非常的難過,雖然認識簡如約的時間不長,但卻是他最交心的朋友,“我會不惜一切的幫助你!”
“謝謝你,西野,但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給路征哥造成影響!”頓了頓,簡如約說,“這件事情不要告訴翎翎姐!”
“我知道了!”
有了西野和紀伯寒的幫忙,警察們再沒有上來找過事,但華嚴偷稅漏稅的事情卻成了各大媒體的頭條。
很明顯,這是有人在故意擴大聲勢。
老爺子不在了,簡思學(xué)又在醫(yī)院,而吳淑嫻和簡念恩母女像是消失了一般,所以所有的記者都盯上了簡如約。
一時間,簡如約就這么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為了吸引廣大網(wǎng)民的視線,一些無良的媒體將八年前的事情再次翻了出來。
八年前,網(wǎng)絡(luò)沒有現(xiàn)在的發(fā)達,知道那件事情的人只是少數(shù),可現(xiàn)在那音頻再次放出來,一瞬間就霸占了各大首頁。
本以為過了這么久,該恐慌害怕的也都過去了,可簡如約聽著自己那撕心裂肺的聲音,才知道什么是記憶隨身。
那晚發(fā)生的一切就像是烙印在心里,只要輕輕一揭,所有的傷痛和恐慌就赤-裸的暴露了出來,還要接受輿論的譴責和污蔑。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但在網(wǎng)絡(luò)暴民的口中,她會被人強暴是因為她不檢點,放浪形骸。
簡如約站在三樓的窗戶前,她看著圍了一圈的記者,當年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再次如洪水般涌來。
床頭柜上的手機不停的在響,可她像是聽不見不一樣,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
突然,她腦袋里跳出了一句話。
你這個窩囊廢,你怎么不去死?
那一瞬間,她像是在迷霧中找到了出路一般,猛的拉開窗簾,推開了窗戶。
她利落的爬在了窗戶上,外面的那些記者一看到她,跟集體高-潮了一樣,鬧哄哄的擠成了一團。
跳下去。
跳下去就解脫了……
心里的聲音不斷在放大,催促著她跳下去。
簡如約眼神茫然的看了一眼泛藍的天空,眼睛被刺眼的陽臺照射,她本能的伸手擋了一下,但身體因為失去平衡,向下墜去。
就在她的手脫離窗戶沿的時候,臥室的門猛的被人踹開,一只結(jié)實有力的手臂抓住了她細瘦的手腕。
“簡簡,別放棄!”
刺眼的太陽下,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但卻不是她一直在等的人。
“師兄,放手!”
顧容與還未開口,有一道聲音粗暴的砸了下來。
“放你媽放,簡如約……你他媽孩子不要了,你不是要為你老爺子活下去嗎?你這個窩囊廢!”
“你要死就去死,待會我給你一瓶安眠藥,你死了老子也成兇手了,你他媽倒是松手啊!”
席初原幫助顧容與抓著簡如約,額頭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但嘴里的罵咧聲一刻都沒有停。
突然,簡如約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的開口,“初原,罵人可是不對的,還有,老娘不是窩囊廢!”
聽到這陌生又熟悉的語氣,席初原心里驀地一松。
簡如約在顧容與和席初原的幫助下爬了上來。
一上來,管家和吳嬸也撲了過來。
“你這個傻丫頭,你這是要我們的命啊,你萬一有什么事,我們怎么跟先生交代啊?”吳嬸抱著簡如約,哭著道。
簡如約頂著那張蒼白的臉笑了一下,伸手擦掉了吳嬸的眼淚,“吳嬸,過了這么多年,您怎么還是這個樣子啊?”
這句話除了席初原沒人聽的懂。
吳嬸對簡如約又是心疼又是責怪,旁邊的管家也跟著說了一下簡如約。
“好啦,這不是什么事都沒有嗎?放心,我不會這樣就被打倒的!”
安撫好吳嬸和管家后,席初原不顧顧容與探究的眼神,將簡如約拉回了房間。
席初原還沒來得及說話,簡如約就盯著席初原問,“你看到了,他們現(xiàn)在需要我,而不是那個窩囊廢,告訴我……怎么樣我才能留的久一點!”
雖然這些日子,她沒能有機會長時間的出現(xiàn)過,但不代表她對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完全不清楚。
“我沒有辦法!”簡如約剛才的話是席初原一直擔心的,第二人格的簡如約想事情簡單的多,她只做自己想做的,其他的都不會考慮。
但她要是搞出了一副爛攤子,最后還是簡如約的主人格來收拾。
“初原,你雖然是我的心理醫(yī)生,但也不是唯一的心理醫(yī)生!”簡如約慢悠悠的開口,一副篤定了席初原會幫助自己的神情。
“你威脅我也沒用,現(xiàn)在樓下都是記者,你爺爺不在了,爸爸還在昏迷,你能做什么,你懂管理嗎?”
“我是不懂,但想要欺負我的人,我一定會還回去!”
“小孩子邏輯!”席初原打擊她。
“不管,你也知道那個窩囊廢連個男人都搞不定,待會我就去找我老公!”
老公……
席初忍不住的給她潑冷水,“到底是誰老公還不知道呢……”
“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就是想提醒你,你肚子里懷著你親親老公的孩子……別把孩子弄掉了!”
這下,簡如約的臉色終于變了。
帶著三分莫名的歡喜七分震驚,“那個窩囊廢沒說要打掉孩子吧?”
“要是打掉了還能在嗎?”
“哼哼,這個窩囊廢終于做對了一件事!”
席初原想提醒一下現(xiàn)在的副人格,她口中的窩囊廢也是她自己,但知道對方根本不會承認,索性閉嘴了!
現(xiàn)在的簡如約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她要干嘛,作為主治醫(yī)生,席初原必須時時刻刻的看著她。
“我不管你做什么,這段時間我要跟著你!”
聞言,簡如約眨了眨眼睛,“包括我去找我老公的時候?”
“當然!”
“不可能!”
語畢,簡如約就推開了房間的門,外面的顧容與微微一愣,“簡簡,你還好吧?”
“我挺好的,謝謝你。”
她語氣冷淡,生疏,絲毫沒有之前的熟稔。
顧容與看向席初原,席初原假裝沒察覺到他的視線。
“最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顧容與心里生疑,但面上不顯。
“好的,謝謝!”
簡如約對顧容與的態(tài)度就像個陌生人。
顧容與還以為她因為他之前沒有出現(xiàn)的原因在生氣,于是解釋道,“簡簡,我今天出差回來才聽說了老爺子的事情,我……”
他話還沒有說完,簡如約就打斷了。
“顧先生,謝謝你,但是現(xiàn)在都不需要了……今天非常的感謝,過兩天我請你吃飯!”
說罷,簡如約從顧容與的身邊經(jīng)過,往樓下走去。
“簡簡——”
顧容與喊了一聲。
簡如約腳步微微一頓,小聲的對席初原咕噥了一句,“那個窩囊廢怎么這么多爛桃花!”
席初原翻了個白眼。
簡如約卻抬頭看向顧容與,“顧先生,我不喜歡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而且我也不想把你牽扯到我們家的破事里!”
顧容與怔了怔,簡如約卻已經(jīng)走到了客廳的大門口。
無聲和管家一看她要出去,急忙攔住了她。
“傻孩子你知不知道外面都是什么人?”
簡如約一臉的天真,“不就是一群瘋狗嗎?”
末了,她笑瞇瞇的說,“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么樣?”
“席醫(yī)生,你勸勸簡簡啊……”吳嬸急的看向席初原。
席初原無奈的開口,“您以為我勸的住嗎?”
吳嬸眼淚巴巴的看著簡如約。
簡如約伸手擦掉了她的眼淚,說,“我晚上要吃糖醋排骨,您別忘了哈!”
語畢,她像個女英雄一樣的推開了簡家大宅的門。
穿過院子,簡如約走出了大鐵門。
瞬間,無數(shù)的閃光燈不停的閃爍。
簡如約倨傲的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微微瞇了瞇眼睛,問一個距離自己最近的記者,“你們這是直播嗎?”
那個記者沒想到簡如約會問這個,一聲怔愣,待會才搖頭。
“誰家是直播的到這邊來!”
一時間,幾個男女扛著攝像機奮力廝殺了過來。
簡如約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看著才擠到自己身邊的女記者身后的攝影師說,“我左邊臉好看,你往左邊一點!”
她那副模樣,還以為自己是個粉絲過億的女明星,攝像師不動。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為什么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這叫記者們非常的不爽。
簡如約嘴角的笑意加深,“那么恕我無法回答你們?nèi)魏稳说膯栴}!”
他們想要挖更深的料,就必須聽她的。
聞言,后面的記者紛紛催促那個記者,“你們不配合我們來,我們也是直播……我們直播間都五百萬人了!”
簡如約挑眉,目光銳利的盯著那位攝像師。
最后,這位攝像師動了。
這一場戰(zhàn)爭,她已經(jīng)贏了百分之二十。
記者們見攝像師動了,紛紛張嘴,恨不得將手中的話筒塞進簡如約的嘴里。
簡如約伸手抓住了一個話筒,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席初原,嬌俏的問,“毆打精神病犯法嗎?”
她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當然。”
但下一秒,簡如約說,“可精神病打人不犯法!”
語落,她用力掰斷了手中的話筒,目光囂張的看著各位記者,“看,我又給你們制造了一個熱點,別緊張……我不會對你們怎么樣的?”
她那眼神又倨傲又神經(jīng)質(zhì),活脫脫一個瘋狂的神經(jīng)病。
記者們也怕簡如約突然從懷里掏出刀開始砍人。
看到他們眼神里的恐怖,簡如約淺淺的笑了,“怎么,我是精神病不是你們寫的嗎?你們來之前難道沒有了解過反社會人格嗎?”
頓了頓,簡如約繼續(xù)說,“怎么,不相信?”
說著,她手往口袋里一伸。
眾人紛紛往后退。
簡如約眼神玩味的從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她俏皮的晃了晃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撥通后,她才慢慢的開口,“如果我告訴你們,八年前被人強暴然后患上了精神病,你們會相信嗎?”
沒人回答,簡如約說,“不會,你們不會相信,因為這樣沒有爆點。”
“那怎么才能有爆點呢,比如我勾引不成,自導(dǎo)自演,事后還陷害了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妹妹,氣的父母離異,爺爺患病……這樣才符合我的惡毒人設(shè),不是嗎?”
忽然,她停了下來,微微垂眸,看向剛才的那位女記者,“同為女性,又身為記者,你覺得什么樣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那位女記者還未開口,簡如約漂亮的丹鳳眼微瞇,“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我把親自把他送進監(jiān)獄!”
說完這句話,簡如約終于拿起了還未掛斷的手機,幽幽的開口,“你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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