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簡念恩母子遇險
段郁承抱著渾身是血的簡念恩沖出了簡家的大門,對一臉震驚的高遠說,“快,聯(lián)系席初原,簡簡暈倒了!”
“還有,讓向楠過來看看老爺子!”
段郁承腳步不停,見簡念恩抱上了車,吳淑嫻緊隨其后。
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段郁承深眸緊蹙,眼里滿是擔(dān)憂,腳下的油門踩的飛快。
一到醫(yī)院,簡念恩就被送進了產(chǎn)房。
段郁承準備去走廊的另一端給簡如約打個電話,簡如約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電梯口。
四目相對。
段郁承臉色閃過幾絲怔愣和擔(dān)憂。
簡如約臉上卻沒什么表情,“情況怎么樣了?”
“應(yīng)該沒事。”
段郁承的話音剛落,產(chǎn)房的門開了,醫(yī)生摘下口罩,神色嚴肅的說,“孩子吸入了太多的羊水,心跳不是很好,產(chǎn)婦有大出血的風(fēng)險,我們很難做到兩全……你們家屬做個決定!”
言外之意,保大還是保小。
距離醫(yī)生最近的吳淑嫻還沒有說話,段郁承就說,“保大人!”
他的目光晦澀,就連簡如約也不懂此刻他在想什么。
“段郁承,你怎么這么狠的心,念念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孩子!”吳淑嫻揚聲咒罵,“她為了你能夠娶她,堅持了這么長時間,你為什么不要孩子?”
段郁承仿佛沒有聽到吳淑嫻的罵咧聲,神色不變,語氣堅定,“保大人!”
聽到段郁承的這句話,簡如約的心情瞬間變的無比復(fù)雜。
明知道現(xiàn)在不是計較情愛的時候,可她心里還是難受的很。
即使段郁承不愛簡念恩,他這毫不猶豫的語氣,卻叫她介意。
況且,那個孩子已經(jīng)足月,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
如果孩子沒了,她就是這個害死他的劊子手,這輩子她都將活在陰影里。
孩子活著,她身上便沒有人命背負,而她和段郁承之間,將永遠都存在隔閡。
可即使這樣,她還是希望孩子活著,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因為他是一條小生命,和自己無冤無仇。
“大夫,孩子和大人你們都盡量……孩子已經(jīng)足月了,只要生下來他就能活下來!”簡如約想的最簡單,即使這個孩子以后有缺陷,誰都不愿意要,她也會養(yǎng)著。
“閉嘴,我女兒的事情輪不到你做主,別忘了是誰害的念念成這樣的!”吳淑嫻罵完了簡如約,對醫(yī)生說,“我女兒未婚,我是她的媽媽,決定我來做,保大人!”
醫(yī)生在他們?nèi)齻€人的臉上看了看,說,“你們放心,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保大人和小孩的。”
吳淑嫻簽完字后,醫(yī)生再次進了產(chǎn)房。
半個小時后,產(chǎn)房里終于傳來了一記哭聲。
明明是簡念恩的孩子,可簡如約聽著那哭聲心里默的一酸。
過了一會兒,護士抱著孩子出來,“毛毛的肺不是很好,所以呼吸困難,現(xiàn)在我們要轉(zhuǎn)到新生兒科,具體會不會好轉(zhuǎn),還不確定!”
聽著護士的話,吳淑嫻看都沒有看一眼小寶寶,直接抓著護士的胳膊問,“我女兒怎么樣我女兒怎么樣?”
“如果不會繼續(xù)出血,她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希望你們說到做到!”
吳淑嫻松開了護士,護士一得空,就往電梯口走。
簡如約看了一眼段郁承說,“我去看看孩子!”
“嗯。”段郁承抓住簡如約的手掌,在她的虎口輕輕的摩挲了幾下。
簡如約微微勾了一下唇,跟著護士下了樓。
新生兒科不讓進,簡如約只隔著玻璃看了一眼小孩兒,皮膚紅紅的,緊閉著眼睛,小手緊緊的蜷著,看起來特別的沒有安全感。
但卻叫人莫名的憐愛。
這個孩子,是簡念恩的,和她也有著血緣的關(guān)系。
但因為她,這個孩子差點沒了。
第一次簡如約產(chǎn)生這么強烈的自責(zé)和愧疚。
她的病……已經(jīng)失控了。
但接下來,她該怎么做呢?
如果要治病,她必須要離開段郁承!
之前在老宅發(fā)生的事情她沒有具體的印象,但腦海中卻是滿目的紅,那些紅色想勒著她脖子的紅線,不斷的在攪緊。
她是在高遠的車子上從這個噩夢中驚醒的。
醒來后,她才意識到自己之前又闖禍了。
當(dāng)即,她叫高遠開車去醫(yī)院。
以前,她雖然在席初原那里接受治療,但對于人格分裂,她自己并不承認。
但現(xiàn)在,因為這個病,她差點害死了兩條人命。
簡如約抿了抿唇,走到走廊的另一頭,撥了席初原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席初原擔(dān)心的罵咧就劈頭蓋臉的噴了過來,“簡如約,你為什么拒接我的電話,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的危險!”
“萬一你正在開車活著過馬路的時候突然病發(fā),你會因此喪命的,懂不懂?”
席初原是醫(yī)者父母心,尤其他和簡如約認識這么多年,早就超過了普通的醫(yī)患關(guān)系。
“不管你同不同意,都要接受治療了,知道嗎?”
“知道。”簡如約看著窗外的驕陽,抬頭看了一眼藍的透亮的天空,終于下定決定的開口,“之后要怎么治療,我都聽你的!”
席初原沒想到簡如約答應(yīng)的這么快,一時還有些不敢置信。
“你確定,一旦開始治療……你可能會很辛苦!”
“嗯,我知道,我確定!”
“好,那等你改天過來,我們再討論一下?lián)さ闹委煼桨福 ?br/>
掛了電話,簡如約慢慢騰騰的往樓上去。
在走出樓梯口的時候,身體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她抬眼去看,那人已經(jīng)匆匆下樓了。
簡如約并沒有在意,揉了揉自己被撞的發(fā)疼的胳膊,走到段郁承的跟前。
“人怎么樣了?”
段郁承看了一眼簡如約面如紙色的臉,心疼的說,“怎么不回去休息?”
簡如約搖了搖頭,“我沒事,簡念恩怎么樣了?”
她的話音剛落,一直坐在長凳上的吳淑嫻突然沖了過來,一把撕住簡如約的頭發(fā)將她摔在了地上。
吳淑嫻的動作又快又狠,就連段郁承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臭表子……你還我的女兒……”
“吳女士,你冷靜一點!”
段郁承將吳淑嫻從簡如約的身上扯了下來。
吳淑嫻一邊撲棱,一邊嘴里咒罵著各種惡毒的話。
簡如約仰面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緩緩的抬眸看了一眼發(fā)瘋的吳淑嫻,一聲沒吭。
她的臉已經(jīng)被吳淑嫻抓花了,紅色的指甲印上淌著血,頭發(fā)凌亂的披散著,形象不比吳淑嫻好幾分。
“起來,回家去!”
簡如約咬了一下唇,狼狽的起身,對段郁承說,“我走了!”
“快走!”段郁承用力的摁著吳淑嫻,低吼道。
剛才沒感覺哪里受傷,這會兒站了起來,簡如約才感覺腳踝刺骨的疼。
但在段郁承的注視下,她沒有表現(xiàn)出分毫,強忍著撕心的疼往電梯口去。
回到家的時候,向楠剛給老爺子做完檢查,他看到簡如約,鏡片后的眼神閃過一絲訝異,“你這是……”
“沒事,我爺爺怎么樣了?”
談及老爺子,向楠低嘆了一聲,“之前受到了刺激,現(xiàn)在情況非常的不好,可能撐不了一個禮拜!”
一個禮拜……
簡如約的嘴唇猛的一抖,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沒……沒有……沒有辦法了嗎?”
向楠知道簡如約對姥爺病情的關(guān)心,但他們是醫(yī)生,不是神仙。
“老爺子現(xiàn)在這個情況已經(jīng)是最樂觀的了。”
以年前的情況,老爺子頂多撐到四月份,可現(xiàn)在都六月了。
簡如約眼瞼顫了顫,對向楠說,“我知道了,謝謝向醫(yī)生!”
向楠往她腿上一掃,問,“你腳受傷了?”
“沒,沒有!”
“如果受傷了盡早去看一看,耽誤久了會留下病根的。”
“好。”簡如約感激的看了一眼向楠,對他說,“爺爺?shù)氖虑槟悴灰嬖V段郁承。”
頓了頓,簡如約又說,“我會自己給跟他講的。”
“好。”
向楠離開后,簡如約去看老爺子。
老爺子在睡覺,氣色非常的不好,管家在旁邊守著。
管家看到簡如約臉上的傷,擔(dān)心的問,“這……這是怎么了?”
“沒事,被吳淑嫻撓了幾下!”
聽到吳淑嫻的名字,管家臉色一沉,“自從這個女人娶進門之后,老宅就沒有清凈過!”
簡如約咬了一下唇,“都是我的錯!”
“和你沒關(guān)系,先回房間休息一下,先生這邊我來看著!”
向楠說爺爺頂多能撐一個禮拜,所以簡如約并不想離開爺爺。
可她又怕自己這幅模樣嚇到爺爺。
回到房間,簡如約洗了一把臉,又用遮瑕將延伸的抓痕蓋了起來,坐在化妝臺前,她習(xí)慣的打開了裝藥的抽屜。
她一粒一粒的將那些藥倒了出來,但在要吞的時候,倏地停了下來。
已經(jīng)堅持了這么多天,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放棄。
自從在青山鎮(zhèn)和段郁承一起過之后,她就沒有再吃藥。
距離上一次生理期已經(jīng)四十天了,如果……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的肚子里或許已經(jīng)有了一個孩子。
她沒有測,因為她既想要這個孩子,又不想要這個孩子。
矛盾,糾結(jié)……所以順其自然吧。
這天晚上,老爺子只喝了一晚清粥,他吃不下飯,動作也變的特別的遲緩。
可即使老爺子都這樣了,簡思學(xué)都沒有來看過老爺子。
第二天,簡如約趁老爺子睡著的時候去了華嚴。
華嚴一如既往的忙碌。
簡如約忽視了總經(jīng)辦那些好事者的視線,徑自推開了簡思學(xué)辦公室的門。
但在看到里面的場景時,她的呼吸猛的一滯。
簡思學(xué)渾身抽搐的爬在辦公桌上,滿頭的大汗。
見狀,簡如約連忙關(guān)上了門。
“您這是怎么了?”
“簡——”
只是簡思學(xué)一句話都沒有說完整,腦袋就重重的砸在了紅木的辦公桌上,而他的手邊是亮著屏幕的一個ipad,上面是一篇她因為嫉妒妹妹,害的妹妹和腹中的胎兒差點喪命的報道。
簡思學(xué)喊了一句,“如約……”
但后面的話卻沒能說出口。
“爸爸——”
幾乎是本能的,簡如約喊了出來。
但簡思學(xué)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簡如約連忙給王奇雍打了電話。
王奇雍趕來的時候也被眼前看到的畫面嚇了一條,“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先去醫(yī)院!”
盡管華嚴的保密措施到位,但簡思學(xué)住院的消息不脛而走,甚至簡思學(xué)還沒有從搶救室出來。
簡思學(xué)住院的原因被媒體大肆渲染,大部分都在報道是因為簡如約害了簡念恩的原因,簡思學(xué)氣的心臟病發(fā)作。
簡如約站在搶救室的門外,心急如焚,可公司的事情也不能不管。
媒體這邊她安排給了公關(guān)部,和具體討論了公關(guān)方案后,簡如約才掛了電話。
她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問王奇雍,“他最近有什么異常嗎?”
王奇雍仔細想了一會兒,說,“董事長最近都沒有什么異常……”
突然,王奇雍說,“有的,前兩天從來不午睡的董事長在辦公室睡了兩個多小時,而且醒來的時候情緒非常的暴躁,我當(dāng)時以為是最近工作太忙的原因……”
“最近有什么工作?”簡如約又問。
王奇雍卻突然沉默了。
“王特助,我爸現(xiàn)在生死未卜,爺爺又病著,您覺得現(xiàn)在簡家還有誰能主持大局?”
說著說著,簡如約突然哽咽了,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扎堆的積累到了一起。
簡思學(xué)再不好,也是她的父親。
王奇雍猶豫了一會兒,說,“不是我不說,只是董事長交代過,這件事情要保密!”
“說!”簡如約不耐煩的開口。
面對簡如約那透著威壓的視線,王奇雍終于還是松口了,“去年年底,長通想和我們合作保健品,雖然我們?nèi)A嚴不做這個,但利潤高,而且長通也很大方,董事長就答應(yīng)了!”
一聽到“長通”這兩個字,簡如約就想到了那個城郊的夜晚,渾身是血的段郁承。
“難道你們沒聽說過長通生產(chǎn)過谷安素嗎?你們知不知道那是禁藥?”簡如約光是聽到這些話,就氣的牙根子疼。
“王特助,你告訴……華嚴是不是成了一個空殼?”
本來,這只是簡如約氣急了的一句反諷,但她沒有料到王奇雍居然再次沉默了。
“小姐,這些事情你就別管了……董事長醒來了自己都會處理的!”
簡如約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奇雍,“我倒要看看你們要怎么處理!”
兩人本來就不熟,如果不是簡思學(xué)突然昏倒,也沒什么好聊的。
王奇雍臉上露出尷尬,“小姐,這件事情我們也是逼不得已,董事長也不想和長通合作!”
聽到這話,簡如約突然眉頭一皺,“他們抓到了華嚴的把柄?”
王奇雍不語。
簡如約突然眼神一凜,“是不是我爸做了什么?”
“小姐,您別問了,董事長都是被人算計的!”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簡思學(xué)做了什么事,被人抓住了軟肋。
簡如約氣的腦袋疼,脾氣都快控制不住了。
此時,手術(shù)室的門推了開來,醫(yī)生說,“我們在病人體內(nèi)檢測到了大量的嗎啡,他是不是在……”
簡思學(xué)在京城是知名的企業(yè)家,所以醫(yī)生們對他并不陌生,為了留他幾分尊嚴,醫(yī)生把最后兩個字隱了。
但即使他沒有說明,簡如約和王奇雍也知道“嗎啡”背后代表著什么。
“沒……沒有,絕對沒有!”王奇雍愣了幾秒鐘,才從震驚中回神,“我們董事長潔身自好,絕對沒有碰過不該碰的東西!”
醫(yī)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表示懷疑。
“因為病人攝入了大量的嗎啡導(dǎo)致中樞神經(jīng)紊亂,暫時處于昏迷狀態(tài),之后……也極有可能一直都是這個狀態(tài)!”
簡如約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醫(yī)生,“您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植物人?”
“通俗的說法是這樣,但這是最壞的可能。”頓了頓,醫(yī)生說,“不過關(guān)于病人攝入大量嗎啡的事情,我們有權(quán)報警,希望你們家屬不要阻止!”
“我要看他的檢查報告!”簡如約說。
“報告很快就會出來!”醫(yī)生沉默了兩秒鐘,“這件事情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要調(diào)查清楚的!”
簡思學(xué)從手術(shù)室出來后就轉(zhuǎn)到ICU。
簡如約看著那份檢驗報告,心亂如麻,她找人看過了,只有長期吸-毒的人體內(nèi)才會有這么大量的嗎啡。
簡思學(xué)算不上什么品節(jié)高尚的人,但毒-品這種東西,他絕對不會沾。
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古怪。
最奇怪的莫過于簡思學(xué)答應(yīng)和長通的合作。
醫(yī)院這邊簡如約叫了一個老宅的人過去守著,她跟著王奇雍去了公司。
她讓王奇雍把華嚴和長通的合作方案拿了過來。
簡如約反復(fù)看了幾遍,里面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可雙方合作這么長的時間,華嚴都沒有進賬,這就令人費解了。
尤其這款保健品主打的是華嚴的名號。
“王特助,我需要聽你說實話!”
之前,王奇雍借口簡思學(xué)醒來了再出來。
可現(xiàn)在,王思學(xué)很有可能醒不來了,王奇雍沒有借口了。
“小姐,這件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董事長雖然對你不冷不熱……但他一直對你心懷愧疚,所以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
聞言,簡如約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王奇雍,“王特助,如果爸爸出事了,你以為你能安然無恙,如果有人真的針對你們,他們下一個的目標就是你!”
聽到簡如約還關(guān)心自己,王奇雍突然笑了一聲,“董事長沒有那么傻,即使我們都倒下了,不是還有你嗎?”
他說的輕巧,可簡如約只覺得憋屈。
“王特助,話雖如此……但我作為董事長的女兒,有資格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不管簡如約怎么說,王奇雍就是不松口。
“這件事情,我會自己去查的!”
簡如約雖然這么說,但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她哪里還有時間。
她每天不僅要照顧老爺子,還要去醫(yī)院看一下簡思學(xué),而簡念恩的孩子還沒有從新生兒科出來。
段郁承不知道在忙什么,突然像是消失了一樣。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簡如約只覺得絕望,可每一次,令人窒息的絕望都被她壓在了心底。
第二天醒來,她又是那個積極向上的簡如約。
簡思學(xué)倒下之后,華嚴的一些高層積極辭職。
高層的辭職在下面引起了動蕩。
短短幾天,京城那個出版界的傳說就成了一個空殼子。
簡如約站在空蕩蕩的辦公室,看了一眼身后的王奇雍,“王特助,你不是說他留了后手嗎?”
“他的后手在哪里?”
集體辭職這件事是王奇雍沒有料到的,現(xiàn)在面對簡如約的責(zé)問,王奇雍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
簡如約也并不生氣,或許早就料到了這么一天。
吳淑嫻進了華嚴之后就開始管理華嚴的財務(wù),這么多年,簡思學(xué)信任她,從不懷疑她的動機。
可一個公司的財務(wù),如果她想掏空這個公司,并不難。
簡如約從未見吳淑嫻做過背叛簡思學(xué)的事情,可在她的意識中,吳淑嫻和情夫勾結(jié),掏空了華嚴。
這個想法來的莫名其妙。
簡如約像是不受控制一樣的,從嘴巴里吐出了三個字。
鄭萬辜。
王奇雍一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忽變,“小姐……你知道?”
簡如約眨了眨眼睛,她知道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但看王奇雍的模樣,她決定詐一下。
“嗯,我知道。”簡如約順著感覺往下說,“怎么,現(xiàn)在還要瞞著我嗎?”
王奇雍重重的嘆了一聲,說,“早在吳淑嫻進簡家之前,就和鄭萬辜好上了,這些年他們的關(guān)系都沒有斷過。”
“去年,董事長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情,他和吳淑嫻大吵了一家,然后再應(yīng)酬上被人算計!”
“長通的人給他安排了一個未成年,當(dāng)時董事長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成年,事后……長通以這件事情為要挾,要我們和他們合作!”
王奇雍的這些話在簡如約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駭?shù)陌胩於紱]有說話。
王奇雍繼續(xù)道,“小姐,董事長早在去年年底就做了華嚴要倒的準備,他之所以把她嫁給郁封河,是因為郁封河允諾過,不管發(fā)生任何的事情,他都會保護你!”
簡如約的唇抖了抖,忍著心口的酸澀說,“可是他有沒有想過,我根本不需要別人的保護!”
“我不需要!”
為什么人人都覺得她需要保護,爺爺是,現(xiàn)在連簡思學(xué)都是。
簡如約瞇了瞇眼睛,將滿腔復(fù)雜的情緒壓了下去,“王特助,即使華嚴倒了,簡家也不會倒!”
長通長通……
她倒要看看他們能只手遮天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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