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有個孩子也不錯
路家在京城有他們自己的圈子和人脈。
路西野后面還有紀(jì)伯寒撐腰,所以在寧雪的事情上,她第一個念頭找的便是路西野。
最主要的是,路西野和寧雪之間有舊怨。
當(dāng)年,路西野割腕,和寧雪脫不了干系。
就這么一個只靠著色相的女人,居然能買通記者抖了路家小少爺?shù)牧希Φ募o(jì)伯寒被查,差點搭上了整個紀(jì)家。
但這不是最令人憎惡的,寧小姐最大的本事是將紀(jì)家被查的事情都推在了路西野的身上。
紀(jì)家雖然漂白了多年,但畢竟早年的勢力還都在,他們對紀(jì)伯寒的路西野的事情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要是因為路西野毀了紀(jì)家的家業(yè),所有的長老都不會同意。
所以,紀(jì)家以路西野的性命威脅紀(jì)伯寒。
偏偏此時,寧雪在后面找人煽風(fēng)點火,在網(wǎng)絡(luò)上詆毀路西野。
當(dāng)時路征去找程柏翎了,沒了哥哥的保護,在整個路家,路西野成了眾矢之的,尤其在聽到紀(jì)伯寒意欲和人結(jié)婚的時候,差點割腕自殺。
因為種種誤會,路西野和紀(jì)伯寒分開了幾年。
雖然后來西野逃過了這一劫,但對寧雪卻耿耿于懷。
只是,如今他生活的滿足,不想給哥哥嫂子添麻煩。
路征好不容易追回了程柏翎,兩人結(jié)婚后又生了漂亮可愛的小侄子,況且寧雪又攀上了權(quán)有為這座靠山。
如果要動她,難免會影響到路征。
所以路西野選擇了隱忍,但這不代表他忘記了當(dāng)年的事情。
只是他看著簡如約發(fā)過來的資料,覺得不發(fā)出去太對不起自己當(dāng)年手腕的那道疤痕了。
簡如約也怕給路西野添麻煩,一直叮囑他把自己摘干凈。
路西野當(dāng)然不會這么傻,紀(jì)伯寒在整人方面有他的渠道,所以他把資料丟給了紀(jì)伯寒,只交代了一句“別整死”就完事。
全程他和紀(jì)伯寒都沒有出面,動作干凈又利落。
中午十二點,各大社區(qū)相繼報道了寧雪出道近十年被人包過來的事實,其中還影射到了權(quán)有為。
鑒于他如今的權(quán)勢,沒人把他的真名說出來,但知情人都是心照不宣。
但這一點點的影射足以引起上面的注意。
中午十二點半,各大社區(qū)網(wǎng)站已經(jīng)被寧雪的新聞?wù)垓v的崩潰了。
簡如約看著已經(jīng)癱瘓的社區(qū)網(wǎng)站,臉上無悲無喜,心里也沒有絲毫的愉悅,只是覺得解決掉了一個麻煩。
海城機場。
段郁承快要登記的時候,高遠的電話來了。
“段總,寧雪被人包養(yǎng)的事情爆了出來,我們要不要……”
高遠的話還沒有說完,段郁承就說,“添一把火!”
末了,段郁承又說,“如果寧雪聯(lián)系到你,想辦法把她控制住!”
如果能撬開寧雪的嘴巴,他們將省很多的麻煩,但以現(xiàn)在的形勢,有這個想法的人不止他一個。
所以他們要比別人搶先一步。
言外之意,即使寧雪沒有聯(lián)系他們,他們也要想辦法叫她主動聯(lián)系。
而且,之前在半山公館,寧雪聯(lián)合郁封河算計簡如約的事情,他還沒有清算。
高遠應(yīng)是。
掛了電話,段郁承打開了微博,頭條已經(jīng)被寧雪相關(guān)占去了五六條。
這大概是寧雪最紅的一天了,只是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只是,此時的段郁承不會想到,讓寧雪全民皆知的人是簡如約。
即使網(wǎng)上已經(jīng)鬧翻了天,但簡如約的日子依舊過的很清閑。
這天下午,她陪老爺子下了一個多小時的圍棋,晚上又給大家做了一頓飯。
晚上,簡如約陪老爺子看了一會兒電視。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才看到手機上有兩個未接電話和一條消息。
消息是段郁承的,簡簡單單的六個字,“我到了,祝安好!”
簡如約空了一天的胸口瞬間就被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她在屏幕上點了點,最后回復(fù)了一個字,“好。”
她自己會好好的,他也希望段郁承好好的。
翻開未接來電,一個是陌生號碼。
而另一個人是西野。
簡如約撥通了西野的號碼。
“寧雪已經(jīng)從權(quán)有為安排的地方出來了,只是她一出來就被一輛車子接走了!”路西野說完,欲言又止。
簡如約走到窗臺邊,指尖輕輕的撥弄了一下小花盆里肥嘟嘟的多肉,似是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寧雪現(xiàn)在可是個香餑餑!”
這世上,是個人就有秘密。
寧雪跟過的人身上的秘密可不止一星半點,她要是被人養(yǎng)著,便有人護著。
可若沒了人庇護,想讓她永遠開不了口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
路西野說,“但我據(jù)了解,這次安排接她的人可能是北南的人。”
北南能和寧雪搭上線的,除了郁封河就和段郁承。
簡如約瞇了瞇眼睛,問路西野,“你覺得這個人可能是段郁承?”
良久,路西野才說,“不是沒有可能。”
簡如約不小心掰斷了一顆多肉的小嫩芽,臉上露出些許疼惜的表情,但開口的,卻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話,“西野,上個月,我和段郁承領(lǐng)證了。”
她說的是領(lǐng)證不是結(jié)婚,路西野一下子就聽出了微妙之處。
但這時間的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旁人體會不到。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么的荒謬!”
明明相愛,可卻連結(jié)婚的都舍不得。
不是不敢,是舍不得。
舍不得他面對世俗的眼光,舍不得讓他和自己經(jīng)歷痛苦。
只想他平平安安的。
頓了頓,路西野又說,“可你不是他,又怎么知道他的心情呢。”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簡如約低笑了一聲,“所以,我才沒有堅持離婚呀!”
“你呀你,就是對自己下手太狠!”路西野話題一轉(zhuǎn),問,“你知道梁梓琛的女朋友懷孕了嗎?”
簡如約當(dāng)然不知道,可她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小艾,她和小艾三天兩頭的電話,視頻,可都沒有聽她講起這件事情。
“小艾呢?”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路西野說。
簡如約真覺得操蛋,當(dāng)初她還覺得梁梓琛靠譜,現(xiàn)在看來,他簡直就是胡鬧。
“那小艾情緒怎么樣?”到現(xiàn)在,簡如約都忘不了去年她和段郁承送小艾回家時,看到林家大宅冷清時的心酸。
“看著挺正常的。”
小艾這樣咋咋呼呼的姑娘,看著挺正常的時候就說明不正常。
簡如約低嘆了一聲,隨后道,“我知道了。”
路西野問,“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真不會隱居山林吧?”
“要隱居也得找個沒網(wǎng)沒信號的地方呀!”
這種事還真是簡如約干的出來的。
“別介,我還等著你以后的小孩喊我干爹呢,你可不能連我養(yǎng)干兒子的心愿都破滅了!”
“胡說八道!”
簡如約低笑著掛了電話,但腦子里卻冷不丁的想起路西野剛才的話。
干兒子……
昨天晚上,她和段郁承胡鬧的時候,沒有做安全措施。
現(xiàn)在還不到二十四小時……
簡如約急沖沖的下樓,在一樓的時候看到管家手里抱著一個鐵盒子。
看到她,管家說,“簡簡,這是你的!”
“我的?”簡如約看著那個挺精致的鐵盒子,問,“巧克力?”
“好像是信件!”管家說。
簡如約一臉的狐疑,隨后接了過去。
她用力的打開了盒子,只是在看到里面的東西時,目光倏地一滯。
粉色的信封,上面寫著幾個字,“吾愛親啟!”
筆鋒蒼勁,是簡如約最熟悉的字跡。
吾愛……
簡如約的心口酸酸漲漲的,拿著信封的手指一直在不停的顫抖。
“簡簡,你沒事吧?”管家見簡如約一直不吭聲,還以為她怎么了。
簡如約咬著唇將喉嚨的哽咽吞了回去,沖管家笑了笑,“我就是來看看我的信到了沒有?”
最后,她拿著信上樓了,至于買避孕藥的事情,她或許……忘了。
她小心翼翼的拆開了信封,沒有半點的破損。
信件的內(nèi)容很簡單,是一個自我調(diào)整情緒的方法。
信末,他寫道,“簡簡,你不是一個人,我永遠都站在你的身后。想念你!”
反反復(fù)復(fù)的看完了信,簡如約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有消退。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
如果命中注定這是她和段郁承的孩子,她歡迎他的到來。
寧雪的事情在經(jīng)過白天的發(fā)酵后,在晚上八點達到了頂峰,各大營銷號都在轉(zhuǎn)發(fā)寧雪在片場欺負(fù)新人,辱罵新人的視頻,微博的服務(wù)器再次面臨癱瘓的可能。
一時間,全網(wǎng)都在攻擊寧雪。
但在凌晨的時候,網(wǎng)絡(luò)有關(guān)寧雪的攻擊都像是被人摁了刪除鍵一樣,撤的干干凈凈,似乎白天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簡如約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至于之后,她并不關(guān)心。
況且,段郁承帶走了寧雪,也是一件好事,畢竟長通的事情一直都沒有解決,而且還有一個生死不明的何成浩。
如果能讓寧雪開口,一切就會變的容易一些。
簡如約不在京城,對這些事情的關(guān)注度自然不高。
只是,自從段郁承走后,她除了陪老爺子,剩下的時間都在三樓的花房待著,而她也習(xí)慣的爬在窗戶上,看段郁承曾經(jīng)住過的房子。
仿佛一眼看過去,段郁承就站在那里款款情深的盯著她。
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段郁承離開后,那棟房子一直沒有再租出去。
簡如約猜可能是被段郁承長租了下來,但她并沒有刻意的去打聽。
在青山鎮(zhèn)的日子過的飛快,她每周都能收到段郁承的信件,里面都是一些控制情緒的方法,每一封的后面千篇一律,都是“想念你!”
每次看過,簡如約都會回一句,“好”。
一晃五月過半,老爺子嗜睡的時間越來越久,簡如約知道這是病情惡化的原因,可她沒有任何的辦法。
五月底的一個午后,老爺子看著書突然睡著了,醒來后他對簡如約說,“丫頭,我夢見你奶奶了,她說我想你了!”
聽到這句話,簡如約的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
“爺爺,我也很想奶奶!”
老爺子揉了一下簡如約的腦袋,小聲的開口,“傻丫頭,你說爺爺不在了,你該怎么辦?”
簡如約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將洶涌的淚意逼了回去,“爺爺,您別這樣說!”
“可是總有一天,我會離開你的!”
老爺子還記得當(dāng)年簡如約剛出生的時候,整個簡家就他和老伴兒最開心。
盯著小孫女怎么看都看不夠。
后來,兒子和兒媳婦都忙著事業(yè),照顧孫女的事情就落在他們老兩口身上。
他們樂此不彼。
但簡簡六歲后,一切都就變了。
老板走了,兒子兒媳婦貌合神離,唯有他看著自己的小孫女可愛又可憐。
二十年過去了,她終于長成了大姑娘,可他還是不放心,總覺得她一直還是那個躲在臥室里偷偷哭的小女孩。
“丫頭,你是個好孩子,爺爺不求別的,只希望你開開心心的!”
簡如約咬著唇,眼淚還是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
她跪坐在姥爺腳下的地攤上,雙手撫著他的膝蓋,泣不成聲,“爺爺,我聽您的!”
即使人生多難,她都會笑著活下去。
老爺子疲倦的抬了抬眼睛,“段郁承……我見過了。”
聞言,簡如約渾身一僵,有些不安的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仿佛沒有看到簡如約的忐忑,緩緩開口,“把你交付給他,我很放心……只是,他身上背負(fù)的太多,所以你要學(xué)會包容!”
“他是個好孩子,你也是……”
簡如約斂眉,平復(fù)了一下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問老爺子,“爺……爺爺……什么時候……你們……”
這些日子,她幾乎每天都在陪著老爺子,如果他們兩個見面,她怎么會不知道。
“就在他來的第一天!”
他來的第一天,也就是他們來的那一天。
簡如約出去采風(fēng),而段郁承就是趁她不在的時候拜見了老爺子。
“郁家的那孩子,我很喜歡……只是可惜我就見了他這一面。”
“爺爺,您要是想見他,我喊他回來便是!”簡如約激動的開口,她不能讓老爺子生前留下太多的遺憾。
“好,等我們回京城了再見面。”
“嗯,好!”
老爺子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雖然待著青山鎮(zhèn)和待在京城一樣,都是煎熬。
但老爺子想要回到老宅,回到和老伴兒共同生活過的地方。
五月的最后一天,他們回到了京城。
明明砸海城出發(fā)的時候查了天氣,可他們到的時候卻下著傾盆大雨。
老爺子畏寒,雖然沒有淋著雨,但卻感冒了。
簡如約愧疚不已,以老爺子現(xiàn)在的情況,一場小小的感冒隨時都有可能要命!
老爺子每天昏睡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長。
但慶幸的時候,隨著雨停,老爺子的感冒好了。
六月六那天,天終于放晴,簡如約推著老爺子在院子里散步,吳淑嫻帶著簡念恩來了。
簡念恩馬上就要臨盆了,肚子又大又挺。
“你們……來干什么?”老爺子雖然身體狀況很差,但腦子一直都是清醒的。
他不想在自己死前看到這兩個人,所以態(tài)度并不算友好,況且每次吳淑嫻上門,不是大吼大叫,就是要這要那……
“老爺子,我聽說你把遺囑都立好了,我今兒個就想問問,我們念念的那一份在哪里?”吳淑嫻雖然聲音不大,但那神情卻不好惹好似聽不到滿意的答案就要讓老爺子當(dāng)場改遺囑的架勢。
“出去!”簡如約厲聲道。
吳淑嫻看著簡如約冷嗤了一聲,“你算哪根蔥,這簡家有你什么份兒,一個生父不詳?shù)哪醴N!”
這話一出,老爺子氣的發(fā)抖,眼珠子憤怒的噴火。
倒是簡如約,是他們所有人當(dāng)中最淡定的那一個,“那簡家又有你什么事?”
“我是簡思學(xué)的老婆,怎么沒我的事兒?”
簡如約失笑,“那您就去找簡思學(xué)去啊,他要是肯給你,你拿著便是,只是在爺爺這里,你什么都不是,他連兒子都不想要,何來的兒媳婦,吳女士,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馬上出去!”
或許是自己早就猜過這種可能性,所以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簡如約的心里沒有任何的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她是不是簡思學(xué)的女兒她不在乎,這么多年,即使再親的父女親情也沒了。
現(xiàn)在,她不需要。
她只想守著爺爺,讓他安安靜靜的去見奶奶。
“哼,我不管你怎么狡辯,這老爺子的遺產(chǎn)就得給我們念念一份!”
能說出這種話,吳淑嫻徹底的不要臉了。
遺產(chǎn)直系親屬你還有繼承的權(quán)利,這都隔代了,她還有臉來要老爺子的遺產(chǎn),況且老爺子還活著。
簡如約握著輪椅的手不斷的顫抖,身體里的另一個自己在蠢蠢欲動,她嘗試著段郁承告訴她的那些仿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
“再不走,我報警了!”
“報啊,讓大家看看你們是如何欺負(fù)我們母女倆的,怎么,搶了我女兒的男人不算,你現(xiàn)在連我女兒的親人都要搶嗎?”
親人……
這個女人居然好意思說親人,老爺子病了這么久,他們有誰關(guān)心過嗎?
現(xiàn)在想起遺產(chǎn)來了,簡直不要臉!
簡如約不想和這個女人糾纏,更不想讓自己失控,她推著老爺子準(zhǔn)備回屋。
可吳淑嫻一把拽住了老爺子的輪椅。
要不是簡如約眼疾手快的壓住了輪椅,老爺子這會兒可能已經(jīng)摔在地上了。
老爺子氣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泛白的嘴唇直哆嗦。
“放手,別給臉不要臉!”簡如約忍無可忍的開口,身體卻不斷的在發(fā)冷,微微抽搐。
吳淑嫻卻說,“今天不給我們個說法,我就不松手!”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臉上,一腳踢在了吳淑嫻拽著輪椅的手。
簡如約雙手扶著老爺子的輪椅,居高臨下的看著吳淑嫻,“老女人,你今天實在是叫人反胃!”
她現(xiàn)在這幅模樣,就是一個驕縱囂張的千金小姐,壓根就沒把吳淑嫻放在心上。
簡如約轉(zhuǎn)變的太快,除了一直站在遠處的簡念恩,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吳淑嫻從地上爬了起來,像個瘋子一樣的撲在簡如約的身上。
簡如約將老爺子交到了慌張趕來的管家手上,又一腳踹在了吳淑嫻的肚子上。
她眼神凌厲的走到吳淑嫻身邊,在她陰毒的眼神中,踩在了她的胳膊上。
“老女人,她不敢動你是她窩囊,可你在我心里連個蛋都算不上!”簡如約用力的碾壓的一下吳淑嫻的胳膊,輕輕嗤笑了一聲,“帶著你的賠錢貨,滾!”
吳淑嫻痛的齜牙,嘴里罵罵咧咧的不停。
“簡如約,你在得意什么,你不過是別人的野種,你以為簡思學(xué)為什么厭惡你,就因為你身上帶著骯臟的血液!”
簡如約舔了舔后槽牙,突然俯首,小聲說,“那你呢,那個姓張的沒給你下種嗎?”
瞬間,吳淑嫻變了臉色。
簡如約冷笑,“老婆子,算計別人之前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凈!”
跟這種女人多說無益,簡如約警告了一句“下次來,我就直接將你和姓張的視頻公布到網(wǎng)上”便轉(zhuǎn)身離開。
她剛喊了一句“爺爺”,身后的衣擺突然被人拽了一下。
簡如約以為是吳淑嫻,本能的一個側(cè)腳踢。
但下一秒,身后傳來了一句痛苦的呻吟,“姐……姐……是我……啊……”
“念念——”吳淑嫻失聲嘶吼。
簡如約怔愣了幾秒鐘,才從腳下那面目的紅色上回了身。
簡念恩痛苦的倒在了地上,白色的裙子已經(jīng)染成了紅色。
“我……不……”
她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右腳,又看了看躺在血泊里的簡念恩,所有的神智像是封鎖了一樣。
“簡簡——”
“丫頭——”
……
意識潰散間,她朦朧中看到有一抹修長的身影從門口飛奔而來,只是他快速的撈起了簡念恩,連個眼神都沒有丟給自己。
此時,簡念恩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她闖禍了,段郁承討厭自己。
簡如約緩緩的眨了眨眼睛,身體像一片落葉般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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