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拜訪
,浮生后傳 !
蔡大潑,河南人,35歲,26歲以驕人的成績畢業(yè)于美國哈佛商學(xué)院,以天才般的頭腦和精密的計(jì)算能力著稱,27歲回國,因?yàn)楫?dāng)時國內(nèi)的經(jīng)濟(jì)形勢嚴(yán)峻,根本沒有他施展一身本領(lǐng)的余地,而就在此時恰好碰到了他的老鄉(xiāng)夏河,幾番周折之后最終蔡大潑答應(yīng)為夏河效力,也就有了浦東國際的崛起,而且蔡大潑在浦東國際崛起的過程中拉攏和吸引了不少人才,最終形成一支極富戰(zhàn)斗力的團(tuán)隊(duì),而之后夏河將最初的幾位元老全部踢出局,在蔡大潑的建議下夏河將所有可有可無的業(yè)務(wù)全部打成幌子,最終讓浦東國際這架洗錢機(jī)器越來越精密,而蔡大潑在這個機(jī)器中發(fā)揮的作用更是重中之重,通過盛乾私募的聚攏錢財(cái),而后再投資,這中間的復(fù)雜完全可以編為一本經(jīng)典的教科書案例。
蔡大潑在得知夏河的死訊之后曾整整想了一個晚上,接手浦東國際就意味著他將成為第二個夏河,而夏河的下場就是從人間蒸發(fā),可要不接手浦東國際,那么這塊蛋糕就會被坐地分贓。最終他沒有參與進(jìn)去,他有野心,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實(shí)力吞不下那塊蛋糕,如果強(qiáng)行吞下,他的下場未必會比夏河強(qiáng)多少,他不染指浦東國際但不意味著他會放棄他一手打造的盛乾私募,那是他的心血,拱手送人蔡大潑做不到,他也不會束手待斃,這段時間他沒有閑著,他在準(zhǔn)備著把盛乾從浦東國際手里全盤摘出,雖然他沒有拿到夏河手里的政府資源,但這幾年在上海他也具備了一定人脈基礎(chǔ),退一萬步講他即使不能獨(dú)立,找個能全部吞下盛乾的上家也不是什么難事。
這幾天蔡大潑一直心神不定,或許是做他這一行的本能反應(yīng)比一般人要敏銳的多,這幾天蔡大潑一直覺得有人在監(jiān)視他,這讓蔡大潑很為難,找一個上家接手他的心血一直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盛乾就和他的兒子一樣,讓一個父親把自己的兒子賣掉這顯然是見很難為的事情,所以他一直在猶豫。
他今天本來是打算回家的,但是別墅那邊一個情婦打電話讓他過去,那是一個很小巧玲瓏的女大學(xué)生,也不貪心,不會逼蔡大潑離婚什么的,只是偶爾要求他去看看她就好,蔡大潑一直覺得有點(diǎn)虧欠人家姑娘,所以也舍得在她身上砸錢,難得女孩有這個要求,幾天緊張的他也確實(shí)需要放松一下,于是讓司機(jī)開車前往別墅,滿腦子都是應(yīng)該怎么放松的想法。
他踏進(jìn)別墅的時候,突然本能的感覺到一絲不對,往常安靜的別墅突然多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臉色消瘦,一顆小平頭,并沒有什么特別明顯的氣勢,只是抽煙的姿勢稍顯別扭,而在那個男人身后站著一個斷了一臂但絲毫不影響他一身正氣形象的男人,蔡大潑本能的想要轉(zhuǎn)身,突然一個不明物體放在了他腰間,一個聲音響起道:“如果你再后退一步,我不敢保證這把槍會不會走火。”
這時候那個面孔消瘦的男人一臉笑意的站了起來,說道:“蔡先生,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浮生,也就是殺了你老板的那個,今天的這個拜訪方式有點(diǎn)唐突,還望蔡先生莫怪。”蔡大潑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換做誰被一把槍頂在腰間也不可能自然?不過蔡大潑也還算硬朗,緩緩的開口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這次陳先生的來意?”陳浮生仍舊一臉的笑意道:“蔡先生不要擔(dān)心,你的情人現(xiàn)在很安全的在臥室里,我只是一個生意人,這么登門拜訪也是迫不得以,至于找蔡先生是想和蔡先生做一樁生意,我們可否坐下來詳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形勢不如人的蔡大潑只能走向沙發(fā)坐到陳浮生對面,此時唐耀國從門后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手電筒,蔡大潑的臉色自然冷了下來,陳浮生也不以為意,笑著說道:“剛才冒犯蔡先生了,我代我的手下以茶代酒賠罪。”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蔡大潑不為所動,他自然聽過這個陳浮生是怎么在南京崛起的,不過在大上海蔡大潑并不認(rèn)為他依舊有這個能量,陳浮生眼睛瞇了瞇,臉色眼神絲毫沒有變化,仍舊一副笑臉,道:“蔡兄不肯原諒也是人之常情,我代我兄弟做東,請蔡兄吃個飯賠罪怎么樣?”
蔡大潑冷冷的說道:“陳大老板有話直說,能進(jìn)入這棟別墅可見陳大老板自然不是一般人,在商言商,我蔡大潑當(dāng)然不會拒絕生意,更不會和錢過不去,只是恐怕這個生意對我并沒有什么很大的利益。”陳浮生點(diǎn)燃一根煙,身體向后靠在沙發(fā)上道:“蔡兄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這單生意我保證蔡兄只賺不虧。”蔡大潑眼神閃過一絲不屑,道:“那陳大老板不妨說來聽聽。”
陳浮生身體不著痕跡的前傾,手指敲打著桌面道:“蔡兄想要獨(dú)立盛乾私募,我說的沒錯吧?”蔡大潑冷哼一聲,陳浮生繼續(xù)說道:“你的老板夏河死的時候把他手里的資源都交到了我手里,這么一塊大蛋糕單憑蔡兄肯定吞不下去,我也知道以蔡兄弟的才能即使不能接手浦東國際,但找一個有能力的主子還是可以的,目前我知道的就有上投摩根基金公司、富國基金公司、嘉實(shí)基金公司在和蔡兄你談,我也知道蔡兄你舍不得出讓盛乾,我說的可對?”
蔡大潑心里驚訝這個男人的調(diào)查能力,但臉色依然不變,淡淡的道:“對,陳大老板在調(diào)查我?”陳浮生打了個哈哈道:“調(diào)查不敢,只是想了解一下蔡兄。”蔡大潑皺了皺眉頭道:“陳大老板今天來的目的可以說出來了吧,如果陳大老板只是來告訴我這些的我想那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站在蔡大潑身后的唐耀國眼神閃過一絲不善,陳浮生眼神制止,不過臉色已經(jīng)不再全是笑意,說道:“蔡兄,今天我來的目的是想接手盛乾并讓你為我效力。”
蔡大潑本能的要開口,陳浮生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繼續(xù)說道:“蔡兄不要生氣,做生意講究個和氣生財(cái),先聽我把話說完再做決定不遲,我接手浦東國際為的是賺錢,蔡兄同樣也是為賺錢,在這一點(diǎn)上我們是一致的,而且我手里有的資源蔡兄你沒有,當(dāng)然蔡兄你有的我也沒有,但是我能為你的盛乾籌集到一大筆資金,你需要做的就是投資,這樣你我合作你發(fā)你的財(cái),我賺我的錢,皆大歡喜。”
蔡大潑嘴角扯起一絲笑意,道:“陳大老板說的讓我很動心,可我怎么能知道陳大老板你能做到這些呢?你手里的資源恐怕你現(xiàn)在都沒有掌握,至于錢,我同樣可以籌集的到,那為什么我還要替你做事呢?”陳浮生笑了,笑的很燦爛,手指很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茶幾,道:“那蔡兄是執(zhí)意不肯了?”蔡大潑臉色陰晴不定,右手已經(jīng)放到兜里,陳浮生對蔡大潑的動作視而不見,只是直勾勾的盯著蔡大潑。
良久,蔡大潑抬起頭對著陳浮生說道:“陳老板,你的生意對我吸引力確實(shí)不大,我只能說聲抱歉了。”陳浮生眼睛瞇起,沒有任何征兆的手里翻出一把匕首,手指來回抹著匕首的刀鋒輕輕的說道:“蔡兄,我是干什么的,你也大致能猜到一點(diǎn),大家都是成年人,讓老婆孩子過上安穩(wěn)生活比什么都來的重要,你說我說的對嗎?”
蔡大潑臉色劇變,盯著陳浮生說道:“你是在恐嚇我?”陳浮生搖了搖頭道:“我從來不喜歡恐嚇別人,一般我說出口的話都會做到。”蔡大潑眼神陰狠的看著陳浮生,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陳浮生已經(jīng)死了不下一千次,只是陳浮生對蔡大潑的眼神直接選擇忽略不計(jì),淡淡的開口道:“賺錢就是為了養(yǎng)家糊口,我和蔡兄你的目的一樣,至于你剛才所說的你也可以籌集到資金,我相信我們說的不是同一個問題,你所謂的籌錢好像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以前你可以洗錢,但現(xiàn)在你能籌集到的資金少的可憐,我不一樣,黑金,白銀我都可以籌集的到,而且我可以幫助你實(shí)現(xiàn)你做大盛乾的夢想。”
蔡大潑翻起手腕看了一下表,道:“如果陳大老板現(xiàn)在還不肯離開的話恐怕等等會走不掉?”陳浮生搖了搖頭,道:“看來蔡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了,生意不成仁義在,那蔡兄后會有期。”說完對著唐耀國說道:“讓他們放人,我們走!”
離開別墅后,唐耀國疑惑的問道:“陳哥,剛才為什么不讓我動手?以后他的防范不是更嚴(yán)密了嗎?”陳浮生搖了搖頭道:“我要的是蔡大潑這個人為我賺錢,不是其他,要真如你所說這么快就可以拿下他的話他也不是蔡大潑了,不過只要他開始動搖了就不是壞事,再給他來劑猛的,我不相信他不上鉤,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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