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圓房
宋幼棠在這目光中粉頰含羞,恰如枝頭含羞待放的海棠。
“你在密室救我時(shí),我聽見你說,你喜歡我。”
他撕下令女兒家害羞的一層紗。
男人聲音此時(shí)聽來醇厚又發(fā)燙,偏偏他還故意似哄小孩兒一般徐徐誘哄,“可是真的?”
她不語,人也似被他滾燙的目光燙得不敢直視,微微側(cè)頭,下一刻高寄追了過去,唇貼在她耳畔,“棠棠?”
那日之前宋幼棠是沒想過喜不喜歡高寄的,可那日見他昏迷不醒急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都令她吃驚。
她來幽州本就是來當(dāng)他的通房的,高寄雖然膽大愛調(diào)戲捉弄她,也有情動(dòng)難自抑時(shí),但他知她不愿,便是那次被下藥他也沒有趁人之危毀她清白可見他是個(gè)真君子。
她太清楚自己這張臉和身段兒有多絕,平素只稍稍露出嬌媚之態(tài)便令人難以自持,更別說那晚殘存記憶中自己多熱情奔放……
想及此宋幼棠臉更紅了。
芙蓉帳內(nèi)燈下美人兒當(dāng)真是人比花嬌令人口干舌燥,體內(nèi)似生了火狂野的侵吞他的理智。
宋幼棠走神的功夫察覺高寄身體明顯變化,她耳朵尖兒都泛紅了,一只大手難忍燥熱滑至她細(xì)腰,靈巧又的勾掉她的衣帶急切的鉆入她的衣內(nèi)。
纖細(xì)柔韌的腰身在他大手下似越發(fā)細(xì)嫩,宋幼棠身子酥軟,忍不住轉(zhuǎn)過頭,一雙眸子已是水汪汪的,紅唇輕咬,目似嗔似含期待,七情六欲糅雜其中令高寄幾乎無法自持。
他懲罰似的輕咬她紅唇,“喜不喜歡我?嗯?”
因?yàn)榻吡θ棠臀惨舭l(fā)顫,好似那受驚的荷上清露,簌簌落入池塘驚起水珠無數(shù)。
水波瀲滟的眸子看著他,男人眉目英挺清雋,含情攜欲,到此時(shí)也要等她一個(gè)回答。
宋幼棠心已化作一盞溫?zé)岬拇核诟呒牡哪抗庀聯(lián)u搖晃晃,將溢未溢。
宋幼棠想,她這生再?zèng)]有比這更好的安排了。
便是宋家還在時(shí),父親和嫡母也盤算著待她成年要將她的婚事發(fā)揮到最大作用,或是成高門妾,或是給年長許多的人當(dāng)填房……無不是要靠容色過日子,下場可知。
高寄他喜愛她,更敬她,珍愛她。
記憶中某個(gè)泛黃的影子似在這一刻變得越發(fā)淺淡。
男人再次催促這次含住了她的衣領(lǐng),小狗兒似的輕輕一扯露出潔白細(xì)膩的肌膚。
“我喜歡公子。”
宋幼棠眸光含情,“如公子喜歡我一般喜歡公子。”
高寄唇角漾開一抹笑,低頭親吻她時(shí)道:“喚我:伯源”
她乖巧喚:“伯源。”
“再喚。”
她想了想用溫柔又膩人的語調(diào)喚:“伯源……”
“再喚。”
“伯源~”
這次聲音嫵媚勾人,尾音含顫似蝎子的尾勾勾到人心間。
單薄的寢衣離開身體,少女肌膚雪白,恍若玉雪化人,極艷麗的容貌又因?yàn)槊奸g紅痣更添風(fēng)情。
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看著,她羞澀不已下意識抬手遮住春光,卻不知這種生嫩的羞澀與嫵媚融和更為誘人。
高寄目光中的火熱似將宋幼棠化為灰燼。
“棠棠,你是我的。”
細(xì)密的吻如同春雨一般落在她身上,隨后轉(zhuǎn)急似夏日的急雨令她有些承受不住。
她似狂風(fēng)驟雨中一株幼小的海棠,亂雨急風(fēng)幾乎將她折斷。
許久她終于承受不住了,聲音有求饒之意婉轉(zhuǎn)嬌柔喚到,“公子……伯源……”
水眸可憐巴巴的尋到他的目光,眸中一絲絲的哀求更似火星子一般在他腦中炸開將他殘存的理智吞噬殆盡……
“棠棠……
高寄喉嚨發(fā)緊,將他的身體越發(fā)貼得緊了,女子柔軟滑嫩的肌膚令他為之一顫。
宋幼棠眼中浮現(xiàn)水光,求饒之聲反倒助長歡愉。
一夜巫山云雨不知倦。
天微亮?xí)r宋幼棠沉沉睡在他臂彎,高寄看他在她白瓷一般的肌膚上的紅痕嘴角微揚(yáng),伸手將錦被一拉,將宋幼棠圈得更緊。
將他的棠棠送來,是申氏這輩子做過最好的事兒。
心中歡喜他又親了好幾下宋幼棠的眉眼,疲倦至極的宋幼棠夢中不滿的皺眉,高寄忍不住伸手為她撫平眉頭。
自此高寄落下個(gè)毛病,一見宋幼棠皺眉便不忍。
怕擾了她睡,高寄忍著歡喜抱著她直至天亮。
晨曦照進(jìn)來的時(shí)候宋幼棠便醒了,但整個(gè)人赤裸的高寄抱著她不敢輕舉妄動(dòng),高寄察覺她醒來,心知她害羞,佯裝尚在睡夢中手開始不老實(shí)……
宋幼棠驚得身子一扭,趁著這動(dòng)作高寄翻身覆上與她面對面。
白瓷美人兒臉紅得似那水艷的海棠花瓣令高寄想起昨夜的纏綿,見他眼神變化宋幼棠便知他在想什么,伸手一推道:“該起了。”
聲音慵懶似羽毛扇輕掃在他心間。
男人的目光一緊。
高寄在宋幼棠面前是素來不愛做君子圣人的,他連克制與偽裝都不愿,錦被一拉將兩人蓋住,又是一番纏綿。
男人嘗了味兒便似不知疲倦一般,不知過了多久身上壓著的重力一卸,宋幼棠看著透過帳子的光突然坐起來道:“你上職要遲了!快些起床。”
柔荑去撥開帳子,整條白嫩嫩的手臂被青色的帳子一襯越發(fā)顯得白嫩可人。
剛碰到帳子被宋幼棠后背便抵上一個(gè)火熱堅(jiān)實(shí)的胸膛,胸前春光驟然被握住,錦被被往上拉至脖子下,“冷。”Xιèωèи.CoM
男人聲音中清潮未褪帶著微微啞意,一夜之間似更有男人味。
“今日我請了假,不用上職。”
“為何?”
宋幼棠被拉著睡到他懷中,不解問。
“因?yàn)椤?br/>
高寄俊逸的臉占據(jù)她的瞳孔,“春宵帳暖不知倦。”
原來這人是早有預(yù)謀!
宋幼棠已被他哄著吃干抹凈,便是知道他早不懷好意也沒辦法,只好用水汪汪的眸子輕輕瞪他一眼。
高寄哈哈大笑,親了她一口又一口,眼看著又要胡鬧,宋幼棠忙道:“小心傷口!”
明明是個(gè)昨夜死里逃生,手臂還有傷口的人,昨夜卻精力過人令她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