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纏人的玩意兒
既不用上職,兩人也懶得起床,宋幼棠縮在高寄的懷中,兩人聽著院中鳥鳴,偶爾隔壁鄰居家中傳來叱責(zé)孩童的聲音,倒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閑適感。
臨近正午時青色的帷帳才被一雙大手分開掛在了銀鉤之上。
床上一嬌弱不勝衣的美人兒正穿衣,修長的頸脖上可見曖昧紅痕,精致的鎖骨好似樹木枝椏,上面開著深深淺淺的桃粉花瓣,昨夜高寄瘋狂程度可見一斑。
“今日便不做飯了,使點錢讓小流兒去酒樓叫幾個菜。”
勤儉持家的宋幼棠自是不愿意,但架不住昨夜被高寄折騰過后渾身酸痛便只好隨高寄去。WwW.ΧLwEй.coΜ
擔(dān)心餓著宋幼棠高寄細致關(guān)上門便朝外走,不曾想剛開門便見兩個婦人正欲敲門,抬起的手險些敲在高寄的心口。
徐、溫兩位夫人都沒想到開門的是位這么俊俏的郎君,高寄同宋幼棠來看宅子的時候她們只是遠遠看一眼,只知道是個長相清秀的,但今日這么近距離一瞧,高寄是俊朗得過分了。
便是徐夫人也似含春少女一般紅了臉,溫夫人更是紅了雙頰不好意思的低頭。
見兩人如此模樣,高寄并沒有憐惜之心反而對她們擋了路十分不滿。
“二位夫人是來尋棠棠的?”
棠棠?
他居然這么親昵的喚他家夫人!
兩人心中頓時對宋幼棠頗為羨慕,夫君長得好似天上人也就罷了,他還對她好,這種郎君哪里找?
“呃……是是是,高夫人可起了?”
高夫人?
高寄冷峻的眉眼松動隱約有笑意。
宋幼棠在面對她們時沒有以通房丫頭身份,而是以他夫人身份相交,是害怕她們多生事端?
知道宣示主權(quán)。
很好,男人很滿意。
但兩位夫人見他展眉笑更是被迷了心,兩人頓時身子一歪,幸虧有丫鬟扶住。
“不曾。”
高寄收了笑,“棠棠日日操勞,十分辛苦,二位夫人請回吧。”
都日上三竿了,她們都用過午膳了,她還沒起?這叫操勞?
心中想完又想到某處,目光看向高寄,想起宋幼棠那出色的相貌,似水做成的勾人身段兒……兩人對視一眼,紛紛羞紅了臉。
兩人客客氣氣福身告辭,絲毫沒將高寄的冷漠放在心上。
幾個銅板便使得街上得小流兒跑一趟腿,高寄回屋時宋幼棠正在梳妝。
他看著鏡中美人兒,拿了眉筆替她描眉。
“畫罷低頭問娘子,眉入深處淺時無?”
他說話時湊近了她的耳旁,呼出的熱氣令她發(fā)癢得偏頭縮脖子,不想剛偏頭高寄便親了她另一邊的臉頰……
如此胡鬧折騰等梳洗完畢后兩人不過在梨樹下小坐會兒酒樓送的菜便到了。
菜上桌,文長帶著青巖踏著飯菜香味兒便到了。
“可惜了,如此好菜,我竟錯過了!”
文長扼腕嘆氣,“都怪時宴,不早與我說!對了,”他想起正事兒,將高寄上上下下看一遍道:“你傷著哪兒了?”
高寄只傷著手臂,臉上嚇著宋幼棠的血痕是別人的血。
“小事兒,遇上劫道的罷了,一點輕傷罷了。”
宋幼棠倒茶的手微微一頓,眸色流轉(zhuǎn)間與高寄的目光對上心中便是明了。
高寄并非什么都告訴文長。
“那就好,幽州什么時候這么不太平了?還是你侯府公子的身份叫人猜疑你有價值連城的寶貝了?短短時間內(nèi)怎么碰上兩次了?”
“或許吧,我身邊……”他看向宋幼棠,“確實有個寶貝,無法估量。”
“我怎么瞧著,”文長道:“你遇險之后反倒精神氣兒更足了?”
“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高寄視線若有若無落在宋幼棠身上,文長看看他又看看宋幼棠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仔細一瞧,小通房脖子上還有某人干壞事兒留下的痕跡呢!
文長坐下,意味深長道:“年紀(jì)輕輕,不可損耗過度,保重身子呀,伯源兄!”
放在還在倒茶的人,銀紅的裙角已經(jīng)漫過門檻,羞得逃了。
文長哈哈大笑,高寄眼神一壓,“不許再當(dāng)著棠棠的面說這些。”
文長撇嘴,“一個小小通房就這么疼著愛著,你今后的夫人不知道還要寵成什么樣子……伯源啊,我看你這輩子再如何厲害,也要被女人捏在手里。”
“她就是夫人。”
高寄漫不經(jīng)心道。
門外銀紅的裙子明艷得好似五月的榴花。
閑談時間過得很快,接下來文長很正經(jīng),只不過走的時候喚她喚作:宋娘子。
宋幼棠:……
人精必得是你。
晚膳后宋幼棠繡扇入迷高寄給她點了三根蠟燭照明。
過了一會兒,他放下棋子過去給她揉腰,“繡花事小,別累著腰。不然晚上你叫疼,我可不忍心。”
宋幼棠煞時臉便紅起來,一雙水汪汪的眼嬌嗔瞪他卻更似調(diào)情,高寄心中一動手已移至腰間,一雙手幾乎將細腰握在手中。
想起昨夜和今早的折騰,宋幼棠腿都忍不住打顫。
她忙將他不懷好意的手拿開,起身欲逃卻晚了,高寄整個人將她抱在懷中,香香軟軟的人兒令他恨不得揉進骨血里。
“棠棠不愿?”
宋幼棠抿唇不語。
“那就是愿?”
宋幼棠一急,這要她如何作答?
說不愿,高寄肯定又要裝可憐,說愿,她又受不住……她輕咬貝齒,十分苦惱。
趁這時高寄的手熟門熟路的探入她衣襟,觸到她禁忌之處宋幼棠嬌嗔:“胡鬧……”
嗔怪似調(diào)情,高寄將她轉(zhuǎn)過身子低頭含住她誘人的紅唇……
帳落遮住無限旖旎風(fēng)光,未遮嚴(yán)的帳簾中偶爾飄出幾聲嚶嚀與嬌嗔令窗邊的花都羞得低下頭。
巫山云雨幾度纏綿后高寄將宋幼棠圈在懷中,她的肌膚尚未褪去方才的火熱此時貼著他的薄得好似一層紙,他心猿意馬咬住她耳垂,舌尖兒在柔嫩的耳垂上打轉(zhuǎn)畫圈兒,好似那是令人上癮的蜜糖。
方被折騰得發(fā)軟的嬌軀扭動幾下,翻轉(zhuǎn)身體逃離唇舌的耳垂一涼,宋幼棠手輕推他胸膛,卻又被他捉住雙手送到嘴邊一吻。
真是……掙不脫擺不掉的纏人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