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二章:我喜歡宋幼棠
溫香軟玉令他滿足的埋在她細(xì)嫩的頸窩深深一吸。
他沉溺于她的溫軟中,久久沒回神。
“公子還沒說呢。”
懷中人不滿的催促著。
“那夜我回來發(fā)現(xiàn)了申明蕊,她與你一般裝扮躺在我們的床上。我雖不知發(fā)生了何事,但也知事情不對,便讓長慶在主院將她隨意找間屋子丟進(jìn)去。”
“而后我得知你去了針線房便匆匆趕去……”
說到此處他腦海中又出現(xiàn)宋幼棠在羅航床上的模樣,一身大紅色的華麗婚服,細(xì)弱蒼白的手腕,一滴滴宛若朱砂的鮮血,被鮮血濡濕的地毯……
這些天每每記起都宛若千萬根針刺在他心口。
他稍頓,一雙溫軟的手握上他的。
懷中的姑娘仰頭看著他道:“奴婢好好在這里呢。”
好好在他懷中呢,所以再可怕的回憶都只是回憶。
不用怕。
高寄嘴角微微翹,再次將她擁了個滿懷。
“將你帶回來之后我怕此事生變便去了壽岳堂,后來高承也去了,將此事定在申明蕊身上。此事,必是她設(shè)圈套無疑,無論此事侯府如何處置。”
他聲音似刀子似的鋒利,“她都需付出代價。”
那滿室香甜的催情香,仿佛就在鼻端。
她險些害了他最珍貴的人。
“公子尋到奴婢的時候奴婢尚有模糊的意識,只是無法說話。”
宋幼棠回憶著,“公子抱奴婢離開時候,門口奴婢聞見了奴婢親手調(diào)的香。”
稍頓,她肯定道:“表姑娘的幫手是譚媽媽。”
高寄手一緊。
“譚媽媽離開時候奴婢給她的荷包是熏了香的,那香味兒便是洗滌也不會散味兒,能縈繞半年之久。”
“譚媽媽是夫人的人,老夫人又不知情,奴婢怕譚媽媽又行算計溶月院之事便多留了一個心眼兒,沒想到真用上了。”
人在將昏迷未昏迷的時候其他感官會變得更敏銳,高寄抱著她沖出去,離了屋內(nèi)的香甜的催情香,她一下就聞出了譚媽媽身上荷包的香味兒。
“無妨。”
高寄道:“不多她一個。”
“若是奴婢之計順利,譚媽媽便無需公子動手了。”
宋幼棠急忙道:“公子莫急,奴婢進(jìn)侯府之前便說過,能保護(hù)自己,奴婢的仇,可以自己報。”
高寄親了親她眉心,忍俊不禁道:“知道棠棠厲害。”
“公子方才說三公子,三公子也與此事有關(guān)系?”
宋幼棠一瞬便想到了進(jìn)屋又離開的男子,難不成是高承?
宋幼棠身體虛弱,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高寄不忍讓她憂心操勞,心念一動,欲誆誆她。
但沒想到又聽宋幼棠道:“公子救奴婢的時候,門可是鎖著的?”
高寄皺眉,一邊回憶一邊道:“當(dāng)晚太急,我過去踹門,門上……沒有鎖。”
“那晚有一個人進(jìn)屋又離開,走時奴婢聽見落鎖的聲音。”
兩人目光相對。
“奴婢當(dāng)時絕對沒有聽錯,為何公子去時又沒有鎖?”
細(xì)究起來,遍體生寒。
參與者,還有誰?
難道除了申明蕊、譚媽媽,高承,暗中還有他們沒看見的人?
申明蕊罪責(zé)難逃,可當(dāng)晚的事中,究竟誰才是主謀,誰才是獲利之人?
總之,不會是申明蕊。
未關(guān)嚴(yán)實的窗戶鉆入房中,吹得燭光一暗。
五天后的深夜,關(guān)押申明蕊的柴房被打開。
進(jìn)來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申明蕊見狀便嚇得往后直退,并厲聲質(zhì)問兩個婆子為何而來。
婆子們也不多話,兩人直接抓小雞似的將申明蕊抓住捆了,之后用地上的破布塞了嘴后架著她離開。
侯府規(guī)矩深嚴(yán),半夜時更是一絲聲音也無,兩個婆子拿著出行牌帶著她申明蕊暢通無阻至角門。
申明蕊一路嚇得眼淚直流,看到角門時她猛烈掙扎起來,被兩個婆子一左一右狠狠擰了一把腰間的肉,疼得她登時安靜了。
角門卻有人等著,披著墨色披風(fēng)的高承站在暗影處,等人到近前了才走出來。
兩個婆子看見他雖意外卻還是行禮。
高承給了兩個婆子一人一些錢道:“勞煩媽媽們略等等,我與表姑娘有幾句話說。”
兩個婆子收了錢喜得不行,一邊放銀子一邊道:“也是三公子仁善,她作出這等事兒您還來送她,若是換了平常人,此時打她一頓都算輕的了。”
兩人離遠(yuǎn)些了,高承看著狼狽不堪的申明蕊,原本抬手要取下她嘴里的布,手伸去又停下道:“我不喜聒噪,還是算了吧,你就聽我說吧。”樂文小說網(wǎng)
“你落到如今的下場也怨不得我。”
高承道:“我們本就不愿結(jié)為夫妻,你心心念念著高寄,我便成全你,與你同設(shè)下圈套。”
“可你原本該感激我的,可是你心太狠太貪,居然將我也算進(jìn)去了。”
“催情香、美艷動人的宋幼棠,你算得很好,很少有男人能禁得住這樣的誘惑。”
“可你小瞧我高承啊,我要得,豈是一張皮相?”
高承勾唇冷笑,“我即便是要宋幼棠,也不是如今此時。”
原本目光兇狠滿是恨意的申明蕊,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陡然瞪大眼。
高寄似很滿意她的反應(yīng),唇畔的笑容終于漾開道:“我喜歡她的容色,也喜歡她的聰明機(jī)警。她啊,可比你聰明太多了。”
“我鎖了門又舍不得她真死了,便拿了鎖,等人救她。”
申明蕊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高承卻心情很好,輕松愉悅狀。
他細(xì)細(xì)欣賞她凄慘、憤怒又無力掙扎的模樣后,抬腳離開。
剛走了幾步,他又折回來在申明蕊耳邊道:“對了,忘了告訴你。”
“是我將你送入溶月院的,但沒送錯地方,將你送到小廝床上的,是你最愛的表哥高寄。”
最后這句話徹底將申明蕊擊垮,她身子一軟跌坐在地,真真切切哭起來。
角門打開,兩個婆子將她丟上一輛青蓬小馬車。
“人活著送回幽州便是。”
婆子交代駕車的車夫。
車夫點頭,而后揚鞭打在馬身上,馬兒輕揚四蹄離了宣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