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唔……好疼……
我揉著腦袋,發(fā)現(xiàn)自己醒來依然在被軟禁的房里。
砰!阿斯其推門而入,“殿下有令,把這個(gè)女人帶到前廳去!”
“是!”一個(gè)兇神惡煞熊腰虎背五大三粗人模狗樣的侍衛(wèi)把我拖了出去。
“喂!你放開我!老娘自己有手有腿!”我嫌惡地掙開他,跟著他們來到正廳。
尉遲烈正意態(tài)閑閑地坐在虎皮椅上,玄色的衣袍垂在地上。
“……”他看著我,飛揚(yáng)的眉,堅(jiān)挺的鼻,感覺如同神造般絲絲入扣。
“……”我也毫不怯弱地迎著他的目光,和他對峙。
“怎么?”他打破沉默,挑眉,“想好如何救你的情郎了么?”
“什么我情郎,你全家都是情郎,哦不,牛郎!”我鼓著腮幫子,雙頰因?yàn)闅鈶嵍旧霞t暈,一手插腰指著他喊。這魂淡先是強(qiáng)吻我,現(xiàn)在又來毀我清白,這什么人吶!
“不是么?可我瞧他對你上心得很?”
“……”
“不過也是……像你們這種青樓女子……四處留情也是常事,只可憐這個(gè)小刺客似乎是個(gè)情竇初開的……那里知道風(fēng)塵女子的虛情假意呢?”
“夠了!他現(xiàn)在在哪?”
“……”尉遲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擊掌。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阿斯其帶了個(gè)渾身是血的人上來。
“啊!”我不禁叫出聲,“展越你!”
“……”展越垂著頭,默不作聲,忽然吐出一口鮮血。
“尉遲烈!你到底把他怎么了!”我是真的慌亂了,像是有成千上百只螞蟻在我心上啃噬。
“喲?心疼啦?”
“杜姑娘……我沒事……”展越用手背擦拭著嘴角的血,身上的衣服襤褸,干涸的暗紅血跡沾在上,背上皮開肉綻,隱隱地滲出血。
“也沒怎么……不過是用長了刺的鞭子打了幾百鞭,再用沾了鹽水的夾棍上了三個(gè)時(shí)辰的刑而已,如果他喜歡……我那還有很多花樣呢~”尉遲烈一身玄衣,笑顏妖媚傾城,宛若地獄里開出的曼珠沙華。
“你個(gè)魂淡!”
“你第一天知道?可是……他還是不肯招啊……所以,我只好從你這下手了……”尉遲烈的眼瞇出危險(xiǎn)的弧度。
“你對杜姑娘做了什么?!”跪在地下的展越掙扎欲起,被阿斯其按了回去。
“沒什么。不過是喂了她一顆三尸腦神丸而已。”尉遲烈把玩著頭發(fā),語氣風(fēng)輕云淡。“三尸腦神丸不過是一種西域毒藥罷了,人一旦服食,每隔七七四十九天便需要服用解藥,否則會(huì)全身潰爛而死。”
丫的!來這狠招!
“尉遲烈!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此事確實(shí)與杜姑娘無關(guān)!你有什么怒氣沖我來便是!”
”沖你來?你是條硬漢不招啊……我只能從你心上人下手,看你心不心疼……”
“尉遲烈!你好卑鄙!”
“……你別怕,你的小情郎會(huì)保護(hù)你的~”他笑。
“……”展越垂下頭沉默許久。忽然抬頭道,“我也不知道指示我的人究竟是誰……只知道那人一直用信鴿聯(lián)系我……我沒見過他。”
“你瞧!我就說過他會(huì)保護(hù)你吧~”尉遲烈收斂了輕佻的笑容,看著展越,聲音也變得沉,透出王者的威嚴(yán),“繼續(xù)說!"
”我們殺手接單,從不問緣由。既然有單子,我就接了。后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信鴿?什么樣的信鴿?信呢?”
“信我看過就燒了……那只信鴿,腳上帶著紅瑪瑙制的腳環(huán)……”
“紅瑪瑙……難不成是我西盛之物。”尉遲烈略有所思。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快把解藥給杜姑娘!”
“……別急。留著你們,我還有用。”
“你!”我和展越異口同聲道。
“阿斯其!把他們帶下去!”尉遲烈揮袖。
“是!”阿斯其把展越押了下去,又有兩大漢拖起我走出廳外。
--|||為什么我老是被拖著走呢!當(dāng)本姑娘是麻袋啊!于是乎我破口大罵,什么節(jié)操,什么優(yōu)雅形象都不要了,“尉遲烈你個(gè)頭戴鍋蓋腰捆鞋帶腳穿大白菜,自稱東方不敗的呆瓜二代……喂!你們輕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