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3章 開玩笑
當天晚上,趁著溫元初還沒過來,凌頌又偷偷摸摸上了學(xué)校貼吧。
原本是暗搓搓想看人夸他今天在晨會上的表現(xiàn),結(jié)果上去一看,說他真漢子的沒幾個,調(diào)侃他和溫元初死基佬的帖子卻幾乎要刷屏。
這些人仿佛吃飽了撐的,各個角度分析他和溫元初在運動會上的互動,偷拍照片還不算,還胡亂加紅線,腦洞開得比黑洞都大。
……瞎了他的狗眼。
凌頌十分生氣,自己動手發(fā)了個帖子。
【朕還能再活五百年】:你們不覺得凌頌在主席臺上罵姜一鳴的樣子,特別英俊帥氣迷人嗎?
再一刷新,很快有了回帖。
【元頌就是真的不服上吊】:男化我閨女的都si了。
【慫慫媽媽團一號團長】:又是你,我記住你了,說一百遍了,我崽又嬌又俏,男化崽崽的沒媽媽。
【初哥慫妹szd】:唉,要不是閨女太嬌俏,誰會不垂涎溫大校草,集美們不能擁有帥哥,讓閨女替我們擁有,也是一樣的。
凌頌氣了個仰倒。
他拿了個筆記本,把這些人的id挨個記下。
明天就去告老師,把你們?nèi)挤饬恕?br/>
哼。
微信上姚娜娜發(fā)了張圖片過來,是剛才那個帖子的截圖。
姚娜娜:這個樓主,是你吧?
凌頌:……你怎么知道?
姚娜娜:直覺。
女人的直覺真可怕。
凌頌:你也信她們說的那些鬼話嗎?我和溫元初真的真的是清白的。
姚娜娜:你……算了。
凌頌:?
什么意思?
幾分鐘后,凌頌發(fā)現(xiàn)自己被拖進了一個群里。
里頭只有三個人,他、姚娜娜、林秋怡。
凌頌:???你倆認識?
林秋怡:當然認識啦,我倆姐們。
凌頌:你倆姐們你倆還都暗戀溫元初?你還趁著姚娜娜不在給溫元初表白?
半分鐘的沉默后。
林秋怡:你說你這人,怎么就這么欠得慌呢,她跟溫元初又沒成,我還不能試試啊?
姚娜娜:呵。
凌頌無言以對,搞不懂你們女人。
凌頌:你們把我拉一個群里做什么?
姚娜娜:@林秋怡他說他和溫元初是清白的,你信嗎?
林秋怡:閨女,嫁都嫁了,就不要掙扎了。
凌頌: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
姚娜娜:傻樣。
林秋怡:閨女太天真無知,媽媽操碎了心。
林秋怡:老母親迎風(fēng)流淚.jpg
凌頌沒再理她們。
敲門聲響起,他趕緊把手機收了,正經(jīng)端坐,清了清嗓子。
“進來。”
來的人卻是凌頡。
凌頌心神一松。
凌頡過來,順手翻了翻他的書:“元初今天還沒來啊?”
凌頌看一眼對面樓的房間,再看看手表:“應(yīng)該快了吧。”
凌頡試探問他:“一直麻煩元初這么幫你補課,耽誤他自己學(xué)習(xí),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到外面給你請補習(xí)班的老師來上課算了?”
凌頌想也沒想直接拒絕:“我不要跟別人上課,溫元初講的我聽得懂,別人講的我聽不懂。”
“……你試都沒試過,怎么知道聽不懂?”
“我不要。”
跟著溫元初上課,好歹還能耍耍嘴皮子逗個樂子,換成陌生人,每天這么補課,那真是生不如死。
他才不要。
“你真好意思,他天天給你補課,回去還要寫作業(yè),那得寫到幾點?”
凌頌理直氣壯:“他白天在學(xué)校就差不多寫完了,就算還剩一點,我做題的時候他也可以寫,有什么關(guān)系。”
凌頡還想說,凌頌擺擺手打斷他:“哥,你操心什么啊?你不會真信了學(xué)校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覺得我跟他亂搞男男關(guān)系吧?”
凌頡:“……”
凌頌?zāi)槻患t心不跳:“怎么可能,那都是女生們胡亂說著玩的。”
凌頡沒話說了。
“……行吧,你自己好自為之,你自己無所謂,別壞了人元初的名聲。”
“知道啦。”
凌頡下樓時,正碰到溫元初上來。
溫元初跟他打招呼。
凌頡停住腳步,遲疑問:“元初,每天給小頌這么補課,會不會很麻煩你?如果你時間安排不過來,一定要直說,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就是。”
溫元初不在意道:“不會,沒什么問題。”
凌頡嘆氣:“小頌?zāi)莻€人你也知道的,十七八歲了還跟長不大似的,任性得厲害,……他要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別跟他計較,也別太放在心上。”
聽出凌頡話語中的欲言又止,但溫元初沒多解釋:“我知道,您放心。”
溫元初進門,到書桌邊坐下。
凌頌看他一眼,又轉(zhuǎn)開視線,心里一陣別扭。
溫元初似有所覺,問他:“你怎么了?”
“沒啊。”
凌頌沒好意思說。
雖然他在他哥面前義正言辭地撇清了和溫元初的關(guān)系,但他確實被貼吧里那些胡言亂語影響了。
一看到溫元初,就開始想那些不著邊的事情。
比如那些人說的,他們孤男寡男夜夜單獨補課,總要發(fā)生點什么不該發(fā)生的事情。
咳——
溫元初并不知道他在胡思亂想些什么,拿出教材,淡聲提醒他:“別走神。”
“……噢。”
切。
這人分明一點情趣沒有,果然是那些女生想太多。
一小時后。
溫元初讓凌頌歇息十分鐘再繼續(xù)。
順便告訴他,等期中考試后,要把化學(xué)課也給他加上。
凌頌垮了臉:“考一次試加一門課嗎?”
“嗯,以后晚上還是一小時數(shù)學(xué),一小時英語,物理和化學(xué)隔天上一小時。”
凌頌的腦袋抵到桌面上,沒力氣再說話。
哪有什么風(fēng)花雪月,只有溫元初對他全方位的精神折磨罷了。
“凌頌。”
凌頌有氣無力地抬眼,下巴依舊擱在桌子上:“干嘛?”
“坐起來。”
“我不。”
需要親親才能起來。
腦子里一瞬間閃過先前在貼吧看到的段子,凌頌自己先嚇了一跳。
他驚得一個沒坐穩(wěn),椅子直接往后栽去。
最后以極其不雅的姿勢摔倒在地,什么形象都沒了。
幸虧地上鋪的是地毯,沒摔出個好歹來。
凌頌躺地上唉唉叫。
溫元初上前扶住他:“你怎么回事?你到底在想什么?”
“哪有,我什么都沒想。”
凌頌漲紅了臉,堅決不承認自己在想的那些有的沒的。
溫元初扶他起來,凌頌嗷了一聲,說:“腳、腳,我腳疼。”
溫元初蹲下,拉起他褲腿看了看,果然他左腳腳踝又扭到了。
溫元初的手指戳上去,凌頌疼得不停吸氣,用力拍開他的手:“不許動。”
溫元初皺眉問:“那天校醫(yī)開的噴劑呢?”
“……床頭柜子里。”
溫元初拿來噴劑,幫他噴藥再小心翼翼地揉按開
凌頌哼哼唧唧。
一開始有些痛,藥效起來后冰冰涼涼的就還挺舒服。
他享受地瞇起眼,心神放松下來:“小元子,再給朕多揉幾下。”
溫元初看他一眼,沒說什么,稍稍加重了些手中力道。
他倆湊得太近,凌頌又聞到了溫元初身上那個十分好聞的香味,夾在藥水味中,不明顯,但也忽略不掉。
“你還沒跟我說,你家到底用的什么洗衣粉呢,怎么這么香?”
被凌頌灼熱的目光盯著,溫元初輕咳一聲,隨口報了個洗衣粉牌子。
凌頌嘀嘀咕咕地重復(fù)了一遍。毣趣閱
恰巧家里保姆阿姨上來給他們送茶水點心,凌頌順口問她:“吳姨,我們家用的什么洗衣粉?”
保姆阿姨一臉莫名,把家里洗衣粉的牌子報了一遍。
凌頌:“咦?那不是跟你家用的一樣嗎?”
他看著溫元初,有點懷疑:“為什么你身上這么香?”
溫元初:“……也可能是沐浴乳的味道。”
“是嗎?你讓我聞聞。”
凌頌湊過去,狗鼻子貼到他頸邊用力嗅了嗅。
確實好香。
這么聞著更明顯了。
他又拉起溫元初的手腕,低頭仔細聞了半天。
“我真懷疑你跟那些女生一樣,用香水了。”
“沒有,應(yīng)該就是沐浴乳的味道。”
“那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乳?”
溫元初說了,凌頌更加不信:“我也用這個啊,為什么我身上不香?”
溫元初:“……”
他稍稍欺近凌頌,鼻尖貼到他脖頸處輕蹭了一下,說:“挺香的。”
凌頌心尖一顫,莫名其妙紅了臉,趕緊退開。
“……哪有,你騙我。”
“我覺得挺香的。”
溫元初沒再說,扶他起身坐好,繼續(xù)上課。
之后凌頌一直心不在焉。
十點半,溫元初離開。
人一走,凌頌立刻低頭,仔細聞了聞自己手臂。
明明就沒什么味道,沐浴乳難道也挑人嗎?
胡思亂想間他劃開手機,順手在之前那個群里發(fā)了一條。
凌頌:你們覺得溫元初身上香嗎?
林秋怡:反正比其他那些臭男生香。
凌頌:是吧,我也覺得,他身上特別香特別好聞,我說他噴了香水,他還不承認。
林秋怡:……
林秋怡:閨女,你別是發(fā).情期的Omega被Alpha信息素吸引了吧?
凌頌:???
什么東西?
姚娜娜:研究表明,人們對潛意識里有好感的人身上的氣味更敏感,是荷爾蒙作祟的結(jié)果,你覺得溫元初身上特別香,你可以反思一下,原因到底是什么。
林秋怡:噗。
凌頌面無表情地點擊退出群聊。
他怎么可能真喜歡上溫元初?
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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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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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