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脫身
死氣沉沉的街道因為王然和范麻子等人的追逐,而變得雞飛狗跳。
商販和行人一邊罵著這個世道,一邊斥責(zé)王然他們,在看清范麻子后,他們統(tǒng)統(tǒng)閉嘴了,堂堂的蔡府管事,可不是他們能罵的。
王然等人強(qiáng)撐著傷體,硬是咬著牙跑到了縣衙前。
范麻子遠(yuǎn)遠(yuǎn)看到縣衙,就明白了王然的用意,想用縣衙作擋箭牌,還真是癡心妄想,何贄是誰?
那可是蔡松的大舅哥,胳膊肘再怎么拐也得向自己人拐啊!
“站住!”
衙門前守衛(wèi)的衙差指著范麻子等人喝道,光天化日之下,手持木棒,欲在衙門門口行兇,落在百姓眼里,衙門的形象何在?衙門的威嚴(yán)何存?
“李捕頭,這幾人是我府的賤奴,私自偷了賣身契逃了出來,我奉了我家老爺?shù)拿睿獙⑺麄冏セ厝サ模 ?br/>
范麻子氣喘吁吁的指著王然三人道,他經(jīng)常來衙門辦差,與衙門的這些衙差小吏混的很熟。
李捕頭瞪眼道:“那也不能在大街上橫沖直撞啊,萬一撞傷了人,還不得我們給你擦屁股!趕緊將他們帶走吧!”
他與范麻子老熟人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根本不想管王然這檔子事,直接讓范麻子把人抓走。
王然怒道:“我們哪里偷賣身契了,我與蔡松早就達(dá)成協(xié)議,救出蔡棟后,就還我?guī)兹速u身契,現(xiàn)在我已不是蔡府家奴,還請這位大人替我等幾人做主!”M.??Qúbu.net
李捕頭聞言詫異的看了眼王然,“你就是在葉孝海手里虎口救人的王然?”
“是我!大人也聽說過我?”
王然驚訝道。
李捕頭笑道:“這些年還沒誰能在葉孝海手里討得便宜,小兄弟你是第一個啊,縣尊老爺他已多次對我們提及過你,讓我們多向你學(xué)習(xí)!”
“僥幸罷了!”
王然謙遜的擺擺手。
見李捕頭和王然居然還聊上了,范麻子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趕緊揮手命人逮捕王然他們。
李捕頭橫在王然和范麻子中間,攔住范麻子道:“老范,別心急,此間事已經(jīng)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得向縣尊大人稟報,你稍等!”
范麻子急道:“還稟報啥啊,你們縣尊大人和我們老爺什么關(guān)系,有什么要說的,等我將人抓回去再說!”
說著,范麻子就要撥開李捕頭。
李捕頭不悅了,收起了笑容,“老范,我說了,等縣尊大人指示,我這是公事公辦,不要讓我為難!”
他們這些衙差對蔡府的印象極差,蔡府仗著在舒縣的勢力,行事素來張狂,經(jīng)常不將他們這些衙差放在眼里。
本來還想給范麻子一個臺階下,可見范麻子這么囂張,完全不將他當(dāng)回事,李捕頭頓時不爽了。
聶老四急吼吼的道:“李捕頭,你別不識抬舉,若是我們老爺知道你阻撓我們抓人,到時在縣尊大人面前告你一狀,保準(zhǔn)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捕頭氣壞了,這些蔡府的家奴,怎么一個比一個狂,今天他若是慫了,以后還怎么混?
霍勝和王賢已經(jīng)嚇得瑟瑟發(fā)抖,生怕李捕頭頂不住范麻子,他們?nèi)羰潜蛔セ夭谈隙ㄋ罒o全尸。
王然卻沒有太多的擔(dān)心,這邊事情鬧得越大,范麻子抓他們回去的可能性就越低。
就在李捕頭和范麻子、聶老四對峙之際,圍過來看戲的人群里,有一個臟兮兮的乞丐悄悄的靠了過來。
“誰叫聶老四!”
那乞丐突然叫了一聲。
“誰在叫我?”
聶老四不假思索的扭頭觀望。
那乞丐突然從懷里掏出匕首,捅向聶老四,聶老四沒有防備,被乞丐捅中腹部,鮮血瞬間順著匕首涌了出來。
聶老四一臉問號,痛叫道:“殺人了!快救我!”
那乞丐捅了聶老四,卻不急著跑路,而是對圍觀的人群道:“這就是與我們海龍王作對的下場!”
“?”
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這胖子怎么得罪了葉孝海?
聶老四痛苦的捂著腹部:“我……”
只有王然看明白了怎么回事,這是葉孝海派人報復(fù)他來了!
幸好當(dāng)時隨機(jī)應(yīng)變,沒有說真名,否則現(xiàn)在被捅的就是自己了。
聶老四無辜挨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都不沒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葉孝海。
李捕頭當(dāng)即逮捕了乞丐,并封鎖現(xiàn)場,維持秩序。
范麻子直接懵逼臉,過了好一會才想起躺在地上的聶老四,抱著聶老四哭嚎道:“兒子,你一定要挺住啊,干爹這就去找大夫救你!”
那乞丐也沒有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嘴中仍叫道:“朝廷無道,氣數(shù)已盡!海龍王才是天命真龍!海龍王萬歲!”
“堵嘴,讓他住口!”
李捕頭惱怒道。
兩個捕快趕緊掐住乞丐的脖子,并脫下一只臭襪子塞進(jìn)他的嘴里。
此時早已有人入內(nèi)通報了何贄,何贄一聽立刻放下手頭工作,匆匆的走了出來。
見縣尊大人出來,李捕頭趕緊抱拳道:“大人,我已控制現(xiàn)場,此人應(yīng)是葉孝海派來的殺手,如何發(fā)落,還請大人示下。”
何贄捋須道:“明日午時,菜市場斬了,以儆效尤!”
“遵命!”
李捕頭答道。
因乞丐并不屬于普通百姓,而是水匪,所以并不需要上報至刑部,何贄可以直接處死他。
乞丐聽到何贄要處死他,并不害怕,反而叫囂道:“你們這些無知的人,海龍王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王然眉頭一皺,霍勝和王賢將打聽到關(guān)于葉孝海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
因此他對葉孝海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此刻心里突然生出一個不好的念頭。
“快把人抬回去搶救,或許還有希望。”
何贄看了看傷勢嚴(yán)重的聶老四,對范麻子說道。
范麻子卻瞥了眼王然,不甘心的道:“老爺命我將這幾個賤奴抓回去,我若是空手而歸,怕是……”
不等范麻子說完,何贄立馬打斷道:“蔡松有什么不滿,叫他來找我!”
見何贄一臉嚴(yán)肅,范麻子只好抬著聶老四灰溜溜的走了。
“我一聽說你的事情,就讓人去找我妹妹,請她幫忙解救你,唉,蔡松雖是我妹夫,但他這個人吶,太小心眼了!”
何贄拉著王然,就朝衙門里走去。
霍勝和王賢見狀,緊隨其后。
李捕頭開始善后工作,驅(qū)散人群,并將乞丐抓進(jìn)大牢,趁著明日處死他的空隙,好好審一審他,看能不能撬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最令人他們好奇的是,葉孝海為什么要派他眾目睽睽下刺殺聶老四?
聶老四和葉孝海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
“縣尊大人對我等有救命之恩,可我等現(xiàn)在無以為報,若是日后能夠飛黃騰達(dá),必定報答縣尊大人!”
王然發(fā)自肺腑的感激。
不論何贄有什么目的,他對何贄的感激都是真誠的。
何贄笑道:“我這是愛惜人才,蔡松他有眼無珠,放著小兄弟這樣的人才不重用,凈用些狗仗人勢之徒,實在是愚蠢至極!”
王然連連擺手:“我那算什么人才,縣尊大人太抬舉我了,這真是折煞死我!”
何贄卻越看王然越喜歡,有勇有謀不說,為人謙遜,不卑不亢,實在太對他胃口了。
何贄當(dāng)即命人給王然三人注銷了奴籍,并給王然三人登籍造冊,從此以后,他們就算擺脫了賤奴的身份,成為一個普通人。
雖然還處于社會的最底層,但比賤奴要強(qiáng)了一百倍不止。
這對王然來說,自然意義重大。
霍勝和王賢則有些茫然,不給蔡府作奴,他們以后咋活?
難道真跟著王然投軍打仗?
那可是會死人的!
兩人心里忐忑不安。
“敢問縣尊,葉孝海最近是否有異常之舉動?”
王然思索再三,還是問道。
何贄搖頭道:“沒有,他回到水寨就老實的縮了起來,除了今天派人刺殺那個蔡府的家奴,我猜,他派來的殺手應(yīng)該是來刺殺你的吧,只是陰差陽錯,刺錯了對象。”
“哈哈,什么都瞞不過縣尊大人的法眼,我在葉孝海離開時,給了他一個假名,不想他這么快就來報復(fù)了。”
王然露出后怕的神色,緊接著又道:“縣尊大人,葉孝海這次想要一百萬斤糧食,雖然沒有得逞,但怕是不會那么輕易放棄,我猜他一定在謀劃著什么!”
何贄聞言,神色一變道:“被你這么一說,我忽然感覺要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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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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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