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背信棄義
“蔡松你這個老不死的,竟然背信棄義!”
“你會遭天譴的!”
“可惡的賤奴!竟敢辱罵老爺,不分尊卑,以下犯上!給我往死里打!”
“還敢和老爺談條件,忘了自己的身份嗎?你們就是蔡府養(yǎng)的幾只狗而已!”
霍勝和王賢奮起反抗,遭到了范麻子、聶老四等一眾健奴的暴揍。
王然更是氣的差點吐血,他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沒算到蔡松不守信用。
如今他們幾人的賣身契仍在蔡松手里,就還屬于是蔡松的私有財產(chǎn),是生是死就是蔡松一句話的事情。
聶老四掄著棒子,轉(zhuǎn)朝王然的身上招呼,前幾天王然得到重用,因為擔心王然趁機報復他,所以他卑躬屈膝在王然面前搖了好久的尾巴。
這讓聶老四心里非常不爽,總覺得自己受了極大的屈辱。
現(xiàn)在有了機會,他一定要讓王然十倍奉還!
而事實上前幾天,王然一心謀劃營救蔡棟,根本沒將聶老四這個跳梁小丑放在心上,他也不屑于同這種卑賤的走狗計較。
可現(xiàn)在卻是這種卑賤的走狗咬的最兇!
范麻子一伙將王然幾人揍得遍體鱗傷,然后便將他們關進地牢。
“老爺說了,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你們,否則難解他心頭之氣!”
范麻子冷笑道,“可算出了我這口氣,因為你小子老子當時都嚇尿了褲子,老子這輩子都沒這么丟人過!”
聶老四拍馬屁道:“干爹放心,我已經(jīng)想到了一百種方法來折磨他們,保管他們幾人生不如死!”
霍勝啐了一口:“狗日的范麻子、聶老四,別讓老子出去了,否則一定活剮了你們!”
王賢陰沉的盯著他們,眼神越發(fā)怨毒,心里將范麻子、聶老四的祖宗十八代詛咒了個遍。
只有王然沉默不語,這個時候逞口舌之快已經(jīng)無濟于事,反而會讓自己吃更多的虧,倒不如想想法子逃出去。
對于蔡松這樣的小人,王然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當初就應該讓葉孝海捅死他算了。
其實他從一開始就有兩套方案,萬一救不出蔡棟,他就立即倒戈,直接投賊,當然這是下下之策,除非逼不得已,他還是想當個順民的。
“然哥,你說句話啊,咱們可怎么辦啊!”
霍勝問道,他的眼睛腫的只剩一條線,看上去頗為滑稽。??Qúbu.net
“這次是我連累了大家!”
王然愧疚道。
王賢沒有說話,但他的心里是埋怨王然的,若不是王然,他那會遭這個罪。
眼下就只有期望何贄,希望他能想起自己,向蔡松施壓讓他放人。
但他和蔡松是親戚,怕不會為了自己和蔡松翻臉。
頭疼!
王然深深的感到了絕望,難道他就要死在這地牢里?
另一邊,何贄對王然還是很上心的,第二天他就派人打聽王然的消息,卻聽到王然已被蔡松毒打一頓并關進了地牢。
何贄與蔡松相交多年,自然清楚蔡松的性格,睚眥必報,心胸狹隘,這次王然雖救出了蔡棟,卻多次觸犯到了蔡松的底線,這是蔡松不會容忍的。
至于說什么承諾,呵呵,主人和家奴能有什么承諾!
但何贄相信自己的眼光,王然此人絕對是塊璞玉,細細雕琢,必成大器,何家能否重振門楣,必系于此人。
他當即派人去見自己的妹妹,讓她在蔡松面前吹吹風,讓蔡松信守諾言放人。
何夫人此時正在照顧蔡棟,見到何贄派來的人,知曉來意后,就他回去轉(zhuǎn)告何贄,不用蔡松同意,她這就放人。
王然再怎么說,也是她兒子的救命恩人,怎能如此對待!
“傳我的令,去放了王然他們,還有他們的賣身契,也一并還了!”
何夫人對貼身婢女阿蓮道。
阿蓮點頭道:“奴婢這就去辦!”
躺在病榻的蔡棟已經(jīng)恢復了幾分血色,那段被綁架的時光,成了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噩夢,他與蔡松不同,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對自己老爹忘恩負義的行為,也是深惡痛絕。
“再給他們拿些銀兩,算我對他們的報答,我蔡棟生平最不喜歡欠別人的恩情!”
蔡棟對阿蓮補充道。
阿蓮都走到門邊了,又停了下來問道:“那郭小蝶怎么辦?”
王然與蔡松當初說的是還他們四人的賣身契,包括郭小蝶。
“那個賤貨不用管,小小年紀,心思縝密,竟敢勾引老爺,差點就讓她得逞了,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她,出了心里這口惡氣才行!”
何夫人咬牙切齒,她做了二十幾年蔡府女主人,臨到老栽在了這個丫頭片子身上,成了舒縣名媛圈的笑柄,這讓何夫人顏面盡失,發(fā)誓一定要弄死郭小蝶。
蔡棟急忙勸撫:“娘,小蝶她根本沒有勾引爹,這一切都是爹……”
“你住口,我看你也被那狐媚子勾去魂,竟也替她說話,你好好養(yǎng)傷,別想其他事,娘自有分寸!”
一提起郭小蝶,何夫人的脾氣頓時就如火山爆發(fā)。
自己的男人為了這個女人,情愿與自己翻臉,而自己的兒子也惦記她,就連府里的家奴,也想著她。
他們這些男人,呵!
都是一個德行!
別人不知道郭小蝶的手段,但她可是清楚的很。
天天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勾的男人為她魂不守舍。
這個禍水必須浸豬籠!
說干就干,何夫人帶著幾個健婦,就向后院的佛堂走去。
郭小蝶是黃氏的貼身婢女,因黃氏信佛,天天都要誦經(jīng)念佛,所以她們這些貼身婢女,也就只能住在佛堂邊,好竭力伺候黃氏。
此刻黃氏跪在佛像前,一臉虔誠道:“感謝佛祖,救出了我的孫兒,老身下半輩子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佛祖!”
這個愚昧的婦人,不去感謝王然,倒是拜上了佛祖,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郭小蝶一身素衣,立在黃氏身旁,她已經(jīng)知道王然等人的遭遇,正想著怎么開口替王然求情,讓黃氏去勸蔡松放了王然,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嚦臭[聲。
何夫人不顧婢女的阻攔,直接帶人闖進了佛堂。
此舉惹得黃氏大怒,她顫巍巍的起身,郭小蝶急忙攙扶。
黃氏惱怒道:“誰叫你進來的,驚擾了佛祖可是大罪過!”
何夫人不懼黃氏,冷笑道:“今天我就要驚擾佛祖,我倒要問問他,為什么一個狐貍精天天在他眼前晃蕩,還能平安無事?替天行道,降妖除魔難道不是他的工作嗎?莫不是他也被這狐貍精迷了眼睛?”
“你閉嘴,竟然褻瀆佛祖,你不怕死后下拔舌地獄嗎!”
黃氏氣的老臉慘白,自打何氏進門,她們這對婆媳間就沒有一天是消停的。
何夫人仗著娘家比蔡家勢大,在府里也是十分霸道。
黃氏受夠了何夫人的氣,所以才在郭小蝶的挑唆下,有了給蔡松再娶一房的念頭,好好打壓一下何夫人的氣焰。
何夫人冷笑道:“別說拔舌地獄,就是刀山火海我都不怕!來人,給我將這狐貍精掌嘴!”
身后兩個健婦上前一把攥住郭小蝶,抬手就要掌摑郭小蝶。
黃氏怒道:“我看誰敢動手!”
但那兩個健婦是隨何夫人一起進的蔡府,只聽何夫人的話,所以根本不鳥黃氏。
眼見郭小蝶就要挨打,黃氏氣的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老夫人!”
郭小蝶見狀,急忙掙脫了健婦的束縛,上前抱起黃氏。
“你們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蔡松接到稟報,立馬就趕了過來,見到老娘昏倒這一幕,氣的大吼。
黃氏的突然暈厥,令何夫人手足無措。
因此面對蔡松的斥責,何夫人也是一聲不吭。
蔡松先是命人去請大夫,再將黃氏背回房間,最后對何夫人道:“你這刁婦,一回到家里,就鬧得雞犬不寧!我娘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休了你!”
何夫人被懟的啞口無言,見郭小蝶暗暗給了她一個得意的眼色,氣的捂著胸口也暈了過去。
鬧劇剛剛結(jié)尾,范麻子就火急火燎的溜了進來,“老爺,不好了,王然他們幾人被阿蓮放了,說是夫人的命令!”
蔡松一聽怒道:“立刻把他們抓回來,如有反抗,亂棍打死即可!”
范麻子欣喜的握拳道:“遵命!”
郭小蝶開口道:“老爺,這怕是不好吧,他們怎么說也救了大公子一命,若是傳出去,只會有損老爺?shù)拿暋!?br/>
蔡松瞪了眼郭小蝶:“那廝該死!和我提條件也就算了,還敢打你的主意!我若是不弄死他,我這張老臉往哪放?”
郭小蝶笑道:“他只是拿我當姐姐看的,老爺你太敏感了!”
蔡松冷哼一聲:“只怕他心里不是這樣想的。”
范麻子緩緩退下,沒給郭小蝶蠱惑蔡松改變主意的時間。
王然和霍勝、王賢相互攙扶,在阿蓮的帶領下,從后門離開。
阿蓮將他們?nèi)说馁u身契和一百兩銀票放在王然手里,叮囑道:“快走吧!若是老爺知道了,你們再想走就沒那么容易了。”
“多謝阿蓮姐!”
王然三人真心的感謝道。
他們都以為自己肯定要死在地牢里,不想這么快就被放了,真是峰回路轉(zhuǎn)!
“快給我抓住他們!”
范麻子帶人急沖沖的奔來,手里還握著木棒。
阿蓮攔住范麻子道:“夫人說讓他們離開!”
范麻子一把推開阿蓮:“我們只聽老爺?shù)拿睿〔荒芊抛吡怂麄儯蛩啦徽摚 ?br/>
“靠,蔡松這匹夫,有朝一日,我一定拆了他的祖墳!”
“趕緊跑吧,真被抓到了,就完犢子了!”
“去縣衙,量他們也不敢在衙門面前動手!”
王然三人朝縣衙方向狂奔,范麻子等人在后緊追不舍。
網(wǎng)頁版章節(jié)內(nèi)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nèi)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wǎng)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nèi)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