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102章
姚盛舉是緊隨女兒而去的, 所以,半道上就趕上了人。
只父女二人在時,彼此都不必再顧著在外面跟前時才需要顧的那份面子了, 姚盛舉直言問:“你想做什么?”
姚品嫻緩緩而行, 不急不躁,聞聲也只是側(cè)首過來輕輕挑了下眉而已。
“父親這話問得真令女兒心生疑惑。女兒能想做什么?當然是拷問丫鬟,秉公處置,并把想害了崢哥兒的幕后之人給揪住來,然后再依家法處置。”
“可你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人是誰, 你又為何不能給她一次機會,放過她呢?”姚盛舉此番除了希望能保全長女外,也還希望這個大家庭彼此都能和睦,所以, 他一再勸著說,“你不知道,你姐姐她日子過得苦。她是一時糊涂了, 這才做出這種事來的。你如今是魏王妃, 身份極尊貴, 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了。”
姚品嫻腳下步子沒停, 一直在往后院母親那兒去。
聽父親這就直接把人名給點出來了,她好笑著問:“看來父親您很了姐大小姐嘛, 這誰還沒說什么呢,也還沒喊大小姐到跟前來對質(zhì)呢,您就自己認定此事定是她干的了?連父親您都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看來,大小姐的確并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良善。”
姚盛舉噎了一下,還是陪著笑臉在女兒面前低聲下氣道:“她可憐, 剛一出生,她親娘就去了。為父又成日里忙著仕途上的事,也不能多陪陪她,也就老太太多疼了她幾分。你和崢哥兒都是幸福的孩子,你們不明白沒有母親的苦楚。”
“待嫁閨中時,她還算受寵。可誰能料到,她婚姻會如此不順呢?所嫁非人,一輩子都算毀了。她和離歸家也有一年多時間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物色到一個好人家。她若能如你這般婚姻順暢,她……”
“父親,您是不是糊涂了?”姚品嫻總算掛了點顏色在臉上,聲音語氣也更嚴厲。
她擰著眉心道:“她今兒若只是還如小時候一樣,搶了女兒一二件東西,女兒不是那么不大度的人,并不會和她計較。可她做了什么?她要害崢哥兒!”
“暗中差派了個丫鬟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陷害崢哥兒是那種殘暴不良的渾噩公子。崢哥兒如今秋闈才中,馬上來年開春就要參加春闈考了。若他此番名聲真被毀了,您以為他還能順利參加明年的春闈嗎?您以為女兒是想刻意針對她、刁難她?女兒沒那么閑!”
“她今日敢做出這種陷害自家兄弟之事,足見她的惡毒之心。今日若不嚴懲,難道還想給她下一次再陷害崢哥兒的機會嗎?”
“崢哥兒是姚家的臉面,也是姚家未來的希望。父親您怎能糊涂至此?就為了一個大小姐,就想整個姚家都跟著一起陪葬嗎?”
“您這些年來,朝里朝外的上躥下跳,巴結(jié)這個又奉承那個的,為的是什么?您為姚家的心血,女兒看在了眼中,也感受到了您的良苦用心,女兒就不信,大小姐她不知道。”
“可她明知道一旦毀了崢哥兒,也就是損了姚家多年來好不易夯實的根基,但她還是不惜一切這樣做。大小姐的心思之惡毒,想法之可怕,父親難道還看不出來?還覺得她是您的好女兒嗎?”
姚品嫻字字珠璣,說的姚盛舉這個父親毫無還口之力。
不可否認,女兒的這幾句話,是完全說到了他心坎兒里。
這時候,別說她恨妍兒了,就是他,心中也是又氣又恨。
可又能怎么辦呢?畢竟大錯沒有釀成,若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王妃能給妍兒一個機會。
當然,經(jīng)此一事后,他必會好好教訓她的。
既未釀成大錯,也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他還是希望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父親知道,她錯了,而且是犯了大錯。可……可慶幸的是,還好被及時阻止了。為父會好好教訓她,只希望此事你可別鬧得那么難堪。”想了想,姚盛舉誠懇道,“你姐姐如今好不易有機會說成一門不錯的親事,若此事真鬧大了,怕這門親事也得黃了。”
姚品嫻心想,那沈寒清何等聰明之人,方才那一出雖未鬧開,但憑沈寒清敏銳的洞察力,他早該猜出一二了。
既他都看出了門道,姚家瞞與不瞞,又有何區(qū)別。
若他愛姚品妍到骨髓,愿意去包容她一切的善與惡、好與壞,他是不會在意這些的。而若他在意,自己都看出來這些了,之后不論父親再在他面前如何狡辯,他也是不會相信一個字的。
所以,姚品妍和沈寒清的這門親事不由姚家決定,決定權在沈寒清手上。
就看他對姚品妍的心意了。
不過姚品嫻覺得,書中的沈寒清對姚品妍如此摯愛,想來是會包容她的一切的吧?他自己本就是有算計有城府之人,可能也就不會在意姚品妍的這些雕蟲小技。
說不定,還會覺得她這是可愛?
反正對書里的沈寒清,姚品嫻是欣賞不來的。
不過,這會兒既然父親介意這個,姚品嫻也存了心思想嚇一嚇他。
所以,她便說:“父親是指沈寒清沈大人嗎?”
“正是。”姚盛舉不隱瞞,“他雖出身貧寒,但卻官運亨通。日后,崢哥兒走上仕途,怕還得他提攜一二。”最后一句,竟是威脅起來了。
意思是說,若此刻她抓著姚品妍的過錯不放,日后沈寒清做了崢哥兒姐夫,很可能會給崢哥兒使絆子。讓她見好就收,差不多得了,別得理不饒人。
可姚品嫻今兒還就吃軟不吃硬,越是威脅,她就越要得理不饒人了。
怎么了?占理的還得看不占理的臉色嗎?
“父親,您話也別說早了。不說崢兒有王爺照拂提攜,不需要這個沈大人。便是需要,那也得沈大人真做了姚家女婿才行。可你自己好好想想,方才沈大人可一直在你身邊的,你僅憑三言兩語就能猜出事情始末,他那般聰慧之人,能看不出來?”
“這……”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后,姚盛舉更是頭皮一緊。
見他如此,姚品嫻心中得意,又再接再厲道:“再有,父親您想想。沈大人若真非大小姐不娶,二人年紀也不小了,何必一拖再拖呢?早該立即走三書六禮了。”
姚品嫻不經(jīng)意的幾句話,卻是句句都戳中了姚盛舉的擔憂。
瞥了他一眼,只見他神色凝重慌張,這會兒只緊皺著眉心眼珠亂轉(zhuǎn),也不知在想什么。他不說話了,姚品嫻耳根清靜了,也就沒再開口。
而這會兒,也到了母親院子了。
早在姚品嫻過來之前,就已經(jīng)差了個丫鬟過來先把這一切告知母親了。所以,等父女二人帶著小芯到時,裴氏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
她素來不愿多爭什么,老爺和老太太都偏心大小姐,她也已經(jīng)不在乎了。她只愿,日后能與大小姐各過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可沒想到,此女竟如此之惡毒,她拉攏崢兒不成,竟就想毀了他前程和名聲。
今日好在是被嫻兒撞見,阻止了,若沒撞到呢?
若沒叫嫻兒撞到,及時化解了,豈不是這會兒崢哥兒已經(jīng)臭名昭著了?
大小姐……她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裴氏是再軟性不過的了,但這種事,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忍的。
她的底線就是一雙兒女。
所以,見押著那丫鬟一來,裴氏上來就甩手狠狠扇打了那丫鬟一巴掌。
怒罵道:“賤婢!你吃著家主的,拿著家主的,竟受一個外人唆使,膽敢暗害家主。你這個黑了心肝的賤人,回頭就打你一百板子,再把你發(fā)賣到妓-院去。”
小芯怕極了,哭著匍匐在裴氏腳下求饒道:“夫人饒命!夫人饒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家中還有老母要奉養(yǎng),奴婢實在不能死。”
裴氏卻沒理,只面含慍怒問一旁的自己丈夫:“老爺,此事既已明了,你打算如何處置?”
姚盛舉說:“這賤婢以奴欺主,全憑夫人發(fā)落。是打是罵,是殺是賣,一切夫人說了算。”卻絕口不提姚品妍一句。
裴氏冷哼道:“她也是聽差遣辦事的,我打殺她有何用?就算要打要殺,那也是對她幕后的那個人。”
姚盛舉態(tài)度誠懇:“好在……及時止損了,此事未釀成什么嚴重的后果。”
“老爺還想要等毀了崢兒前程才肯清算?老爺不覺得,真到那一步,早已晚了嗎?”
姚盛舉并不敢直視妻子的目光,他側(cè)身避開了,只說:“還望夫人能夠網(wǎng)開一面。再給她一次機會。”
他不想和繼房搞砸了關系,但也不愿真讓長女受什么重罰。
他知道,若此事真由著夫人去處置,妍兒是討不得半分好的。
“好,好啊。”裴氏本就沒對這個丈夫抱多大希望了,這會兒更是心寒,她說,“從前你寵著她、護著她,偏心她吃穿也就算了。可如今,如此大事上,你竟也想護著。既如此,老爺也別怪我魚死網(wǎng)破了。”
“你想做什么?”姚盛舉忽然被自己夫人的這個眼神和說話的語氣給嚇著了。
裴氏則道:“老爺別忘了,崢哥兒不僅只是你的體面,也是姚家闔府上下的體面。如今有人膽敢害他,那就是害整個姚家。便是老爺你想算了,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得看看另外兩房答不答應。”
裴氏話才說完,外面便有丫鬟來稟說:“夫人,二老爺三老爺和二夫人三夫人都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早見~掉落30個紅包~
推薦基友盛世清歌已開現(xiàn)言甜爽文《結(jié)婚當天我換了新郎》
楚嫣意外發(fā)現(xiàn)未婚夫的奸情,在他們的新房里,數(shù)次與女伴幽會。
馬上解除婚約完全不能解恨,她要在婚禮上換掉新郎,讓所有賓客都知道她一腳踹開了這條臭蟲。
至于接盤的新郎,她也挑好了人選。
年輕英俊小帥哥,除了不夠主動之外,哪哪兒都好。
婚禮前幾天,未婚夫帶著她見家長,其中神隱的小叔也在場。
男人儀表堂堂,一本正經(jīng)的喊她侄兒媳。
桌子下的腿則勾著她的腳腕,曖昧摩挲。
楚嫣:啊這,誰來告訴她,她的小鮮肉為什么一朝之間變成了老臘肉。
不過當嬸嬸的感覺似乎也不錯。
app直接搜索“我換了新郎”即可。
傳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