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歲月無殤)
第二章
白子苓一路走回自己的住處,這一路她所有的人都用著異樣的眼光望著她,怕是方才夫人的話傳入的他們二中,見情郎。多么可笑的三個字,只是他們都不知道這些都是一場計謀,而她都只是為了白茯苓。為了白茯苓,哈哈,她白子苓難道就這般甘心做父親的棋子嗎?不,她不愿意,她想要如一般人一樣的生活,想要不再受到任何異樣的眼光,而她知道,這些,葉南久都能夠帶給她。此時的白子苓對葉南久怕是已經(jīng)不再是演戲那般簡單了。她想要靠著葉南久脫離這樣的生活,而她知道,只有葉南久才能讓她脫離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
“二小姐,你回來了。進展的如何。可還順利。”白子苓這才進門,便被侍女拉著問了許久,她想著,或許整個府里,也就只有眼前這個人對自己好了。她們雖認識只有幾余載,情誼自然深厚。
“瞧你給擔(dān)心的。來坐下說話。”白子苓拉著侍女宋挽溪做了下來。她又望了望整個臥房,怎么敲著也不想女子的房間,除了簡陋的床榻,桌椅,就只剩下書與琴,真是好不簡陋。怕是府中隨意拉出個下人丫鬟的臥房都比她好著。她不禁自嘲的笑了。宋挽溪每每看見白子苓這般笑臉,都甚是心疼。
“我……”宋挽溪這才張口想要于白子苓說話,便被門外的聲音打斷,聽著聲音便知道是何人。宋挽溪起身卻被白子苓按住了,“我一人出去便可,你不必參和進來。”白子苓的話聽著雖然使人不愉悅,宋挽溪卻知道,她是不想自己跟著她一起受罪罷了。大夫人哪次找她不是總有一頓訓(xùn)斥,有時連同宋挽溪也無法幸免。
“那你自己小心點。”宋挽溪的語氣弄得好似大夫人私豺狼虎豹似的。這個不怪宋挽溪出此言語,每每大夫人招白子苓都少不了一場訓(xùn)斥與冷嘲熱諷,甚至過分之時也不免動手動腳,偏偏白子苓不愿與她一般計較。若非如此,怕是大夫人早已不敢對白子苓打打罵罵了。
“不知大娘這親自來找女兒所謂何事。”白子苓在人人面前總是能夠?qū)⒆约罕拘缘囊幻嫜b的極好。卻不想,這也正是許多人最厭惡之處。
“何事?白子苓,你今日回府可有向我請安。”她是望見白子苓直接走進臥房的,當(dāng)時并未說些什么,而現(xiàn)在,不過是想雞蛋里挑骨頭罷了。沒事找事。
白子苓定睛看了一眼大夫人。眼前這人雖然年過半百,卻保養(yǎng)得當(dāng),依舊有著一絲韻味,衣著也甚是華麗,手腕戴著的首飾也是不緋。
大夫人著實被白子苓的眼神嚇著了,以往,她何曾敢用這種眼神望著她。
“白子苓,你是膽子肥了嗎?竟敢用這般眼神望著我。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訓(xùn)你。”大夫人雖被白子苓的眼神嚇著了,卻很快恢復(fù)了原來的神情。剛想要動手打白子苓,怎料,白桑儒出現(xiàn)在了后邊,“不知夫人這是要將我這二女兒如何。”大夫人轉(zhuǎn)身這才望見他。
“閣,閣主。”雖然白桑儒也不待見這白子苓,卻始終還是血脈相連。
白子苓自然知道白桑儒對她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便是因葉南久,因她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因他的計劃中少不了她,而她明明知道這一切。卻還奢望白桑儒能夠給予她一絲愛,哪怕是對白茯苓的萬分之一也足夠了。
“父親。”白子苓微微福身。她從來沒有喊過白桑儒‘爹’,她知道,就算喊了又如何,還不是如從前一般。他不會因為她的一句‘爹爹’就給她愛。在她很小的時候,她就明白了。
白子苓突然小時候與白茯苓一同玩耍時,一個不小心將白茯苓推到在地。白桑儒便狠心對她使用家法,那時的她不過八歲而已。她記得,那是她最后一次喊白桑儒‘爹爹’也是最后一場喊白茯苓‘長姐’。她白子苓是個記仇的人,誰將她弄得不好過她定要奉還。從那年開始,她便苦苦練習(xí)武藝只為了能夠有一天讓父親對她刮目相看。終于,等到了那一天,原來,她也不過是父親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冬日很冷,冷到葉南久的血液都無法暖和。很多時候,他將自己和藹可親的一面表現(xiàn)出來,卻極少有人見過他冷冰你的一面。它與白子苓還真想,都將自己的本性一面隱藏起來,戴上極好的面具見人。這便是二人相同之處。
“王爺,宮中來信說,說……”葉南久見侍衛(wèi)吞吞吐吐便不耐煩的問道:“說了些什么。”他性子急,不管什么事情都愛直沖直走,卻萬萬沒有想到這次的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圍。
“說,說,娘娘罔了。”聽見侍衛(wèi)的話,葉南久如被人抽去的所有力氣頹廢的坐在了地上。軟塌塌的擺手讓侍衛(wèi)出去,他想一人靜靜。
直到多年后,葉南久才發(fā)現(xiàn)。認識白子苓的那一年冬天發(fā)生了許多事情,發(fā)生了許多他無法承受的事情。
侍衛(wèi)的話始終在他耳邊回蕩‘娘娘罔了’。
“母后,你為何要這般殘忍的將我拋棄。”以前,他還有母親,并不覺著可憐即使父親不愛他,可是,如今的他連母親都已經(jīng)不在了。
若說他與白子苓相同之處,不僅僅只有善于偽裝。他們都是不得愛。卻又從內(nèi)心深處渴望著被愛,表面卻始終不流露出來。這便是兩個相同的人。
眼淚從他的臉頰劃過,已經(jīng)多年不曾哭泣的他,始終還是流淚了,他始終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堅強。面對生離死別,他們都是那般弱小,那般無奈。
是夜悄然降臨,葉南久依舊頹廢的坐在地上哭泣,卻不入宮看看母親。并非他狠心不進宮。而是父親不允他入宮。藩王沒有召見不得入宮。即使他載如何傷心也還是忍了。他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母后,為了你我的心愿,我不忍下去。”他抹去淚水,重新站起來。他不能讓任何人看見他脆弱的一面,就連自己都不許。他不許自己懦弱。
(祝魏晨演唱會完美收官,這是諾諾的第三本書,謝謝支持,諾諾會進步的,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