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
廖季臨一個人進(jìn)去,沒多久,里面響起鬼哭狼嚎的聲音,聽得外面的人心一顫。
等廖季臨出來,面上的寒氣更重了。
他看向丁慶:“讓人進(jìn)去做筆錄吧,他們招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廖季臨用了什么方法,原本死活撬不開口的小偷,見到公安進(jìn)去,跟親爹娘一樣,不等問就把所有知道的一股腦說了出來。
可是聽完后,沒一個人心里高興。因為這群小偷并不是單純的小偷,和他們預(yù)想的一樣,他們只是偽裝成小偷,真實目的是為了拐人。
而且用這種方法,拐了不少婦女孩子。只要被搶的人追著他們過去,就沒有一個能再回來的。
原本曲芷桃不在他們下手的范圍,因為跟在她身旁的人太多。但這里面的一個小頭目看上了曲芷桃,想著只要把她身旁的男人引開,剩下兩個婦孺根本不是問題。
幸好曲芷桃反應(yīng)快,迅速進(jìn)了車站里面,不然真的被他們得逞了。
一想到這里,廖季臨捏死他們的心思都有,心里也涌上濃濃的后怕。
雖然已經(jīng)出過氣了,但他還是不解氣。
不過后面的事情都是公安的,怎么查那些被拐走的人,查這群拐子后面的團(tuán)伙。術(shù)業(yè)有專攻,他們也插不上手。
送廖季臨離開的時候,丁慶偷偷給他透氣:“這群人,判的刑不會輕。”
廖季臨冷冷地說:“再嚴(yán)重刑,都不足以彌補他們犯下的罪。”
丁慶深深嘆口氣,面上也有著痛恨:“一群渣滓。”
回到醫(yī)院,曲芷桃還沒醒。
廖季臨已經(jīng)讓鐘海磊帶人回去,他留在醫(yī)院照顧媳婦和吳強。
看到曲芷桃躺在床上,眉頭蹙著,睡得并不安穩(wěn),廖季臨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揉開她的眉心。
“我在呢,安心睡吧。”
劉媽不想在病房里做小兩口之間那個礙眼的,主動請求離開去照顧吳強。
曲芷桃被噩夢驚喜,睜眼便看到坐在床邊的廖季臨。
他拿著毛巾給她擦汗。
看到她醒,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已經(jīng)降下來了。
“我怎么了?吳強呢?”
曲芷桃一張嘴,就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喉嚨也有些痛。
“你半夜發(fā)燒了。吳強沒事,劉媽照顧他呢。”
曲芷桃點點頭,揉了揉額頭:“怪不得我頭那么暈。我是不是不能吃藥?”
廖季臨點頭,這一夜他都沒睡,來來回回用濕毛巾給她冷敷額頭,毛巾熱了就換下來。孕婦不能用藥物降溫,只能用這種辦法。
曲芷桃抬眼,看向廖季臨,果然看到他眼下的青黑,還有長出來的青色胡茬,心里一疼,手伸出去。
廖季臨配合她彎下身子。
曲芷桃在他下巴那里摸了摸,心疼地問:“你是不是一夜沒睡?”
“沒有,中間瞇了一會兒。”
其實這對于廖季臨來說,熬一夜并不算什么,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幾夜不合眼都是常事。
“騙人,你肯定沒睡!”
曲芷桃眼神盯著他。
廖季臨握住她的手,笑著說:“沒騙你。”
只不過那次瞇眼,他幾分鐘就醒了。
曲芷桃看了他一會兒,放棄糾結(jié)這個了,拍著自己的床位說:“你上來睡會兒。”
“擠不下兩個人。”
廖季臨沒想上去。
但曲芷桃堅持,他不上去她眼里就開始冒淚,廖季臨只能脫了鞋上去,躺在她身旁。
他本以為自己不會睡著,但在曲芷桃的輕拍中,他很快被睡意打敗,陷入深睡。也只有曲芷桃有這個能力,能讓他在外面放松警惕安然睡覺。
廖季臨再次醒來,是被進(jìn)來的醫(yī)生吵醒的。
他甩甩頭坐起來,疑惑地說:“我怎么睡著了?”
曲芷桃“哼”一聲,“還說睡了呢,躺下就睡著了,你看看你多累吧。”
廖季臨寵她討好地笑著,從床上下來:“我的錯。”
他又看向醫(yī)生,“不好意思,耽誤你們時間了,現(xiàn)在檢查吧。”
廖季臨把曲芷桃照顧得很好,一夜過去,不僅燒退了,人也精神不少。
醫(yī)生檢查完說:“沒事了,可以回家休息了。”
曲芷桃下來,廖季臨忙過去扶住她,不讓她彎腰,他蹲下給她穿鞋。
看得一旁跟著的小護(hù)士,抿嘴直笑,連病床旁的醫(yī)生,也是一臉慈愛地笑。
曲芷桃被看得臉紅,用手推著廖季臨,小聲地說:“我自己來。”
“你坐著,你身體剛好,要注意點。”
廖季臨不為所動,拿著她的腳,給她穿好鞋,系好鞋扣才放下。
曲芷桃瞪了他一眼:“那我也不至于虛弱到連穿雙鞋都得人伺候。”
“是,我知道。”廖季臨好脾氣地說,“是我想伺候你。”
曲芷桃被他說得臉上又是一陣熱,小護(hù)士們打趣羨慕的眼光更熱烈了。
醫(yī)生還在旁邊笑呵呵地說:“做丈夫就該這樣,別學(xué)那些大老爺們,妻子懷孕了啥都不干,看著就可氣。”
廖季臨點頭,一臉誠懇地應(yīng)道:“嗯。”
曲芷桃實在不好意思再在病房待了,拉著廖季臨往外走。
出去后,曲芷桃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廖季臨,問他:“吳強醒了沒?”
“早上醒了,現(xiàn)在不知道。”
“我們?nèi)タ纯此绻麤]有他,我和劉媽就危險了。”
廖季臨點頭,要真沒有吳強,不知道那群拐子會用什么方法拐走曲芷桃,或許沒有這次這么幸運。
他身上的寒氣又開始往外冒。
走到吳強病房時,他已經(jīng)醒了,正在被劉媽喂著粥。
“團(tuán)長,嫂子。”
看到兩人,他掙扎著要起來,被廖季臨幾步過去按下了:“好好休息,這次辛苦你了。”
“不辛苦。團(tuán)長,那群小偷……”
“放心,都被帶進(jìn)了警局,這次多虧了你,他們不是單純的小偷。”
吳強不傻,腦子一轉(zhuǎn)就明白團(tuán)長的意思了,眼里涌上驚怒:“團(tuán)長,我宰了這幫……”
話沒說出來,就被廖季臨打斷了:“好好養(yǎng)傷,你嫂子沒事。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劉媽也是嚇得不輕,回家后過了好幾天才安穩(wěn)下心神。
沒多久,一伙大型拐賣集團(tuán)被抓獲,解救出了幾百個婦女孩子,都是還沒來得及找下家轉(zhuǎn)手的。
已經(jīng)賣出去的,就得慢慢去盤問。
報紙刊登了這則消息,還有被解救出來的人的特征,尋找她們的親人去公安局認(rèn)領(lǐng)。
曲芷桃看到消息,在客廳里走了一會兒才把激動平靜下來,等廖季臨一回來,她就迫不及待把報紙給他看。
“季臨,你看,這個是不是在車站我和劉遇到的拐子?”
廖季臨脫著外套,往報紙上看了幾眼,點頭:“是他們。”
這個消息,丁慶已經(jīng)打電話告訴他了。
偵破了這么大一起案子,解救出那么多人質(zhì),他在電話里高興得要瘋。
曲芷桃說:“真是大快人心,這群渣滓終于被抓到了。可惜以前被他們拐走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都找回來。”
“公安會盡力的。”
曲芷桃嘆口氣,不糾結(jié)這事了,因為她也幫不上忙,糾結(jié)除了自尋煩惱也沒其他用。
吳強的傷倒是養(yǎng)得比較久,等他完全好,天都已經(jīng)涼了,上面獎勵給了他一個二等功。樂文小說網(wǎng)
吳強回來,曲芷桃和劉媽去看過他很多次,大多數(shù)時間是劉媽過去,帶著她熬好的補湯。
在劉媽眼里,這個救了她和曲芷桃的男孩,就跟親生兒子一樣,再怎么對他好都不為過。
只不過補湯好喝,也不能一直喝,后來吳強見到劉媽就想躲,不想再被喂湯了,他都喝傷了,胖了好幾圈。回歸訓(xùn)練后,還不知道得跑多少圈才能減下來呢。
金秋十月,正是丹桂飄香的季節(jié)。
家屬院種了十來棵桂花,整個家屬院都是甜膩的香氣。
曲芷桃挺愛這種香氣的,聞了總想讓人嘗一口。
“劉媽,你會做桂花糖嗎?”
劉媽縫尿布的手頓了下,看向曲芷桃:“會啊,我還會做桂花糕呢。你想吃了?”
曲芷桃點點頭:“天天聞著這桂花香,就忍不住泛口水。”
劉媽拍拍手站起來,笑容滿面說:“懷著孕就是這樣,那不是你想吃,是娃娃想吃。這個季節(jié),正是吃桂花的好時候。”
她拎上籃子準(zhǔn)備出去,曲芷桃待在屋子里也沒事,跟著過去。
家屬院的桂花樹不高,曲芷桃伸手就能夠到桂花。
今兒正好學(xué)生放假,曲芷桃和劉媽摘桂花的時候,一群小孩子就圍了上來。
其中最大的便是大妞,帶著她兩個弟弟一臉好奇。
“桃姨,你摘花干什么?”
曲芷桃正要說,劉媽就笑瞇瞇地回頭,慈愛地看著這群孩子:“做桂花糖,到時候做好大妞你帶著弟弟來吃啊。”
大妞忙擺手:“沒有,沒有,我沒有想吃。”
曲芷桃笑著看她,周圍一圈的小孩,很多連糖都少見,更別說桂花糖了,一個個瞪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曲芷桃和劉媽充滿渴求欲。
“桃姨,什么是桂花糖?是不是和大白兔奶糖一樣甜?”
大妞的大弟弟大虎一臉天真地問,連擠在孩子中間的睿睿,眼睛也是一直看著她,還舔了舔嘴唇。
曲芷桃笑盈盈地看著這群小孩,點頭:“對,一樣甜,不過是不一樣的甜味。”
“哇!”
一群小孩發(fā)出贊嘆聲,眼里就一個意思:想吃,有的小孩太小了,忍不住,口水都流出來了。
曲芷桃現(xiàn)在對待小孩子格外有耐心,只要不是熊孩子,她就都喜歡。
“想不想吃桂花糖?”
“想!”
一群孩子異口同聲回答。
“想吃就幫阿姨摘桂花,誰摘得多,到時候分的就多。付出勞動才有果實,不付出就什么都沒有哦。”
“桃姨,我這就回家拿籃子。”
“桃姨,我家沒籃子,我用衣服兜行不?”
“桃姨,我夠不到,地上的花可以嗎?”
……
一群小孩特別熱情地圍著曲芷桃,可見糖在這群孩子心里的地位。
“都可以,只要不是爛掉干掉的花都行,用什么裝也都可以。”
一群孩子立馬忙活起來,爭著搶著去撿花摘花。
曲芷桃還在他們身后喊著:“不能打架哦,不然就不給分糖了。”
原本想搶地盤的幾個強勢小孩,立馬打消了念頭,乖乖重新找樹摘花。
梁凝出來找睿睿,看到這群孩子熱火朝天摘花的場景,驚得眼睛瞪得溜圓。
“他們這是干什么?沒東西禍害了,禍害桂花?”
曲芷桃笑著拉過來她,讓她看她手里的籃子:“哪里啊,我讓他們幫我摘花呢,準(zhǔn)備做點桂花糖桂花糕。”
梁凝明白過來,笑著點點她的額頭,目光揶揄:“也就你這個貪嘴的想出來這法子治他們。不過這群鬧騰孩子,能安安靜靜干活,還是你有本事。”
曲芷桃摘著花說:“也沒什么,小孩子嘛,都愛吃,只要一說給糖,比誰干得都熱情。你看看你家睿睿,不也是一臉認(rèn)真在撿花。”
梁凝看到曲芷桃指的睿睿,撅著屁股,一朵一朵撿花,小臉繃著,像是干什么大事一樣,她忍不住捂嘴笑出來。
“難得見到他這樣,在家跟個小大人一樣。我在家限制他吃糖,你也不要給他太多了。他快到換牙的年紀(jì)了,我怕吃多了糖對牙不好。”
“我曉得。”
家屬院的桂花,被曲芷桃和一群孩子禍害了大半。
不過桂花不是只開一茬,后面還要開的,會飄香很久。
摘好的桂花,劉媽讓孩子們排好隊倒進(jìn)她搬出來的一個背簍里,一個背簍不夠裝,還另外裝了半背簍。
現(xiàn)在桂花糖肯定做不出來,曲芷桃就拿了家里的大白兔奶糖分給干活的孩子們。
桂花多的就多分一個,少的就少分一個,但每個孩子都有。
給糖的時候她還解釋道:“桂花糖做好要密封一段時間才能吃,等到過年就可以了。過年的時候,你們要記著,來桃姨家里要桂花糖,人人都有哦。”
有的小孩嘴饞:“可是桃姨,我現(xiàn)在就想吃。”
曲芷桃指著那堆桂花,無奈地說:“想吃也沒有呀,還沒做呢。”
小孩子失望地“哦”了一聲。
“沒有桂花糖,但是有桂花糕,等會兒劉媽給你們做。”
劉媽一輩子沒孩子,對這些孩子最是喜歡心軟,平時手上有點零食,都是分給附近的小孩了。
除了愛給他們糖的曲芷桃,他們最喜歡的就是劉媽了。
一群小孩歡呼雀躍。
曲芷桃在旁邊潑冷水說:“想吃,就要幫忙干活。這么多桂花,你們不幫忙,今天就做不出來桂花糕了。”
小孩子們只要給他們想吃的,就勤快得很,干活也麻利。
平時家里父母打著罵著不肯干活的小孩,現(xiàn)在乖得和只貓一樣,曲芷桃和劉媽讓干什么就干什么。
沒用多久,一堆桂花就撿出來了里面所有的臟東西,用篩子篩好,清水過濾。
桂花糖比較簡單,曲芷桃看劉媽做一遍就會了。
桂花是劉媽已經(jīng)處理好的,剩下的就是往高溫消毒好的罐頭瓶子里裝。
一層桂花,一層白糖。
一群孩子看得眼熱,也想上手試。
曲芷桃沒有攔,只讓他們洗干凈手,把位置讓開,看著他們往瓶子地放桂花放糖。
放的時候,告訴他們放多少合適。
這群孩子的興致格外高昂,一個人試過另一個試,剩下的罐子,全部被他們裝好了桂花和白糖。
“桃姨,沒了!”
大妞也是一臉興奮。
曲芷桃讓她去洗洗手,都是糖。
大妞不舍得:“好浪費。”
沒等曲芷桃阻止,這群孩子就自己把糖舔干凈才去洗的手,讓曲芷桃哭笑不得。
“桃姨,剩下的桂花怎么辦?”
“不用操心,回頭讓你劉奶奶釀酒喝。不過你們這群小孩就不能喝了。”
一群小孩立馬垂頭喪氣,正在這時,劉媽端著蒸好的桂花糕出來了,一股帶著桂花甜香的濃厚香氣撲鼻而來。
“孩子們!來吃桂花糕!”
劉媽一喊,一群孩子圍了上去。
曲芷桃就在后面喊:“排好隊,排好隊!人人都有,不排隊不給發(fā)。”
這群小孩立馬乖乖聽話,不再擠嚷。
領(lǐng)完桂花糕,天也不早了,曲芷桃便讓這群孩子回家了。
有些孩子家長懂禮,晚上過來謝謝曲芷桃給的桂花糕。又是用糖,又是用糯米粉,看著晶瑩剔透的桂花糕,一看就不便宜,孩子只是幫著摘點桂花就吃到這么精致的點心。
小孩子不懂事,他們做大人的不能不懂事。
不過提過來的東西,曲芷桃一樣都沒有要,讓他們又帶了回去,只說孩子幫忙干活了,給點吃的是報酬。
沒過來的家長她心里也不在乎,以后他們家設(shè)為不可深交的就行。
有些人覺得曲芷桃這做法大方,讓人喜歡,有些人就覺得她這是傻,誰家有點好吃的不藏起來,分給別人吃。
不管外面什么看法,曲芷桃聽不到就當(dāng)不知道,也不會在意。
只不過那一罐罐做好的桂花糖,曲芷桃看著就眼饞得不行,一天就要問劉媽好幾次什么時候能吃。
“你自己不是知道嗎?要等過年。”
劉媽知道現(xiàn)在這時候曲芷桃是控制不住她的嘴饞的,她心疼也沒辦法,現(xiàn)在桂花糖沒好呀。
妻子嘴饞的模樣廖季臨自然也看到了,第二天,他就托人帶回來一包桂花糖,晚上回家的時候給她。
曲芷桃接過來還不知道,疑惑地問了一句:“這是什么?”
“你自己打開看看。”
廖季臨換著鞋說。
曲芷桃聞到了熟悉的香味,她打開了包裝。
“桂花糖!”
曲芷桃驚喜地看向廖季臨:“你怎么知道我想吃這個?”
廖季臨笑而不語。
看她天天看著那幾罐桂花糖的眼神就知道了,根本不需要多猜。
曲芷桃拿起一片桂花糖放進(jìn)嘴里,桂花的香甜和麥芽糖的清甜結(jié)合在一起,甜而不膩,讓人吃了一塊還想再吃一塊。
“唔,好吃。”曲芷桃滿足地說,拿起一塊糖,踮起腳喂給廖季臨:“你買的,你也嘗嘗。”
廖季臨不愛吃甜,但曲芷桃送到他嘴邊的東西,他沒有拒絕。
“有點甜。”
吃完,廖季臨評價。
曲芷桃有不同意見:“我覺得正好。劉媽!”
“哎!咋啦!”
劉媽掂著鍋鏟從廚房出來,曲芷桃走過去,塞她嘴里一塊桂花糖,笑得一臉甜蜜說:“季臨給我買的桂花糖,你也嘗嘗。”
劉媽立馬笑瞇了眼:“甜,甜。你自己吃吧,我這牙受不了。”
她咬著那塊糖,回了廚房。
晚上的時候,曲芷桃看著《故事》給她寄過來的信,和廖季臨說話。
“編輯又在催我新文大綱了,我還沒有想法。”
曲芷桃看著信,臉上帶著苦惱。
她寫的《高考》,稿子都已經(jīng)全部寄給了雜志社,現(xiàn)在還在連載。
編輯和她說,她這篇小說,特別火,雜志社的銷量一期比一期高,有很多讀者給她寫信,雖然她一封都沒看到,全寄到雜志社了。
所以編輯就想讓她趁熱打鐵,趕緊再開一篇新的小說,等這篇小說連載完就刊登。
而且這次,稿費也給她重新提了,千字八塊,已經(jīng)屬于比較高水平的稿費了。
但是寫小說講究靈感,現(xiàn)在曲芷桃沒有靈感,她試著硬寫出來幾章,根本不滿意,她全撕了。
廖季臨坐在她身后,攬住她的腰,手在她腹間輕輕摸著,之前平坦的小腹,如今已經(jīng)微微凸起。
“沒事,不急,慢慢想。沒有稿費還有我的津貼,不用愁錢。”
“我就是覺得對不起編輯,她對我期待那么高。”
曲芷桃回頭看著廖季臨。
廖季臨沉吟了下:“寫小說需要素材,不然過幾天我休假,帶你出去走走。”
曲芷桃馬上興奮了:“去哪里?”
“陵市有陵大,里面的圖書館藏書豐富,不限制外來人員,到時候咱們可以進(jìn)去看看,也可以在校園里走走。陵大建校七十多年,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劫難,是一所有底蘊有歷史的學(xué)校,或許進(jìn)去看看你就有靈感了呢。除了陵大,還有一些地方,比如以前的小洋樓,也值得去看看。”
曲芷桃只聽廖季臨說,心里就升起無限向往,甚至有點迫不及待等他放假了。
但是深夜急促的哨聲,叫走了廖季臨,他只來得及穿上衣服,親了一下她的臉,就急匆匆離開了。,,網(wǎng)址m..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