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
等曲芷桃自己哭夠,情緒平復(fù)下來,她看著廖季臨,一臉愧疚:“對不起,我又無理取鬧了。”
廖季臨知道她是因為懷孕,所以情緒起伏大,生氣易哭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他并沒有在意,只覺得讓妻子受苦了。懷孕也是為他孕育孩子。
“沒事。”廖季臨抱著她拍拍她的背,問她:“你剛剛想和我說什么?”
避免妻子一直沉浸在剛剛那件事里,廖季臨果斷地轉(zhuǎn)移話題。
曲芷桃果然立馬就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我昨天讓你幫我捎回來的花草和電視,今天都送來了。”
曲芷桃給他指指電視,又拉著他往外走:“你看,籬笆也弄好了。”
“開心嗎。”
“開心!”曲芷桃立馬對著廖季臨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啄了一口:“我丈夫真棒!”
得到妻子的夸獎,廖季臨覺得做的這一切都值了。
曲芷桃又拉著廖季臨回屋,指著堆在墻角的那堆幼苗說:“媽說這些苗子傍晚種最易成活,我們現(xiàn)在去種吧!”
曲芷桃看著廖季臨,一臉期待,廖季臨不忍心拒絕她,把這些幼苗一趟趟搬了出去。
曲芷桃拿著個小鋤頭挖坑,廖季臨在她后面蹲著把幼苗種下去,培上土,再給它們澆點水。
廖季臨本來沒想讓曲芷桃干活,但她硬要幫忙,不給她鋤頭就生氣,廖季臨只能讓她去鋤土,剩下的活都由他來干。
在種花之前,他還特意囑咐她,如果累了就停下來歇著,不要為了種花身體都不顧了。
兩人先圍著屋子種了一圈七里香和薄荷,然后兩人在籬笆邊下種薔薇和月季。
這些不多,曲芷桃就準(zhǔn)備一邊種一點就完了。
她正挖好一個坑,站在那里,看著廖季臨把月季枝條插.上去,培土澆水,就聽到外面石大姐的聲音。
“小桃,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石大姐帶著大妞,腰間挎著個籃子,站在籬笆外面,一臉好奇往里看。
“種點月季什么的,不然光禿禿的籬笆不好看。”
石大姐一聽就笑了,一臉打趣:“還是你們小年輕會過日子,要是我,過一輩子也想不起來讓老石給我種花。”
大妞看著那月季枝條,臉上有點渴望。小姑娘家,正是愛美的時候,哪個不喜歡花花草草呢。
不過大妞比較懂事,不會做出主動要花的舉動,就只是看著。
曲芷桃看出了她眼里的渴望,但是沒有主動說要給她。如果這是她自己的花,她就給了,但這是廖季臨特意給她找過來的,她不舍得給任何人。
要離開前,大妞還是忍不住,跑回來問:“桃姨,月季你是從哪里買的啊?”
曲芷桃搖搖頭,看向廖季臨。
廖季臨拍拍土站起來說:“從一個老鄉(xiāng)那里,你爸爸知道。”
大妞謝過兩人,歡快地跑回家。曲芷桃隔那么遠都能聽到她在家里叫她爸的聲音。
她忍不住笑出來,家屬院如果都是這樣可愛的孩子就好了。
“季臨,你說咱們的孩子生出來會是什么樣?”
曲芷桃低頭問半蹲在地上的廖季臨,就是滿手的泥土,也抵擋不住他的英俊。
曲芷桃看著他,只覺得又忍不住想去捏捏他的肌肉。
廖季臨對此還沒有想過,不管孩子什么樣,只要一想到是他和曲芷桃的骨血,他就忍不住心頭發(fā)熱。
但他還是有期待的,“我希望是個像你的女孩。”
曲芷桃:嗯???
她沒想到會聽到廖季臨這句話,因為這個年代,重男輕女的思想還很嚴重,比如廖季臨的奶奶。
雖然她知道廖季臨不是這樣的人,但聽到這句話,她還是很開心。
“我也希望是個女孩。不過,你不想要男孩子嗎?很多人可是就想著媳婦一舉得男呢。”
曲芷桃看著他,眼神犀利,如果他說錯一句,手就拍上去了。
廖季臨在小桶里洗洗手站起來,所有的花都種完了。
他看著曲芷桃,臉上帶著微笑:“我記得以前我就和你說過,我和他們不一樣,看來以后我說話得多說兩次,不然你總是記不住。”
曲芷桃“嘻嘻”笑了兩聲,幾步過去,跳到了廖季臨身上,勾著他脖子說:“我記得呢,但是你以前又沒和我說過孩子的事情。”
“我身上臟。”
廖季臨背著曲芷桃,輕聲和她說。
“我不嫌棄,你背著我回去。”
“好。”廖季臨帶著笑意說,“孩子只要是你生的,不管男女我都喜歡。不過我還是想要個女孩子,咱家里陽盛陰衰,你問媽,媽也是想要個孫女。”
“真的?”
“嗯。”
曲芷桃知道廖家這一輩上一輩都沒有女孩,包括廖季臨堂哥,親哥,生的都是兒子。但有些家庭就是那樣,不管生多少兒子,還是覺得生兒子最好。
第二天廖季臨去部隊,曲芷桃寫完稿子,陪著許葛紅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正好看到劇情里有個婆婆因為兒媳婦生了閨女發(fā)脾氣,看一眼孫女就離開了醫(yī)院。
曲芷桃看一眼許葛紅,發(fā)現(xiàn)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她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媽,你說我要是生了個閨女怎么辦?”
許葛紅心思在劇情里,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扭頭問,“什么?”
曲芷桃又問了一遍,許葛紅笑容滿滿地看著她:“那我可要高興壞了,咱家現(xiàn)在就缺女孩子。”
許葛紅拉著她的手,溫和地說:“我最喜歡女孩子。當(dāng)初我生季臨的時候,他在我肚子里特別乖,我還以為會是個女娃娃,沒想到出來會是個男孩。本來還打算繼續(xù)要呢,但是那時候條件艱苦,我沒做好月子,傷了身子,再也沒法懷了。”
說起這個,許葛紅不是不遺憾的,但那也沒法子,注定她沒有女兒命。
曲芷桃拍拍許葛紅的手,安慰地說:“媽,季臨也很好。”
許葛紅“噗嗤”一聲笑出來,原本傷感的心情,一下子就沒了。
“我知道季臨好,他娶的媳婦更好。”
看著婆婆打趣的眼神,曲芷桃一下子不好意思了,站起來說:“媽,我還有點書沒看完,我去看書。”
“去吧,去吧。小心點用眼。”
“嗯。”
曲芷桃腳步快速地走進書房。
《故事》雜志社第二次寄來樣刊時,關(guān)于她寫的第一篇長篇小說《高考》她已經(jīng)快要寫完了。
雖然說是長篇小說,但其實全部字數(shù)加起來,才十二三萬字左右,在投稿期間,她就完成了大部分。
后來也在一直堅持寫,懷孕后雖然減少了每天寫稿子的時間,但每天也寫個一兩千字。
所以在懷孕滿兩個月時,《高考》這篇小說她就正式寫完了。
在終于落下最后一個字時,曲芷桃只覺得渾身輕松,心情特別好。
她正準(zhǔn)備出去和許葛紅說說話,平復(fù)一下心情,就看到許葛紅放下手里的電話,臉上有著擔(dān)心。
“媽,怎么了?”
曲芷桃忙走過去問,也顧不得說自己小說寫完的事了。
“我這過來十多天了,你爸一個人在家,我有點不放心。剛剛打電話,你嫂子說你爸的胃病又犯了,我不在家,他就不好好吃飯。”
說起這個,許葛紅又氣心里又難受。
她和廖德興是革命夫妻,感情深厚,丈夫身體不舒服,她心里也不得勁。
曲芷桃瞬間明白了婆婆的心理,她立馬說:“媽,你看,我現(xiàn)在沒什么事,我自己也能照顧自己,你回去看看爸吧。”
許葛紅感嘆媳婦的懂事,她又真的想回去,便沒有推辭。
等廖季臨回來,許葛紅就和他說了這事。
不過許葛紅也知道,讓曲芷桃一個孕婦照顧她自己,不僅廖季臨不放心,她也不放心。
“我把劉媽留這里照顧桃桃。”
“媽,不用……”
曲芷桃一聽就要拒絕,許葛紅拉住了她的手:“桃桃,聽話。”
曲芷桃和廖季臨都沒有照顧孕婦的經(jīng)驗,留劉媽在這里,省心不少,她也放心。
“許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桃桃的。”
許葛紅笑著看向劉媽:“我相信你。”
劉媽是許葛紅當(dāng)初看她走投無路,救下她留在家里的。劉媽家里已經(jīng)沒人了,也知恩圖報。
雖然她在家還是謹遵她自己做保姆的本分,但其實,廖家都把她當(dāng)自己人,小輩對她也很尊重,小時候,都被她照顧過。
第二天,廖季臨騰不出來空,曲芷桃正好要去市里寄信,便和劉媽一起,由吳強開車送許葛紅去火車站。
一路上,許葛紅非常不放心地拉著曲芷桃的手,囑咐她的話沒有停過。
曲芷桃就一直點頭應(yīng)著,直到把許葛紅送進車站,送上車。
幾人往車站外走,剛走出車站,突然竄出來一個人,搶了劉媽身上的包就跑,吳強立馬去追。
“吳強!回來!”
曲芷桃叫他,但是吳強已經(jīng)跑了出去,車站人來人往,聲音很嘈雜,他沒聽到她的喊聲。
劉媽嚇得不輕,扶著曲芷桃不敢動。
“這車站怎么這么危險?”
要不是曲芷桃在吳強和劉媽中間,或許被搶的就是她了,她還懷著孕,說不定被包拉倒,想一想,曲芷桃驚出一身冷汗。
她心里不平靜,總覺得這事很怪。
看劉媽嚇得六神無主,曲芷桃忙拉緊她的手:“劉媽,我們進去,找車站巡邏的公安。”
劉媽“哎哎”應(yīng)著,腳步迅速地回了車站里面,找到里面站崗的警察,說了剛剛的事。
她們不知道,她們剛剛離開,就有幾個人在車站外鬼鬼祟祟地找人,沒找到才離開。
曲芷桃自己也腿軟,和劉媽坐在崗?fù)だ铮戎鴧菑娀貋怼?br/>
因為她報了她軍屬的身份,所以車站的公安,對她和劉媽的態(tài)度比較好,有個年輕的公安,還給她們端過來兩杯茶。
“謝謝。”
曲芷桃和劉媽接過來道謝。
“沒事。”
小公安嘿嘿一笑,笑容陽光,“車站那些小偷最多了,我們看都看不過來。其實如果只有你們自己,被搶了我們都不建議去追的。因為車站不僅小偷多,拐子也多,小偷和拐子,可能是一個團伙。一個女孩子追過去,很可能連人帶包都回不來。”
說起這事,公安也愁。
但就是他們查的再嚴,那群不法分子也有各種法子躲過他們的查處,成功作案。一想起這個,小公安就惱火。
他還年輕,自然有無限的熱血和熱情。
看旁邊的老公安就知道,見的多了,知道無能為力的事情多了,就平靜了,斗志也磨平了。
曲芷桃喝口水,低垂著眼眸說:“不會一直這樣的。”
國家不會一直放任這些犯罪行為,之后的一次又一次嚴打就是證明。到她那個時代,連黑都被除得差不多了。
雖然還是有小偷,還是有犯罪行為,但大部分地方,都是河清海晏,國泰民安的。
吳強一直沒回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曲芷桃心里越來越不安。
“劉媽,吳強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不會的。”
劉媽抓著她的手,重復(fù)著說,好像在安慰她,又好像在安慰她自己。
小公安在旁邊說:“那群小偷其實沒多大本事,如果不帶刀,吳強出自部隊,他們加起來也打不過他。”
曲芷桃猛地抬頭看向他:“那如果帶刀了呢。”
小公安搖搖頭說:“那就不好說了,可能會受傷。”
曲芷桃心情更沉重,劉媽面上也更不安了。
如此膽大妄為,敢在火車站外就搶東西,身上帶著刀子的可能性極大。
“誰和吳強一起的?”
之前出去找吳強的警察跑回來,身上帶著血,曲芷桃心一跳,立馬站起來。
“我們是,怎么了?”
她把心慌按下去,面上努力做出沉穩(wěn)的神情。
“我們到的時候,吳強被砍傷倒地上,旁邊還倒著幾個被他打倒的人。”
曲芷桃身子顫了顫,劉媽握著她的手,也是在顫抖。
“吳強……他,有沒有生命危險?他還在嗎?”
公安一臉悲痛地搖搖頭,曲芷桃臉“唰”一下就白了。
“我不知道,但是還有呼吸,我們送醫(yī)院去了,那幾個罪犯,我們已經(jīng)控制起來了。”
曲芷桃閉了下眼睛,睜開看著公安,聲音還有些虛:“下次說話麻煩不要這么大喘氣。”
“不過吳強身上中了好幾刀,受傷不輕。”
曲芷桃和劉媽的心又提了起來。
“桃……桃桃,怎么辦?”
曲芷桃看向小公安,“你們這里有電話嗎?”
“有。”
“我能用一下,給我丈夫打個電話嗎?”
“可以。”
小公安立馬帶著她和劉媽去里面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聽到廖季臨的聲音,曲芷桃眼淚差點忍不住,不過這里人多,她忍住了,雖然還是帶著哭腔。
“季臨,有小偷搶了劉媽的包,吳強追過去,人受傷了,我們現(xiàn)在要去醫(yī)院。”
對面應(yīng)該問了地方,曲芷桃轉(zhuǎn)頭看向外面的公安:“哪個醫(yī)院?”
“季臨,在陵市第一人民醫(yī)院。”
……
“嗯嗯,我在醫(yī)院等你。”
曲芷桃掛了電話,由公安送她和劉媽去了醫(yī)院。
急救室的燈亮著,曲芷桃和劉媽坐在椅子上,心神不寧。而小公安就陪在旁邊,沒了剛剛的活潑,也是蔫蔫的。
他有不少同事是從部隊退下來的,當(dāng)初他也想去當(dāng)兵,被他爸攔了下來,篡改了他的志愿,最后他當(dāng)了一名公安。
他很佩服軍人,現(xiàn)在里面因為打擊罪犯而受傷的軍人,他心里很難受。
廖季臨接到曲芷桃的電話,聽完她的話,他差點沒把電話給摔了,臉色陰沉得讓人害怕。
“海磊,叫幾個兄弟過來。”
“怎么了?”
“強子被砍了。”
“什么!”鐘海磊也是一臉生氣,“敢砍我們兄弟,還是軍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吧!”
沒多久,一輛軍卡從部隊開出來,直往第一人民醫(yī)院而去。
軍卡停在醫(yī)院門口,一群軍人從車上下來,全副武裝,一身煞氣,神情嚴肅地往醫(yī)院里走,嚇得來看病的人還以為醫(yī)院里面有什么罪大惡極的犯人,都不敢動了。
等這群軍人過去,才敢說話走動。
一個個湊一起討論:“是不是要抓什么罪犯?不然咋那么多軍人?”
“可能是間諜,軍人不管國內(nèi)治安,管國家安全。”
“我不懂這個,反正這么大陣勢,肯定出事了。”
“別討論了,免得引火上身,總歸和咱們平頭老百姓沒啥事。”
曲芷桃低頭攪著手指,一臉焦心。她也在埋怨自己,如果吳強跑出去的時候,她多叫幾聲,把他喊回來就好了。
包丟了就丟了,人沒事最重要啊。
“桃桃。”
看到曲芷桃沒了之前的鮮活,蔫巴巴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可憐極了,廖季臨非常心疼。同時更痛恨那些罪犯了。
不僅傷了他的兵,還讓他媳婦這么受罪。
“季臨!”
一看到廖季臨,曲芷桃眼神一亮,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你終于來了,吳強……吳強……”
曲芷桃跑過去抱住廖季臨,指著急救室,就哭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已經(jīng)口不擇言了。遇到這種事,她比誰都害怕。可是劉媽不頂事,她只能自己堅強,有條不紊地給廖季臨打電話,過來醫(yī)院看著吳強。Xιèωèи.CoM
“沒事了,我來了。”
廖季臨心疼得不行,抱著曲芷桃哄著,眼神看向急救室,眸色沉沉。
“海磊。”
廖季臨對著鐘海磊使了個眼色,鐘海磊就走向小公安詢問具體的情況。
知道那群罪犯一個沒逃走,被吳強拼死打倒,現(xiàn)在帶回了公安局,鐘海磊冷笑一聲,活動了下手指。
“正愁沒人收拾了,這群雜碎就撞到了手里。”
鐘海磊帶著兄弟涌向公安局,廖季臨留在醫(yī)院等著吳強手術(shù)結(jié)束,陪著曲芷桃。
她和劉媽都被嚇壞了,如果吳強出事,兩人心理上一輩子都不會安穩(wěn)。
等了幾個小時,終于急救室的燈滅了,醫(yī)生走出來,看著焦急地眾人說:“沒事,病人已經(jīng)脫離危險,好好養(yǎng)著就行了。也是他命大,有一刀差點就插中心臟,但是被骨頭擋住了,不然他根本來不到醫(yī)院。”
曲芷桃這才真的松口氣,精神放松下來,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桃桃!”
廖季臨被嚇得不輕,抱起她找醫(yī)生。
幸好檢查完只是驚嚇過度,不過也確實動了點胎氣,后面需要靜養(yǎng),不能再受刺激了。
廖季臨的臉黑沉一片,他對劉媽說:“我去趟公安局,桃桃這里你幫忙看一下,我很快回來。”
“你去吧,有我呢。”
這次的事,對劉媽刺激也很大,她正心里愧疚,怕廖季臨怪她沒照顧好人。
現(xiàn)在廖季臨還信任她,她心里非常感激。
其實這完全是劉媽自己想多了,本來就是那群小偷的事,廖季臨不會無故遷怒別人。
到了公安局,廖季臨看到鐘海磊,走過去問:“怎么樣,公安審出來什么沒有?”
公安局辦案,屬于地方,他們軍隊是不能插手的。只是因為傷的是部隊的人,才允許這群軍人進來看著。
“沒有,嘴一個比一個硬。”
廖季臨舌頭抵了抵上顎:“硬是吧?我看是誰硬。”
他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fā)呢。
“季臨,冷靜,這不是部隊。”
鐘海磊拉住他。
廖季臨撥開他的手,“我很冷靜。”
他看向小公安:“把你們局長叫過來。”
小公安指了指里面:“局長在辦公室呢。”
廖季臨推開鐘海磊,進了局長辦公室。
沒一分鐘,局長就和廖季臨稱兄道弟走出來,帶著他往關(guān)著罪犯的審訊室走。小公安看得一臉震驚。
鐘海磊和手下的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約而同說了一句:“還是團長牛比!這里都有熟人。”
其實鐘海磊完全誤會廖季臨了,他不是哪里都有認識的人。只不過剛好陵市公安局的局長,是他以前的戰(zhàn)友,轉(zhuǎn)業(yè)在陵市公安局。
之前聚過幾次,他才去找局長的。
這局長姓丁,叫丁慶,在知道那群小偷惹到誰之后,他就一直在等廖季臨過來。
身為同肩作戰(zhàn)過的戰(zhàn)友,哪能不了解他的脾氣,傷了他的兵,就要有承擔(dān)后果的準(zhǔn)備。
丁慶對廖季臨說:“正好我們對他們沒有法子呢,你對審訊有套法子,幫幫兄弟的忙?”
廖季臨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會讓他們一字不漏全都吐出來的。”,,網(wǎng)址m..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