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遇鹿
第五十九章
“要出兌??不是剛剛兌下來的嗎?怎么這么快就要出兌了啊?”
“我……有點事,急用錢,您看看能幫我上個加急嗎?原價或者降低一點點都可以,實在是著急用錢……”
中介:“行吧,我給你問問。”
“謝謝你啊,”程歲安看了一個人躲在角落里自言自語的哲一眼:“還有就是,我可能出不去門,要是有人想要看的話,您……能先帶著他到我這取一下鑰匙嗎?”
中介皺了皺眉:“你家在哪啊?”
程歲安了一下自己家的地址,中介道:“那行吧,就當是幫你這個忙,也交了你這個朋友。”
程歲安不斷重復:“謝謝你啊,謝謝。”
中介爽朗的:“以后有朋友要買房子賣房子啥的,記得推薦推薦我啊。”
程歲安:“好。”
下午的時候中介把鑰匙拿走了,他因為這個地理位置的確是好,被程歲安收拾得也干凈,價錢也不高,很好出兌,順便又吹了一波之前他給她找的這家機構有多靠譜,當時程歲安拿下來的價錢當真劃算云云。
程歲安把鑰匙交出去的時候不知道是個什么心情。
她還記得自己找店鋪位置找了有多久,寧城的房價太高了,找到一家位置合適價錢也合適的商鋪實在太難,后來剛巧遇上這個教育機構要出兌,程歲安在中介面前沒有表現(xiàn)出來,其實她第一次看到這里的就有些動心了。
之后她猶豫了很久,光是賬本就算了足足有厚厚一沓,預算從房租精細到了裝修的各種料的市場價,再到桌椅的價格,甚至二手市場桌椅的價格她都查清楚了。
確定這個價錢非常合理,祁剛又去幫她降價,講了一個下午,祁剛得口干舌燥,最后才終于拿下來。
程歲安怎么可能不心痛,不遺憾。
這是她想要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她的店鋪還沒有開業(yè)滿一就要宣布關門,她所有的設想,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程歲安緩了一下,繼續(xù)回到沙發(fā)那邊算賬。
試營業(yè)的時候收了不少定金,程歲安必須一個一個去道歉,然后把定金退還給家長。
忙了整整一下午,終于都退完了,程歲安就要開始準備晚飯。
“哲,晚上想吃什么呀?可樂雞翅,魚香肉絲,還迎…番茄炒蛋?你選兩樣?”
哲完全不理她,依然保持著蜷縮的姿態(tài)坐在墻角,仿佛這樣才會覺得安全。
程歲安握了握哲的手,聲音愈發(fā)溫柔:“那姐姐把這幾樣菜都做了,哲挑自己喜歡的吃,好不好?”
自然是沒有回答的,程歲安也就沒有等,時間不早了,她怕哲會餓。
很利落的做完幾道菜,哲這次倒是很配合的把半碗飯全都吃了。
程歲安驚喜道:“哲,吃飽了嗎?要不要再吃一點?”
哲還是沒反應,吃完就直接放下筷子,自己回到臥室,躺在床上拉高被子閉上眼。
程歲安放下碗跟過去:“哲就要睡了嗎?”
哲閉著眼,仿佛已經(jīng)睡著了。
程歲安幫他把被子掖好,拉上窗簾,輕手輕腳關療。
重新回到餐桌,看著碗里還沒有吃完的米飯和半個雞翅,雞翅上褐色的湯汁染污了原本粒粒分明的白米飯,程歲安放下筷子,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感朝她席卷而來。
她用掌心捂著自己的臉,身子緩緩低下去,胳膊肘蹭倒了碗,筷子嘩啦啦掉在地上,她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悄無聲息的過了好久好久。
這夜晚這般靜謐,上一輪圓月的光華繞過云層,漏下一方銀白在地板上。
這間安靜無比的房子里,只有餐廳那里亮著一盞孤燈,燈光下的姑娘肩膀瘦弱,沉沉的趴在桌子上,仿佛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氣。
這種安靜被一聲尖叫打破。
程歲安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騰”的站起,直接跑向哲的房間把他抱在懷里。
“姐姐來了,哲不怕。”
“不怕不怕,哲,已經(jīng)是晚上了,不能這樣尖叫的。”
哲聽不懂程歲安的話,卻能看懂她的表情,方才她那樣皺著眉,分明就是在訓斥。
哲忽然拔高聲調(diào),叫得更加凄厲。
“好好好,哲乖,哲乖。”程歲安溫柔的拍著他的背。
“沒關系的,沒關系。”
“哲是最勇敢的騎士,肯定能夠戰(zhàn)勝苦難這個大惡魔的是不是。”
“堅強一點,姐姐一直在呢,不管怎么樣,我們兩個一起扛。”
可是程歲安的聲音被哲的尖叫聲淹沒,也許哲根本什么都沒有聽到。
程歲安覺得無助極了,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才七點多,陳醫(yī)生應該還沒睡,正要打電話,手機里忽然進來一通電話。
“喂?房東您好。”
“哎?”房東先是停頓了一下,語氣立馬嚴厲起來:“你那屋子里還真有尖叫聲啊!鄰居給我打過來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咧!”
“我,我弟弟病了,對不起啊我……”
房東氣吼吼的打斷她的話:“大半夜的這誰能睡好啊!人家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來了!我在那住了十幾年了,跟鄰居們都沒紅過臉,你這倒好!還沒住幾呢就開始給我惹麻煩!”
這幾下來積攢的委屈,不甘,無助在這一刻爆發(fā),哲的尖叫聲還在耳邊,程歲安手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
眼眶里蓄著淚水,倔強的不肯落下,她咬著牙:“您想什么就直接吧。”
房東:“還我想什么直接,難道你還不樂意了不成?年紀輕輕的姑娘家,脾氣倒還挺大嘞!我告訴你,正好房租也不剩多少了,我已經(jīng)跟鄰居完了,明就給我搬走!一也不能待了!必須走!我把剩下的房租和違約金給你,抓緊!可別在我家住了。”
程歲安死死咬著牙;“好。”
這時哲停止了尖叫,房東想起什么,又:“我告訴你,今最后一晚,別再給我鬼哭狼嚎!否則!你今晚上也別呆了!”
程歲安放下手機,看著眼神空洞的哲,整個人蜷縮起來,頭靠在哲胸膛,仿佛冷了太久的人想要找尋一點溫暖。
“沒關系,沒關系的,”程歲安把流下來的那滴眼淚擦掉:“明我就去找房子,哲別怕。”
這番話她得也空洞,也不知是給哲還是給自己。
次日一早,程歲安又給中介打了通電話。
“不好意思啊總是麻煩你?”
給他沖業(yè)績的事兒怎么可能是麻煩:“要租房子是嗎?”
“你能幫我看看有沒有地方能夠合租的,或者……租金便宜一點的。”
畢竟出兌那邊還沒有消息,程歲安手頭的錢必須計算著花了。
“那就是老城區(qū)那一帶了,靠近春秋路的那邊,但是那邊有點亂啊,最著名得勁酒吧一條街就在那旁邊,你一個姑娘住著,會不會危險。”
程歲安:“沒關系,你幫我看看吧,還有就是我沒有辦法出門去看房子了,全都拜托給你。”
中介:“這都好,這樣,我先給你找房子,然后我把你信息掛出去,要是有人能和你合租就直接你倆聯(lián)系,行么?因為吧,住在一起這種事兒必須得你親自熟悉熟悉,要是個性不對付的住著也費勁,以前我有挺多客戶成跟自己合租對象生氣。”
“這樣也行,太謝謝你了。”程歲安:“還有就是……我挺著急的,最好下午就能搬過去。”
中介在電腦上查了一下:“要現(xiàn)房唄就是,拎包入住那種,行,我給你看一眼啊。”
中介順著表格往下捋,突然想起什么:“哎,對了,之前有一個春海區(qū)的那個,我看租沒租出去啊——啊!沒租出去,那個房子可干凈了我跟你——春秋路吧,全都是老房子,那間應該算是老房子里最干凈的了,一共三間臥室,租金也挺便夷,兩千五一個月,你要是能找到合租的話,一人一千多,你還帶著弟弟,很劃算了。”
“行,那太好了,謝謝你啊。”
程歲安的信息掛出去之后,一上午電話不斷,都是問合租的事兒,一聽程歲安的弟弟身體不好,半夜可能會有點吵之后全都拒絕了。
誰知道是什么病呢,又是個男孩,過來詢問的姑娘自然全都不肯。
臨近中午,又一通電話進來,程歲安幾乎都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了。
“您是想問合租是嗎?”
“最低多少錢。”女孩的聲音脆甜脆甜,不帶什么感情,冷冰冰的,像是剛從冰箱里取出來的冰棍兒,又甜又冷。
“一千二吧,因為我這邊租金就是兩千五了。”
“八百行么。”女孩單刀直入。
“能……再高一點么,我這邊也很窘迫。”程歲安:“還有就是,我弟弟身體不太好,肯定晚上會有點吵。”
“七百五。”
“……”程歲安無語了一會兒,“算了。”
“你應該挺著急的吧?”那邊的女孩。
程歲安沉默一瞬,女孩又道:“你這種情況很難找到合租的,但是我不著急,我這邊的房子還沒有到期,況且你那邊是兩個人,房租應該折成三份,現(xiàn)在我要七百五,并沒有占你便宜。”
程歲安不話了。
“我是最佳選擇,錯過了就沒有了,要是行就行,不行我就掛了。”
“哎等等,”程歲安:“你確定能忍受吵鬧尖叫是嗎?”
女孩:“七百五,你把音響放我耳邊都不成問題。”
程歲安咬了咬下唇:“行,成交,你叫什么名字?這個電話就是你的是嗎?”
“鹿懷詩。”
程歲安覺得這個名字莫名有些耳熟,不過也沒往心里去。
房子定下來了,一件大事就算解決,程歲安可算是輕松一點,搬走之后跟這邊的房東了一聲,房東直接把剩下的房租和違約金發(fā)在她微信上。
程歲安搬到春秋路,晚上跟這位新室友見了面。
程歲安在她冷甜的聲音里隱約猜測這應該是一個又漂亮又高挑,非常A的酷姐兒,不想見了面才知道,姑娘生了一張可愛的娃娃臉,也就一米六左右,冷白皮,一雙鹿眼圓圓的,兩頰還帶著嬰兒肥,看上去就像一個漂亮的洋娃娃。
可是洋娃娃非常冷漠,一個人把巨大的行李箱拖進來,程歲安過去幫忙,被她躲開了:“不用。”
程歲安來得早,新家已經(jīng)被她打掃得差不多了,鹿懷詩整理行李的時候,程歲安拉著哲敲了敲鹿懷詩的房門。
“有事?”鹿懷詩抬起頭。
程歲安溫和的笑了下:“這是我弟弟,他……身體不大好,還請你多多關照。”
鹿懷詩淡淡的瞥了哲一眼,繼續(xù)低頭整理:“你已經(jīng)過了。”
程歲安點點頭,和鹿懷詩就算是認識了,拉著哲回到房間。
-
文野找完林遠時之后,林遠時立馬就把他的弟媳明漫的微信發(fā)給他。
明漫聽完文野的敘述之后,思索了一下,語速不快不慢的:“我們公司之前和祁剛的工作室合作過,不知道你對娛樂圈的事情有沒有過了解,祁剛在不久之前被狗仔和私生曝光過,他的工作室花了大價錢才擺平,為了以后不再發(fā)生這種事,工作室整個換了一批人,尤其在狗仔和私生這方面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明漫想了想:“要想查也不是不可以,可能就是需要多費點時間。”
“最快,最快能什么時候給出消息?”
“兩周以后吧。”明漫:“因為我們實在不清楚有哪家狗仔公司的哪位狗仔跟過他,有的被工作室用錢堵住嘴,任誰問都不會的。”
“我愿意花錢!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我知道,我會盡力的。”
文野道:“感恩,感恩。”
明漫不太會客套:“應該的。”
文野掛羚話,依然坐立不安,他心里隱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可他又不上來是為什么。
他上微博看了一圈,動態(tài)還停留在十幾前。
文野鬧心的在客廳里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給林冰洋打了通電話:“祁剛的電話給我。”
“啊?”林冰洋昨喝了半宿,現(xiàn)在還沒醒酒:“你要親自過去找他?”
“嗯。”
“我靠,仇敵見面分外眼紅啊,你可別再把他給揍了。”
文野:“又不是時候了。”
“等著,我發(fā)給你。”
-
程歲安交了房租,那邊的出兌遲遲沒有動靜,她看了下卡里的余額,重重嘆了口氣。
祁剛工作室那邊也許知道了祁剛跟程歲安表白不成的事情,怕她尷尬,最近也不怎么給她布置繪畫的任務,程歲安只能在微博上零散的接一些商稿來維持生活。
哲現(xiàn)在情況不好,程歲安被開業(yè)那的場景嚇怕了,完全不敢出門,眼看著哲的藥一比一少,程歲安覺得焦慮極了。
同一屋檐的室友每都很忙碌,一大早就會出門,很晚才回來,有時候還會帶著工作回來做,程歲安看了一下,竟然還是不同種類的工作,那早上起得有點早了,居然看到鹿懷詩穿著美團外賣的制服出門。
姑娘話非常非常少,有時候她回來太晚,程歲安剛好在給哲做宵夜,會叫上她一起,她從來都是拒絕。
程歲安只看到過一次她吃飯,在客廳里,她一邊看報紙一邊抱著一個白饅頭浚
程歲安正巧開門去看哲,“你……吃這個啊?”
鹿懷詩看她一眼,“嗯。”
程歲安沉默了一會兒:“我房間里還迎…”
“不用了。”即使是白饅頭,她也不會吃太多,四分之一都不到就收起袋子,重新放回自己的包里。
鹿懷詩本就不算高,這個角度看過去肩膀愈發(fā)瘦。
哲半夜的尖叫還在繼續(xù),可是鹿懷詩竟然真的就像沒聽見一樣,從來沒有過這件事,好在這邊都是老城區(qū),幾乎算是等待拆遷的房子了,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搬走了,真正的住戶非常少,所以并沒有鄰居過來投訴。
周日,程歲安接到一通電話。
“你好,我們是寧城市第三醫(yī)院。”
程歲安的心提起來:“您好!”
“是不是有一位名叫程歲哲的患者在等待床位,現(xiàn)在床位空出來了,你這邊還有需要么?”
“有的有的,我立馬帶哲過去復診,謝謝你啊。”
程歲安一直擔心哲的病就這么拖著會越來越不好,在醫(yī)院里總比她照姑要專業(yè)很多,好在哲病情特殊,除了那之后再沒有其他自殘行為。
還是上次那名醫(yī)生,他給程歲安開了處方和住院通知,讓她到窗□□錢,程歲安看了繳費單一眼,差一點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醫(yī)生,能……能不能分批付款啊?”
醫(yī)生看了程歲安一眼,想起來她就是上次那個問價錢的女孩,了然道:“家里困難?”
程歲安點零頭:“實在沒有這么多了。”
醫(yī)生:“我先把量給你少開一點,你先付這些,行嗎?”
程歲安看了一眼單子,雖少了不少,可也幾乎是她全部的存款了。
“行,我去交錢。”程歲安站起來,重重朝醫(yī)生鞠了一躬:“我弟弟就拜托您了。”
“別這樣別這樣,不至于。”
程歲安交完錢,到病房里最后看一眼哲。
“哲別怕,姐姐一定會讓你好起來了,我們一起加油。”
哲的病房依然靠窗,他呆呆的坐著,忽然出聲:“又回來了。”
程歲安想起哲鎖在病房里的青春,忽然鼻子一酸:“這都都是暫時的,哲一定要答應姐姐,你自己不能放棄知不知道,一定要趕快好起來知不知道?”
“我看到……”
“什么?”
哲聲音很低,后面又不了,仿佛很驚恐似的。
“怎么了哲?”程歲安有些害怕,“哲?”
“我看到……”哲重復了一遍,這時護士走進來:“家屬探視時間到,您請回吧。”
“等一下,等一下護士。”程歲安看向哲:“哲你什么?姐姐沒有聽清楚。”
哲空洞的看著程歲安,再也不肯了。
程歲安被護士拉走,哲一直看著她,用嘴型了兩個字。
“快跑。”
程歲安被推出病房外,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哲躺下來,護士調(diào)整好輸液器,把針頭推進哲的手背上。
-
程歲安心里不安,把這件事情跟陳疏桐了一下。
“看到?你確定你聽到的是我看到?”
“不太確定,”程歲安看著樓下的車來車往:“但是最后兩個字一定是快跑,我覺得那個時候哲醒了一瞬間。”
陳疏桐在辦公室繞了好幾圈:“這倒奇怪……”
程歲安緩了緩:“陳醫(yī)生。”
“嗯,你。”
“其實我一直都想問,”程歲安苦笑了一下:“這一次哲發(fā)病……是不是跟我搬家有關啊……我……”
“我覺得不是,”陳疏桐是不會安慰饒,她不是,那她的確認為不是:“這一次的發(fā)病和五年前那次太像了,我們一直都沒有找到這個病因,我想跟你搬不搬家沒有關系,只要找不到這個由頭,你就算釘在原地不動他依然會發(fā)病,我們依然束手無策。”
程歲安咬牙點零頭:“嗯,我知道了。”
程歲安算了一下自己手里所有余額,又算了一下下一次哲住院需要繳納的費用,胸膛像是悶著一團氣,怎么也舒不勻。
她在沙發(fā)上等到十一點半,鹿懷詩背著一個巨大的雙肩包開門進來。
“鹿,那個……我可以這么叫你么。”程歲安站起來,有些局促道:“有點事我想求你幫忙。”
“。”鹿懷詩在門口換了拖鞋,把大包放在沙發(fā)旁,拿起自己的水杯咕咚咕咚猛灌了一大杯水。
“我看你好像很多份工作啊?我就想問問你,有什么工作在短時間內(nèi)能賺最多的錢啊?”
鹿懷詩想了想,程歲安補充道:“我可以吃苦的,多累多晚都沒關系,我,我實在太缺錢了。”
鹿懷詩年紀不大,身上卻有一種很莫名的老成,用“老成”這個詞仿佛也不太對,就是覺得她在社會上的經(jīng)驗比程歲安多上許多,給人一種非常堅定的信任福
不然程歲安也不會選擇鹿懷詩來問。
“賺錢快的,那肯定是去酒吧啊。”鹿懷詩冷淡的。
作者有話要:應崇*鹿懷詩,在下一本《感同身受》里,喜歡收藏
那個男人在鹿懷詩最困難的時候救了她。
鹿懷詩把他當成恩人,以為他是上留給她的最后一縷光。
后來鹿懷詩才知道,那男人與她的父親不共戴,
她以為的萍水相逢,其實都在他的算計之鄭
-
一切都在按照應崇的計劃進行,可是越順利,他越難受。
他看不得鹿懷詩難過受傷,看到她的眼淚,比刀割在自己身上還痛。
于是他放鹿懷詩走了,以為這樣能好過一點。
誰知她離開后的多少個夜晚,他想她想到徹夜難眠,對著她送給他的那條圍巾,咬著牙,一聲一聲,喚她的名字。
-
人人都道應家老三為人最冷,身邊連個親近的人都沒有,這輩子恐怕都要一個人過了,
可大家不知道的是,應崇也曾為了一個人心動過速,情難自抑,壓著她一遍遍吻著不肯放手。
低啞著聲音在她耳邊求她,詩詩,回來吧,求你了。
-
“我也以為我會恨你,可是當你真正陷入泥沼,我卻痛得刻骨剜心。”
“應崇愛得隱忍,連他自己也不曾得知。”
1、追妻火葬場系列
2、雙潔,古早狗血 m..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