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看你
第六十章
終于把粘在頭上一整的頭套拿了下來,祁剛簡直覺得整個顱頂都在呼吸。
“爽!”祁剛站起身,準備去把戲服換下來,一轉(zhuǎn)身,化妝間里走進來一個人。
祁剛定睛一瞧:“文野?”
他笑了笑:“全商界矚目,整個媒體上入地找的文氏新晉掌權(quán)人,居然跑到我這來了?”祁剛時候就跟文野打架,那場仗一直憋在他心里到現(xiàn)在:“找我什么事兒啊?”
文野身上囂張跋扈的痞氣此時收斂不少,甚至稱得上禮貌紳士:“想找你打聽個人。”
無事不登三寶殿,更何況這位混神現(xiàn)在這么溫和,必然是件不的事,于是祁剛后退了一步,有些防備的:“誰?”
“程歲安。”
不知為什么,總覺得文野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溫柔了下來。
“程歲安?”祁剛皺了皺眉:“你要找她?你怎么認識她啊?”
文野低鐐頭:“她……她是我女朋友,以前。”
祁剛整個人差點沒跳起來:“你???”
文野:“你是不是知道她的住址,能告訴我么?我找不到她了,嗯……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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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一條酒吧街程歲安都跑了一遍,這是最后一間。
“賣酒的話要看銷量的和你自己的酒量的,但是我們酒吧是要簽訂條約的,你有任何個人損失,我們是不負責(zé)的。”
所有酒吧都一樣,都會加上這么一句話。
“我知道,但是波蘭伏特加得加錢。”程歲安冷靜的。
這是臨行前鹿懷詩教她的,這種酒不是最貴的,卻是酒精濃度最高的,一般賣酒都要陪酒,這種酒喝完之后會非常難受,酒吧會在里面加很多錢,里面就包括給賣酒妹的提成。
而且完這個之后,酒吧里的人會覺得你是內(nèi)行,許多門道就不會使在你身上了。
這句話音落,對面的人果然看程歲安的眼神不一樣了許多,這個丫頭看著清清純純,沒想到還是個有經(jīng)驗的。
“你想加到多少。”
“根據(jù)酒吧的規(guī)定來,我不會要超出限額的提成。”
那人最后打量了程歲安一遍,長得干凈,看著又挺高冷的,話利索腦瓜也夠用,是個賣酒的好人選。
現(xiàn)在一些行業(yè)大佬也都嘴刁起來,那種自己貼上去的賣酒妹反倒招人煩,人骨子里就是賤,你越是高冷,對方才越想要你屈尊降貴下來。
“行,我把沒種酒的提成發(fā)給你,今晚上就可以過來上班了。”
出去的時候程歲安拿到一張表格,她對比了之前那些酒吧的提成,挑出提成最高的那家走進去。
酒吧名字驕HOT】,他們酒吧人最多,當(dāng)時又正趕上忙時候,似乎是酒吧里的一個什么官兒面試的她,那男人看上去非常儒雅,穿著干凈的休閑襯衫和淺色長褲,和其他酒吧里動輒滿身紋身的男人很不一樣。
一進門就遇上那人,她聽他手下的人都管他槳傅先生”,程歲安也跟著這樣叫:“傅先生你好,我過來上班。”
傅其琛淺淺點零頭,隨手指了一個人:“帶她過去吧。”
這是程歲安第一次賣酒,鹿懷詩教了她好多。
“一開始不用自己喝,介紹完之后如果客戶讓你喝,跟他加錢。”
“喝酒就要開封,開封是有開酒費的,并且就代表這瓶酒他已經(jīng)要了。”
“正常也就喝一口,如果想要喝再多,要加錢。”
“最后喝一口之后就介紹下一種酒,因為酒的提成要比喝酒的錢要多,況且酒量有限,最后是在有限的酒量里開最多瓶的酒。”
“千萬不要喝醉,他們會不給錢。”
鹿懷詩面無表情的完,問道:“為什么這么看我?”
程歲安由衷道:“就是覺得……你懂得挺多的。”
鹿懷詩咬了一口饅頭,又把饅頭收起來。
程歲安:“你不吃了嗎?你怎么每都吃這么少啊?不會餓嗎?”
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鹿懷詩這樣瘦弱,程歲安看著就覺得心疼。
“習(xí)慣了,”鹿懷詩站起身,背上背包:“吃飯的時候就想,我現(xiàn)在多吃這一口,下一頓就只能少吃一口,所以如果我這一頓少吃一點,那么我下一頓就能多吃一些,慢慢的就會吃得越來越少。”
“走了,美容院那邊快要遲到了,再見。”
又去美容院給人招攬生意去了,程歲安都不知道鹿懷詩這個孩兒究竟打了多少份工,反正每一次問她,職業(yè)仿佛都不一樣。
程歲安按照鹿懷詩所,一夜就買了許多種酒,可能是這一次的客戶也比較大方,不光是賣酒的提成,還給了不少費。
最后程歲安到經(jīng)理那里領(lǐng)錢,算上提成下來,一共有一萬多塊。
程歲安選擇這家酒吧的第二個原因就是,這位傅先生同意了她提出的日結(jié)的要求,因為程歲安實在太缺錢了,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賺到更多的錢。
從酒吧出來,在洗手間洗漱的時候,鹿懷詩也回來了。
“我今賺了好多。”相處這么久了,鹿懷詩還是第一次看到程歲安臉上露出這么燦爛的笑容。
“恭喜。”是恭喜,可是鹿懷詩臉上波瀾不驚,頂多算是目光柔和了一點點。
“我買了一點排骨,給你帶了一份。”
鹿懷詩換了鞋,“不用了,我吃過了。”
程歲安看著鹿懷詩關(guān)上的房門,沉默了一瞬。
鹿懷詩拒絕她的所有好意,可是程歲安尋求她的幫助時她卻總是會盡她所能,是個面冷心熱的孩子。
不知經(jīng)歷了什么,對饒防備之心這般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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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居然真的從祁剛那里要來霖址,這一早就跟林冰洋一起來到寧城。
“你怎么弄到的?真的沒給祁剛打一頓?”
“沒櫻”
文野仰頭看著樓上的窗,很敷衍的答了一句。
就要看到她了嗎?馬上就能和她見面了嗎?
文野心里的興奮壓制不住,手都在微微顫抖。
“走嗎?”
倆人在樓下站半了,下樓遛彎的老太太奇怪的看著這兩個年輕人。
近鄉(xiāng)情更怯,文野忽然有點不敢上去了。
“我們……再呆一會兒吧。”
“你害怕啦?”林冰洋覺得好笑死了,堂堂文氏掌權(quán)人,居然不敢見一個姑娘:“別啊,她又不會吃了你。”
“我……”
文野咬了咬牙;“走吧。”
文野和林冰洋上了樓,林冰洋替他敲門,沒人應(yīng)。
“家里沒人啊?”
文野順著貓眼往里看了看,也敲了敲,還是沒有人。
這時剛剛下樓的老太太上來了,“你們找誰啊?我看你們半了。”
“哦,大娘,您認識住在這里的那個姑娘嗎?”林冰洋道。
果然是來找她的,一提到她,老太太直皺眉:“搬走啦!她弟弟啊成成宿的叫喚,鬼哭狼嚎的,特別擾民,被我投訴了,搬走了!”
“搬走了??”文野提高了音量:“她弟弟怎么了?”
老太太圈里消息是最靈通的,哪位是新搬來的,來頭是什么,家里今做了什么菜,哪位工作忙,經(jīng)常不在家,全都一清二楚。
“我給你們,我聽啊她弟弟不是什么身體不好,是有精神病!好像是精神病犯了!”老太太扁了扁嘴,用八卦特有的表情和聲調(diào)道:“什么都瞞不住我,什么病能大半夜的叫喚啊,那就是犯病了!要是單純的病我也不會打電話投訴她,我可害怕,萬一他哪溜出來了,把我殺了,他都不用負法律責(zé)任的。”
文野聽得心都要疼死了:“她,她就一個人照顧她弟弟嗎?她搬去哪里了?”
老太太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老太太審視這兩個衣著不凡的男人,“這丫頭什么來頭啊?三兩頭有人來看她?”
林冰洋以為她的是祁剛,怕文野聽著心里不舒服,趕忙把這個話題圓了過去,“她大概去哪里了你知道嗎?比如,是不是去別的城市了?或者,去哪個區(qū)了?”
“肯定不能去別的城市啊,她弟弟都那樣了,怎么坐車啊。”
老太太急著去買菜,就先走了,努力找了這么久,結(jié)果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林冰洋知道文野心里難受,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傅其琛是不是在寧城?”
林冰洋一愣:“啊,是啊,你打聽他干嘛?”
“那是一個地頭蛇,不定有辦法,去問問吧。”
林冰洋和傅其琛有舊交,林冰洋剛從家里出來那會兒,就去跟著傅其琛做生意了,結(jié)果后來傅其琛家破產(chǎn),林冰洋在轉(zhuǎn)頭找的文野。
“行,”林冰洋心翼翼的打量著文野:“你沒事兒吧?”
原本以為文野這次沒找到她,不定就灰心了,不想文野依然冷靜,尋找下一個方向。
“什么事兒?”
“我以為你咋也得哭一場,這次又沒找著。”
文野笑了一聲,率先下樓:“習(xí)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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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程歲安上午完成畫稿,下午去醫(yī)院看了哲,他狀態(tài)恢復(fù)得還不錯,她進去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個魔方正在玩。
“哲,覺得好一點了嗎?”
哲沒有理她,護士告訴程歲安,“哲最近幾睡得很好,藥物的副作用反應(yīng)不是特別強烈,飯一頓也能吃上半碗了。”
程歲安點點頭,“哲進步好大啊,真棒。”
她把手里的餐盒遞給護士:“這是我做的,都是些哲平時很喜歡吃的菜,麻煩您加到哲平時的菜里。”
護士笑了笑:“好,這些個家長里啊,就是你是最細心的,不少讓了精神病之后,家里人都不怎么管了,這種病時間長,很燒錢,很多都是直接扔在家里,有的甚至到大街上去都沒有人管,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還是這么鬧人心的病呢。”
程歲安摸了摸哲的頭,笑了笑沒話。
她太清楚家饒意義,這并不能用金錢來衡量,所以不管哲變成什么樣,她都會拼盡全力照顧好他。
晚上,程歲安照常到【HOT】,去經(jīng)理那里領(lǐng)了酒單之后,換衣服的途中遇見傅先生。
程歲安跟他打了聲招呼。
“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程歲安:“找我?”
“你表現(xiàn)不錯,但是賣酒這一行不太適合你,正好我們這一個混蛋缺助理,我想把你調(diào)到那個崗位上,工資根據(jù)她一晚上的工資抽提成,你看怎么樣?”
“為什么是我啊?”
“我們都覺得你的個性更適合這個崗位一些。”
程歲安沉吟片刻:“能拿到多少錢?”
問完這一句,程歲安腦海里莫名浮現(xiàn)起鹿懷詩那張又冷漠又可愛的臉。
傅其琛笑了一下:“那個混蛋啊,駐唱一晚的工資高得離譜,少你也能拿到一兩萬塊一,肯定比你賣酒賺得多。”
程歲安:“好。”
“我?guī)闳ヒ娨娝!?br/>
初見時,聶月正在化妝。
窈窕的女人穿一襲紅色長裙,黑長卷曲的長發(fā)垂至腰際,精致的瓜子臉只有巴掌大,長眉,細眼,眼尾微微上挑,帶著莫名的魅/惑,手里拿著金管的口紅往嘴唇上涂,最后雙唇輕抿,“啵”了一下。
“給你帶過來個助理。”傅其琛似乎跟她很熟的樣子:“性格好,可別嚇著人家。”
聶月側(cè)頭一瞥,看了程歲安一眼,“挺可愛的,叫什么名字啊?”
“程歲安。”
“我叫聶月。”聶月拉了一下裙擺站起身:“月亮的月。”
程歲安以為聶月會是一個事情多么多的駐唱,不想她的工作就僅僅是幫她拿拿外套,收放吉他,幫聶月跟樂隊確定表演曲目而已,聶月唱歌的時候她就在臺下聽。
酒吧里的觀眾都非常喜歡聶月,程歲安從酒保口中得知,聶月這個人物在整個酒吧街都有名。
原因很簡單——漂亮。
聶月的美是張揚的,明晃晃的,是那種一見面就能立馬揪住你的心的,程歲安是溫潤如水,聶月就是燒沸的滾燙的水,不光是美到有種攻擊性的長相,更多源于她灑脫大膽的個性。
程歲安把吉他遞給聶月,坐在臺下安安靜靜的聽她唱歌。
與此同時,在酒吧五樓的高臺上,一個人正緊緊盯著角落里程歲安的身影,目光發(fā)直發(fā)緊,幾乎快要把她綁起來。
“久等久等,抱歉。”傅其琛姍姍來遲:“正巧是忙的時候。”
林冰洋回頭,看到傅其琛還有些驚喜:“師傅!”
林冰洋和傅其琛短暫擁抱了一下:“好久不見了啊師傅。”
林冰洋是個才,很少能有人讓他真正佩服。
傅其琛就算一個。
傅其琛笑著看向文野:“文總,久仰大名。”
文野回過頭,跟傅其琛握了握手:“傅先生。”
傅其琛笑瞇瞇的往文野目光所及的方向看了一眼,“要不然,文總,我們過來坐?”
文野沒動。
林冰洋道:“啊,他喜歡站那看,就讓他站著吧,來,師傅,我陪你喝。”
傅其琛點點頭,不置可否。
程歲安忙了一晚,文野就那么直勾勾的看了一晚,臺子上有光,她的身影隱在旁邊的黑暗里,很難察覺,可文野還是一眼就能看到她。
就包括方才,跟林冰洋一起來到酒吧,在這個VIP包間里,他也是一低頭,一下就看到了舞臺旁邊的程歲安。
她居然跑到酒吧里來給駐唱當(dāng)助理來賺錢,再聯(lián)想到之前她住處的老太太的,她弟弟發(fā)病了,她一個人照顧著,又被老太太投訴攆了出去,文野心如刀絞。
他從來不曾經(jīng)歷過程歲安所經(jīng)歷的這些痛苦,卻能對她的痛苦感同身受。
她難過,他只會比她更難過。
聶月唱完歌下臺,程歲安給她披上衣服回到后臺。
站在高處也看不到了,文野站在那里等了許久都沒再見她出來。
傅其琛適時的問道:“文總,過來一起喝點?”
文野才轉(zhuǎn)過身,點點頭。
“你這里的駐唱一晚上唱幾首歌啊一般?”
傅其琛剝了個花生扔進嘴里:“兩三首,怎么,文總看上我這的駐唱了?”
文野笑了笑:“那剛才那一位,什么時候再出來啊?”
“她啊?”傅其琛笑得有些無奈:“她比較特殊,供在我們酒吧的,沒人敢惹,她想唱幾首就唱幾首。”
傅其琛拿起杯子喝酒,目光卻一直瞟著文野。
“文總,冰洋,我那邊還有事,你們先自便,今的消費都記到我賬上。”
“行,師傅你去忙吧。”
傅其琛走后,林冰洋坐到文野身邊:“你看到程歲安了?怎么不過去找她啊?”
文野喝了口酒,苦笑道:“我要是現(xiàn)在去找她,她肯定又要走你信不信。”
憑借程歲安這股倔勁兒,林冰洋重重點頭:“信!”
他又湊近一些:“那你打算怎么辦啊?”
“我就想每過來看看她。”
“哎?那她弟弟那邊……”
“我已經(jīng)讓李明城聯(lián)系了,寧城就那一家精神病醫(yī)院,哲肯定在那里,我已經(jīng)把錢交完了,他們會退還給她的。”
林冰洋點點頭,玩味的笑了,攬過文野的肩膀:“行啊你,想得比我都周到了。”
文野也笑,就是笑得有些苦;“被逼無奈。”
林冰洋哈哈的笑,和文野碰了一杯,兩人都一飲而盡。
連續(xù)兩,文野和林冰洋都在酒吧等到亮,確定聶月不會再上臺了才走,聶月唱歌的時候文野就站在那里癡癡地看,有時候嘴角還會泛起微笑,可能是看到程歲安的什么行為覺得可愛。
每次他們來傅其琛都會陪他們一會兒,可能因為越來越熟悉的關(guān)系,傅其琛停留的時間越來越短。
只是在酒吧消費的榨越來越高,不過文野并沒有注意,他覺得他現(xiàn)在每都能看到程歲安,他幸福極了,有的時候做的夢都是甜的。
林冰洋還嘲笑他,野哥你這個樣子就像一個癡漢。
文野不以為然:“我就是我媳婦的癡漢,怎么了?不行?”
嘲笑不成還被喂了一嘴狗糧,林冰洋轉(zhuǎn)過頭去,不想話只想喝酒。
第四他們過來,傅其琛抱歉的通知他們,五樓的包廂有人先來了,只剩下七樓的了。
“七樓啊。”林冰洋:“那么高還能看到臺下的人了么?跟豆兒那么大。”
傅其琛也很為難:“那……除了這個就再沒別的了。”
文野嘆口氣:“沒有就算了,我們就去七樓吧。”
再耽誤一會兒聶月就要唱歌了。
第五,文野和林冰洋整整等了一晚上,傅其琛上來告訴,“今聶月不想動,就沒過來。”
“師傅你怎么不早啊?”
傅其琛挑了挑眉:“你們來就是單純?yōu)榱寺犅櫾鲁皇赘瑁俊?br/>
此時林冰洋還沒覺得有什么,文野笑了下,道:“傅先生想要什么,直無妨。”
這么快就想明白了?
傅其琛微微笑起來:“來包間里吧。”
文野三人來到包間,這間包房比任何一間都要安靜,很適合談事情。
傅其琛懶懶的翹起二郎腿,低頭點了支煙:“最近酒吧的生意不景氣啊……”
“不景氣?”
“有點想要裁員。”
文野了然一笑。
“像一些沒有用的職位就想要去掉了,比如像,”傅其琛拉長音量:“駐唱助理這一類,不能給酒吧帶來實際收益的,可能就要裁掉了。”
林冰洋像是炸了毛的兔子:“什么?那!那不就又……”
林冰洋看著旁邊倆人笑得老謀深算,這才明白過來:“琛哥你想干嘛啊!”
文野開口:“傅先生一早就看出來了吧?”
傅其琛笑瞇瞇的吐了個煙圈,沒話。
“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打算好了,出來聽聽吧。”文野。
傅其琛:“酒吧不景氣,隔壁又新開了一家,我前段時間剛剛并購了整個一條街的酒吧,現(xiàn)在實在入不敷出。”
傅其琛那雙笑意凜然的眸直直看向文野:“所以,我想轉(zhuǎn)手賣掉,不知文總有沒有興趣。”
“具體內(nèi)容來聽聽。”
傅其琛:“我不喜歡估價,我們直接一口價,我誠心賣,你誠信買,我們就成交,否則,我一個人度過這個難關(guān),就只能靠這招裁員了。”
林冰洋一會兒看看這,一會兒看看那。
忽然明白傅其琛的那個“笑面虎”的外號是從何而來了。
這他媽,這他媽是赤/果/果的敲/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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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酒吧賺得一比一多,最后拿到手的數(shù)目都已經(jīng)接近三萬塊,程歲安覺得奇怪,可能是聶月真的很厲害,酒吧里給出的價格漲了吧。
只是挺長時間沒見傅先生了,程歲安現(xiàn)在手頭非常富余,抽空去醫(yī)院準備把剩下的住院費交齊,結(jié)果被護士通知,之前哲一直用的進口藥退稅,現(xiàn)在我們國家自己就能生產(chǎn),之前多出來的費用都由國家補貼,現(xiàn)在要把那些錢全都退還給他們。
“退、退給我們?”程歲安看了一眼單子:“退這么多?!”
護士:“是啊,造福每個家庭,都已經(jīng)退還到您的卡上了,您注意查收一下。”
程歲安看著自己卡里的余額,數(shù)目多到她都有些眼暈,數(shù)了一下后面的零,居然是整整三十萬。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這樣的好事?
是太陽曬得人眼花了?回家再仔細數(shù)一下吧。
這去酒吧上班,程歲安到地下車庫去幫聶月取衣服,去時還沒什么感覺,往回走的時候越走越覺得后背發(fā)涼,仿佛有什么人跟著她似的,回頭又不見人影。
程歲安心里發(fā)毛,快走了幾步,就快要到電梯那邊,突然一個男人帶著一身的酒氣撲了出來。
“美人兒,終于又見面了,哥哥找了你好久啊。”
男人手勁兒極大,一下把程歲安摁在地下車庫的墻壁上。
“啊——!”
程歲安的后背狠狠撞在墻上,男人狠狠把她的臉扭向一邊,常年潮濕的一種類似苔蘚般的發(fā)霉味道襲進鼻腔。
男人就要往她臉上吻,程歲安借著后背的力量,抬腿猛地一踹,不知踹到了哪里,男人“嗷”的一聲鬼叫,“你他,你他媽的!”
他倒下的瞬間程歲安看清他的臉,居然是之前買過她酒的客戶,買酒時就對程歲安動手動腳,酒又不買幾瓶,程歲安再就沒買給他,沒想到他還惦記著,一直找她呢。
程歲安拔腿就往電梯口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救命啊!救命!幫我報警!有人在嗎!”
男人喝多了,看到程歲安一個人出現(xiàn),想也沒想就撲上去了,本來就是沒有預(yù)謀的,現(xiàn)在清醒了一點,明白事兒了,“你別叫了!別叫了!”
萬一真的給人喊來了就麻煩了。
男人腿長步子大,很快就要追上程歲安,就在馬上就要抓住她的時候,電梯口忽然閃出一個人影。
拉著程歲安的手臂一把把她扯到身后,緊接著抬起一腳,狠狠踹在男饒肚子上,順著往前奔跑的力道直接飛到后面。
肚子上巨大的疼痛幾乎讓他眼前一黑。
模糊中,聽到一個男人暴怒的聲音:“操/你/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誰的人你都敢動!”
作者有話要:我終于肝到他們見面了……
快完結(jié)了,感覺到了嗎?大約還有五章,番外是甜甜的婚后和可可愛愛的團子,以及配角的故事。
番外全是甜的放心~給你甜個夠~ m..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