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番外一
,蜜里調婚 !
1.
大四開學前一天晚上。
阮煙盤腿坐在地上收拾行李, 過了會兒,臥室門被推開。
阮煙余光掃到周孟言的聲影,手上的活的沒停, 誰知幾秒后, 整個人仿佛騰空而起, 被放到了他懷中。
阮煙沒想到自己這么大個人在周孟言手中仿佛輕得像個布偶。
她驚訝地眨了眨眸子,“你不是在開會嗎?”
他坐在床沿,從背后攬住她,“休息十分鐘。”
阮煙噢了聲, 把手中的收納袋拉鏈拉上, 他低頭看著:“這里面是什么?”
“就是洗面奶,洗面巾, 還有磨砂膏什么的。”
周孟言親了下她, “怎么看你收拾了這么久?”
“女孩子的東西都多嘛, 而且這些平時都要用的。”
周孟言看著她的行李箱,的確像個百貨商場。
阮煙拍了拍他的手,“你松開, 我還沒整理完呢。”
“你休息一下。”
男人的鼻息噴灑在她后頸上,讓人發(fā)癢,她笑著躲開, “我拖到今晚才收拾,來不及了。”
周孟言默了幾秒,只好松開了手。
阮煙坐回地毯上, 周孟言走到旁邊, 拿起一個綠色的盒子,“這個是什么?”
“這個是清潔面膜。”
周孟言想起每周六女孩都會敷這個涂在臉上是淡綠色的玩意兒,他沉思幾秒:“這個周末涂, 你干嘛帶去?”
“以防萬一呀,我周末不回家怎么辦。”
“不回家?”他眉峰蹙起。
“開學事情肯定很多,我要是太忙,就沒有辦法回來了。”
周孟言臉色一點點黑了。
他突然在想,下一次見到他家老婆要多少天以后。
阮煙伸手:“把面膜給我。”
周孟言沒遞出去,而是放到桌面上,淡聲道:“放在家里,你周末回來敷,這個……太重了。”
阮煙:??
這人的目的也太昭然若揭了!
“好,就放家里吧。”
他面色緩和幾分,“嗯。”
“我可以再買一罐,放在學校用。”
“……”
阮煙狡黠一笑,朝他招手,“孟言,過來一下。”
他走到她面前,半蹲下,阮煙就把幾個較重的日用品都放到他手里,“你點醒我了,這些東西我?guī)еジ陕镅剑挤偶依铮抑匦沦I一份放在學校就是了。”
她下巴微抬,臉上帶著小傲嬌,就差寫著【你管不住我留在學校】這幾個大字。
周孟言見狀,把東西都扔在旁邊的地毯上,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封住她的唇。
阮煙想要往后躲,就被他一把揪住,壓在地毯上。
壓制。
掠奪。
阮煙被他吻得意亂情迷,最后還是強撐著理智求饒,男人停下,手肘撐在她腦袋旁的地毯上,眸光冷淡,沉聲道:
“要不我干脆在學校也給你備個老公?”
“……”
她笑著輕吻了下他,“那不行,老公獨此一個。”
她抬手給他順毛,“至于這么舍不得我嘛?”
“你說呢。”
上次她去學校找室友住個幾天,他就不樂意了。
“我也舍不得你……”她放柔聲音,“但是我還要在上一年學呢,你趕快抓緊時間習慣一下吧。”
“……”
周孟言低聲問:“確定不考慮走讀?”
“可是走讀有的時候不太方便,經(jīng)常還要早起。”最關鍵的是,她太想念學校的各種外賣燒烤麻辣小龍蝦火鍋狼人殺密室逃脫了,她還想再過一年“墮落女大學生”的生活。
見他又沉默了,阮煙勾住他脖子,“真不開心了?逗你的,我肯定會經(jīng)常回來。”
周孟言抬手揉了下她發(fā)頂,無奈揚唇:“你有沒有感覺你像一只被放回山林里的鳥,自由自在了?”
阮煙莞爾,“但是最后還是會飛回你身邊的。”
晚上,兩人睡覺時,周孟言只拉著她來了一次,就放過了她。
阮煙還納悶這完全不像是他的風格,如果換做是從前,兩人第二天要分開,前一天晚上男人肯定是把她骨頭都折騰得快要散架,怎么可能會有這么貼心的時候。
阮煙窩在他懷中,就聽到周孟言悶而低沉的聲音:
“讓你覺得多欠我一點,這樣就會經(jīng)常回家了。”
第二天,周孟言親自送她去了學校,阮煙把行李放到新宿舍里,又帶著周孟言在學校里逛逛,最后吃了個飯,他下午實在有事得回公司,兩人才分開。
阮煙往宿舍走去,給祝星枝打了個電話。
聊了些今天的事,祝星枝得知后,笑:“你老公怎么這么黏人啊,一點都看不出來,他那樣看過去那么冷冰冰的人竟然這么黏著你?!”
“你也沒想到吧。”
“這說明人家多喜歡你啊,你在學校,你老公每天晚上‘獨守空房’,多難受。但是就是要這樣狠狠虐他,才能讓他知道你有多寶貴。”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你又在亂教煙煙什么。”
“我哪里亂教了?”
“什么叫就是這樣狠狠虐……”
過了會兒,那頭安靜下來,祝星枝走出臥室,對阮煙笑道:
“我剛才和陳容予解釋了下,是讓你好好虐你老公,然后他說了句,‘哦,那沒事了,你讓煙煙一個學期別回家吧’。”
“不愧是你小舅舅。”
“……”
阮煙開學第一周,要開各種會議,以及她作為留級生,還得去辦很多手續(xù)。
周五,阮煙和周孟言說這個周末可能沒辦法回家,男人也沒多說什么,來學校找女孩,陪她吃了頓晚飯。
晚上阮煙說得去上晚課,男人只好離開。
回家途中,周孟言接到滕恒的電話,“兄弟,今晚在干嘛呢?”
“有事說。”
“你要沒事就來江南會所陪我唱歌喝酒唄,白閑逸也在,就我們兩個人。”
那頭默了片刻,“知道了。”
掛了電話,滕恒驚異:“這人今天答應得這么干脆?以前都要磨個半天,他老婆在家他必不可能出來的。”
白閑逸笑,“我記得嫂子還要上學吧?”
“對噢!”滕恒突然樂了,“呵,叫他老牛吃嫩草,找了個還在上學的!”
半個小時后,包廂門被推開,周孟言走了進來。
“呦,來了啊——”
滕恒笑。
周孟言坐到沙發(fā)上,滕恒給他倒了杯伏特加放到他面前,看著微沉的表情,唏噓一聲:“今兒周總好雅興啊來這喝酒。”
男人轉頭冷冷睨了他一眼,滕恒摸了摸下巴,疑惑:“今晚你老婆真不在家?”
男人淡淡應了聲。
“可是這都周末了。”
“學校有事。”
滕恒笑,“不對不對,我怎么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啊,上次你老婆騙你在學校,最后人家在外面唱歌呢,說不定你老婆就是不愿意回家。”
周孟言臉色頓了下,看向他,眼底冷了幾度。
“你這么了解?”
“誰不喜歡單身生活呢,對吧,”滕恒語重心長,“不過兄弟,沒事兒,不就老婆不在家嗎,這算什么,老婆不在,這才逍遙快活呢,你也別太難過了。”
“你個沒老婆的好意思安慰我?”
滕恒:“……”
白閑逸在一旁笑得差點嗆到。
滕恒用力拍了拍周孟言肩膀,“我就當你見不到老婆朝我撒氣了。白閑逸,把話筒給我,我要給周總專門點一首歌。”
“歌名就叫做——《愛上一個不回家的女人》。”
周孟言:“……滾。”
開學的小半個月內(nèi),阮煙的確忙上了天,中間周末抽了一天回過家之外,其余都是周孟言來找她。
九月中旬,阮煙在忙學院的金融課程開課培訓,也有好幾天沒見到周孟言。
晚上九點多,她回到宿舍,洗了個澡,走去陽臺給男人打視頻電話。
“喂,老公——”
周孟言見她眼角耷拉下來的模樣,柔聲問:“怎么了,心情不好?”
“今天好累哦,晚上沒來得及吃飯,現(xiàn)在又餓又累,還特別想你。”
他眉頭微皺:“怎么連晚飯都沒吃?”
“事情太多了。沒事,我等會兒泡點燕麥就行。”
“以后不管怎樣,都要吃點。”
“嗯。”
打完視頻后,阮煙回到宿舍里,泡了點麥片,看了會兒書,二十分鐘后就再次接到男人的電話。
“煙兒,下來。”
“啊?”
“我在你宿舍樓下,帶你去吃夜宵。”
“!!”
……
五分鐘后,阮煙小跑到樓下,就看到大樓門口白襯衫黑西褲的高瘦男人,她開心地跑了過去,就被他用進了懷中,阮煙仰頭,眸光閃閃:“你怎么來了?”
“剛好公司加班結束。”他俯臉在她耳邊道,“不是說想我么?讓你見到了。”
阮煙眉眼彎彎,感覺一整天的勞累都在此刻因他的出現(xiàn)所驅散了。
“現(xiàn)在周太太可以被我拐走一小會兒了?”
“嗯。”
他牽住她的手,往前走,“想吃什么?”
“我們?nèi)ノ覍W校西門吧?那邊可多好吃的了。”
“好。”
兩人走去西門,此刻這個點還未到門禁時間,是最熱鬧的時候,阮煙和周孟言這對高顏值的走在一起,格外吸引路人目光。
阮煙長得清純可愛,一看就是在校學生,而周孟言一身西裝,把簡單的白襯衫都能穿得特別氣宇非凡,渾身透著成熟的男性魅力。
阮煙最后挑挑揀揀,選了一家燒仙草。
“確定就吃這個?”他挑眉。
“你再幫我去隔壁買個玉米餅唄?”
周孟言沒想到她吃得這么簡單,奈何不過她喜歡,“嗯。”
他走出店里,口袋里的手機振動。
拿起一看。
是滕恒。
“周孟言,再出來坐坐啊。”滕恒最近三番五次約他出來。
男人看了眼腕表,冷聲反問:“你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
“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在家無聊嗎?好心好意,你還不領情。”
“不需要。”他走到隔壁店,“阮煙現(xiàn)在在我身邊。”
“???說好的兄弟一起孤獨寂寞冷呢?”
周孟言扯起嘴角,“我們一樣么?”
“哦。”
“我來她學校了,現(xiàn)在在陪她吃夜宵。”
“停——你們幸福就好,細節(jié)就不必對我交代了。”
“掛了。”
滕恒含著單身狗的淚掐斷了電話。
周孟言買完餅,去找阮煙,看著她腮幫子嚼得鼓鼓的,不禁淡淡勾唇,阮煙看到他嘴角的幅度,面色一紅,“你干嘛看著我笑?”
“沒什么。”
“覺得我太太很可愛。”
阮煙心里樂開了花。
吃完宵夜,阮煙心滿意足,和周孟言一起走回學校。
兩人慢慢走著,拖著步調,阮煙和他聊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到宿舍樓下明明只需要十分鐘,硬是磨磨蹭蹭了快二十分鐘。
到宿舍樓下,臨近十一點,站在樓旁的樹下,視野昏暗,他松開她的唇,抵著她額頭,啞聲哄:“煙兒,今晚跟我回家吧,我明天送你來。”
“不行……前幾天有人晚歸差點出了事,我們最近管得嚴,沒回去要被抓的。”
前一周,學校有個女生大晚上在外,被幾個流氓性騷擾了,差點冒出大事。
阮煙:“周末我一定回去,好不好?”
“……嗯。”
道別后,阮煙剛走沒兩步,手腕就被握住,就被男人重新拉回懷中。
因著不舍,格外纏.綿。
最后她被他親得面紅耳赤,快要喘不過來氣,羞赧得手掌抵著他胸膛。
“我真要走了……”
周孟言看著懷中的女孩,目光灼.灼,剛要開口,就聽到旁邊傳來大媽的喊聲:
“干嘛呢干嘛呢,手給我松開!”
“!!”
阮煙轉頭看到宿管阿姨朝他們走來,嚇得立刻從周孟言懷中跳出來。
穿著花色上衣,一頭卷發(fā)的中年婦女,把垃圾袋扔到路旁的垃圾桶里,而后走到他們面前,看了眼阮煙,目光移到旁邊的周孟言身上,眼神銳利:
“我大老遠在大門口就看到你在這對人家小姑娘拉拉扯扯的,沒完沒了的,怎么的這么晚了想干嘛啊?”
周孟言:?
宿管阿姨上下打量著眼男人的穿著,回想起最近校內(nèi)女學生被性騷擾的事,心中警鈴大作,露出了警覺的眼神:“你是我們學校的嗎?”
“阿姨,他不是……”
“果然,我一看就不像!”
阮煙欲開口解釋,宿管阿姨看她慌張的樣子,把她一把拉到身后,“別怕啊,阿姨在這呢,宿舍門口,誰還敢明目張膽地做些違法的事!”
阮煙、周孟言:“……”
男人無奈開口:“阿姨,我是她老公。”
宿管阿姨扇著蒲扇,看著周孟言,眼里透著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jīng)心,輕嗤一聲:
“呵,我看你像她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