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番外二
    ,蜜里調(diào)婚 !
    番外二
    宿舍樓里, 阮煙和周孟言坐在椅子上。
    宿舍阿姨拿著兩杯水,走過來,給他們一人一杯, 臉上帶笑:
    “來來來, 喝喝水。”
    阮煙:“謝謝阿姨。”
    “剛才是阿姨誤會了啊, 還以為小姑娘你被騷擾了呢,原來你倆是擱那打情罵俏,害我還擔(dān)心的……”
    阮煙剛才給宿管阿姨看了朋友圈的照片,阿姨才知道事情真相。
    宿管阿姨看著周孟言在燈光下格外清晰的臉, 臉上笑瞇瞇的, “小伙子長得可真俊哈,你倆可般配。”
    前一秒, 你像她爸。
    后一秒, 小伙子真帥。
    論什么才是真正的川劇變臉。
    阮煙悄咪咪看了眼身旁臉色略微緩和了幾分的男人, 趕快低頭喝水憋笑。
    周孟言淡淡應(yīng)了聲,阮煙就對宿管阿姨說,可以不可以在這里坐一會兒, 等會兒周孟言就離開。
    宿管阿姨連連點(diǎn)頭,“阿姨去里屋看電視啊,你們倆繼續(xù)擱這摟摟抱抱也沒關(guān)系, 阿姨可看不見了啊。”
    “……”
    人走后,阮煙不禁彎起眉眼,下一刻周孟言的眼神落了過來, 她立馬收斂, 裝模作樣輕輕吹著水杯里的水。
    “這是涼茶。”他開口。
    “……”
    她輕咳兩聲,“吹熱一下。”
    她話音剛落,腰.肢就被用力摟住,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你、你別激動……”
    他眼神微瞇,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廓,“這么開心,嗯?”
    “沒有!那怪誰嘛……誰叫你不放我走的。”要不是他和她拉拉扯扯,宿管阿姨怎么可能會搞烏龍!
    阮煙轉(zhuǎn)頭看他,輕抿唇,“不過別人為什么把你認(rèn)成我爸啊?”
    他冷眼看她。
    “你放心,宿管阿姨肯定不是說你長得老。”
    “哦?”他眉梢一挑,“那你說,她那么說的原因是什么?”
    “她、她肯定是覺得你看過去特別有威嚴(yán),嗯肯定是這樣……”
    他看著她兩秒,笑了笑,“覺得我當(dāng)你爸,你好像特別開心?”
    “才沒有。”她心虛否認(rèn)。
    他捏了捏她的臉,嗓音微啞,“周末回家,這個賬我們再仔細(xì)算。”
    阮煙心口一跳,察覺到不對勁了。
    “我周末有事不回去。”
    “你就算這周末不回來,你這一個月都不打算回來了?你放寒假要不要回來?”
    “……”
    嗚嗚嗚這人威脅她qwq.
    周孟言笑了聲,“自己看著辦。”
    阮煙發(fā)現(xiàn),就不該招惹這人。
    她的體力完全不對等與他的精力,特別還是這個憋了一周的老男人。
    所以周五晚上,她自己提前跑回家后,打算去給他做點(diǎn)甜品,哄哄他,和他商量一下,讓他今晚……手下留情。
    誰知道,她是主動把自己送入虎口。
    晚上洗完澡她走去廚房做餅干,過了會兒,周孟言從公司回來,走進(jìn)玄關(guān),里頭一片安靜,看到廚房的燈還亮著。
    他想去拿瓶水,走進(jìn)去的時候,就看到女孩穿著白色細(xì)肩睡裙,腿長而纖細(xì),背對著他,站在大理石的料理臺前,手里攪拌著面粉,輕哼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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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孟言愣了一下,朝她走去,從背后摟住她,埋在她頸窩的唇發(fā)出繾綣聲音,“不是還說明天早晨回來?”
    阮煙轉(zhuǎn)頭看到他,笑笑:“你回來啦。”
    “我這不是故意逗你的嗎,想提前回來給你做個餅干,當(dāng)做驚喜。”
    “嗯,賢妻良母?”
    “那肯定的呀。”
    女孩身上撒發(fā)著好聞的玫瑰香,男人只是單單擁著幾日未見的她,心頭就燃起燥.熱,他無聲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后頸,耳垂,而后是香.肩。
    沒有一句話。
    卻足以上升廚房的溫度。
    阮煙原本還專心弄著手上的活,可周孟言在身后撩|撥不斷,她感覺到腿軟,手也變得無力,輕易就落進(jìn)他設(shè)的網(wǎng)羅。
    “孟言……”她想轉(zhuǎn)過身掛在他身上,就聽到耳后他低啞的聲音:“你專心弄你的餅干。”
    阮煙握緊攪拌器,矜持地忍住了。
    男人的手搭女孩腰上,動作時輕時重,漸漸的,阮煙打蛋打到一半,忽而間感覺到他身子貼上她的身子,一頂,阮煙咬住唇,腦中空白了一瞬。
    周孟言無聲勾唇,“怎么又停下來了?蛋還沒打完。”
    阮煙垂下眼角,難受得想哭,猜到了他故意在逗她,小脾氣也沖了上來。
    “煙兒。”他喚她。
    她不說話。
    正生著氣,裙擺漸漸被褪了上去。
    他的手觸碰,感覺到了什么,在她耳邊輕笑一聲,阮煙面色一紅,下一刻聽到他金屬紐扣解開的聲音。
    她怔住。
    一時間想開口叫停,卻仿佛失了聲。
    直至下一刻,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被按在料理臺前的她身子一顫,腳趾蜷縮,口出忍不住吐出細(xì)細(xì)的聲音。
    “現(xiàn)在滿足了,嗯?”
    阮煙悶哼著,按著桌面的掌心指尖泛白,害羞得想轉(zhuǎn)過身,就被他按住。
    他側(cè)首親吻她眼角淚花,啞聲哄:
    “煙兒乖,先別動。”
    只是此刻在他一直盼著但從未嘗試過的廚房,她一切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一切的動作,都亂了節(jié)奏。
    一切的情緒,都失了理智。
    阮煙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沉淪在滅頂?shù)睦顺敝校鹌鹇渎洌怪閺乃t的臉頰滑落。
    到后來她累得感覺膝蓋發(fā)軟,努力撐著不讓自己滑落,就被他翻了個身,抱起放在料理臺上。
    她勾住他脖子,急切地送上紅唇。
    男人的動作更兇了。
    四周安靜的廚房里,聲音不斷。
    直至他中途停下,周孟言整理了下兩人的衣著,把女孩打橫抱起,往樓上走,到了臥室,關(guān)上門后則是徹底毫無顧忌地放縱。
    從門口到床邊短短的路,掉落著男人女人各樣的衣物。
    “孟言……”她嗚咽著討要。
    他撕開包裝,而后再度擁吻她,笑了,“怎么這么著急?”
    他再度把自己雙手奉上。
    夜?jié)u漸深去。
    2.
    國慶假期,阮煙終于過了最忙碌的一個月,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七天了。
    晚上,秦錫從國外打回來了電話,和阮煙聊了會兒天,而后問周孟言在哪。
    周孟言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阮煙坐在沙發(fā)上,把電話遞上去:“孟言,媽媽找你。”
    他接過,“媽。”
    “孟言啊,我跟你說件事,明天你堂弟要去林城玩幾天,你把他接到家里來住幾天,可以嗎?我剛才和你嬸嬸打過電話。”
    “來家里?”周孟言眉頭一皺。
    “對,他估計就待個兩三天。”
    周家和周斯禮父親那邊的兄弟還算不錯,因?yàn)楫?dāng)初破產(chǎn)的時候,他們那邊對于周家提供了些幫助,堂弟這一家,就是原來給他們房子住的那家人。
    “沒訂酒店?”
    “不是,你也知道你叔叔嬸嬸覺得他出去一趟特定玩瘋了,你在他身邊,他好歹還知道收斂一點(diǎn)。”
    周孟言簡單詢問了下阮煙的意見,阮煙說沒問題,周孟言就同意了。
    掛了電話沒一會兒,男人手機(jī)跳進(jìn)來一條信息:
    【哥謝謝你收留我啊,明兒請你喝酒。】——周嘉澤。
    阮煙湊過來看著信息,笑了,“你這個堂弟竟然約你喝酒?”
    周孟言回過去:【想多待一天就老實(shí)點(diǎn)。】
    阮煙:“怎么以前從來沒和你提過這個弟弟。”
    “沒什么提的必要。”
    周孟言鎖上手機(jī),淡定言:“叛逆得被趕出家門過一次,現(xiàn)在只能算半個周家人。”
    阮煙:?
    周嘉澤今年剛高一,從小干啥啥還不行,打游戲睡覺打架第一名,和家里人的關(guān)系就是四個字,水火不容。唯獨(dú)對周孟言,還算有點(diǎn)敬畏。
    周嘉澤:【哥,那你明天能排專車來機(jī)場接送我嗎?我要最高待遇的那種,加長版林肯。】
    周孟言:【想太多。】
    【出門左拐,機(jī)場大巴。】
    周嘉澤:【……】
    第二天早晨,公司有個臨時會議,周孟言必須得出發(fā)去趟梵慕尼。
    十點(diǎn)多,周嘉澤信息進(jìn)來:【哥,我降落了。】
    周孟言:【嗯。】
    周嘉澤:【真沒專車?】
    周孟言:【要不我給你包一輛大巴?】
    周嘉澤:【那多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周孟言沒理他。
    過了會兒,周嘉澤又發(fā)來:【那我直接先回你家放行李,我今天來你這就是來避難的,我爸最近在家,我一天都待不下去,哥你家有什么娛樂設(shè)施嗎,比如ktv?這樣我可以在你家先待一天。】
    周孟言:【我老婆在家。】
    周嘉澤:【?】
    周孟言:【別發(fā)出噪音。】
    周嘉澤:【??哥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人了?你有了嫂子眼里竟然沒有我?我千里迢迢投奔你!】
    周孟言:【你對她說話客氣一點(diǎn)。】
    【否則明天就搬出去。】
    那頭看到信息的周嘉澤:“……”
    行,等著。
    另一邊,阮煙在后花園看書,就接到周孟言的信息,對方說周嘉澤上午就會到家,阮煙應(yīng)下,【對了,我們中午要不要帶他出去吃個飯?】
    周孟言說不用,順便囑咐:【如果他找你麻煩,或者對你說什么不禮貌的,你和我說。】
    阮煙:【沒事,你放心啦。】
    上午十一點(diǎn)多,傭人走來后花園找她,說有客人,阮煙連忙把書放下,走進(jìn)室內(nèi),就看到玄關(guān)處那站著一個男生。
    個子一米八,身材偏瘦,雖是到了秋季,還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和軍裝褲,帶著鴨舌帽,右耳還打了個耳洞。
    “你好,你是嘉澤嗎?”阮煙彎唇。
    周嘉澤目光轉(zhuǎn)向白白凈凈的女孩,怔了怔,把口中的棒棒糖拔出:
    “你是……我堂哥老婆?”
    “嗯。”
    周嘉澤看著她,忽而沉默了。
    臥槽,他哥怎么找了個看過去還沒成年的??!!!
    臥槽臥槽臥槽?
    之前堂哥結(jié)婚的時候,他因?yàn)樽x書,沒有去參加婚禮,所以還是第一次看到阮煙。
    還以為嫂子是個女強(qiáng)人什么的,沒想到是這樣!
    阮煙見他驚訝的眼神,疑惑地眨了眨眸子,“你、你快進(jìn)來吧。”
    他嗯哼了聲,走了進(jìn)去,打量著里頭的裝飾,阮煙讓他隨便坐,而后囑咐傭人把行李帶到樓上的客房,再去倒杯水。
    周嘉澤坐在沙發(fā)上,翹著腿,阮煙看到他手臂的刺青,再加上他這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肫鹬苊涎缘闹罢f過他有多叛逆。
    阮煙從小到大都是個乖乖女,其實(shí)最怕的就是這種男孩子,以前在班級里面也不敢和他們靠得太近。
    不過她也比人家大個五六歲了,慫什么……
    傭人送上水,阮煙坐在他側(cè)對面,淡淡莞爾:“嘉澤,你喝點(diǎn)水。”
    周嘉澤應(yīng)了聲,把棒棒糖的棍子扔到垃圾桶里,突然叫她:“嫂子——”
    “嗯?”
    “你……幾歲啊?”
    “我23.”
    “你還在讀書?”
    “對,我大四。”
    周嘉澤驚奇,“你像高中生,哇你這個年齡還真的是……”他憋了半天成語,“出其不意。”
    “……”
    “那嘉澤是在讀高一嗎?”
    阮煙挑起話題,隨便問候了幾句,她坐在一旁,怕沒禮貌不敢走,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么,有點(diǎn)尷尬。
    周嘉澤從口袋里摸出手機(jī),道:“那嫂子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
    周嘉澤點(diǎn)開手機(jī)里和平精英這一款游戲,邊摸著包里的耳機(jī),邊上qq叫朋友上號四排,到最后三缺一,有個同學(xué)要去吃飯了,說來不了。
    “那我們匹配個路人?”耳機(jī)里傳來朋友的聲音。
    周嘉澤剛想說“隨便”,而后抬頭看到了同在看手機(jī)的阮煙,隨口問:“嫂子,你玩吃雞嗎?”
    周孟言從公司忙完,立刻返回家中。
    男人有點(diǎn)擔(dān)心周嘉澤在家里出什么幺蛾子,對阮煙說些什么不該說的。
    怕女孩會感覺到不舒服,他想著早點(diǎn)回家看看。
    回到家,走進(jìn)玄關(guān),他聽到客廳傳來周嘉澤的大音量:
    “臥槽你干他啊!你慫個屁啊那個人大殘了!”
    周孟言心底微沉。
    果然鬧騰。
    往里走,就看到阮煙和周嘉澤并排坐著,他眉頭剛皺起,下一刻就聽到周嘉澤突然溫柔的嗓音:“嫂子你別怕啊,我馬上扶你。”
    阮煙:“沒事你們先打……”
    周孟言步伐頓了下,而后走上前,看到兩人手里一人一部手機(jī)。
    阮煙抬頭看到他:“誒孟言,你回來了?”
    “堂哥——”
    周孟言看向周嘉澤和他們手中的手機(jī)畫面,冷聲朝周嘉澤道:“你在干什么?”
    “我?guī)┳舆€有我倆同學(xué)打游戲呢。”周嘉澤認(rèn)真操作著屏幕,“嫂子,你先打藥。”
    “嗯。”
    周嘉澤:“走走走,我們先進(jìn)圈,等會兒要被毒死了,嫂子你跟著我,熊哥你走前面。”
    阮煙:“好。”
    周孟言看著阮煙專注到完全把他當(dāng)不存在的模樣,而后坐到她旁邊,“打什么游戲?”
    “唔……吃雞。”
    “什么?”什么玩意兒?
    “就是和平精英。”
    “嗯?”
    周嘉澤補(bǔ)充:“就一款槍戰(zhàn)游戲,表哥你肯定不懂這個,不是一個年代的人。”
    “……”
    周孟言看了眼阮煙的屏幕,看了半天,“你喜歡這種游戲?”
    阮煙笑:“嗯,但是我不經(jīng)常玩。”
    “沒事,反正我?guī)эw好吧,我們剛剛已經(jīng)吃了兩把雞了。”
    周孟言冷眼睨他:“你就是過來玩游戲的?”
    “哥,你別講話,我們決賽圈了。”
    “……”
    周孟言起身,看向阮煙,“煙兒,你要不要吃——”
    阮煙:“我看到前面有人了!”
    周嘉澤:“在哪呢?”
    “我標(biāo)點(diǎn)了,那個樹下。”
    “okok……”
    “你們小心點(diǎn),他們要扔雷了。”
    周孟言臉色漸漸黑了,走去餐廳。
    三分鐘后,周孟言走出來,就聽到周嘉澤激動道:“怎么樣嫂子,我這絲血反殺酷不酷!”
    阮煙彎的眉眼像個小月牙,吹起彩虹屁:“你太厲害了,我差點(diǎn)以為你要死了呢。”
    阮煙身旁坐下了周孟言,她看到他手里拿了阮煙最喜歡的綠豆糕,“哇,我也要吃。”
    周孟言淡聲道:“自己去拿。”
    “噢。”
    周嘉澤湊到阮煙身邊:“嫂子我們再來一盤,我朋友說太喜歡和你玩游戲了……”
    周孟言冰冷截斷他的話:“還玩不夠?”
    阮煙熄滅屏幕,站起身,朝周嘉澤笑,“沒事,我不玩啦,我休息一下。”
    她小跑去廚房拿綠豆糕,周嘉澤劃著手機(jī)屏幕,咧開嘴角感慨,“堂哥,嫂子也太可愛了吧!你這樣的怎么能找到一個這么可愛的……”
    他話音落下,沒聽到周孟言說話,而后感覺周圍空氣漸漸冷了下來。
    他弱弱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周孟言靠在沙發(fā)上,看著他那沉如一潭死水的眼神。
    “……”
    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