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因酒縱情
,重生之怨偶 !
孟再福笑道:“你有所不知,原來聽說是帝姬身邊一個服侍她許久的侍女居然有孕了,被帝姬發(fā)現(xiàn)后不肯說與誰私通,她這侍女是內(nèi)院伺候的,歷來帝姬身邊伺候的侍女那也是門禁森嚴極少出外的,不太有機會接觸外男,帝姬便懷疑是駙馬染指,于是找了駙馬來辱罵了一番,駙馬堅決不認,惱怒回府。”
李臻笑道:“這也不像了,雖說是帝姬,到底也為人|妻人母,總以婉順寬仁為上,也都老夫老妻了,居然悍妒到駙馬連認都不敢認了,何苦來哉,若實在容留不下妾室,生下孩子便打發(fā)嫁出去個人家,也算得上仁至義盡,若是不肯嫁,也不必留在公主府,只管讓寧國公府那邊養(yǎng)著便是了,我看這事只怕到時候還得鬧到宮里讓太皇太后調(diào)停。寧國公先帝十分看重,又慣會做人的,此事明眼人看帝姬也有不當之處,他倒先自己打了兒子一頓,太皇太后想發(fā)作也發(fā)作不起了。”
孟再福搖了搖頭道:“此事還有下文,寧國公府動了家法,又綁了駙馬到公主府去請罪,駙馬只不肯低頭,公主則綁了那侍女來道:若是真不是駙馬的,那她杖斃這私通外人的侍女也理所應當,若是駙馬的,倒還有一線生機。駙馬怒罵公主沒有人性沒有一絲同情心,兩下越發(fā)擰起來了,公主越發(fā)生氣,傳了刑杖進來真的要當場杖斃那有孕的侍女,誰知道這時衛(wèi)三公子忽然來了,跪求帝姬饒過那侍女,原來卻是衛(wèi)三公子與那侍女有染……一時駙馬怒不可遏,指著帝姬鼻子道都是她寵壞了兒子,他衛(wèi)家從來沒有這等私□□婢的喪德之子,然后出了公主府再也不肯回去,寧國公氣得卻也說不出話來,待要教訓衛(wèi)三公子,卻又礙著帝姬的面子,索性也不說話自回了寧國公府。”
李臻駭然道:“那衛(wèi)三公子不是才和安陽侯府的嫡孫女訂了親?”
孟再福道:“可不是?這個關節(jié)出了這事,我若是安陽侯,定要退親才可。”
寶如終于也忍不住插嘴道:“這事怎么你也知道的?”寧國公府和公主府都不是小門小戶,發(fā)生這種事如何會讓人知道,至少上一次端午的事就沒傳出來。
孟再福笑道:“何止我知道,這事兒只怕沒多久就要傳遍京城了,實在是寧國公算盤太精結果反誤了事,走了一招臭棋,他給駙馬動了家法,又綁了駙馬去賠罪,專門挑了帝姬宴請的時候去,想是打著當著眾人的面帝姬好面子定然不會自曝奇丑含糊讓步下了臺,帝姬得了面子,想必會退步,再則衛(wèi)家二房就一兒子,人丁單薄,大概也暗存了將那侍女肚中的孩子保住的想法,沒想到駙馬真的是個冤枉的,不肯賠罪,大長帝姬又是個性子急的,寧冒悍妒之名也要當場杖斃侍女,將事情弄擰了,滿場賓客看著衛(wèi)三公子沖出來護住那侍女,雖然當時就立刻送客了,但駙馬當時怒氣攻心,拼著也不要臉皮了,指著帝姬鼻子大罵,誰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呢?”
李臻搖頭失笑,寶如拿眼去看許寧,許寧含笑看她一眼道:“這事就看安陽侯府是不是真的疼孫女了,若是真正為孫女打算的人家,自然是要退親的,可惜如今安陽侯府這幾年行事有些不堪,只怕要趁寧國公府理虧之時,大大討要一些好處,哪管自家的女兒如何呢,少不得還要說幾句高門男子哪有沒有妾室的,最多就是讓寧國公府處置了那侍女。”
李臻嘆氣道:“所以侯門長房出了兩個進士,仍是不太敢用,勛貴出身就是這點不好,牽扯太多。”
幾人又說了一下京里的勛貴世家的一些軼事,喝了一會子酒,看著天色已過午時,李臻是不能在宮外過夜的,打趣了幾句許寧便起身告辭,幾人一同都先后離了秋音院。
出門的時候,許寧看寶如臉上有些潮紅,他是知道那葡萄酒后勁頗足的,便命人叫了轎子來,讓她上了轎子,寶如自覺還清醒有些不滿的嘀嘀咕咕著覺得自己如今是男裝打扮坐轎子好怪云云,許寧也不管她,將她推進轎子便讓轎夫起轎,往家里行去。
回家去掀了轎簾,許寧果然看到寶如兩靨醉紅、眉眼餳澀,上前笑著半抱半扶她下了轎子,留著紉秋打發(fā)轎夫,自將她攙扶進了房內(nèi),替她解了幞頭,寬了外衫,寶如醉得厲害,只是迷迷糊糊地看到許寧,仍記得問他:“你說宋家會退婚么?”
許寧道:“不會,他家二房三房的出身還要找出路謀,哪里舍得輕輕放過這靠山,再說外頭人不知,我們心里還不清楚么,這婚事起因是因為女方失節(jié),宋家其實腰桿子挺不直的,不過就著衛(wèi)家那一點愧疚博取更多好處罷了。當然若是宋大人能說動侯爺換另外一房的嫡女頂上,倒也還來得及,不過宋曉菡哪里會依,要知道再找這樣一門貴婿可不容易。”
寶如手腳酸軟地任許寧替她脫了外套,露出了中衣,心里總覺得有什么不對,然而又一下子沒想起來,只顧著又問:“那柳淮娘身上的香是孟相公送的?”
許寧道:“再沒錯的了,那香前一日我才在宮中聞過,就那么一些,大部分都是賜予內(nèi)宮的女眷了,再說他這么猴急的帶了官家來,還不是為他新歡結尾,大概還怕我奪了他心頭之好,畢竟我也算得上青年才子了。”
寶如含糊揶揄他:“就你,想得美吧,先宋曉菡都看不上你,如今連柳淮娘也看不上你,我看長公主那邊只怕也懸,你這樣的人,女人瞎了眼才看上你。”卻不防將前世的自己罵上了。
許寧一邊笑一邊替她解開髻發(fā)綹辮,一手輕輕撫摸她的頭發(fā),一邊低下頭準確地吻住了她的唇,舌頭靈巧地鉆了進去,掃過她的上顎和唇舌,引發(fā)了陣陣酥麻,這個吻深入而持久,待到許寧松開的時候,寶如已經(jīng)幾乎呼吸不過來,頰上霞色愈甚,含含糊糊,身體卻對這個人太過熟悉,從而甚至微微有些回應,許寧心下暗喜,低頭去輕輕嚙咬她的耳垂,看她最敏感的地方被侵擾而瑟縮躲避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輕問:“寶如,我們再生個兒子好嗎?”
寶如身子酥軟,神色恍惚、眸光迷離地靠在許寧懷中,半張著嘴急促喘息著,整個身子只覺得慵懶之極,只會盯著許寧那雙明澈非常的雙眼努力回想著什么,長長的睫毛顫抖不休,過了一會兒才問:“你娘老說我不能生。”卻是恍惚又回到了前世,許寧和她曾有一段時間努力希望生下孩子的時光,每一次*都伴隨著希望和忐忑,許寧那時候待她總是特別珍惜眷戀些,仿佛并不僅僅為了孩子,而是真的喜歡她。
許寧低聲笑著,輕聲道:“你當然能生,我們已經(jīng)有了個女兒了,我們再要個兒子好不好?”
寶如其實句句都聽到了,卻都沒有辦法反應過來,許寧低頭從她耳邊細密吻下,唇舌間淺嘗深吮,每一次都仿佛點燃一個小小的火苗,略帶薄繭的手掌輕輕撫摸她的每一個敏感之處,靈巧地手指撥撩起了陣陣熱度,在一陣一陣的擁吻和纏綿中,一件件衣衫被許寧解開,褪到了床邊,燈光下美人玉體橫陳,肌膚瑩潔,滑若凝脂,千般恩愛最難丟,萬斛相思今日了,許寧手嘴一直不停,寶如只覺得頸側交雜著細微痛楚的陣陣酥麻不斷讓她肌膚戰(zhàn)栗起來,身子已經(jīng)先熟悉地忠實于自身的欲|望,先動了情,自然而然地貼近那緊實強健的熱燙肌膚,在每一次撫摸中感覺到了迷醉和眷戀,她并不十分推拒,許寧漸漸動作越發(fā)用力急促,吮著她側頸的力道越來越重,仿佛在吞吃一道等候了太久的佳肴。
寶如用那雙水霧迷離望著上方男人密布著汗水的俊美面龐,既覺得熟悉又覺得有些抗拒,延續(xù)了兩世熟悉的面容仿佛刻入了靈魂,她一輩子所有的歡樂痛苦怨恨恐懼都從他而來,似曾相識的強烈快|感如浪濤般接連襲卷,殘余的薄弱神智被完全吞食,她渾身顫栗著哭泣抽噎,卻被許寧低頭一口含住雙唇,看著她長眉鎖擰軟弱不勝地抽噎,他越發(fā)饕餮起來猶如渴龍入水。
寶如開始還在含糊地指責他:“你對我不好!”許寧一邊安撫她一邊保證:“以后絕不會了。”寶如又煎熬了一會兒抽泣道:“你居然還有心聞那柳淮娘的香!”許寧幾乎笑出來,揉搓著她道:“以后只聞你的香。”寶如卻仿佛清醒了一下,怒叱道:“你是不是和她生死相許了?”許寧看她醉成這樣還要吃這一口醋,心里又是酸澀又是甜蜜:“我只和你生死相許。”寶如喘息許久,眼角濕潤,半開半合,到后頭不再訴說,只是口齒纏綿著:“許寧……許晏之……寧哥哥……”
許寧明明得了手,卻不知為何落下淚來,喉嚨仿佛被熱氣阻塞著,他一邊胡亂親著她的頭發(fā)頂心,一邊低聲道:“嗯。”語聲澀滯,仿佛確鑿回應了前一世那個一直得不到回應的唐寶如。
這一刻他才是真心感謝上天也讓屬于他的唐寶如一同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