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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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三爺自從見到趙慶后, 心中除了震驚之外,額頭后背竟然在大冬天里冒出了一身熱汗,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皇上為什么會在夜里來了蕭家。
不過,他雖然心里百轉(zhuǎn)千回,可腳下絲毫不敢怠慢, 弓著身子恭恭敬敬的往書房內(nèi)而來。
蕭大爺見蕭三爺如此做派, 自然也不敢造次,緊跟在蕭三爺身后, 也顯得恭敬無比。
蕭三爺進來書房后, 第一眼就看到了長身玉立, 背著雙手正欣賞著《墨蘭圖》的衛(wèi)離墨, 他緊走兩步, 趕緊跪下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吾皇萬歲萬萬歲!”
身后的蕭大爺,心里頓時也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從蕭三爺在門口管那個老太監(jiān)叫趙公公的時候,就開始了諸多猜測, 可這一刻聽到蕭三爺對來人的稱呼后, 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不過, 想歸想, 可蕭大爺?shù)膭幼鹘z毫沒有遲疑和停頓, 在蕭三爺跪下之后,也緊隨其后的跪下行了君臣之禮。
衛(wèi)離墨見他們已到, 隨后轉(zhuǎn)過身來, 道:“兩位愛卿請起。”
“謝皇上!”蕭大爺和蕭三爺起身, 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好。
“皇上駕臨蕭府,微臣與兄長沒有親自到蕭府門口迎接, 還請皇上恕罪。”
行完君臣之禮后,蕭三爺和蕭大爺兩人又開始請罪了。
衛(wèi)離墨一撩衣擺,在主位的圈椅上坐下,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兩位愛卿何罪之有,是朕和曦貴嬪臨時起意來的蕭府,來之前也并未通知過,兩位愛卿哪有什么罪,都
起來吧。”
蕭大爺和蕭三爺聽后更震驚了,什么,不僅皇上來了蕭府,曦貴嬪竟然也跟著來了,不是說后宮妃嬪不能隨便出宮嗎,兩人心里充滿了疑問。
起身后的他們,向書房的各處看了一眼,卻并未在書房的任何地方發(fā)現(xiàn)蕭婉詞的身影。
就在他們想不明白蕭婉詞的去向時,衛(wèi)離墨這時又開口道:“兩位愛卿不用尋了,曦貴嬪不在這里,這次呢,是貴嬪想念貴府的安姨娘,朕閑來無事,便只好陪著她來
貴府走一遭了,這會兒,她應(yīng)該早就去到后院了。”
三言兩語,衛(wèi)離墨便將他此來的目的解釋清楚了。
此言一出,蕭大爺和蕭三爺卻被這個消息直接砸了個里焦外嫩。
曦貴嬪想念安姨娘,皇上就陪著她回蕭府看望,這個理由簡直比皇上突然出現(xiàn)在蕭府,還讓他們感到吃驚。
還有比這更扯的事情嗎!
可想了想,兩人又覺得這個理由最讓人信服,要不然皇上怎么可能會突然駕臨蕭家呢,也只有這個理由最能說的通了,最能解釋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了。
“兩位愛卿坐下吧,”衛(wèi)離墨見兩人有些緊張,便開口讓他們坐下。
在皇上面前,蕭家兩位爺哪里敢坐啊,忙推說“不敢”。
衛(wèi)離墨早就見識過蕭三爺?shù)哪懶。丛谀澄坏拿嫔希曇粲址湃岷土嗽S多:“朕讓你們坐,你們就坐吧,這又不是在朝堂之上,兩位愛卿在朕面前也不用太緊張了,
要不然過會兒朕問起話來,你們站著,也不好回話。”
這話算是給足了兩位蕭家爺?shù)拿孀恿恕?br/>
皇上話都說的這么明白了,蕭大爺和蕭三爺要是再推辭,那就真顯得不知好歹了。他們便在衛(wèi)離墨的下首,找了兩個空位坐了下來。
雖說是坐了,可他們也不敢真的坐實了,只堪堪坐了一角。
只是兩人剛一坐定,還未回過神來,衛(wèi)離墨又開口道:“曦貴嬪賞回來的茶葉,蕭愛卿可是喝了,味道如何?”
這樣一問,蕭大爺和蕭三爺?shù)囊活w心又跟著提了起來。
當初兩人就曾對皇上讓小五子捎來的話探討過,當時想著天高皇帝遠,他們也不可能見到皇上,便心安理得的喝上了,可誰曾想到,連一個月都沒過呢,皇上就來了
蕭府,還親自開口詢問此事,你讓他們能不心虛嗎。
蕭三爺忙站起身來,誠惶誠恐的回道:“微臣惶恐,貴嬪行事魯莽,竟將皇上所喝之茶賞賜給了蕭家,讓微臣——”
未等蕭三爺請罪完畢,衛(wèi)離墨對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
“蕭愛卿不必如此,既然是曦貴嬪的一番孝心,蕭愛卿受著就是了,不必如此惶恐,朕也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既然目的已經(jīng)達到,衛(wèi)離墨自是見好就收,他可不想做的太過被那位知道了,到時候,還指不定誰給誰臉色看呢。
所以,稍微嚇唬一下這兩位就可以了。
蕭三爺見皇上并沒有怪罪,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皇上提起此事,是專門前來問罪的呢。
這邊,三人在待客的外書房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而后院中,蕭婉詞也終于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最想見的安姨娘。
要說蕭府中,她唯一記掛的是誰,那就真的只有安姨娘一個人了。
這不,母女兩人一見面,自是無語淚凝噎,先是抱在一處抹了好一會的眼淚。
“你是怎么回來的?”安姨娘拿著手絹擦了擦眼淚,這才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按說女兒此時應(yīng)該身處在后宮之中才對,怎么會無緣無故夜里回了蕭家呢,這讓她心里很是沒底,又是擔心,又是激動的。
蕭婉詞也趕緊擦了眼淚,回道:“姨娘放心,是皇上帶著女兒回來的,再說了,要不是皇上,女兒哪里有這么大的本事能在夜里出宮啊。”
那一道道的宮門和巡邏的禁衛(wèi)軍,可不是擺設(shè)。
安姨娘這才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女兒自己偷跑出來的就好,可她也不想想,皇宮大內(nèi),哪里是說一句偷跑,就能偷跑出來的。
不過,這時她才后知后覺一臉驚訝道:“你是說,皇上也來了蕭府?”
“在前院呢,這會兒弄不好父親已經(jīng)到前院去陪著了。”蕭婉詞跟安姨娘解釋道,“不過,皇上和我這次是偷偷出宮來蕭家的,我也只過來見一見姨娘,就該回宮去了,
祖母和嫡母那邊我就不過去了。”
安姨娘拍了拍她的手,很同意她的做法。
“應(yīng)該的,就是皇后,那也是不能出宮回娘家的,你現(xiàn)在偷偷回蕭府來看姨娘,本來也不合規(guī)矩,要是再去老夫人和主院,陣仗太大大,難免會不小心走漏了消息,對
你,對皇上,都不好。”
就是這樣,自家女兒出宮一次,也是不知擔了多大的風(fēng)險,這要是被人抓了把柄,就算有皇上護著,可太后和皇后那里,也不是那么好過的。
所以,安姨娘一邊一下一下愛憐的撫摸著蕭婉詞腦頂,一邊忍不住的勸說道:“你不用擔心,姨娘在蕭府一直很好,你下次萬萬不可這么魯莽的行事了,這要是被宮里
人抓了把柄,告到太后和皇后那里去,這可如何是好。”
她雖然對女兒能回蕭家來看她,心里很是高興,可眼里卻充滿著對自家女兒的擔心。
安姨娘就算再不懂,可也知道一入宮門深似海的道理,蕭家一個小小的后院,日日都爭斗不止,更何況那滿是一宮貴女的后宮,她不想女兒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毀了
現(xiàn)在好不容易建立的局面。
蕭婉詞輕輕倚靠在安姨娘的肩頭,就如同她還未入宮前那般一副小女兒之態(tài),溫馨而又自然。
她嘟著小嘴撒嬌道:“我知道了,姨娘,我下次不會這么魯莽任性了。”
她自然不敢告訴安姨娘,她最近同皇上鬧的有多么僵,而這次出來,她是事先不知情的。其實,她知道自己就算事先知情,也會選擇回蕭府看一眼安姨娘的。
“對了,我年前讓人給姨娘送來的東西,姨娘可都全部收到了?”
“都收到了,你父親親自送過來的。”安姨娘對此納悶了許久,不僅都收到了,張氏和裘氏也沒有借著機會,向她討要一二,這讓她都有些不適應(yīng)。
后來一想,這可能是宮里賞來的東西,兩人不敢隨意討要,也是有這個原因在里面吧。
蕭婉詞心里有幾分明了,這是她的話起了作用,不過就此事來說,也讓她從中悟出來一點門道,她說的話對于整個蕭家來說,好像還是挺有作用的。
其實,來自現(xiàn)代的她,對于自己身份到底代表著什么,一直沒有特別深刻的認知,畢竟在前世,人們對于皇家的敬畏,并不是很深。
這也為什么,她剛一入宮,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還能對皇上皇后和后宮諸位高位妃嬪有些害怕,但是在知道皇上就是個紙老虎之后,越加不將他生氣當做一回事的
原因所在。
說完這些事情后,為了讓安姨娘寬心,蕭婉詞便說起了一些小元寶生活中的趣事,來逗她開心。
聽著女兒的描述,安姨娘自己腦補了一番小元寶圓滾滾、白胖胖的小模樣,開心的眼角細紋都笑出來了。
有相聚便有離別,蕭婉詞在安姨娘這里重新洗了一下臉上的淚痕,薄施粉黛一番后,這才戀戀不舍的出了芳華院。
“外面天冷,姨娘就送到這里吧。”站在芳華院院門前,蕭婉詞轉(zhuǎn)過身來,對后面提著燈籠相送的安姨娘說道。
安姨娘眼角含淚,很想開口說送她到后院的垂花門前再回來,可話到了嘴邊,終究沒有說出來,她知道,女兒是不會同意的。
最后她只哽咽道:“晚上天黑路滑,那你小心一點。”
蕭婉詞應(yīng)了一聲,帶著身邊的人,狠心的轉(zhuǎn)過身,慢慢向來時的路走去。
沒有入宮前,她曾跟細雨抱怨過這條路有些長,可這一刻,她卻覺得這條路是那么的短,在拐彎的時候,她終究沒有忍住,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芳華院的院門口。
安姨娘和丫鬟春分夏雨此時還未離去,在燈籠的映照下,殘留著幾道影影綽綽的身影,也不知是不是看見她又回頭的原因,安姨娘還抬起手來,對著她的方向揮了揮
手。
蕭婉詞頓時鼻子一酸,差點又落下淚來,最后還是生生忍住了。
“曦主子莫傷心了,總有一日會再見的。”身邊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開口說話的,便是衛(wèi)離墨派來保護蕭婉詞的女暗衛(wèi)之一。
蕭婉詞抬頭看了此人一眼,其實,她一直以為皇上派給她的兩個人都是啞巴呢,因為從始至終,這兩人跟在她身邊都是一言不發(fā),就跟兩道影子一般,你要不刻意的
注意,根本都覺察不到她們的存在。
這會兒聽到其中一人終于開口說話了,她才會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謝謝。”蕭婉詞輕聲道謝,她謝謝她的安慰。
暗瑛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的閃了閃,卻沒有開口繼續(xù)說話,她不善言辭,并不知道該回什么,其實也是不知道曦貴嬪為什么要謝她。
蕭婉詞也并不需要她回答什么,重新抬起腳步向前走去。到了外院,領(lǐng)路的丫鬟帶著她直奔著外書房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