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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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婉詞一進書房, 便被頻頻看向門口的衛(wèi)離墨瞧見了,他想都沒想的就起身迎了上來。
他這一起身, 蕭大爺和蕭三爺兩人哪里還敢繼續(xù)坐著, 也立馬跟著站了起來。
只見衛(wèi)離墨嘴角含笑,眉眼彎彎,看向蕭婉詞的雙眸中帶著幾分寵溺, 跟剛剛蕭家兩位爺呆在一處時端莊嚴肅的表情, 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已經(jīng)見到人了?”他柔聲的開口問她。
蕭婉詞并未答話,只對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然后蓮步輕移, 繞過他站立的位置, 向著身后的蕭大爺和蕭三爺盈盈一拜, 道:“見過父親!見過伯父!”
他們哪里敢受她的禮, 原本是他們該給她行禮才對。
只是讓他們沒料到, 蕭婉詞會直接饒過皇上,來到他們跟前先行了禮。
一時間,兩人忙不知所措的跪下行禮。
蕭婉詞原本的想法, 就是怕他們先給自己行禮, 這才選擇搶先一步行禮, 現(xiàn)在倒好, 最后還是沒能阻止得了兩人對她行禮。
她起身扶蕭大爺和蕭三爺起來。
見此, 衛(wèi)離墨低垂著頭,悄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心里有幾分怨怨念:果然在她面前, 他還沒有蕭家人來得有存在感。
蕭大爺和蕭三爺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頻頻看向站在旁邊的衛(wèi)離墨,就差管自己女兒(侄女)叫姑奶奶了, 還盼著這位姑奶奶能先關心一下皇上,再來關注他們。
他們真怕女兒(侄女)再對他們這樣關懷下去,皇上看向他們的眼神就不是軟刀子,而是要變成真刀子,然后一刀一刀將他們凌遲了。
“天色已晚,女兒要同皇上回宮去了。”只略說了幾句話,蕭婉詞便開口提出了告辭。
“那微臣和兄長送送皇上和貴嬪娘娘。”蕭三爺忙開口道。
衛(wèi)離墨聽說要離開了,心情頓時又好了起來,一起同蕭婉詞出了書房。
*
蕭府門口,蕭婉詞再次揮手同蕭家兩位爺告別后,才轉身掀開車簾,鉆進了馬車之中,衛(wèi)離墨也緊隨其后的上了馬車。
等馬車駛出好遠,蕭三爺終于松了一口氣,這一晚上過的,真是讓他心驚膽戰(zhàn)的,就怕一句話說不好,引來皇上的不悅。
當然,更心驚的還是自家女兒的態(tài)度,怎么對皇上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呢,當時可真是把他急壞了,整顆心都懸在半空中,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兄長是如何看待今晚皇上來府中之事?”蕭三爺開口詢問站在身旁的蕭大爺。
蕭大爺捋著胡須,狀做沉思之狀,可過了一會兒,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恍然道:“三弟剛剛問我什么了?”
蕭三爺一看他的反應,就立刻猜到了他的想法,心道,得了,剛才算他白問了,他這兄長看樣子是打算在此事上裝傻充楞了。
不過,也是,難道讓他說自己女兒在對待皇上的態(tài)度上,實在是有些不妥嗎,可皇上都沒有不悅,他們這些做臣子的,那就更不敢說什么了。
其實蕭大爺現(xiàn)在心里想的是,了不得了,他這侄女這是要上天的節(jié)奏啊!
人自打進了書房,光看見皇上笑了,他那侄女連個正眼神也沒給過皇上,而皇上呢,沒有發(fā)火,也沒有不悅,還眉眼帶著笑意。
當然,對著他們的時候,皇上就沒有那么和善了,那一臉的端正和嚴肅,他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你說,她那侄女這不是要上天,是什么!
兄弟二人回到書房,讓管家又找來那幾個知曉今晚皇上和曦貴嬪來蕭府的下人,好好的耳提命面了一番,讓他們?nèi)f萬不可將今夜之事說出去,要是誰不小心走漏了風
聲,那可是犯了大罪,不說蕭家會懲罰他們,就是皇上那里,也不是那么好糊弄過去的。
幾個下人加上王管家在內(nèi),自然連稱不敢。
他們又不傻,皇上和曦貴嬪是晚上悄悄來的蕭家,肯定是不想讓有些人知道,而泄露帝蹤可是大罪,他們就是有十個腦袋,那也是不夠殺的。
再說了,曦貴嬪可是蕭家的貴人,這消息真要被后宮妃嬪知道了,對他們家的貴人也不見得是好事。
所以,今晚之事,他們定要守口如瓶,決不能泄露一絲一毫,要不然一著不慎,那可是小命不保。
*
從蕭家出來,進到車內(nèi)之后,蕭婉詞就尋了個邊角部落坐下來,立志做到距離衛(wèi)某人是有多遠,那就躲多遠。
等衛(wèi)離墨上車看到她的做派后,先是一怔,然后頗為無奈的搖頭失笑。
隨后上前也坐到了她的身側,并用一雙鳳眸斜斜的看著她,笑著道:“怎么,婉兒這是打算過河拆橋?”
那滿眼帶笑的眸子里,滿是調(diào)侃和戲謔。
蕭婉詞卻是面無表情的回道:“臣妾不知皇上在說什么。”
她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頓時讓衛(wèi)離墨有些牙疼,他早就應該想到,依她的德行,怎么可能會如此輕易的就范呢。
現(xiàn)在好了,人也見了,他也沒什么用處了,這人立馬就露出了本來面目,對自己不僅冷著一張臉,那還是有多遠躲多遠。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身上臭不可聞呢。
衛(wèi)離墨現(xiàn)在心里一陣懊悔,怪自己太大意了!
不過,他雖然對她這種用完人就扔過墻的行為,恨得有些牙癢癢,可面上卻不漏分毫,相反的是,他眉眼彎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而蕭婉詞卻被他笑的心里有幾分毛毛的,她疑惑的開口道:“皇上這樣笑,是什么意思?”
衛(wèi)離墨伸了伸修長的雙腿,讓自己身體感覺更舒服一些后,往車廂后背輕輕一靠,做出一副放松愜意之態(tài),然后裝作一臉高深莫測、很隨意的回道:“沒什么意思啊,
朕想笑就笑了。”
一副你其實想多了的樣子。
蕭婉詞睜著一雙波光瀲滟的明亮眸子,探究地看了他好幾眼,很是不相信他這句沒什么,是真的什么也沒有。
“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她不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衛(wèi)離墨兩手一攤:“真的什么意思也沒有。”那一臉的斬釘截鐵,很是像模像樣。
就在蕭婉詞信了他的說辭,認為是自己想多了時,他一雙幽邃的鳳眸中卻滿含著笑意,話鋒一轉道:“就是吧,要是蕭家的安姨娘,知道自己女兒在后宮的所作所為之
后,會不會每夜都擔心的睡不著覺,那就不好說了。”
在這個世界上,要說誰是蕭婉詞的軟肋,除了宮里的小元寶,那另一個人就是非安姨娘莫屬了。
她怕安姨娘擔心,每次都是報喜不報憂,可現(xiàn)在狗皇帝卻說,她要將她在宮里做的事告訴安姨娘,那還得了。
就如同他口中所說的那樣,以安姨娘對她的疼愛,知道這些事情之后,肯定會擔心的夜不能眠,替她心焦。
“皇上可真無恥,凈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蕭婉詞瞪著他,說得咬牙切齒。
衛(wèi)離墨咧嘴一笑:“彼此彼此,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再說了,這可是婉兒先欺騙朕,朕才會出此下策的。”
哎呀,誰不想當個光明磊落的君子啊,可關鍵是,他面對的是個不按常理出牌、頗為難纏的小妖女啊,他要是不使用點非常規(guī)手段,那只有被她活活氣死的結局了。
當然,他也知道這種手段只能嚇唬一下她,卻是不能真正去實行的,要不然,別到時候人還沒哄好,卻真的傷了兩人之間的感情,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他也就過一過嘴癮,扯著虎皮做大旗了。
可蕭婉詞卻不這么想,她還真怕衛(wèi)某人會像口中說的那樣行事。
畢竟在她心里,能坐上皇位的,那三觀肯定都要扭成麻花了,至于想讓皇帝大發(fā)善心,放過一馬,她很想說,做皇帝的有心嗎。
可現(xiàn)在兩人鬧到這種程度,她又一時拉不下臉來,便只好將頭扭到一邊,來了個眼不凈心不煩,不愿意再跟他多說話。
衛(wèi)離墨忍著笑意,右手長臂一伸,將她整個身體攬到了自己懷中,左手也很隨意握住了她柔弱無骨的小手。
蕭婉詞在心里暗罵一聲狗皇帝無恥,身體微微掙扎了一下,卻換來他攬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
隨后,他面冠如玉的側臉,就緊緊的貼上了她粉面桃腮的臉頰。
這還不算完,他一邊用自己的俊臉,輕輕的摩挲著她粉嫩滑膩的臉蛋,一邊低聲道:“溫香暖玉抱滿懷,婉兒要是再動,朕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會在這馬車里發(fā)生什么
旖旎的情景。”
蕭婉詞頓時氣結,心里暗罵他不要臉,先是拿安姨娘之事威脅她,這會兒又借此對她動手動腳,還暗示她要是不配合,就在馬車里對她……
她真是被他氣死了!
衛(wèi)離墨見她氣鼓鼓著小臉,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小模樣,心里別提有多高興、多舒暢了。
讓她再欺騙他,讓她再故意氣他,讓她再不理他,讓她……
他想了諸多她對他不好的理由,可最終也沒敵過,他對她的那一腔思念之情。
衛(wèi)離墨就這樣攬著她,相依相偎,靜靜的感受著他們獨處時帶來的那份溫馨。
靜靜的過了許久,他這才輕聲開口道:“婉兒,我們不要再鬧了,好不好?”
可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懷里的人兒回話,他忍不住低頭一瞧,此時美人雙眸緊閉,粉面安靜祥和,鼻尖還發(fā)出了淺淺的呼吸。
她這是又睡著了。
衛(wèi)離墨啞然失笑,跟他呆在一處,也就是她,才能睡得著,而且還睡的故此理所當然。
*
馬車回到玉芙宮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午夜時分。
衛(wèi)離墨看著懷中還睡得萬分香甜的某人,心里一陣欣喜激動。
這可不是他非要上趕著去她那里啊,而是老天爺被他的誠心打動,才會天賜良機讓他光明正大的進入玉芙宮。
這不,等馬車一停穩(wěn),衛(wèi)離墨便迫不及待的親手抱著還在熟睡中的蕭婉詞,然后大搖大擺,光明正大的進了玉芙宮。
秋果細雨此時還未歇下,一直等著自家主子回來,等衛(wèi)離墨帶著宮人一進正殿,兩人就立刻迎了上來。
“皇上,我家主子——”秋果的話還未說完,就迎上了衛(wèi)離墨凌厲的眼神。
秋果心頭一跳,忙停住了嘴,知道這是皇上怪罪她驚著自家主子了。
而衛(wèi)離墨在正殿并未做停留,抱著懷里的人兒,大步流星的直接去了寢室。
輕輕將懷里的人兒放在了寢室那張寬大的黃花梨木架子床之上,他又對身后的秋果使了一個眼色。
秋果立馬會意,上前同他一起幫蕭婉詞脫掉身上的累贅,換上了一身舒服的寢衣。
蕭婉詞睡得有幾分迷迷糊糊,再加上旁邊有熟悉的秋果,全程倒是相當?shù)呐浜稀?br/>
“你們出去吧。”該做的都做完了,衛(wèi)離墨也開始趕人了。
秋果一怔,有些不明白,應該走的不是皇上嗎。
她便大著膽子,欲言又止的問道:“皇上今晚——”
“朕今晚就歇在玉芙宮。”衛(wèi)離墨直接一錘定音道。
秋果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心里卻想著,主子已經(jīng)原諒皇上了嗎,這是不是代表著皇上和主子和好了呢。
“怎么還不走?”衛(wèi)離墨一挑眉,看向秋果的眼神中就帶著幾分不善。
怎么當主子的不讓他踏入玉芙宮,一個小小的宮人也敢阻止他歇在這里。
秋果經(jīng)常在衛(wèi)離墨和蕭婉詞跟前伺候,對皇上的脾氣也有幾分了解,一聽他語氣不善,趕緊腳底抹油的溜走了。
臨走前,她還不忘祈禱一下自家主子自求多福。
等礙事的人一走,心情倍感舒心的衛(wèi)離墨就起身脫掉衣袍,去到里間的浴室中沐浴一番,又從寢室的衣櫥中,找到自己的寢衣?lián)Q上。
頓時感覺渾身神清氣爽。
都這時辰了,他竟然也沒有絲毫困意,還有幾分神采奕奕呢。
這不,心情甚好的他,又尋了一塊干凈的白布巾,放進浴室的溫水中洗濕絞干,然后回到床上,親自服侍著蕭婉詞擦了擦臉,擦了擦手和身上。
衛(wèi)離墨覺得,身為帝王,做這些活計真是太難為他了,剛剛還因為手重,差點將人弄醒了,要不是他機警,今晚在玉芙宮就寢的目的,差點就要泡湯了。
等一切收拾妥當,衛(wèi)離墨這才躺回到床上。
可看著身旁,那張讓他日思夜想、出水芙蓉的小臉時,他又睡不著了,鳳眸還很不自覺的移到了她白皙光潔的脖頸處。
頓時,他的呼吸凌亂了起來。
他在心里使勁的告訴自己,小沒良心的還沒有原諒他,他不能逾越,要不然他今晚會被踢下床的。
可另一個聲音又說,也許她已經(jīng)原諒自己了,要不然怎么衣柜里還保存著他的寢衣。
她要是真的不打算搭理他了,怎么可能還將她的寢衣和自己的寢衣放在一處呢。
這樣一想,衛(wèi)離墨的膽子又大了幾分,那只不聽使喚的狼爪,很不自覺的伸向了旁邊熟睡的她身上。
此時室內(nèi)燈火朦朧,幽韻撩人,再加上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眼前,他哪里能忍得住。
只片刻,帳幔中就傳來微微的嬌喘聲。
而此時蕭婉詞的狀態(tài),正處于一種朦朧惺忪,半夢半醒中,她仿佛覺得自己正在做著一場春夢,可這春夢卻又是那么的逼真。
衛(wèi)離墨低咒了一聲“小妖精”,隨后主動的親上了她的櫻唇。
當蕭婉詞真正蘇醒時,他對她該親的也親了。
她頓時腮暈潮紅,己欲羞死。
可換來的卻是他睜著深邃幽暗的鳳目,故意在她耳邊低聲喚著她的名字。
蕭婉詞真想一腳揣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下床!
可惜還沒等她行動呢,他對她又展開了新一輪的攻擊,讓她渾身沒了半分力氣。
而他卻在她看不見的時候,勾唇一笑,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
酣暢淋漓之后,衛(wèi)離墨很狗腿的抱著她去了浴室,并親手幫她清洗一番,又抱著她回轉到床上。
“婉兒,有朕服侍,是不是很不錯?”他嘴角含笑,躺在錦被里低聲問她。
蕭婉詞立馬給了他一道白眼,心里悔恨的不得了,她只是一不小心打了個馬虎眼,就引來了餓狼登堂入室不說,還將自己整個人都搭了進去。
也是怪她自己,怎么就不能撐著回來再睡,怎么就在車里睡著了呢。
又想到去蕭府來回坐了一路馬車,她又每日很早就寢,到了半夜直接在車上睡著之事,是不是他一早就算計好了的。
這樣一來,他就有了可乘之機,不僅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入玉芙宮,還能順勢安歇在這里,真是一舉數(shù)得的好事。
所以,蕭婉詞立馬對他的老謀深算以及無恥,又有了新的認識。
見她不跟自己說話,衛(wèi)離墨裝作緊張不已的樣子,解釋道:“婉兒,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氣了,可當時你在馬車里睡著了,朕不忍心打擾你睡覺,就將你抱回了玉芙宮
,后來,朕是想回乾正殿歇息的,可是婉兒卻緊緊拽著朕的衣袖不撒手,朕就以為婉兒舍不得朕走,朕欣喜之下,就留了下來。”
蕭婉詞睜著一雙明眸瞪向他,顯然不相信他所說的鬼話。
而衛(wèi)離墨卻繼續(xù)慘兮兮道:“婉兒,你要相信朕,你不知道,在你睡著的時候,朕還親手拿著濕布巾,服侍著你擦了臉,擦了手。”說到這里,他眼神跟著閃了閃,臉
上出現(xiàn)了幾分不自然。
他又向她的位置靠近了幾分,低聲對著她道:“還幫婉兒擦了一下——。”
“你——”聽到最后兩個字,蕭婉詞真是被他的話羞死了,這個死不要臉的,竟然又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對她動手動腳。
可還沒等她說什么呢,衛(wèi)離墨卻又開口道:“可沒想到,婉兒卻一下子抱住了朕,口中還叫著朕別走,婉兒也知道,朕對婉兒一向沒什么抵抗力,當時朕看著婉兒,一
時情難自禁,就順了婉兒的心意,主動配合婉兒——”
說到此處,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的雙眸,一副他說的都是真的。
可蕭婉詞卻有些不相信他的話,這人可是有前科的,記得有一次,他就是趁著她睡著了,摸上了的她的床,對著她行了不軌之事后,說她強了他。
他可能日理萬機,早就忘了此事,可她還是多少有些印象的,沒想到,這一次他又要栽贓到她身上。
“皇上不去寫話本,真是可惜了。”蕭婉詞出言諷刺他。
衛(wèi)離墨卻一本正經(jīng)回道:“婉兒怎么不相信呢,朕說的可是真的。”
說著話,他整個修長的身體又向她身旁蹭了蹭,緊緊挨著她后,故意低聲在她耳畔道:“朕告訴婉兒一件事,婉兒可不許笑話朕。”
蕭婉詞拿眼掃了一下他:“什么事,還能讓皇上如此神秘?”
見她有興趣,衛(wèi)離墨立馬翻過身來,俯臥在床上,正好能跟她四目相對,臉對著臉。
蕭婉詞見他如此,卻是一陣緊張,以為她要對自己做什么呢,忙道:“皇上離我遠一點再說。”
衛(wèi)離墨對她的反應很是受傷。
蕭婉詞卻不去看他,自己往旁邊挪了挪,這才道:“好了,皇上說吧。”
他只好抿了抿唇角,開口道:“說出來不怕婉兒笑話,朕雖然招了懿容華侍寢,可并沒有真的對她做什么,只是蓋著錦被,睡了一覺而已。”
有一句他沒說,至于麗婕妤,當時他喝醉了,真的忘了有沒有寵幸過了。
蕭婉詞一下子愣住了,有幾分不相信他說的話。
她拿眼開始不停的在他身上掃來掃去,最后竟然坐了起來,那眼睛如同一雙探照燈一般,又在他身上掃了十八遍。
衛(wèi)離墨此時也坐了起來,被她的眼神掃的心里直發(fā)毛。
“婉兒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朕?”
“我在看,皇上是不是在說假話。”話里的意思就是他在跟她撒謊。
衛(wèi)離墨急眼了,他都將事情解釋清楚了,她竟然還不相信他。
他伸手扯過她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婉兒怎么不相信朕呢,朕對懿容華真的沒有一點心思。”
當然,懿容華可能對他有那么一點心思,要不然也不會偷偷研究春宮圖。
“是劉懷安那老小子說,朕要是去了其他妃嬪那里,你就會回心轉意,會來跟朕道歉。”
蕭婉詞頓時不知說什么好了。
她很想說,就皇上這操蛋的智商,是怎么坐穩(wěn)皇位的,連劉懷安說的這種話也信,還打算使用激將法,讓她屈服。
不過想了想,蕭婉詞也有幾分明白了。
皇上和劉懷安是想借著去其他妃嬪那里,讓她惶恐,讓她低頭屈服,讓她驚慌失措下,想著怎么挽回皇上的心。
她現(xiàn)在的心情有些復雜,不知該不該相信他說的話,該不該選擇原諒他,不過,她知道自己的心有了一絲松動。
蕭婉詞一邊伸手幫他理了理寢衣上的褶皺,一邊問他:“那又是誰給皇上出的主意,讓您帶著我去蕭家看安姨娘的?”
衛(wèi)離墨見她終于不再排斥自己,知道自己這一步走對了,他實話實說道:“是趙信出的主意,婉兒也知道,朕對哄人的事情,不是很在行。”
蕭婉詞才不信后面這句話呢,讓她看,他是很會討女人歡心。
“我就信了皇上這一回。”她翻身躺下,算是對此事妥協(xié)了。
衛(wèi)離墨笑了,一掀錦被,也跟著鉆進了錦被中,趁她一個不注意,就將她壓在了自己身下,俯身吻上了她的櫻唇。
蕭婉詞也沒有太過反抗,畢竟為了讓她開心,他也用心良苦,做了諸多的補救,而她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妥協(xié),再端著就有些太過了,借坡下驢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不過,臨睡前,她還是交代他道:“明早皇上可要早點偷偷離開,可別讓人瞧見是從玉芙宮出去的。”
以他的能耐,想必是能做到她所說的。
她呢,一時半會不想病好,也不想去鳳儀宮給夏皇后請安,那就只能委屈一下眼前這位了。
衛(wèi)離墨臉上一跨,心里有幾分不樂意,他有那么見不得光嗎,還要偷偷的溜回去。
“不讓人瞧見,這個有點難?”他摸著光潔的下巴,有些為難道。
他還想著趁機讓她好起來,好光明正大的來玉芙宮呢。
蕭婉詞秀氣的柳眉一挑,警告他道:“我可不管,要是皇上讓人發(fā)現(xiàn)是從玉芙宮出去的,再被宮人傳的后宮皆知,那皇上以后也別想我對您有什么好臉色看。”
衛(wèi)離墨:……,有這么嚴重嗎。
不過,鑒于兩人的關系剛剛緩和,他也不想違了她的意,只好點頭應了下來。
清晨,外面還是黑漆漆一片,衛(wèi)離墨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跟趙慶出了玉芙宮,為了不讓早起的宮人瞅見,還專門走了玉芙宮前面的桃林。
他覺得自己真是命苦,會個佳人還要偷偷摸摸,就跟見不得光一樣。
好在兩宮之間路程極近,一會兒就到了乾元宮,要不然他都要發(fā)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