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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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jié)過后, 宮中的熱鬧氣氛終于開始慢慢降溫,剩余的年味也已經(jīng)大不如前, 各處張燈結(jié)彩的大紅燈籠, 也被宮人收了起來。
晚上戌時,蕭婉詞用過了晚膳,散步消食之后, 在書房尋了一本話本, 躺靠在殿內(nèi)的坐榻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可看了一會兒, 不知為什么卻有種昏昏欲睡之感, 她心下納悶, 這還沒到就寢的時辰呢, 怎么就開始犯困了呢。
不過, 她也沒有多做他想, 便放下手里的話本,讓秋果拿了一條毯子蓋在身上,打算小瞇一會。
見自家主子睡了, 秋果做主讓跟前伺候的文竹和煙秀回去歇著了, 殿內(nèi)只留了她和細(xì)雨在跟前伺候。
等殿內(nèi)無人了, 細(xì)雨略有些憂心的對秋果說道:“也不知我們這樣做的對不對?”
秋果卻安慰她道:“放心吧, 有皇上和主子在一塊, 不會有什么事情的,而且趙公公不是說了嗎, 皇上只是帶主子出去散散心, 晚上就會將主子送回來的。”
這也是為什么在趙慶讓小五子傳話過來的時候, 她和細(xì)雨愿意配合的原因。
秋果又道:“再說了,主子和皇上這么一直僵著也不是辦法, 最后還不白白便宜了后宮其他妃嬪,現(xiàn)在皇上有心想同主子和好,還愿意花這么多的心思在主子身上,我
們做奴婢的,總不能眼睜睜的見主子走錯路吧。”
秋果知道細(xì)雨的擔(dān)心,可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她們這些做奴婢的也只能迎頭上了,大不了事后,她們挨主子一頓責(zé)罵罷了。
可話又說回來,主子只要和皇上不鬧別扭了,她們做奴婢的,就算挨頓罵挨罰,那也值了。
聽秋果說的有幾分道理,細(xì)雨心里又好受了幾分,她一邊看向殿門口,一邊臉色焦急道:“趙公公不是說戌時兩刻就過來嗎,怎么現(xiàn)在還沒見人影?”
秋果真被她跳躍式的想法逗笑了,她笑罵道:“瞧把你急的,那會還一臉擔(dān)心皇上怎么著主子呢,這會兒又恨不得御前的人趕緊過來,也不知哪個才是你的真實想法。
”
細(xì)雨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嘴上猶自辯解道:“我那會兒不是怕皇上欺負(fù)主子嗎,可一想到皇上要同主子和好了,心里又高興了,還不行嗎。”
細(xì)雨這樣一說,秋果更想笑了。
“皇上欺負(fù)主子?你莫不是在說反話!”反正在她眼里,都是主子欺負(fù)皇上,哪里是皇上欺負(fù)主子。
*
是夜,原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后宮中的馬車,此時卻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在了玉芙宮宮門口。
這是一輛喝不起眼的灰褐色馬車,乍一看上去,似乎感覺不到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仔細(xì)觀察的話,會發(fā)現(xiàn)馬車的用料極為講究,而且體積也比一般的馬車要寬大許多
。
馬車在宮門口一停穩(wěn),駕車之人隨后就從上面下來了,不知何時,馬車身后閃出兩個宮人的影子,緊隨其后的跟在駕車人身后。
這時,早就等在宮門口的人,一聽到馬車聲到來,朱紅色的大門就從里面打了開來,緊接著小五子就走了出來,小聲的對來人道:“趙公公,你可來算了,奴才等了您
一會兒了。”說著迎著來人就往玉芙宮院內(nèi)而來。
原來駕駛馬車之人,正是御前的趙慶。
從御前大總管一朝落成趕車的車夫,趙慶心里其實也是欲哭無淚,苦逼的很,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淪落至此。
“事情都辦妥了嗎?”趙慶一邊大踏步走著,一邊問身旁的小五子。
小五子點了點頭,道:“都辦妥了,就等著趙公公來了。”
“那緊著點吧,皇上還在門口的馬車?yán)锏戎亍!?br/>
“是。”小五子嘴上答應(yīng)著,腳下的腳步又快了幾分,而跟在趙慶身后的兩名宮人,也不著痕跡的跟了上去。
這兩名宮人看衣著同御前小太監(jiān)沒什么兩樣,可走起路來的姿勢,卻是無聲無息的,一看就是練家子,而身形也同一般的小太監(jiān)有著很大的區(qū)別。
一行四人很快到了正殿,秋果細(xì)雨見趙慶終于來了,心里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她們還真怕自家主子很快就醒了。
兩方人一碰面,只稍微寒暄了一下,趙慶就指揮著帶來的兩個宮人,將熟睡的蕭婉詞背到了其中一名宮人的背上,而另外一名宮人則從后面護(hù)著。
趙慶還對秋果細(xì)雨道:“你們放心,這兩人不是真的小太監(jiān),而是皇上從暗衛(wèi)中挑選的兩名女暗衛(wèi),專門負(fù)責(zé)此次你家主子安全的。”
怕兩人擔(dān)心,他還說了一點實情。
為了這次的行動,皇上可真是大費周章,命人從幾天前開始安排行程的安全問題,就為了給曦貴嬪一個驚喜。
秋果和細(xì)雨沒想到皇上考慮的如此細(xì)心,心里又放心了幾分。
“趙公公可知道,皇上帶我家主子出宮,是要去哪里?”臨走時,細(xì)雨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細(xì)雨姑娘請見諒,這個真不能說。”趙慶想都沒想的就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別看這個問題,只是曦貴嬪身邊的宮人擔(dān)心自家主子的隨口一問,可他真要實話實說了,那就是泄露帝蹤了。
再說了,皇上這是出宮,真不是一件小事。
秋果倒是了解,代細(xì)雨的魯莽向趙慶道了歉。
趙慶當(dāng)然不會放在心上,又跟二人交代了兩句,這才帶著來來人,兼宮人后背上的蕭婉詞出了正殿。
*
蕭婉詞睡了一小覺,醒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在玉芙宮了,而是靠在一個男人的懷中,耳邊還模模糊糊的聽到了“噠噠”馬蹄聲和車輪聲。
她頓時有點懵,抬手揉著睡眼迷蒙的雙眼,迷迷糊糊的自然自語道:“我是不是還在夢里,沒睡醒呢。”
她這話一出口,成功讓身旁的衛(wèi)離墨“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他好笑道:“那婉兒再繼續(xù)做夢吧。”
這聲音一出,蕭婉詞更覺得自己是在夢里了。
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睜著一雙波光漣漪的眸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還伸手捏了兩下自己白嫩嫩的臉頰,口中喃喃自語道:“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一定是在做夢。”
衛(wèi)離墨真被她如此可愛的表情給逗笑了,心道,她到底得有多傻,才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等自我催眠了幾句話之后,蕭婉詞突然察覺到,自己竟然坐在某人的大腿上,被某人抱在懷里,這下子讓她更慌了。
就算是做夢,她那么討厭他,怎么可能愿意坐在他的懷里呢,掙扎著就要起身,沒想到換來的卻是衛(wèi)離墨抱著她的胳膊更緊了緊。
他眉眼帶笑,薄薄的雙唇貼著她的耳畔輕聲警告道:“別動,這可是在馬車?yán)铮阋鞘箘艅拥脑挘R車說不定就要翻了。”
蕭婉詞終于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在做夢了,他說話時,口中呼出的熱氣,掃在她耳朵上癢癢的感覺,實在太清晰、太真實了。
她紅著一張俏臉,口不擇言道:“你,你,你竟然劫持我!”
同時心里忍不住對衛(wèi)某人破口大罵道:這人真不要臉,她不愿意見他,他就趁著她睡覺的功夫,劫持了她。
怎么會有人這么不要臉呢,枉他是一國之君,怎么可以做出這么有失格調(diào),有失他皇帝身份的事情呢,真是無恥至極,……
一直找不到合適罵人詞匯的蕭婉詞,也只能在心里罵他不要臉千百遍了。
“劫持?”衛(wèi)離墨被她的用詞弄愣了。
后來轉(zhuǎn)念一想,他覺得自己的行為,好像是有那么一絲劫持的意味在里面,他笑道:“那婉兒說這是劫持,就是劫持吧。”
劫持好啊,劫持好啊,劫持的話,人質(zhì)是不是就該乖乖聽話呢。
這樣一想,他瞬間又樂了起來,“婉兒說是劫持,身為人質(zhì),是不是該安靜聽話一點。”
蕭婉詞頓時被他的話一噎。
她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小聲嘀咕了一句:“不要臉。”
不過,這會兒,確實也接受了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情況,可她看見他的臉就想生氣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衛(wèi)離墨卻笑的更歡了,“那婉兒跟朕說說,朕哪里不要臉了?”
只要能讓她跟自己開口說話,不要臉一點又何妨。
蕭婉詞卻懶得繼續(xù)搭理他,既然脫離不了她的懷抱,那就將自己的小腦瓜離他遠(yuǎn)一點,更是順便拿眼掃了一遍馬車內(nèi)的格局。
此時車內(nèi)固定住的炭盆里正燃燒著上好的紅羅炭,發(fā)出的熱量讓整個車中都處于暖烘烘的狀態(tài),而她還在旁邊看見了自己那件蓮青色鶴氅。
見她不再開口說話,衛(wèi)離墨只好繼續(xù)拿話撩她:“那婉兒想不想知道,我們這是出宮去哪?”
果然此話一出,成功的將蕭婉詞的注意力又吸引了過來,這話確實是她最想知道的。
出宮啊,蕭婉詞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日還能出來皇宮,她一直以為,自她踏入后宮的那一刻開始,直到死,她可能都不會再有出宮的一天了。
可現(xiàn)在,他卻告訴自己,她現(xiàn)在真的身處在宮外了,這讓她心里怎么能平平靜的下來呢。
就算之前一直生他的氣,可在他一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也暫時被她拋之腦后了。
蕭婉詞轉(zhuǎn)過頭后,就這么斜著一雙漂亮的眸子,一語不發(fā)的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衛(wèi)離墨見她不開口說話,只用俏生生的眼神看著他,便笑著拿話逗她:“你求朕說,朕就告訴你。”
蕭婉詞微微一笑,朱唇輕啟:“皇上打算讓臣妾怎么求?”
那婉轉(zhuǎn)動聽的聲音,帶了一點異樣的味道,而笑容里,也是帶著說不出來的柔情。
衛(wèi)離墨一聽她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心里就微微有些發(fā)憷,她每次對他不懷好意的時候,就會用這種甜死人的語氣這么對他說話,而其實呢,心里還不知憋著什么壞
呢。
他知道回道:“婉兒最想去哪里,心里最想見什么人,便是我們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
蕭婉詞微微一怔,心里默念了一遍他的話:她最想去哪里,最想見什么人。
剎那間,她的心頭涌出了一個地方,腦海中涌出了一個人影。
她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驚喜的脫口而出:“皇上說的可是真的?”
說實話,這個猜測,真的讓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要不是她現(xiàn)在真的身處在馬車中,她肯定會以為他是在說胡話,是在騙她。
“當(dāng)然是真的,金口玉言,朕豈會騙你。”
見她如此高興,衛(wèi)離墨的心情果然愉悅了很多,對出主意的趙信,也打算回宮之后好好賞賜一番。
這會兒從他口中得到了確切消息的蕭婉詞,真被這巨大的驚喜砸暈了,要不是現(xiàn)如今是在馬車?yán)铮€被他圈抱在懷中,她高興的恨不能轉(zhuǎn)上兩圈,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衛(wèi)離墨卻趁著她只顧高興的時候,趁機(jī)將向她又靠近了幾分,并在她耳邊悄悄的說道:“婉兒現(xiàn)在心里是不是很高興?”
蕭婉詞拿眼瞥了他一下,大有一副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
衛(wèi)離墨抿了抿嘴,欲言又止道:“那這是不是說明,婉兒已經(jīng)不生朕的氣了呢。”
蕭婉詞:“……”
她不知說他什么好了,這兩件事情能混為一談嗎,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的原諒他了呢。
可她又怕說出真話,他一氣之下,會讓人掉頭回宮,那她可就是空歡喜一場了。
便左顧而言他道:“什么生氣不生氣的,不知皇上在說什么,再說了,我什么時候生過皇上的氣啊。”心里還有一句沒有說出來,她哪里敢生他的氣啊。
此話一出,衛(wèi)離墨頓時心里哇涼哇涼的。
她這是打算來個渾水和稀泥,死不承認(rèn)了。
他一言不發(fā),一手?jǐn)堉难恚鹆硪恢皇謥恚檬种敢幌乱幌碌妮p輕幫她理著她額頭前的那幾縷碎劉海。
這舉動當(dāng)真把蕭婉詞整懵了,她提著一顆心,就怕從他口中,突然說出回宮的話來。
她小心翼翼開口問他:“皇上這是怎么了?”
衛(wèi)離墨是誰,她這會兒的小心翼翼是為何,他再清楚不過,她是在害怕,害怕他不讓她回蕭家一趟。
此時的他面無表情,對她的話更是充耳不聞,只一心幫她整理著云鬢,先看一眼她鬢角的琉璃簪,是不是因為剛剛睡覺時不小心壓歪了,然后再看一眼珠花是不是沒
插好。
車內(nèi)一時的寂靜,讓蕭婉詞心里更沒底了。
“皇上!”她的話剛說到一半,對面的衛(wèi)離墨,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欺了過來,吻上了她的櫻桃小嘴。
蕭婉詞只來得及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露出一臉的驚愕之色。
衛(wèi)離墨貪婪的奪取著她口中所有的香甜,以此慰藉自己多日以來對她的想念之情。在他心里,她一直比他狠心,比他沒有良心。
只是見她遲遲不肯進(jìn)入狀態(tài),在他吻她的時候還神游天外,他又停了下來。
他一邊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一邊用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白皙柔滑的臉頰,低聲對她道:“這就快到蕭家了,你親朕一下吧。”
蕭婉詞再次愕然,他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要是她不親他,這馬車是不是就到不了蕭家了。
他無恥的嘴臉,再次刷新了她的下限。
“我、我、”蕭婉詞很想說,她一點都不想親。
“乖,”他輕聲誘哄著她,另一只手抱著她抱得更緊了,仿佛要將她一下子揉進(jìn)自己的骨頭里一般。
蕭婉詞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了一抹讓人迷醉的紅色,她羞澀的小聲道:“可不可以等回來的時候再親。”
衛(wèi)離墨眼神一亮,嗓音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驚喜:“真的?”
腦中開始浮想聯(lián)翩,她對他各種的柔情蜜意,都各自腦補(bǔ)了一番。
她羞紅著臉輕輕點了點頭,心里卻想笑出聲來,等她從蕭家回來,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到時候管他作甚。
而衛(wèi)離墨卻信以為真的很高興,雖然最終目的沒有達(dá)成,可難得見她不像原來那般抗拒,他心里還是欣喜的,便就這樣抱著她,同她悄聲軟語說起了悄悄話。
蕭家近在咫尺,蕭婉詞也不可能傻的同他繼續(xù)鬧脾氣,要不然惹得他生氣了,吃虧的可就是她了。
得不償失的事情,她才不會去做呢。
而且,她也不想自己第一次的蕭家之行,就這么泡湯了,這可是她做夢都夢不到的好事——再見安姨娘一面。
很快,馬車停在了蕭府門前,趙慶隔著厚厚的車簾,對著車內(nèi)道:“皇上,蕭府到了。”
“知道了,讓人敲門吧。”車內(nèi),衛(wèi)離墨一邊戀戀不舍的松開懷中的蕭婉詞,一邊對趙慶說道。
“是。”
趙慶對著旁邊跟來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可是如了你的意了。”衛(wèi)離墨笑著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蕭婉詞莞爾一笑:“是如了皇上的意吧。”
不要以為她不知道他的如意算盤,想借此事讓她不生氣了,想得真美!
*
“叩、叩……”寂靜的夜里,門環(huán)扣在大門上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響亮。
很快門內(nèi)便傳來了守門人王七的聲音:“門外什么人,這么晚了來蕭家有何事?”
“宮里的。”上前敲門之人并沒有說什么事,只是點名了身份。
門內(nèi)的王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開始說出的話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騙、騙、鬼、鬼呢吧,這都、都什么時辰了,還宮、宮的,宮里這時候早關(guān)宮、宮門了,連只蚊
、蚊子都飛出來,還能飛、飛、飛出人來。”
門外的人頓時被他的話,說的目瞪口呆。
王七覺得,外面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這都什么時辰了,還騙他說宮里的,再說了,他家四姑娘入宮這么久了,可從來沒有讓人半夜送信回來過。
趙慶對著敲門之人擺了擺手,親自上前,對門內(nèi)的王七道:“真的是宮里來的,你聽我這聲音,還聽不出來。”
太監(jiān)說話比較尖細(xì),跟正常人不一樣,趙慶的意思,自是讓王七相信他是宮里出來的。
果然,王七聽了趙慶的話,心里有了遲疑,開始不確定門外之人的身份了,而且之前他確實聽到街道之上傳來過一陣馬蹄聲,他忍不住猜測,難道門外之人真是宮里
來的。
“你真是宮里來的?”王七這會兒也有些摸不準(zhǔn)了。
“自是真的。”趙慶在門外答道。
“那你等著啊,等著啊。”王七一邊說著話,一邊一溜小跑的去找王管家去了。
趙慶直接傻眼,心道,你去找人之前倒是先把門打開啊,把他們一行人撂在門外,自己跑了,算怎么一回事嗎。
王管家聽到王七的稟報,說門外有自稱從宮里的人敲蕭家的大門,剛開始也有些不相信,可聽到王七說來的不止一人,還有一名太監(jiān)時,心里除了狐疑之外,卻選擇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一邊派人前去通知蕭大爺和蕭三爺,一邊隨著王七親自到了蕭府門口,讓王七開了大門。
等一開大門,王管家和王七真的驚著了。
“王管家一向可好?”蕭婉詞對著驚訝無比的王管家先開口道。
王管家揉了揉雙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的。
他怎么也沒想到來的宮里人,竟然是已經(jīng)進(jìn)宮,并生下三皇子,貴為正三品貴嬪之位的蕭家四姑娘——蕭婉詞。
“老奴真是有眼無珠,竟然將貴人關(guān)在了門外。”王管家一面請罪,一面要跪下給蕭婉詞磕頭。
蕭婉詞忙扶了一把,笑道:“王管家不知我來,何罪之有。”
聽著兩人在這邊客氣,衛(wèi)離墨重重的“嗯”了一聲,提醒蕭婉詞回蕭家的目的,他們的時間可不多。
他這一出聲,王管家借著燈籠的燈光,終于注意到了蕭婉詞身旁一身玄色鶴氅的男子。
男子看著不到三十,生的是面冠如玉,俊美無儔,那通身的貴氣,更是逼人至極。
反正王管家這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么好看又尊貴的男人,要不是他只顧著驚訝自家貴人竟然回了蕭家,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這個男子了,畢竟來人那一身的尊
貴氣派,實在是太扎眼了。
王管家這會兒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真的不敢猜測眼前這位的身份了。
好在蕭婉詞這時開口,讓他給她找個丫鬟帶路,去后院看一眼安姨娘,才將王管家的注意力從衛(wèi)離墨身上稍微轉(zhuǎn)移了一點。
王管家一邊找人帶著蕭婉詞去后院,一邊自己引領(lǐng)著衛(wèi)離墨趙慶等人往前院的書房走去,心里就盼著蕭大爺和蕭三爺能趕緊快點到來。
要是他猜得不錯,這位的身份可是了不得,沒看見旁邊除了保護(hù)的侍衛(wèi)之外,還跟著一位年齡跟他差不多的公公嗎。
*
蕭三爺原本在裘氏的院里都要歇下了,可聽到王管家派人來說,家里來了貴客,正在前院的書房等著呢。
可等他再詳細(xì)問詢來人是誰,派來之人卻說自己也說不清楚,無法,蕭三爺只好起身重新穿衣,不過,心下卻是納悶,這哪里來的貴客,竟然大半夜的登人家門。
在前院和后院的垂花門前,蕭三爺遇到了打著燈籠,急匆匆趕來的蕭大爺,兩兄弟一碰頭,才知道兩人俱都不知道王管家說的貴客是誰。
“三弟可是能猜出來,貴客是哪一位?”一邊往外書房趕去,蕭大爺一邊問身邊的蕭三爺。
蕭三爺笑道:“兄長這不是為難弟弟嗎,這哪里能猜得到,兄長難道能猜到。”說到這個,他又埋怨了王管家兩句。
蕭大爺也搖了搖頭,他也猜不到是誰大半夜會來蕭家。
說話間,兩人就到了書房門口,然后一前一后的進(jìn)了書房。
王管家讓人給衛(wèi)離墨奉了茶盞之后,便和趙慶一般,老老實實的站在了書房門口,而衛(wèi)離墨呢,正無聊的對著書房內(nèi)掛著的一副《墨蘭圖》看的很是興起。
能不興起嗎,這本來就是他的東西,可卻被某個沒良心的家伙賞來了蕭家,本來自家的東西,卻需要跑來別人家來看,這讓他心里能平衡得了。
過會兒不給蕭三爺臉色看,已經(jīng)是他仁慈了。
一進(jìn)書房,蕭三爺就注意到了趙慶,他曾進(jìn)宮過一次,對皇上身邊的趙慶可是記憶猶新。
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竟然在自家的書房,看見了此時應(yīng)該呆在皇宮的趙慶,你讓他能不震驚嗎。
蕭大爺沒進(jìn)過宮,對趙慶自是不認(rèn)識,可見蕭三爺對著門口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面露驚訝之色,心下很是好奇。
他悄悄的用胳膊碰了一下蕭三爺,這才把自己這位呆愣中的弟弟,從震驚中拉了回來。
趙慶自然也注意到了蕭三爺?shù)哪抗猓瑢χ傲斯笆郑⑽⒁恍Φ溃骸笆捜隣攧e來無恙?”
蕭三爺也忙拱了拱手回了一禮,道:“托公公的洪福。”
蕭大爺這會兒也有些后知后覺,這位感情是宮里出來的,心下對王管家所說的貴客更感覺好奇了。
他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王管家,王管家對著書房里面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貴客在里面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