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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這么一說,我也想起她那時拜托我的事情來了,可是現(xiàn)在我自己都禁足在了冷宮里面,我又有什么辦法可以讓陳霓云離開?并且就算我能夠有辦法離開蟬翼宮,料想我也是沒有方法讓她逃離皇宮。
看見我皺眉,陳霓云趕緊說道:“其實不用太過麻煩晨依,這件事情,只要另外一個人來幫忙就行!”
我慌忙問道:“誰?”
她微微一笑,說出一個人的名字來:“慕容紫軒!”
我又是不由皺眉:“這怎么可能!慕容紫軒沒有來蟬翼宮,我也沒辦法去找他,我又怎么能讓他帶你離開?”
陳霓云笑笑:“晨依何必?fù)?dān)心這件事情,我想慕容紫軒,應(yīng)該不久之后便要來了吧!而與此同時來的,應(yīng)該還有另外一個人!”
我正要問她怎么知道時,只聽見不知從何處,傳來一個熟悉而清脆的聲音:“依依,你過得怎么樣?”
剛聽到這個聲音,我便不由朝那邊望去,只看到從宮墻上掠來一道明黃的色彩,赫然是秦?zé)煙煟?br/>
而在她的身后,跟著一襲白衣的慕容紫軒,都是用輕功越過宮墻向蟬翼宮掠來。
剛看到我,秦?zé)煙熅鸵荒樀那溉?,說道:“依依,真是對不起啦,以前都是我太沖動了,所以才會那樣對你,請你不要怪我好嗎?不過我那樣做對你也有好處哦,要不是我告訴你爹娘你在攬秀軒中,你又怎么能發(fā)現(xiàn)你喜歡的人是皇上,所以我還是幫了你哦!”
我被她這席話弄得哭笑不得,只好點頭說道:“好了,我并沒有說要怪你啊,并且我也從來沒有一刻不將你當(dāng)成朋友啊……”
我這話還沒說完,就被她一把抱在了懷里。她緊緊抱著我,一邊跳一邊笑道:“依依,你終于原諒我了,我太高興了!我真害怕你從此都不理我,那我活著,就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看到她這樣,我不由一笑,卻只看到一旁的慕容紫軒,也是含笑望著她??吹剿男Γ倚睦锖鋈挥科鹆艘粋€念頭。
秦?zé)煙煵皇窍矚g慕容紫軒么?而慕容紫軒又喜歡蕭晨依,若我要斷掉他對蕭晨依的感情,何不將他與秦?zé)煙熍涑梢粚Γ磕菢右粊?,既能斷掉他無謂的相思,又能使得秦?zé)煙煹脙斔噶恕?br/>
我正為這個打算而大感得意時,秦?zé)煙熡謱ξ艺f道:“對了依依,我聽陳貴妃說,柳如眉已經(jīng)被禁足了是不是?哼,她這個女人真是狠毒,我之前就是誤信她的挑撥離間,才會以為你是處處針對我的!現(xiàn)在她終于惡人有惡報了,這次依依你一定不能對她手下留情!”
原來那時秦?zé)煙熤詴菢訉ξ?,都是因為柳如眉的挑撥離間。雖然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不過能令得從小就跟我關(guān)系特別好的秦?zé)煙熥兂蛇@樣,料想她也沒有用什么光明手段。既然她對我不仁,那我自然也可以對她無義。
所以我立即點頭:“不錯,我自然不會對她手下留情!對了,煙煙你今天和依然到這里來,有著什么事情么?”
秦?zé)煙熰恋溃骸耙酪溃y道沒事我就不能來了???我到這里來,當(dāng)然是為了看你??!”
我不由一笑,朝慕容紫軒望去,他趕緊答道:“依依,煙煙到這里來,的確是想來看你的!不過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想來向你道歉,并且還不許你對柳貴妃太過仁慈。”
看來秦?zé)煙熣媸莻€直腸子,心里想什么,剛才就全部說出來了。蕭晨依有著這樣的一個朋友,對她來說真是最大的幸運了,所以我的心里,也禁不住想快點使出全身解數(shù),讓她和慕容紫軒能夠順理成章地在一起。
又和秦?zé)煙熣f了好久一通話,瞧見陳霓云還站在一邊,我才想起她的事來,于是慌忙說道:“對了,我想請你們幫一個忙,好嗎?”
秦?zé)煙熈⒓唇械溃骸耙酪滥氵@么說就太見外了,有什么事跟我說就是,干嘛還這樣唧唧歪歪的?”
我苦笑了一聲,才說:“你應(yīng)該也認(rèn)識霓云吧,我想要你和依然幫霓云?!?br/>
秦?zé)煙煵灰詾槿坏卣f道:“我早知道了!不就是要我和依然幫她離開皇宮嘛,放心,這事包我身上就行啦!”
我正疑惑她怎么也知道這件事時,慕容紫軒在一旁笑道:“這件事情,早便有人對我們說過,原先我和煙煙都不打算答應(yīng),畢竟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過既然是依依你說出來的,我和煙煙自然在所不辭了!”
秦?zé)煙熞惨桓绷x薄云天的模樣看著我,瞧見他們兩個這樣的神情,我心里不由涌起一陣感動。有著這樣的朋友,真的是我三生有幸了吧?僅僅因為我一個請求,便答應(yīng)為我做要擔(dān)當(dāng)這么大責(zé)任的事情,又叫我情何以堪?
可是我還沒有說出一句道謝的話,秦?zé)煙煴阌掷鹞业氖?,說:“好了依依,我知道你要說些什么,不過千萬不要說出來哦,不然就是對不住我們之間的友情了!”
聽到這句話,我心里更是感動非常,卻也知道不能再對她說什么話,只有將這一片感動深深埋藏心里。真正的朋友,本就是這般絕不計較的付出,她這般待我,我自然也會投桃報李待她。
一旁的陳霓云笑道:“既然秦小姐和慕容大人愿意幫我,那我就真的感激不盡了——”
秦?zé)煙熣f道:“你也不要謝我們了,其實如果不是那個人來跟我們說這件事情,我和依然就不會來問依依,所以你最應(yīng)該感謝的,應(yīng)該是那個人才對!”
聽得秦?zé)煙熯@話,陳霓云的臉色一滯,旋即又不著痕跡調(diào)轉(zhuǎn)話題,說道:“秦小姐與晨依好久不見,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告辭了!”
“你可不能徹底忽視那個人啊,要知道他對你可是真的極好——”
秦?zé)煙熣f到這里,慕容紫軒便截斷了她說著的話:“煙煙,你別說了!你不是想跟依依說話嗎,現(xiàn)在就一起進(jìn)去好好地訴訴彼此的心事吧!”
“好??!”
對于慕容紫軒的話,秦?zé)煙熆墒前俜种俚刈駨?,立時便將我向蟬翼宮里面拉去??v然我心里全是疑惑,很想知道秦?zé)煙熣f的那個“他”是誰,因著秦?zé)煙煹倪@一份激動,而一個字也問不出來了。
我和秦?zé)煙熞恢绷牡胶芡?,她才戀戀不舍地離去。本來她還打算和我一起住在蟬翼宮的,但由于上官墨塵明天便有可能醒來,為了讓我好好休息,又經(jīng)過慕容紫軒一番勸說,她才答應(yīng)離去。
我躺在床上,想著明天要發(fā)生的事情,只感到心潮澎湃。
他真的就要醒了,因為我而中的毒,明天就要由我的血肉來當(dāng)藥引解掉,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昏迷,總算有了一個結(jié)局,又怎叫我不激動?
此刻的我,只希望他能順利醒來,管我是不是什么真命天女,只要能和他長相廝守,什么身份我都能放棄。
反而是因為我真命天女的體質(zhì),令得我和他之間,有著如此大的一次波折,所以我對我這個真命天女的身份,倒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由于我一夜輾轉(zhuǎn)未眠,所以早上起來,雙眼都幾乎腫得通紅。因為想著今天要見上官墨塵了,所以我嚇了一大跳,為了不讓他看到我這樣憔悴的模樣,我慌忙用脂粉將我眼睛的紅腫掩去,又用了平日也不喜歡戴著的珠寶首飾,將自己打扮得著實像個“皇后娘娘”的模樣。
將一切都收拾好之后,我忽然想起,連著一天,闕星裔都沒來騷擾我,那他是不是又有著什么陰謀?
想到這里,我慌忙沖到我原先的房里,卻只見房里空空,一個人也沒有!
難道闕星裔躲到哪里去了嗎?我心里一陣疑惑,將房里看了個遍,卻發(fā)現(xiàn)他的衣裳也不見了蹤影,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似乎這個房間里,根本從來就沒有人住過一樣。
我舉目四望,想看到一點屬于他的影子,卻是毫無收獲。忽然,我的視線落在枕頭下,只見在那處,露出一張紙條的一角。
我慌忙走上前去,掀開枕頭一看,果然有一張紙條被壓在枕頭下面。
我拿起紙條,只見在上面寫著幾行龍飛鳳舞的字——
“既然明天上官墨塵要醒,那我自然要走,免得看到你們兩個卿卿我我氣著自己!不過你也給我記住,不管如何,你總會有成為我的人的那天!只因你本來便是我命定的妻子,任何人也無法改變!所以你等著我回來,也警告一下上官墨塵,若他敢對你做什么事情,我必饒不了他!”
看著他在紙上留著的字跡,我只感到心里有幾分悸動,照他這么說,似乎他對我的,真的是有著真正的感情,而他的那種舍我其誰的霸氣,也只讓我覺得,他真的不是一個普通人。
我將那張紙條收了起來,將思緒整理好,便朝蟬翼宮外走去。
剛剛才出蟬翼宮,便只看見葉銘揚在門外等著我,看到我后,他慌忙走了上來,說:“娘娘,皇上的解藥已經(jīng)全部配好了,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取藥引?!?br/>
“我知道,我們趕緊去吧!”
我點了點頭,正要和他一道向外走去時,他卻忽然伸手?jǐn)r住我,說道:“娘娘不必心急,現(xiàn)在娘娘不需去看皇上,只因娘娘還是待罪之身,若是去見皇上,必是會引發(fā)他們的閑言碎語。所以娘娘不如等到皇上醒來之后,再去見皇上好了,我相信皇上那時見著娘娘,必是會極高興的!”
聽他這么說,我也感到他說得有理,可是現(xiàn)在的我,真的極想見到上官墨塵,又哪會理會那么多的世俗禮儀?
所以我立即說道:“還是不要了,我現(xiàn)在就去,管別人怎么說!”
這時,我忽然想起一句歌詞來——我不管心多傷,不管愛多慌,不管別人怎么想,愛是一種信仰,把我?guī)У侥愕纳砼浴?br/>
而我此時做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如歌詞一般?只因我忽然發(fā)現(xiàn),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艱難險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任何的外界條件,也是可以被我完全忽視。
就算被大家視若不守規(guī)矩又如何?以前的我或許會顧忌這些,可是對于現(xiàn)在的我,所有的規(guī)矩,在我對上官墨塵的情意面前,什么都不是!
聽了我的話,葉銘揚的眼中掠過一抹奇異的神色,卻也是沒有堅持,點頭說道:“好,那我們就走吧!”
我們走到那邊之后,那些太醫(yī)看到我后,都不由向我望來,眼中頗有幾分驚奇,顯然是沒有料到我會來到這里。
我徹底將那些視線無視,朝他們望了一眼,說:“皇上的解藥配好了沒有?”
一個太醫(yī)慌忙迎了出來,說道:“回娘娘,解藥已經(jīng)配好了,只是藥引,卻暫時還沒有找到!”
葉銘揚說道:“藥引的事情,便由我來辦,你們先退下吧!”
那些太醫(yī)躊躇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葉銘揚一眼,終于還是什么都沒說,便退了下去。
看到他們都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我便趕緊朝前沖去,看著床上昏迷中的上官墨塵。
好久未見,他的臉瘦削得很,顯然是因為這次昏迷,而令得他的身子大大受損??吹剿@樣,我的眼淚差點都要滴落下來,可是想起接下來的事情,我拼命抑制住淚水,轉(zhuǎn)頭對葉銘揚說道:“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
葉銘揚望了我一眼,躊躇了一下,沒有說話。我看出他心中在糾結(jié)著什么問題,于是一下將手向他伸去,說道:“既然藥引是我的血肉,那么就請你幫我割一塊肉下來吧,我自己可下不了手!”
“這……”
葉銘揚仍然面露猶豫,顯然是對我這樣的舉措感到很是為難??吹剿匀贿@般糾結(jié),我伸手就將墻上掛著的一把大刀抽了出來,向他遞去:“好了,你也不要這樣了!畢竟我們兩個做的事情,可是對上官墨塵大有用處的!并且你也知道,這個世上,除了我和你,再無第三個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這件事情除了你,也沒有別人能夠做到!”
聽得我這么說,他只有嘆了口氣,說:“晨依,你對皇上的這片情,我真替皇上高興,也先替皇上謝謝你了!”
他還是第一次主動叫出我的名字,讓我著實吃了一驚,但我旋即又笑了笑,說:“他的毒是因我而起的,所以我自然有責(zé)任替他解毒!并且,就算他的毒跟我無關(guān),你覺得我會袖手旁觀么?”
他又是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只是從身上取出一把精巧的匕首來,說:“這把匕首由上古寒玉制成,有著清涼止痛的效用,待會我將你手臂上的穴道止住,便既不會流血,也不會感到痛了!”
雖然這般說著,他的眼里,卻有著抹幾不可見的疼惜??磥硭麑ξ艺娴暮荜P(guān)心,這世上,也許除了秦?zé)煙?,就?shù)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他拉過我的手臂,伸出手來,便將上面的一個穴道點住。然后,他將匕首舉起,低聲說道:“晨依,我要開始了!”
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他才將我的袖子掠起,接著匕首輕輕往手臂上一劃,一團(tuán)小小的血肉便被他割了下來。
他說得果然不錯,我真的感覺不到什么痛楚。他用刀尖將那團(tuán)血肉挑起,往一旁藥爐上的瓦罐里一扔,那團(tuán)血肉便徹底沉入了藥液里面。
做完這件事后,他慌忙從懷里掏出另外一瓶藥來,旋開瓶蓋,往我的手臂上輕輕倒出一種白色的粉末狀藥粉,頓時,所有的疼痛都完全消失,血也不再流出來。
直到這時,葉銘揚才松了口氣,將我手臂上的穴道解開,說道:“如此一來,你的手臂也沒事了!只是,我們還得記住一件事情——”
他還沒有說完,我就接著說道:“絕對不能上官墨塵知道,是用我的血肉做的藥引,是么?”
他點頭:“是啊,你身為真命天女的秘密,這個世上絕對不能有人知道!不然……不然我真的不敢想象,會有什么事情會發(fā)生在你身上!”
我也嘆了口氣,將袖子緩緩地放了下來。既然葉銘揚也這么說,那么我就照他所說的,將這個秘密永遠(yuǎn)埋在心里,任何人也不要提起吧!
眼看得藥爐上的藥液已經(jīng)開始沸騰了,我和葉銘揚的注意力都被它吸引過去。直到自瓦罐里傳來藥香,我不由興奮叫道:“藥可以了么?”
葉銘揚點了點頭,也是慌忙將瓦罐端了起來,將其中的藥液傾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加入了我的血肉的原因,藥液看起來有種怪異的紅,在碗里閃耀著一種迷離的光。
葉銘揚將藥向我端來,說道:“現(xiàn)在解藥已經(jīng)全部配好了,娘娘便喂給皇上喝吧!”
“好!”
我將藥接了過來,坐在床沿,卻發(fā)現(xiàn)用普通的方法,根本無法將藥喂給上官墨塵喝。
正當(dāng)我在使勁想著方法時,忽然想起在電視里面看過的很多次相同的場面,不由臉一紅,轉(zhuǎn)頭對葉銘揚說道:“葉銘揚,請你回避一下,行么?”
聽得我這么說,葉銘揚應(yīng)了聲,朝外面走去??墒撬哪樕希瑓s似乎有著一種莫名的悲傷,仿佛在剎那間,全世界所有的哀痛,都全部堆積在了他的身上,令得他的身子,自里向外,都透出一種似絕望一般的哀傷來。
我怔了怔,卻沒有再去對他的那種莫名的傷感進(jìn)行研究,便又將注意力轉(zhuǎn)向了上官墨塵。
我的那種喂藥的方法,都已經(jīng)被電視劇演得要濫了,但不可否認(rèn),那是現(xiàn)在最好的一種方法了。
我將藥喝入口中,然后俯下身去,將口中的藥慢慢渡給上官墨塵。這樣的喂藥方法,我當(dāng)然不好意思在葉銘揚的眼前現(xiàn)場直播,所以就只要將他支開了。
奇怪,就算是昏迷,他也仿佛有著接吻的本能,我明明是在喂藥,他卻當(dāng)我是在吻他一般,似吮吸一般,輕含著我的雙唇,讓我只好伸手將他推開,才能進(jìn)行下一步的喂藥動作。
就這樣,總算將整碗藥都喂給他喝完了,可是我的唇,也已經(jīng)被他蹂躪得不成模樣。我本來還想叫葉銘揚進(jìn)來等待他醒來,但是想起我的嘴唇這樣,假如讓葉銘揚看到,以后我可真的沒臉見他了。
我將藥碗放下,看著仍在昏迷中的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撫上他的臉頰。他的眉頭緊緊皺著,似是有什么事情,縱然在昏迷中,也是在糾纏著他的心,令得他愁眉不展。
我的手指向上拂去,一直撫上他緊皺的雙眉間,希望著能夠?qū)⑺碾p眉撫平,讓他心中的愁郁,從此不要繼續(xù)糾結(jié)在他心中,而他,也永遠(yuǎn)不要被這些煩惱所糾纏。
可是縱使我這般做,他的雙眉卻仍是緊緊皺著,我不由嘆了口氣,喃喃地說:“難道在你的心里,真的有著那般的煩惱么?可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倘若你將這些煩惱都告訴我,有我為你承擔(dān),你就不會感到那么痛苦了!但是……為什么你就寧愿將它們放在你的心里,也不愿告訴我呢……”
說著這些話,我的聲音漸漸的低沉了下去:“我知道,在你昏迷的那時,你仍然是在為我不原諒你而耿耿于懷,可是你怎么知道,其實我早已原諒你了啊,只是……只是因為我無聊的自尊,我不肯先向你屈服!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只要你能醒來,之前的一切,我再也不會怪你,好不好?”
我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哀傷中,以至于竟沒有發(fā)現(xiàn),在我的輕撫下,上官墨塵的雙眉,竟然漸漸的有了舒展。
他的眼也漸漸睜了開來,在其中,有著一抹淡淡的戲謔,直直地望著我,便連唇邊,也是揚起了一抹笑意。
我又是嘆了口氣,卻在這時,只聽見從耳邊傳來一個含著笑謔的聲音:“真的是只要我醒來,你便永不再怪我了么?”
剛聽到這個聲音,我就差點從床上蹦了起來,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伸手指著他,連說話也是結(jié)結(jié)巴巴:“你……你什么時候醒的?我……我說的話……我說的話,你是不是全部聽到了?”
他含笑望著我,伸出手來,將我的手緊緊拉著:“是啊,若不是聽到了你的話,我又怎么能知曉你的心意?我又豈不是會一直活在愧疚中?現(xiàn)在聽到依兒原諒了我,在我的心里,當(dāng)真是高興得很呢!”
我仍是瞪大眼睛看著他,他卻將我一拉,讓我躺在他的胸口。他伸手撫著我的長發(fā),似夢囈一般說著:“這次昏迷,當(dāng)真是讓我恍若做了一場夢一般。我知道,一直是我太多疑,所以才對你造成了那么大的傷害。在以后,便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永遠(yuǎn)相信彼此,永不分離,好不好?”
我靠著他的胸膛,聆聽著他的心跳聲,只感到人世間最大的幸福莫過于此。聽得他的話,我抬起頭來看他,說道:“這句話,你以前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可是你做的事情呢,你應(yīng)該最清楚不過吧!”
他苦笑一聲,說:“好,那我便向依兒發(fā)誓,若我以后再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便讓我遭受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可以么?”
聽到他這樣的話,我慌忙伸出手去將他的唇捂住,驚道:“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誓言真的靈驗了,那該怎么辦才好啊!”
“看來依兒還是不相信我呢,不然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了!”
他嘆了口氣,一副分外無奈地樣子說出這句話來。我不由對他一瞪眼:“我哪里說了不相信你,只是你這樣一直反反復(fù)復(fù)的,我當(dāng)然忍不住要對你有所懷疑?。 ?br/>
“既然這樣的話,那么依兒完全不用擔(dān)心了!我答應(yīng)依兒,以后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你不起的事情了,若我真的做了,便任憑你處置,怎么樣?”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希望你永遠(yuǎn)不要忘記!”
他的這句話,當(dāng)真是我最希望聽到的一句話了,看到我露出的陰謀得逞的笑容,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后悔,只是將我緊緊摟在他的懷里,喃喃說道:“依兒,待我的毒性徹底好了之后,我便將后宮所有的妃嬪都遣散了吧,這個天下不要也罷,世間又有何物,能夠比得過你在我心中的份量!”
“而我和你,便注定要成為秦國空前絕代的一對傳奇帝后,依兒,你可答應(yīng)么?”
看著他滿含深情的眼,我只感到心里被無盡的幸福所填滿。這樣的一個男子,為了我,竟能夠愿意將天下置之不顧,他的情意,倘若我不接受,我又情何以堪?
我不住地點頭,滿心滿眼里,都只有著此刻的他。在我的心里,一遍一遍,回蕩著他方才說過的話。
既然這樣,那便讓我和他,成為歷史上的一對傳奇帝后吧。
縱使天底下所有的艱難險阻都圍繞我們身邊,縱使天底下所有的人都來反對,我和他的手,也是會緊緊握住,絕不會被任何力量所拆散。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成就屬于我們的傳奇。
經(jīng)過一番柔情蜜意,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便是要整頓后宮了。
雖然上官墨塵早便說了,等他傷好之后,便解散后宮,但是畢竟后宮中的每個妃嬪后臺都很硬,尤其是柳如眉。
所以如果真要解散后宮,還真是要花好大一番精力才行。
不過經(jīng)過陳霓云一番設(shè)計,柳如眉的事情還真的很好解決,再加上我還有皓雪這一顆棋子,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講,她都毫無勝算。
柳如眉很快被提了上來,雖然在冷宮里面呆了好幾天,但是她的氣勢卻沒有一點變化,望著我的眼,仍然是充滿著熟悉的恨意。
可惜她剛剛才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上官墨塵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他將陳霓云偽造的那封信扔到柳如眉面前,淡淡地說:“關(guān)于這件事情,貴妃能否解釋給朕聽聽?”
柳如眉才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之前害她進(jìn)冷宮的那封信,于是慌忙說道:“皇上,這一切都是別人陷害臣妾的啊,臣妾真的一無所知!”
“真的么?”上官墨塵冷哼一聲,“你敢說你和冷傲楓,真的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皇上明鑒!臣妾真的從來未曾聽過這個名字?。 ?br/>
柳如眉仍然在不停地喊冤,可是一旁的陳霓云已經(jīng)淡淡說道:“柳貴妃為何還要這般說,難道真的要本宮把當(dāng)時在場的每個人都找出來,證明一下你和冷傲楓的關(guān)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