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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當(dāng)真是抓到了柳如眉的痛腳,柳如眉的臉色登時大變,怔怔地望著陳霓云。半晌之后,她的眼中忽然出現(xiàn)一抹恍然的神色,朝陳霓云叫道:“陳霓云,原來是你——”
不等她說完,陳霓云便一步走到上官墨塵身前,說道:“皇上,臣妾未入宮之前,與柳貴妃也可算是閨中好友,所以她那時和什么人交往,臣妾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當(dāng)時她和冷傲楓兩情相悅,此事知道的人,除了臣妾之外,還有將軍府中的幾個下人!并且就算柳貴妃后來入了宮,也是繼續(xù)和冷傲楓藕斷絲連!皇上盡可以傳訊那幾個下人來作證,那便知道此事究竟是不是實情了?!?br/>
她還真是毒,一番話把柳如眉的后路全部逼死了。柳如眉正要說話時,上官墨塵已經(jīng)鐵青著臉望向了慕容紫軒,說道:“關(guān)于此事,便交與府尹大人去辦吧!”
慕容紫軒慌忙說道:“皇上,此事微臣早已便辦妥!這是那幾個將軍府中下人的口供,請皇上過目!”
“快點呈上來讓朕看看!”
聽得慕容紫軒這句話,上官墨塵立時擺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說出這句話來。
慕容紫軒趕緊將那份“口供”向上官墨塵遞去,上官墨塵接過看著,越看臉色越難看,終于,等到他全部看完之后,他將那份口供朝柳如眉一扔,冷冷地說:“既然貴妃一直說是由別人誣陷的,那么你便看下,這份口供又是怎么回事!”
柳如眉撿起口供一看,臉色立即大變。我當(dāng)然知道上面寫著什么,無非是說柳如眉不守婦道,一直跟冷傲楓牽牽扯扯,并且上面還有那幾個下人的畫押,當(dāng)真可以以假亂真。
這是慕容紫軒和陳霓云共同制造出來的,陳霓云手下本來就有強(qiáng)人,之前看她偽造柳如眉和冷傲楓的通信便可以看出,而慕容紫軒更是不簡單,年紀(jì)輕輕就身為京城都府尹,自然有著別人不能小覷的能力。
所以這兩個人聯(lián)手偽造出來的東西,幾乎沒人能看出真假了。
柳如眉的臉色煞白,雙手都幾乎顫抖了起來,拿著那張口供,強(qiáng)自鎮(zhèn)定對上官墨塵說道:“皇上請明鑒,此事臣妾真的沒有做過啊!請皇上徹查此事,一定要還臣妾一個公道!”
全場的人都是冷冷地看著她,上官墨塵的臉色更冷,凝視著她,淡淡說道:“照你這么說,是說筱楓大人也是在誣陷你了?”
“臣妾并無此意,只是……”
柳如眉說到這里,便被上官墨塵截斷:“你口口聲聲說你被別人誣陷,照你這么說,陳貴妃是在誣陷你,筱楓大人是在誣陷你,還有皇后和皓雪都是在誣陷你,那么世界上,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是清白的,其余的人,都是站在與你作對的立場上?”
也許是上官墨塵從來沒有這樣與她說過話,柳如眉的臉色更白,卻是嘴唇微顫,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上官墨塵冷笑一聲:“你是否無話可說了?但是朕卻還想再聽你說說,皇后是如何害得朕昏迷的呢!”
聽到上官墨塵這樣輕描淡寫,卻是語調(diào)冰冷的話語,柳如眉臉色蒼白,喃喃說道:“既然皇上不相信臣妾的話,那臣妾還有什么好說的!”
看來她真是破罐子破摔了,到了現(xiàn)在還嘴硬,也不知道上官墨塵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此刻轉(zhuǎn)移到了上官墨塵臉上,只見他怒極反笑,望著柳如眉,語音淡淡:“好,既然你已經(jīng)完全認(rèn)罪,那朕自然用不著再對你有著什么憐憫之心!現(xiàn)在朕給你兩樣?xùn)|西,你要選擇哪一樣?”
話音剛落,便立即有一個宮女將一個木盤端了出來,在上面,正列著兩樣物品。
一樣是一段三尺白綾,一樣是一瓶鶴頂紅。
剛看到那兩樣物品,柳如眉的臉色變了一變,卻忽然又變得平靜下來,她望了上官墨塵一眼,淡淡地說:“柳如眉跪謝隆恩!”
說完這句話,她便站了起來,朝那個宮女走去,伸手將那瓶鶴頂紅拿了過來。
然后,她不顧在場個人的表情,又轉(zhuǎn)頭對上官墨塵說道:“請皇上看在臣父對皇上忠心不二的份上,給如眉留個全尸,并且交與如眉的爹娘,求皇上成全!”
聽到她這話,我們都不由一愣,便連上官墨塵,此時也是怔怔地看了柳如眉一眼,說:“難道你就真的這般想死,連個解釋都不曾留下!”
柳如眉冷冷一笑,說:“既然生無可戀,死又何妨?不錯,我自始至終喜歡的人,都是只有冷傲楓一個,你這個皇帝,在我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但是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寧愿死!”
聽到他這樣的話,上官墨塵的臉上又出現(xiàn)了怒意,也是冷冷說道:“好,既然你這般想死,那朕就成全你!來人,將柳貴妃押下去!”
縱然是死到臨頭,柳如眉卻仍是傲然抬起頭來看著上官墨塵,淡淡的說:“皇上,此刻的我,只是民女柳如眉,并不是你的柳貴妃,還請你不要這般稱呼我!”
說完這句話,她又冷眼看著要來押她的那幾個侍衛(wèi),聲音清冷:“你們不要碰我,我自己能走!”
說著,她便轉(zhuǎn)過身去,再不看我們一眼??v然是從后面看著她的背影,也能想象到她臉上的倔強(qiáng)神情,只因她的身影,雖然是即將面臨死亡,也是不肯有絲毫的松弛,仿佛能夠從她的背影,看到她一心赴死的決心。
看著這個樣子的她,我忽然覺得她沒有那么討厭了,似乎在我的眼里,她真的成了一個為了愛情,能夠放棄所有的女子。
既然如此,那么看來她以前對我做的一切,應(yīng)該都只是為了自己家族,而不是為了想要奪得上官墨塵的寵愛。這個原因,讓我的心里,更是不由對她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難道我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之前才會對她有著那么深的成見?
可是為什么一直在以前這么長的時間里,她都一直給我一種極為陰險狡詐的印象?便連現(xiàn)在,她是為了她和冷傲楓無望的愛情而死,我也有一種很是不妥的感覺?
是我多心了,還是事情本來就是如此?
直到她的背影走遠(yuǎn),上官墨塵便揮退所有的太監(jiān)宮女,只留下我和他,還有葉銘揚、慕容紫軒和陳霓云在場。
確認(rèn)再無人能夠聽到我們的聲音后,上官墨塵才嘆了口氣,說:“朕之前要她選擇自盡的方式,只是想威脅她一下,讓她能說出事情的真相,可是不想,唉!”
聽到他的話,我們的神情也不由一黯。柳如眉以前做過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她要選擇死,幾乎沒有一個人會感到可惜,但沒想到她在臨死之前,還要給我們留下這樣一個棘手的難題。
葉銘揚也皺了皺眉,說:“這樣一來,花將軍那里,真的不知該如何解釋,才能不至于讓他對皇上的此等做法產(chǎn)生不滿。柳貴妃的此等做法,我也不知道是出自何等用意?!?br/>
我嘆了口氣,說:“說實話,我也不是很相信她是一個能夠為了愛情放棄一切的人?!?br/>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陳霓云忽然說道:“以我對柳如眉的了解,她絕對不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我認(rèn)為她這般做,絕對是有著陰謀的!”
這是我們幾個人心里都在想著的一個問題,但是究竟有著什么陰謀,卻是沒有人能夠猜出來。就連一直和柳如眉頗有淵源的陳霓云,也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我們只好徹底放下猜測,上官墨塵作了總結(jié)性發(fā)言:“不管如何,她既然想死,那不久之后,朕自然是可以看到她的尸身。若是她詐死,相信絕對不能瞞住每個人的眼睛!”
“是啊,只要她死了,那便什么事都沒了。”
對于柳如眉的結(jié)局,陳霓云無疑是最熱衷的,所以在上官墨塵話音剛落的同時,她便接著說出這句話來。
上官墨塵望了她一眼,說:“陳貴妃,朕已經(jīng)從筱楓大人那里知曉了你想離宮的想法,正好朕想解散后宮,所以便請你來作一個表率,如何?”
聽了上官墨塵的話,陳霓云慌忙跪了下來,連聲道:“多謝皇上隆恩,臣妾必會盡力辦到!”
“好,那朕便徹底放心了!”
上官墨塵點了點頭,陳霓云便退了下去??吹剿秤安灰?,上官墨塵便轉(zhuǎn)頭對慕容紫軒說道:“秦銘那邊怎么樣了?”
聽見他的話,慕容紫軒慌忙答道:“回皇上,秦銘現(xiàn)在正全力為皇上做那件事情,并且現(xiàn)在微臣幫了他這么一個大忙,他必定不會再有二心,所以皇上盡管放心便是!”
上官墨塵點了點頭,說:“好,那朕便完全放心了,以后秦銘的事情,便交給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
“是,微臣定不辱命!”
慕容紫軒斬釘截鐵對上官墨塵說出這句話,一副極為感動的模樣。
本來便是,能夠被皇帝許以這樣的承諾,是自古以來所有的臣子最高興之事,就算慕容紫軒再出塵,也是無法掙脫這種世俗之念。
不過那個秦銘到底是誰,我還真是一點都不明白,也不知道慕容紫軒究竟幫過他什么忙,可是沒準(zhǔn)那個人是以前的蕭晨依認(rèn)識的,所以我連問都不敢問。
一直到他們兩人講完了那件事情,我才忽然記起一件事來,慌忙說道:“對了,我以前知道件事情,可是一直沒有機(jī)會告訴你們!”
聽得我這么問,上官墨塵慌忙說道:“什么事?難道又有什么人對你不利么?”
看到他這樣緊張的模樣,我不由失笑:“你不要這樣緊張了,這件事情跟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不對,其實也不能說跟我完全無關(guān),因為這件事情,是跟蕭敬有關(guān)的!”
“相國大人?”這下上官墨塵也不由皺起了眉,又說道,“相國大人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呼了口氣,說:“在那段我出宮的日子里,我曾在相國府呆了好幾天。我就是在偶然之間,聽到蕭敬和另外一個人在房間里面密談某件事情。這件事情,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他想謀反!”
聽到我這話,在場三人都不由臉色一變,倒是葉銘揚最冷靜,望了上官墨塵一眼,才說:“皇后娘娘怎知相國大人是想謀反?”
“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我望了他一眼,一副白癡才不知道的神情繼續(xù)說著:“那時他在房里講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清清楚楚!他要一個叫冷公子的人……”
說到這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冷公子!
他的相貌我沒有看到,可是他給人的那種冰冷可怕的感覺,卻是那般的熟悉,似乎早已經(jīng)印刻在我的記憶深處,時時提醒著那個屬于我的噩夢。
更要命的是,除了那刻,我也曾聽過一個人對他的描述!
他的相貌,便如同他的人一般,那般的冰冷,卻又似乎有著無限致命的誘惑……
似乎在他的眼中,世間再沒有任何事物能夠令得他動心,能夠讓他放入眼中,所以縱使他有著那般的風(fēng)姿,也是令人不敢接近……
那個人,不是冷傲楓,又會是誰?
我終于知道了,為什么蕭敬會跟那個冷公子合作,只因在這個世上,能夠有著如此巨額財產(chǎn)來支持政變的,除了冷傲楓,還有何人?
我心里忽然感到很有些恐懼,假若冷傲楓真的打算與秦國作對,那么我們又該怎么辦?
看著他們?nèi)苏诘戎艺f下去的神情,我慌忙從自己的遐思中掙脫出來,接著說道:“因為當(dāng)時跟蕭敬談話的,是冷傲楓!而蕭敬和冷傲楓約定,由冷傲楓向他提供資金,養(yǎng)活他在秦國邊關(guān)暗中訓(xùn)練的一批軍隊!所以這件事情,真的需要警惕才是,畢竟冷傲楓,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
上官墨塵也不由點頭:“不錯,這樣看來,林相國果然有反心。”
他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但我卻似乎可以感覺到,他的話里,含著些微的殺意,明顯只要蕭敬此刻站在他的面前,他便恨不得立即殺了他的好。
慕容紫軒皺眉說道:“可是為什么冷傲楓也要來幫助蕭敬呢?據(jù)我所知,冷傲楓雖然財可通天,但是他卻一向不過問政治上面的事情,但是這次插手秦國內(nèi)政,還真是讓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br/>
“不錯!”葉銘揚也點頭,“照我看來,也許是冷傲楓與秦國有著什么仇怨,所以才突然打破他一向的為人宗旨,而不惜來干涉秦國的內(nèi)政!”
他說完這句話,像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神色緊張地向我看來,說:“娘娘知道了林相國的陰謀,不知林相國有沒有為難娘娘?”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原先他確實想殺我滅口,但是后來,卻被我說服,所以將我放過了?!?br/>
我笑了一聲,笑中有著些微的諷刺:“因為我答應(yīng)他,我要好好地當(dāng)我的皇后,要從皇上的身邊竊取對他有利的情報,所以他便放過了我。也正是在那時,我便知道了所謂的父女親情,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聽了我的話,三人的神色都不由自主變得凝重起來。過了許久,慕容紫軒才喃喃地說:“難怪依依你當(dāng)時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原來是因為這種原因……”
聽到他的話,上官墨塵眼中的神色不由沉了下,顯然是在在意慕容紫軒的這個稱謂。
但他還沒有說話,葉銘揚便似忽然想起一件什么事情一般,趕緊說道:“既然林相國認(rèn)定娘娘會協(xié)助他,那不如我們將計就計,如何?”
他話音剛落,上官墨塵便趕緊說:“不行!朕怎么能讓皇后去冒這種風(fēng)險!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皇后涉及其中!”
聽得上官墨塵這般說,葉銘揚也不由怔了怔,沒有再說什么。
慕容紫軒也在一旁說道:“不錯,這件事情真的不能讓娘娘插手其中,倘若遭遇到什么不測,那可就真的是一件無法補救的事情了!”
看到他們都這般關(guān)心我,我心里也不由感到極為的欣慰,可是在我的心里,卻認(rèn)為葉銘揚的話,真的極有道理,于是我也說道:“其實我認(rèn)為,讓我去假裝和他合作,的確是一件不錯的事情?!?br/>
剛聽到我的話,上官墨塵就慌忙說道:“不行!依兒你絕對不能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看到他這么慌張的神情,慕容紫軒的眼中掠過一道流光,我不由輕嘆了一口氣,看來他還是不能對蕭晨依忘情,我這般努力,似乎到現(xiàn)在都全無作用。
我不由笑道:“這件事情,真的沒有你想象中那樣危險的!畢竟我可不認(rèn)為,蕭敬會殺死我這個對他有著莫大用處的人?!?br/>
“可是……”
上官墨塵畢竟是一國之君,直覺告訴他我的話都是極有道理的,可是他卻真的無法接受,所以才會一直反對著我的決定。
我將視線投向葉銘揚,要他幫我的忙,他看到我的眼神,略略躊躇了一下,這才說道:“皇上,其實娘娘所說的話,真的很對!唯今之計,也只有用這樣的方法了,畢竟在皇上的身邊,能夠值得信任的人真的很少,而這些人之間,能夠獲得林相國信任的,卻唯有娘娘一人而已!”
他說的都是實話,所以便連上官墨塵,此時也是完全沉默了,慕容紫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卻終是什么也沒說。
我笑了笑,說:“所以,是不是只有我出馬的份了?”
“依兒……”
上官墨塵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卻終是只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一揮手,說:“好了,都不要這樣了,我相信這件事情,我完全能辦到的,你們就放心好了!”
聽得我這么說,他們也只好不再言語。正在相對沉默時,只聽自殿外傳來一個太監(jiān)的聲音:“皇上,奴才有要事稟報!”
上官墨塵皺了皺眉,朝外說道:“進(jìn)來!”
那太監(jiān)慌忙走了進(jìn)來,只見正是太監(jiān)總管趙公公。他走到上官墨塵的身邊,在上官墨塵的耳邊輕輕說了句話,上官墨塵的臉色便立即變了。
我們都不禁被他臉色的劇變吸引住了心神,慌忙朝他望去,卻只見他陰沉著臉對我們說道:“柳如眉服毒自盡了?!?br/>
“什么?”
我不由驚道:“她真的喝了那瓶鶴頂紅?”
上官墨塵點頭道:“應(yīng)該不錯!”
他頓了頓,又接著對趙公公說道:“快點擺駕新月宮,朕要去那里看看!”
“是!”
趙公公不敢怠慢,慌忙出去準(zhǔn)備。
看到他出去之后,慕容紫軒便趕緊說道:“皇上,柳貴妃此番這般做法,究竟是真是假?”
葉銘揚皺了皺眉,卻沒有說話,上官墨塵也是緊皺著眉,沉聲說道:“只要去新月宮看看,就知道真假了?!?br/>
這句話倒是說得不錯,所以我便趕緊說道:“好,那我們就趕緊去看看吧!”
話剛說完,便只見趙公公已經(jīng)將龍輦準(zhǔn)備好了,上官墨塵也不客氣,直接拉著我的手就朝龍輦走去,讓一路上看著的人,差點連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
我們剛到新月宮,就只感到這里洋溢著一種極為奇怪的氣氛,似乎有無數(shù)的哀傷和悲痛,自新月宮敞開的大門里逸出來,讓人只要剛剛靠近新月宮的門口,便有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涌起。
而在新月宮的門口,則是跪著好幾個宮女太監(jiān),一個個神情悲痛,仿佛真是在悲痛著柳如眉的逝去。
看到此景,上官墨塵的雙眉緊皺,大步朝前走去。那些宮女太監(jiān)們看到他,慌忙行禮道:“奴婢、奴才參見皇上!”
雖然在向上官墨塵行著禮,可是在他們的臉上卻猶有淚痕,那種悲痛也不似偽裝,難道柳如眉真的死了?
上官墨塵沉聲說道:“快帶朕進(jìn)去!”
“是!”
他們不敢怠慢,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朝里面走去。上官墨塵也慌忙跟了上去,腳步繼續(xù),也沒有回頭來招呼我們?nèi)?,顯得神色匆匆之極。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里不由微微嘆了口氣,臉上也不由有了一絲黯然。
看見我臉上的神色,葉銘揚走到我身邊,低聲說:“娘娘不比太過介意,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縱然柳貴妃有百般不是,畢竟也是與皇上有著夫妻恩情,所以……”
“你不要說了,我都知道?!?br/>
我呼了口氣,我并不是那般的小肚雞腸,何況要我和一個死人計較,我更是犯不著。
倘若柳如眉是希望借她的死,來讓上官墨塵感到愧疚和不安,那我盡管可以告訴她,這一切都沒可能!
于是我沒有再解釋什么,便朝新月宮里面走去。葉銘揚和慕容紫軒,也慌忙跟了上來。
我們走進(jìn)新月宮后,只見這里到處飄揚著白綾,剛一進(jìn)去,便有一種死寂的感覺迎面撲來。
越往里走,這種感覺更是濃重,一直到走入新月宮的內(nèi)宮,便能看見上官墨塵正直直地站著,低著頭,看著在地上擺著的那個物體。
我走上前去,正看見那個擺著的物體,正是柳如眉的尸身。
縱使逝去,她的臉色仍是栩栩如生,此刻緊閉雙眼失去生氣的她,反倒沒有了平日所見的那種飛揚跋扈的氣勢,看起來,倒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嬌弱模樣。
這種神態(tài)的她,便算是我,也是不由暗贊她果真不愧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難怪以前的上官墨塵,會這般寵愛著她。
可是現(xiàn)在,看到這般的她,上官墨塵又會有何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