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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驚,我身上還中著他下的毒,要是他不告而別了,那我豈不是只有乖乖等死一條路可走?
我無計可施,只好先暫時回到我昨天晚上睡的那個房里,可是剛剛才進(jìn)門,便只感到自己的嘴被一只手捂住。
那只手的主人拖著我向床上走去,我眼睛的余光正好可以看見他,正是那個少年!
他將我拖向床邊,然后將我雙肩一攬,我便和他一道倒在了床上,他再將被子一扯,我和他便完全躺在了被子里面。
到了這時,他才將他的手拿開,我憤憤瞪著他:“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朝我笑了笑,說:“我也是沒辦法,畢竟我可不想讓人給抓了!”
聽到這句話,我心里一震:“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在這里,別的人根本不知道——”
剛說到這里,我便止住了我說著的話,心里的驚駭不能掩飾,指著他,說:“你……你是說,有人在監(jiān)視著蟬翼宮?”
他冷哼了一聲:“這倒不是,只不過那個人,是你帶來的而已?!?br/>
“我?guī)淼模俊蔽乙踩滩蛔∠肓R人了,“我哪里帶了什么人來?你給我下了那個什么穿腸散,我哪里還敢有什么別的想法,難道我不想活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話也說不下去了,直直地看著他,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會吧,你是說有人跟蹤我?”
他點了點頭:“看樣子是這樣的?!?br/>
我皺了皺眉:“可那是誰呢,難道是葉銘揚(yáng)?”
聽到葉銘揚(yáng)的名字,他的臉色變了變,然后才說:“我不管是誰,反正要是我在蟬翼宮的事情敗露了,你應(yīng)該知道后果!”
看樣子,他似乎對葉銘揚(yáng)頗有幾分忌憚,難道葉銘揚(yáng)有什么過人之處,值得他這般顧忌么?
瞧見我在看他,他皺了皺眉,說:“你快點給我將葉銘揚(yáng)打發(fā)走!要是讓他看到我,你也活不長!”
“知道了!”
我沒好氣地朝他說了句,正要下床去時,又轉(zhuǎn)頭朝他問道:“對了,我的解藥,你什么時候給我?”
“你急個什么,到了應(yīng)當(dāng)給你的時候,我自然會給你了!”
他只是懶懶望了我一眼,便將被子蓋在他的身上,一邊喃喃說道:“沒想到人受了傷,竟然這般渴睡,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
看到他完全不理我的模樣,我滿肚子火無處發(fā),只好將那些藥往他身上一放,怒道:“那你就在這里好好地挺尸吧,預(yù)祝你一睡不醒!”
他卻哈哈大笑:“你這般詛咒你的夫君大人,小心天打雷劈啊!”
我氣得牙咬咬,索性不再看他,直接就朝房間外面走去。
走出去之后,連葉銘揚(yáng)的影子都沒看到,也不知道他是用了怎樣的方法避過我的眼睛。但是為了不讓那個少年再次找我茬,我也只好裝模作樣地在外面溜達(dá)了好一會,才又重新走回了房間。
剛剛回到房間,便只見那少年正坐在我的床沿,看著我進(jìn)來,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看:“怎么,任務(wù)完成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根本沒看到葉銘揚(yáng)!看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杜撰著來耍我的吧?”
“是啊,我就是說來玩的,不過——”他朝我壞壞一笑,“難道你不認(rèn)為,我這樣的做法,有助于增強(qiáng)我們夫妻間的情趣么?”
“去你個頭的情趣!”
我還真是火大了,朝他叫道:“我警告你,要是你還敢調(diào)戲我,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
他聽了我這番威脅,不但不害怕,反倒還一直不停地笑了起來,讓我看得心里更是火大無比。
他笑了半晌,這才停了下來,對我說道:“你的性子,還真是一點沒變呢,跟以前一樣,像個小辣椒!”
就算對他有多反感,現(xiàn)在聽到他的話,我的好奇心也是被勾了起來,不由問道:“說真的,我以前跟你有過什么接觸???是在我進(jìn)宮之前的事情嗎?”
他望著我,眼中有著一抹罕見認(rèn)真的神色,點頭說道:“不錯!在你成為皇后之前,我便和你認(rèn)識了!你本來就應(yīng)該是我的人,是上官墨塵將你搶走的!”
我沒好氣地說道:“那怎么在我的記憶里,根本沒有你的存在?”
“所以我現(xiàn)在后悔了!”
他說出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出來之后,唇邊卻揚(yáng)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我真后悔在那時錯信傳言!要是我在那時便碰了你,你和上官墨塵,又豈有此時的光景?”
他這話說得我很不爽,好像我就是他的所有物一樣,他來對我做什么,倒是他對我的恩賜一樣。
所以我當(dāng)然也不會對他客氣:“不好意思,這些事情,我都完全沒有印象!如果你沒有什么事情的話,那我就告辭了,希望以后沒有別的事情,你不要來煩我!”
“多日未見,你的性子,倒是烈了許多,莫非是上官墨塵縱容來的?”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雙眼中充滿著玩味的光芒。我終于忍無可忍,轉(zhuǎn)身就走,也懶得再跟他說上一個字。
可是就算背對著他,我似乎也是能夠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在追隨著我的身影,也不知道他說的那些,究竟是不是真的。
雖然對他之前和我的糾葛感到分外的好奇,卻也知道我不應(yīng)該去探尋,只因以前的那些過往,都是屬于蕭晨依所有,而以后的日子里,卻是應(yīng)當(dāng)過我洛蕭蕭該有的生活。
這樣想著,我心中倒是輕松了許多,現(xiàn)在希望著的事情,便是那個少年的傷快點好,讓他和我都能得到解放。
就這樣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好在那個少年沒有再來惹我,我當(dāng)然也不會去找他,那些藥材估計他也只能自己煎著給自己喝,反正不要我去跟他有所接觸,對我來說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葉銘揚(yáng)卻忽然到了蟬翼宮,與他一起來的,還有慕容紫軒。
在他們兩個的臉上,有著一抹揮之不去的喜色,他們兩個本來都是極會掩飾自己心中所想的人,可是此刻任何人看到他們,都能知曉在他們的心中,必是有著什么令他們感到分外高興的事情。
能令得他們兩個都這么激動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我的心里,仿佛也隱隱約約猜到了一點輪廓,不由也涌起一陣激動來,慌忙朝他們走去,笑道:“你們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要告訴我?”
“是??!”
慕容紫軒也是笑著說道:“依依,那可是一件大喜事?。』噬仙砩系哪欠N毒藥,解藥的配方已經(jīng)研究出來了!”
我心里也是涌起一陣濃濃的喜悅,轉(zhuǎn)頭去望葉銘揚(yáng),說道:“那現(xiàn)在是不是要我過去?”
關(guān)于我是真命天女的事情,葉銘揚(yáng)明顯沒有告訴慕容紫軒,所以他立刻接過我的說道:“娘娘不必前往,因為雖然藥方出來了,可是藥卻還沒有配好!據(jù)微臣所知,大概還需要兩天時間。”
“哦,我知道了?!?br/>
雖然藥還沒有配出來,但只要有了藥方,他就應(yīng)該沒事了吧?
我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下來,之前被那個少年壓迫的窩囊氣也發(fā)泄了不少,于是便對他們說道:“對了,既然皇上沒事了,那我們要不要慶祝一下?”
慕容紫軒剛要說什么時,葉銘揚(yáng)已經(jīng)笑著說道:“不必了,因為我和慕容大人,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聽得葉銘揚(yáng)這般說,慕容紫軒臉上出現(xiàn)一抹無奈,卻也只能點頭。
我被勾起了好奇心,問道:“什么事情?”
慕容紫軒答道:“就是關(guān)于之前那個刺客的事情。我和葉大人查探了很久,也是沒有查到那個刺客的任何情況。但是照理說,那時那個刺客遭到幾位大內(nèi)高手的合力攻擊,應(yīng)該是身受重傷,無力離開皇宮才是,但整個皇宮里面,卻不見他的蹤影,真是一件極為奇怪之事!”
我不由在心里大叫慚愧,那個刺客他們當(dāng)然找不到,因為他就在我的蟬翼宮好好呆著呢。不過卻也不能對他們講,真是一件矛盾十分的事情。
葉銘揚(yáng)接著說道:“雖然沒有找到那個刺客的所在,可是在皇宮里,卻有另外一個人也隨之失蹤了?!?br/>
他們兩個說的事情越來越玄虛了,弄得就跟小說一樣曲折,我心里的疑惑越來越深,只有配合地問道:“那個人跟刺客有什么關(guān)系么?”
“我們不是很清楚,不過按照推測來講,應(yīng)該是這樣。”
慕容紫軒說完這句話,皺了皺眉,又接著講道:“在刺客脫逃后,葉大人便慌忙趕到皇宮中,清點了一下犧牲的侍衛(wèi),卻發(fā)現(xiàn)一位五品侍衛(wèi)消失不見。平時那人頗受皇上重視,但這時卻神秘失蹤,所以我和葉大人,都感到此事大為不妙!”
葉銘揚(yáng)也點了點頭:“不錯!所以在事后,我便命人去查了那個侍衛(wèi)的底細(xì),卻發(fā)現(xiàn)他的父母親族,早便被人在半年前,秘密遷徙到了臨國。正是因為如此,我們便斷定,那個侍衛(wèi)肯定跟那個刺客有關(guān)系!”
說不定不僅僅是有關(guān)系那么簡單吧?依我看來,那個侍衛(wèi),肯定就是現(xiàn)在躲在蟬翼宮里的那個少年。
這種想法讓我不由嚇了一跳,要是那個侍衛(wèi)真是刺客,那么上官墨塵豈不是時時刻刻都生活在危險之中?
料想這次那個侍衛(wèi)動手,應(yīng)該是看到上官墨塵昏迷不醒,并且身邊又沒高手陪著的原因。而像上次他替我擋箭的時候昏迷,因為有我和葉銘揚(yáng)在場,所以他才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他是五品侍衛(wèi),那必然是時刻守護(hù)在上官墨塵身邊的,為何以前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我正疑惑時,葉銘揚(yáng)又接著說:“更要命的是,我們發(fā)現(xiàn)了那個侍衛(wèi)是易容跟在皇上身邊的!他的本名叫闕星裔,可是卻化名為楊落帆!”
事情真是越來越復(fù)雜了,難怪我以前沒見過那個少年,敢情他都是易容的??!難道他口口聲聲說的我與他有婚約,就是在他易容成某個人的時候說的?
但盡管如此,我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索性不再深究了。
葉銘揚(yáng)說完這句話,頓了頓,便自袖子中掏出一卷畫向我遞來,說:“因為那個刺客原先是宮里的侍衛(wèi),所以對宮里的一切自然熟悉得很。為了避免娘娘遭到任何不測,我便命人將那刺客的面容畫在了紙上,請娘娘以后對此人小心點!”
我將那卷畫接了過來,忙不迭地展開來看,只見在那張紙上畫了兩個人,顯然一個是他本來的模樣,一個是他易容后的模樣。
剛看到其中的一張臉,我就差點忍不住要驚叫起來!
原來那個少年,真的是那個假冒的侍衛(wèi)!
而他易容后的那張臉,正正就是之前我和上官墨塵出去圍獵時,要他給我去牽馬的那個人!
我慌忙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波瀾起伏,以免讓葉銘揚(yáng)和慕容紫軒看出破綻來。
我抬起頭來,卻只看到葉銘揚(yáng)的眼中閃爍著些微奇怪的光芒,似乎看出了我心里所想。
我不敢再怠慢,一下子將那幅畫卷了起來,說:“好了,我知道那個人長什么樣子了,以后我會小心的!你們就趕快去將他緝拿歸案吧,我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
“是,微臣告退!”
葉銘揚(yáng)眼中仍是神光閃動,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說完這句話,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倒是慕容紫軒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低聲說了句:“依依,你要好好保重!”
我望了望他,真的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只有硬硬心,點了點頭,說:“你也是!對了,你和葉銘揚(yáng)為皇上做了那么多事,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他微微苦笑了一聲,說:“這是身為臣子的份內(nèi)之事,娘娘不用太過掛心!微臣告退了,娘娘請好好安歇!”
“嗯!”
我點了點頭,強(qiáng)自壓抑著自己不要對他講一句另外的話。我只有用皇后的身份來壓他,才不會令得他繼續(xù)沉迷于對蕭晨依的癡迷之中,而也只有這樣,才能令得他有追尋自己幸福的可能。
看到他們兩個走遠(yuǎn),我便拿著畫像向蟬翼宮里走去。剛剛走到我的房門前,便看到那個少年倚在門柱上看著我。
剛看到我,他便一揚(yáng)眉:“葉銘揚(yáng)和慕容紫軒,在門外對你說了些什么?”
我沒有回答他這句話,只是走上前去,問道:“你是不是叫闕星裔?”
聽得我這句話,他的眼里劃過一抹微茫,淡淡一笑:“不想葉銘揚(yáng)果然厲害,竟能知曉我的底細(xì)!”
我也淡淡地說:“這么說來,我以前果然見過你了!你那時裝成一個侍衛(wèi),那次圍獵,正是我要你給我牽馬的,所以你現(xiàn)在這樣對我,是不是在報那時我對你的一罵之仇?”
他微微一怔,然后忽的笑了,說:“你怎的會這般想,在那之前,我和你便不知見過多少次了……”
他說到這里,又嘆了口氣:“反正你遲早會明白你究竟是我的什么人!不過現(xiàn)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真是讓我心焦得很!”
我冷笑:“你說得倒好聽,莫說我跟你本來就一點交集也沒有,就算有,我也不相信你真對我有什么感情!”
“你說得不錯,之前我確實認(rèn)為,我對你是一點感情也沒有,你于我,跟那些女人沒一點區(qū)別!可是……”他皺了皺眉,說,“可是我也不知何時,卻發(fā)現(xiàn)對你的感覺一天天的變了,但你那時,卻已經(jīng)投入他人的懷抱,還跟上官墨塵……算了,我也不想多提,反正總有一日,你終究會是我的!”
我真是被他的胡言亂語弄得心里大怒,偏又不知該如何對他發(fā)火,只好朝他瞪了一眼:“反正我不想聽你的這些話了,我也不想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養(yǎng)好傷給了我解藥之后,就乖乖地滾人吧,我可不想跟個瘋子住在一起!”
聽我這樣說,他不由愣了愣,才訥訥地說:“你怎的認(rèn)為我是瘋子……”
我沒好氣地說:“因為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你,就算是易容的你我也沒見過,我又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原來,你真的沒有將我認(rèn)出來……”
他仍是喃喃低語著,聲音中有種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淡淡黯然??粗矍板漠愂值乃?,我只感到心里分外陌生,于是趕緊說道:“好了,我管你是誰呢,現(xiàn)在米已成炊了,再說什么也是沒有用,不是么?”
“誰說的?”
我剛將這話說出口,他便抬起頭來看我,眼里有著淡淡的怒氣。接著,他便一下子沖到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看著我,說:“我早便對你說過,縱使你是秦國的皇后,你也終有一天會成為我的女人!不,不要等遲早,今日,我便會讓你見到這個場景發(fā)生!”
他的眼里,漸漸出現(xiàn)了一抹癲狂,讓我看得不由愣住。
他要對我做什么?難道……難道要對我霸王硬上弓?
我心里一驚,正要往房外走去時,卻只感到自己的雙肩被他的手鉗住。抬頭正看到他隱含怒氣的雙眼,便知道自己無論怎么去勸說他,也是沒有用了。
現(xiàn)在唯一能依仗的,便只有他剛受了傷,身子遠(yuǎn)不如我這一條件了。
想到做到,我大叫一聲:“喂,你要干什么?”
他根本理都不理我,只是徑自講著他的話:“我倒要看看,徹底成為我的人之后,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會是上官墨塵,還是我!”
看得他完全沉迷于自己的情緒中,我心中大叫這才是好機(jī)會,一邊伸出腿朝他踹去。
可是我的腿剛剛才抬起來,便被他一下子伸手抓住。他低頭看我,輕笑一聲:“你的這些把戲,我全都清楚得很,所以你用不著再次在我面前展現(xiàn)了!現(xiàn)在你能夠做的,就是乖乖地躺在床上,等候著成為我的女人吧!”
他一邊說著,便一邊將我的腰攬住,一下子便抱著我向床上走去。我死命地掙扎,卻一點用都沒有。
眼看我已經(jīng)被他一把扔在了床上,我慌忙伸手去推他,他卻將我的手一把壓住,低笑一聲:“現(xiàn)在還要掙扎,難道你以為,我會那么輕易便放手么?”
我哼了一聲:“你可別忘了,你現(xiàn)在有傷在身,要是扯動了傷口,那可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他聽了我這話,不由失笑:“你放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為了你,扯動傷口又算什么呢——”
好機(jī)會!
我心里暗笑,趁他現(xiàn)在精神有點松懈,伸出腿去,終于如愿以償?shù)靥咧兴赂固幍囊粋€傷口。
他一陣悶哼,登時便立即有一股鮮血自他的傷口涌了出來。他用手捂住那處,眼里有著微怒:“你就真這般不希望我碰你?”
我冷哼了一聲:“你不就是只有這種本事,只會霸王硬上弓?除了威脅我之外,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如果你的武功不是比我高的話,你還有什么本事對付我?”
聽了我這話,他不由怔了一下,然后便哈哈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在我的身邊躺了下來,說:“你想用這種方法來激怒我,從而迫得我停手么?不想你還真的挺聰明,可惜你對付的,卻是我!”
我心里一陣緊張,瞪著他,說:“那你要怎么做?”
他伸出手來,將我的下巴勾住,眼角飛起,笑道:“我要怎么做么,其實很簡單……”
他說到這里,卻頓了一下,存心來吊我胃口。我不耐煩地說:“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磨磨蹭蹭干嘛?”
他再度一勾眉:“因為我喜歡看你發(fā)火的模樣,當(dāng)真看起來,比平時的你,要嬌俏許多!”
“我懶得理你!”
我一瞪他,翻過身來,想離他遠(yuǎn)點,卻再度被他一手?jǐn)堊〖绨颍瑒佣疾荒軇訌棥?br/>
我只好放棄掙扎,回過頭去,沒好氣地說:“你現(xiàn)在又要干什么?難道還想霸王硬上弓啊?”
“既然在你的心里,我真是這樣的話,那么……”
他輕描淡寫說著這番話,讓我的心里七上八下時,他卻忽然將他的手一松,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就讓你看一看,我和上官墨塵,究竟誰更厲害吧!”
說完這句話,他便用手一撐,從床上坐了起來。
對于他這樣的舉措,我還真是有點吃驚,不過只要他能放過我,那就再好不過,于是我也不廢話,也從床上爬了起來,說:“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好了!只不過現(xiàn)在我可是要走了,你一個人就好好呆著吧!”
說完,我就從床上躍了下來,剛要向門外走去時,卻只聽他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等等!”
我回頭望去,不耐煩說道:“你還有什么事?”
可是卻只看到他的手里,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吹轿以诳粗?,他將那個東西向我遞來,嘆了口氣,說:“這是穿腸散的解藥,你拿去吃了吧!”
對于他這樣的舉措,我還真是徹底呆住了,不由愣愣地望著他,說:“你這是干什么?”
他走上前來,將那個解藥放到我的手里,唇邊一抹淺笑:“你不是說我只會用這種卑鄙手段威脅你么?所以現(xiàn)在,我自然是要將你中的毒解掉,免得在你的心里,一直這樣認(rèn)為我啊!”
我仍是愣愣地看著他,直到他將我的手掌合起,我才反應(yīng)過來,訥訥地說:“你將解藥給我,難道不怕我向葉銘揚(yáng)他們報告你的所在嗎?”
他笑了笑,說:“若你想說,便盡管去說好了!只不過,估計葉銘揚(yáng)知道之后,卻再也見不到我了吧?”
我不由啞然,他說的當(dāng)然是實情,看他這么陰險,這么做肯定早就有打算了,所以我當(dāng)然用不著這樣去威脅他。
并且更重要的卻是,我不知道他給我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解藥。
也許是看出了我對他的懷疑,他不由苦笑了一聲,說:“到了現(xiàn)在,你還在懷疑我?”
我的唇邊現(xiàn)出一抹輕嘲:“你說呢?”
“我說……”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好,既然你對我的成見這么難以消除,那我等等也無妨!反正我相信總有那么一天,你終究會忘記上官墨塵!”
我還真是極度看不慣他這樣自命不凡的模樣,所以只是淡淡地說了聲:“那我也希望著那天的到來好了!”
說完這話,我便轉(zhuǎn)身離開,不再給他一臉好臉色??墒窃谵D(zhuǎn)頭之際,卻似乎看到他的臉上,有抹淡淡的惆悵。
他的這抹惆悵真的讓我?guī)缀鯂樍艘惶?。我可不會相信他真的對我有著情意,看他之前的表現(xiàn),明明是跟上官墨塵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才會去刺殺他,而現(xiàn)在對我表現(xiàn)出他對我有著極大興趣的模樣,肯定也是因為想和上官墨塵一爭上下的心理。
任何人遇上這種情況,心里絕對都不會好受,我當(dāng)然也是如此。
所以對于他,我真的極不想再理,最好從此之后,他走他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兩個井水不犯河水。
而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自然不是擔(dān)心我和之間會有什么糾葛,而是上官墨塵要醒來的事情,以及我和陳霓云商議好的那個計劃。
現(xiàn)在我尚自還是待罪之身,所以還不能前去探望上官墨塵,只好在蟬翼宮里等待著消息。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盼來的卻不是葉銘揚(yáng),而是陳霓云。
看到她到這里來,我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慌忙問道:“那件事情,是不是有什么進(jìn)展了?”
“自然!”陳霓云露出久違的笑容,對我說道,“我命人偽造的那些信件,早便‘不小心’被柳如眉的一個親近宮女交給葉大人了,所以由此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晨依自然也是可以想象得到了!”
她說起來輕描淡寫,可是卻也只有我得知,其中究竟有著多少艱險,她又付出了多少努力。
我接著問道:“那么現(xiàn)在葉大人要如何處理?”
陳霓云笑道:“葉大人說要等到皇上醒來之后,才來重點處理此事?,F(xiàn)在柳如眉雖然有鳳印在手,可是證據(jù)確鑿,她一個字也說不上來,所以現(xiàn)在被暫時禁足在新月宮了?!?br/>
我也笑道:“不用急,據(jù)葉大人所說,明天皇上便會醒過來了,到了那時,柳如眉就別想再翻身了!”
“希望如此吧!”
陳霓云說完這句話,又嘆了口氣,緊緊拉住我的手,說:“晨依,我希望那時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你能夠幫我做到!雖然明天皇上便要醒來,但我現(xiàn)在就想走!”
“可是霓云,我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讓你離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