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二生(六)
烏小羊也發(fā)現(xiàn)陳文的語氣不對, 沒有再往下說, 陳文也當(dāng)真是在酒樓喝了一杯茶就走了,烏小羊心里有些奇怪,他不是要把酒樓的勢力摸清楚嗎?
不過她沒在酒樓范圍內(nèi)問陳文, 等陳文去街上買了一個小糖人準(zhǔn)備回宮的時候, 烏小羊才跟在他后面小聲的問:“跟在天天就出來這么一會,有用嗎?”
“看清時局不需要太多的時間。”陳文買了兩個糖人, 轉(zhuǎn)身遞給烏小羊一個,“回去吧。”
“哦。”烏小羊習(xí)慣地從陳文手里接過糖人。陳文側(cè)頭看著她,這種感覺太過熟悉, 烏小羊沒有察覺陳文的目光, 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糖人又看了看陳文的, 感覺他手里的要好看一些, 說道:“我和你換,我要那個。”
陳文挑眉:“你在和我說話?”
“這里我就認(rèn)識你,還能和誰說話?”烏小羊說的這叫一個理所當(dāng)然,陳文抿了抿嘴,伸手把手里的糖人遞給烏小羊, 烏小羊笑嘻嘻地接過來,不小心碰到了陳文的手, 兩人皆是一愣。
陳文感覺到自指尖蔓延到心頭的,他喉頭一動, 手一松糖人掉到地上, 烏小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目光閃爍,面前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眼神有些慌張,烏小羊先回過神,咧嘴笑了笑。
“公子不想給我可以直接說嘛,扔了做什么?”她把自己手里的糖人放到陳文手里,“這個給你吃。”
陳文手一揮把烏小羊的糖人也扔了,攬住烏小羊的腰,緊緊地抱在懷里:“你在勾引我?”
“公子想多了。”烏小羊使勁推開陳文。陳文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著烏小羊的手就往宮門走,進(jìn)了宮也沒有松開烏小羊的手。
陳文現(xiàn)在的內(nèi)心是得不到烏小羊,今天他就不是人。
小談子本來要在陳文回來以后給他沐浴更衣的,但是看到陳文拉著烏小羊一臉怒氣地走過來,趕緊讓了道,躲到一邊,陳文把烏小羊又一次扔到了床上。
烏小羊眼神中閃過一絲的驚恐,陳文笑了笑道:“不要再裝清高了,朕想要的沒有人能不給。”
“陛下......”
陳文解開烏小羊的衣帶,脫去她的外衣,烏小羊的雙肩剛剛被陳文按地有些泛紅,陳文看著烏小羊,低頭試探地吻在烏小羊的唇上,鼻尖相抵,呼吸交融,烏小羊沒有反抗,陳文壓在烏小羊身上,抱住她的頭,烏小羊的手根本不受自己理性的控制,伸手抱住陳文的脖子,在兩人纏。綿的間隙,烏小羊說了兩個字:“我要。”
陳文鼻尖輕哼,單手解開自己的衣帶:“幫我。”
烏小羊提陳文脫去了外衣,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分開過,陳文試著撬開烏小羊的牙,烏小羊卻不想讓他這樣,陳文眉頭一皺,抱住烏小羊翻身把她抵在床頭,伸手掐在烏小羊的下顎上,烏小羊吃疼,松開緊閉地牙關(guān),陳文趁虛而入。
從淺吻到深吻,烏小羊也不知道自己是愿意還是不愿意,她的耳邊只有陳文的喘。息聲。
過了一會,陳文松開烏小羊,直視著她,他的額頭已有薄汗:“烏小羊,朕倒是做了什么讓你這么討厭?”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得到烏小羊的回應(yīng)。
烏小羊不語,只覺得眼眶里有什么東西冒出來,不受控制地落下,滴在被子上。陳文一愣,他.....把她弄哭了?
“我沒有討厭你。”烏小羊哽咽著說,“我沒有。”
陳文扯著被單替烏小羊擦眼淚,聲音微低:“朕知道。”
“那你為什么每次都要說?”
陳文深吸了一口氣:“朕以為你不愿意從朕,是因?yàn)橛憛掚蕖!彼o烏小羊蓋上被子,“對不起。”
烏小羊搖頭,有些委屈:“才沒有。”我怎么可能討厭你?我愛你愛到連我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都不知道了,可是為什么你一直要逼我?你現(xiàn)在后宮佳麗三千人,你到底拿我當(dāng)什么?
“你實(shí)話告訴朕,朕到底有沒有見過你?”陳文掀開烏小羊的被子,往里面挪了挪,抓住她的手,“不知道為什么,朕只要握住你的手,心里就特別踏實(shí),酥酥麻麻的。”
“陛下,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嗎?”
“天下被仙山守護(hù),朕也會去仙山祈福,自然是相信那些玄學(xué)。”他把床簾放下來,側(cè)頭看著烏小羊,“莫不是朕前生見過你?”陳文有些是像在說玩笑話。
烏小羊抿嘴一笑:“如果是真的呢?如果我們不止是前生見過,幾千年前就見過呢?”
陳文沒有說話,寵溺地看著烏小羊,抱住她:“睡吧,不早了。”
“陛下,我要是說,我是仙山來的,你會如何?”
“不會如何。”陳文道,“朕出宮前找小談子查了你在宮里的檔案。”
烏小羊心里一慌:“嗯?找到了嗎?”
“當(dāng)然。”陳文點(diǎn)頭。
她在心里舒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溫久有沒有給她做好人家的身份,她睡不著,等了一會,聽到身邊的人呼吸平穩(wěn),就從他懷里出來,穿好衣服,扶額輕嘆,她剛剛都干了一些什么?
這要是被未央知道,回去還不得讓她罰跪在仙規(guī)面前?烏小羊回到偏殿,睡的異常踏實(shí)。
第二天一早,小談子就來敲她門:“陛下要早朝了,快起來。”
烏小羊隨便應(yīng)了一聲,爬起來,穿好衣服,洗漱好,屁顛屁顛地跑到陳文寢宮,陳文也正好穿好朝服,朝服上繡著威嚴(yán)的九龍圖,日月星辰,包羅萬象,明黃色襯出身份,陳文理了理衣袖,坐在椅子上,有宮女提他束發(fā)。
“陛下。”烏小羊行了禮。
陳文應(yīng)了一聲,戴好龍冠:“走吧。”
烏小羊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在陳文身后去了大殿,烏小羊沒有睡醒,皇宮又大,烏小羊一邊走一邊打哈欠陳文總覺得自己耳朵邊上有什么聲音,所以導(dǎo)致他早上的心情不太好。
本來陳文的心情就不好,那些功高的老臣還一直拐彎抹角地罵陳文沉迷女色,陳文越聽越火,喝道:“夠了!”
這把站在地臺下的已經(jīng)困到快睡著的烏小羊都嚇的清醒了,她抿了抿嘴,揉了揉鼻子。
陳文冷哼一聲:“你們有什么資格來訓(xùn)斥朕?后宮里,你們所謂的那些耽誤國事的女人,有幾個不是你們的女兒?你們想彈劾誰?把不是你們的勢力都從朕身邊趕走嗎?”他起身手里拿了一本奏章,“朕不懂了,你們送上來的奏章,翻來覆去就說那幾件事,你們要朕處理什么國事?”
這話的意思就是你們做臣子的天天就說這幾件事,我都沒怪罪你們辦事不利,你們倒是先怪起我來了。
惜景拱手行了一個禮:“陛下,這是朝堂。”作為柱國,雖讓才二十又五的年紀(jì),卻比陳文要穩(wěn)住許多,“陛下該虛心些。”他是先皇留給陳文的人,私下里和陳文的關(guān)系也不錯,但是在朝堂上,一直都是做著警戒陳文的作用。
陳文皺眉:“惜柱國。”他默了一瞬,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回龍椅上,“臥將軍前些陣子和朕說,軍營的軍餉要送,你們誰去?”
下面一片安靜,雖然在不起戰(zhàn)亂,但是這路途遙遠(yuǎn),誰都不想吃苦,況且誰知道會不會出意外?
陳文又是一笑:“讓你們做事情的時候都和啞巴一樣,關(guān)心朕后宮的時候倒是個個積極,你們應(yīng)該做朕的內(nèi)官啊。”他瞟了一眼惜景,惜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兵部尚書,你有無人推薦?”陳文看向他。兵部尚書拜了一個禮:“回陛下,臣無人推薦。”
“哦?”陳文挑眉,他記得這個兵部尚書一直想讓自己的女兒嫁入后宮,但是陳文實(shí)在是不喜歡他女兒,所以這個兵部尚書可沒少彈劾陳文的后宮,“既然如此,你去吧。”
兵部尚書一愣,連忙跪下:“陛下,臣已四十有余,身體又有舊疾,怕是......”
“四十應(yīng)該是如虎的年紀(jì)。”陳文打斷了他的話,“況且朕也沒讓你上戰(zhàn)場,你怕什么?好了,戶部撥一千兩白銀,五百石糧食,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就去吧。”
戶部尚書行禮:“一千兩白銀?陛下,這是不是有點(diǎn)多?”
“怎么,我國庫連區(qū)區(qū)一千兩都拿不出來?”惜景瞟了站在自己身后的戶部尚書。
“這倒不是,只是往年就拿出五百到七百兩。”
惜景點(diǎn)頭:“哦~你的意思是說,邊疆百萬大軍就值五百兩?”
“柱國大人,卑職不是這個意思。”戶部尚書見在惜景那里討不到好,就看向陳文,“陛下,往年都是那么多,這次突然增加,是不是不妥?”
“不妥?朕記得,在開國之初,□□皇帝為了讓士兵有力氣守護(hù)邊疆,在戰(zhàn)亂剛剛平定的時候,銀子是何等的缺乏?他老人家都不惜讓自己頓頓吃白粥,也要節(jié)省出五百兩銀子個邊疆士兵。”陳文開始講小故事,“后來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倒成了每次撥款的數(shù)額規(guī)定。”
戶部尚書頓時語塞。
“不禁今年要撥一千兩,以后年年都如此。”陳文下了命令,“好了,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