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圣主坐化
他的身體在腐爛!
我看了看他的陽火,非常的旺盛啊,就像正值青春的少年人,半點不像死人。
而活人的身體,怎么會起尸斑,甚至開始散發(fā)腐尸的味道?
我看向他的心臟位置,那里正在滋生死氣,他的身體根本抵擋不住,才有了現(xiàn)在
的狀況。
“你最近做了什么?”我問道。
又是邪教聯(lián)盟,又是滋生死氣的,這也太多巧合了。
王陽想了想,眼神閃躲,說道:“沒,沒做什么,就陪二位去了北郊十里?!币豢淳统分e,心虛了,卻不曉得我們早就把他分析個遍。
其實,他的情況并不復(fù)雜,以我的水平,都不需要鏡老協(xié)助,就能封住滋生的死氣。
若要根治,必須找到根源。
“你不說實話,我沒法幫你?!蔽覔u搖頭說道,“想清楚再說話。別等尸斑遍布全身,渾身腐爛了后悔?!?br/>
王陽被我嚇的一個哆嗦,直接跪下來,說道:“我說!我說!什么都說!”
那晚,王陽送我們?nèi)チ吮苯际?,陽火滅了一團,便能見鬼。鏡老擔(dān)憂他單獨回去發(fā)生意外,就叮囑他留在車上。
然而,王陽下車了。
他憋尿憋下面都發(fā)疼,實在憋不住了,想著就在車旁邊解決,一泡尿的功夫,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
王陽下車放水后,身心舒暢,卻謹(jǐn)記鏡老的話,褲頭還沒扣上,就拉開了車門。卻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女人的嬌笑聲,從馬路旁邊的草叢里穿出來的。
王陽幾乎下意識的看了眼,發(fā)現(xiàn)一男一女在那里打野戰(zhàn)。
黑咕隆咚的夜里,王陽的眼睛卻看的清清楚楚,剛解決三急又脹的難受。
而那女人也漂亮的很。用王陽的話來說,他沒見過那么漂亮女人,完全忍不住移不開眼睛,生出過完癮死也值得的想法。
于是,他半拉開著車門,褲頭還沒扣上,就目光炯炯的盯著草叢。
直到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王陽才打了個寒顫,從現(xiàn)場直播里緩過神來。
說到這樣,王陽欲言又止,一臉難以啟齒的樣子。
“還有呢?”我問道。
王陽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我進了草叢,不是,我清醒的時候就在草叢,旁邊是,是一個紙人…….“
這種丑事說出來,反而不覺得心虛,而是害怕。
他的整張臉都煞白,額頭冒出冷汗,說道:“大師,我沒想過去的,一點想法都沒有,醒來就在哪里了。救救我啊,大師!”
跟孤魂野鬼打了野戰(zhàn),他也敢當(dāng)作什么沒發(fā)生,不動聲色的開車送我們回來。小瞧他了!
“過來,把這個喝了?!蔽覠槐f道,“只能暫時封住你身上的死氣?!?br/>
“你現(xiàn)在去買紅紙,紅蠟燭。”我接著說道,“還有一件紅色的嫁衣,紙轎子,四個轎夫。”
我一說完,王陽臉色難看的很,苦澀的說道:“大師,這是啥意思啊,好像娶親啊
“對啊,就是娶親。”我認(rèn)真的說道,“你跟女鬼做那事,就要負(fù)責(zé)?!?br/>
王陽嚇的尿失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并沒有開玩笑,認(rèn)真的說道:“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你與那個女鬼之間有了肌膚之親,我要以此結(jié)下陰婚,把她的鬼魂招來,再做處理?!?br/>
“大師,這樣不行啊?!蓖蹶柨藓暗?,“我有妻有女,又不是自愿做那檔子事,被迷惑的啊。”
“你不答應(yīng)就去找別人吧。”我擺擺手,下逐客令,“死氣封不了多久,頂多三四天左右?!?br/>
王陽一動不動,即不答應(yīng),也不肯走。
“他不幫忙,我?guī)湍愫昧恕!笔捛鍍鹤哌M鋪子,笑嘻嘻的說道。
王陽看了看蕭清兒,一時間沒移不開眼,聽到她銀鈴般的笑聲才回過神。
“你可以幫我?”王陽忐忑的問道。
蕭清兒點點頭,指著王陽心脹位置說道:“那兒滋生死氣,挖掉不就行了嗎?是吧,你說這個辦法好,還是吳水生的辦法好?”
王陽頓時面如死灰,扒拉著求我救救他,愿意聽我的安排。
肯聽話就好說了,讓王陽準(zhǔn)備好東西,到晚上再來鋪子。
王陽感激涕零,丟下錢拍拍屁股就跑了,生怕我反悔。
可他不知道,他本人咎由自取,如果不是有點利用價值,家有妻女,我可能懶得管。
但我是不能任由那女鬼繼續(xù)游蕩人間,再造殺孽。
蕭清兒拍了拍手,瞧了眼跑的賊快的王陽,說道:“這樣的人你也救啊?!?br/>
我指了指鋪子,說道:“開門做生意,沒有往外推客人的,我髙興來不及。”
蕭清兒白了我一眼,嬌哼道:“你就睜眼說瞎話糊弄我。對了,我問你個事,看在往日的交情上,老實說啊?!?br/>
我差不多猜到蕭清兒要問什么,這陸清雪前腳走,不過半天時間,她后腳就跑我鋪子來,如果不問陸清雪的事,我就不姓吳了。
“你說?!蔽矣H自給她倒茶,泡了鏡老的上好茶葉,“鏡老的好東西,你嘗嘗。”
蕭清兒覷了眼鏡老,優(yōu)雅的捧著茶,啄了口,說道:“武夷山松子秀,百年一炒,我很久沒喝這么好的茶?!?br/>
“好喝,你就多喝點?!蔽艺f道,反正我也品不出茶的好壞,喝進嘴里都是解渴。
蕭清兒擱下瓷杯,坐直身體,說道:“我來你這里不是喝茶的,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來的目的。*
“你不說我咋知道?”我裝傻充愣的說道,“我還沒學(xué)會通天手段,等我學(xué)成,你想要我算啥,我給你算啥?!?br/>
蕭清兒氣哼哼拍桌上,說道:“吳水生,我對你不錯吧,陸清雪來宣城做什么的?我的人可是盯著她,今早你們一塊出了宣城?!?br/>
說完,目光炯炯,似乎可以把我盯出個窟窿,反正弄的我無所遁形。
可陸清雪交代了,一個字都不可透露,鏡老都被瞞著呢。
而蕭清兒不是個好糊弄的人,兩三句話打發(fā)不了,沒事實根據(jù),更不會相信。
我抓耳撓腮的反復(fù)思量,說道:“她來我這里,帶我去一趟北郊十里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