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搬牌位
    “我知道?!笔捛鍍乎久颊f道,“然后呢?你們在北郊十里亭消失了大概一個小時,莫名其妙的消失?!?br/>
    這就不能說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端著茶杯抿了口,“一片白色的地方,陸清雪說圣主坐化的地方。對了,你知道嗎?北郊十里亭,居然跟那個十三邪神有關(guān)系,跟圣主有關(guān)系!”
    我想,蕭清兒肯定了解這些,至少比我清楚的多。而陸清雪能告訴什么,還不就是這么些東西。
    我看蕭清兒沉思起來,舔了舔有些苦澀的茶水,說道:“對了,鄭瀚海莫名其妙走丟,我和鏡老去北郊十里找到的,剛才那個司機送我們?nèi)サ?。?br/>
    我把那天晚上的事,一股腦的全拋出去,說的話都是真話,但是看見圣主的事,壓根沒提。
    不過,我總有強烈預(yù)感,這些事有聯(lián)系的,相互之間都由十三邪神的影子。
    鄭瀚海出自曾經(jīng)被十三邪神控制的宣城一髙,十三邪神的黑絲出現(xiàn)在控制王陽肉
    身的黃符之中,鄭瀚海走失去了北郊十里。
    十三邪神出現(xiàn)在壁畫《最后的晚餐》,畫中出現(xiàn)了圣主與十三門徒。
    又是十三這個數(shù)字。
    嘖嘖,就算是個傻子,都能推斷點東西出來。
    我這么一嘮嗑,蕭清兒陷入沉默。她比我知道更多,那么想得到更多,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見解。
    至于,蕭清兒問這個做什么,陸清雪帶我去看看什么圣主,我想知道,但不愿意去深挖。
    從宣城一髙出來,一種蔓延在心底的本能告訴我,別去探究,想過安生日子,就任其自然。
    我知道這是一種逃避心理,有悖吳家骨子里的血性。
    可,每每想到,我都覺得不安。
    所以,如果碰上與之有關(guān)的事,我不會躲避,但也不會死命的探究。
    因此,陸清雪帶我去看圣主,我沒問任何問題,最多自己琢磨。
    蕭清兒坐在哪兒一動不動,一個下午就這么耗過去,太陽落山,鄭瀚海屁顛屁顛的來了鋪子。
    “今天說好搬家的?!编嶅_M門就嚷嚷道,“你們倒是去搬啊?!?br/>
    用得著搬嗎?
    一人幾件衣服的事,除了他的牌位有點麻煩,別人直接住進來得了。
    我看了看時間,估計王陽不會這么早來,他要買的東西多,不好弄過來。那正好,把鄭瀚海的牌位請到鋪子。
    這死者為大,不管遷墳、修祠堂,還是看陰宅,或者出殯,每件事都是大事,馬虎不得。
    我們跟鄭瀚海熟歸熟,卻也不能隨便拿了他的牌位,往鋪子擺上完事。
    這得通陰神,告訴地府鄭瀚海換地方住,比之遷墳差了些,卻也很重要的。不然,鄭瀚海又成孤魂野鬼,在地府沒個陰址,鬼魂居住的地方。
    “一起去?!?br/>
    我準備去請牌位,蕭清兒站起來說道。
    “行啊。”
    我轉(zhuǎn)頭對鏡老說道:“準備幾個菜,款待陰神。”
    陰神比陰差厲害不少,這么來說,陰差可以是鬼,可陰神是上天封神,地府認可的,屬于官方性質(zhì)。
    陰神一般不用到人間做什么,留在地府坐鎮(zhèn),陰差就得到一線干活,拘魂啊,押送啊,包括我請魂,都是陰差的活兒。
    說白了,陰差就是給陰神跑腿兒的。
    這換陰址,必須在陰神那里登記造冊,不給點好處,人家怎么肯搞事。
    到了住的地方,首先就是三柱香,請陰差說明個中緣由。
    陰差在這種事情上,不會為難的,收了冥幣黃金,轉(zhuǎn)身就走。
    我一塊黑布,把鄭瀚海的牌位裹住,又抓了把香爐的灰在手里。
    “走嘍!搬家嘍!”
    每走一步,我就叫喚一聲,手指縫里露出一點兒香灰,到門口,剩下香灰全撤了這叫引路封門。
    意思就是說,已經(jīng)搬家了,死者以后不要回來找錯地方。
    “搞定!”
    我拍了拍手,提著鄭瀚海的牌位,邊走邊說。
    “很不錯嘛?!笔捛鍍簩ξ邑Q起大拇指,“本事越來越精湛,這些手段到家,也不愁
    混不到一口飯嘍?!?br/>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是吳水生啊。
    一路回來鋪子,但鄭瀚海的牌位暫時不能擺放,只能先用黑布蒙著,等陰神辦好陰址才能揭開。
    不然,陰神來看見已經(jīng)擺好,可能覺得不尊重他,鬧脾氣就完蛋了。
    鏡老做了四樣菜色,有肉有魚有素還有一道湯,可以說極為豐盛了,旁邊再放一壺好酒,事兒妥了。
    “請陰神!”
    我拿黃表畫了幾筆,燒了之后,通知陰神。
    一陣陰風掃過,身穿紅色官服的陰神來了。陰神長的虬須黑臉,眉間烙著火印,官帽的長翅上下不定,帽頂?shù)恼渲樽笥液鰟印?br/>
    比起穿衙役服的陰差,不要威風太多。畢竟人家是上天封神,走了明路,榜上有名的。
    我不該怠慢,趕緊走幾步,說道:“請上座,小小孝敬,不成敬意?!?br/>
    說罷,我拿出黃符自燃,圍著菜盤子準備轉(zhuǎn)一圈。
    一雙潔白柔軟的手拿住我的手腕,那黃符熄滅了。
    “蕭清兒,做什么啊?!蔽殷@叫著,對蕭清兒說道,“能不能別在這時候搞事情?”
    鄭瀚海也嚇了跳,要不陰神在,鎮(zhèn)住他,他肯定張嘴罵人,沖上來跟蕭清兒桿上
    蕭清兒卻笑瞇瞇的坐下,拿了給陰神準備的筷子,夾了口菜往嘴里送。
    要不要這么玩!
    我額頭冒氣冷汗,蕭清兒是故意整我的吧。這么做可是得罪陰神,以后我請魂還能順暢嗎?
    那陰神的臉本就黑,現(xiàn)在更是像抹了鍋底灰,眼睛圓瞪,怒的喘粗氣。
    我準備說句話,卻是鏡老拽了我一下,搖搖頭。
    “哼,好大的膽子!”
    陰神發(fā)怒,周圍頓時陰風怒吼,卷的鋪子里的擺件左搖右晃。
    蕭清兒巍然不動,又夾了筷子魚肚肉,對鏡老夸贊,說道:“老人們都說,鏡蛆很會吃,燒菜的手藝絕了,可惜世上十不存一。謝謝鏡老的菜啊,看來我要多住幾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