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驚人的底蘊(yùn)
段蒼羽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個死人,有陳玉樓出手,他有十足的把握。
那位,畢竟是王級存在!
陳玉樓的劍,在省城號稱同級別內(nèi)無人能接,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冷冽劍鋒未至,隔著半米距離就刮得人臉生疼!
與此同時,韓凌天伸出右手,在剎那間將襲來的劍尖夾住,緊接著,又是屈指一彈。
“叮!”
金屬碰撞聲傳出。
韓凌天紋絲不動,神情依舊淡漠,而反觀陳玉樓,卻是向后踉蹌了三步。
“噔噔噔!”
堅硬的大理石地磚像蜘蛛網(wǎng)一樣開裂,出現(xiàn)三個清晰可見的腳印。
“什么情況,是不是我眼花了啊?”
“陳……陳堂主沒得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陳堂主可是王級高手啊!”
眾人徹底懵在那里。
黃埔瀾庭聽到驚呼聲,半信半疑的睜開眼睛,正見韓凌天毫發(fā)無傷,一手放在背后,一手保持著屈指動作。
“太好了,沒事就好。”
她終于松了口氣。
姬余音卻沒被眼前的一幕沖昏頭腦,畢竟,她太了解陳玉樓的能耐。
越靠向王級,越能了解到他的可怕。
一個照面后,陳玉樓沒有再次攻擊,古井無波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現(xiàn)濃濃的震驚。
盡管用技巧將那股巨力從腳下卸去許多,可他持著劍柄的右手依舊微微發(fā)麻。
與前兩位不同,他畢竟是貨真價實的王級!
但在韓凌天手中,卻照樣走不到第二招。
剛才那一劍他只是試探,沒有用全力,但他覺得,韓凌天同樣也沒有!
“陳堂主,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段蒼羽嚇得臉色煞白,大喊大叫。
他萬萬沒有料到,韓凌天有抗衡陳玉樓的實力!
那豈不是說,對方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王級高手?
到了他的位置,在濱海地界幾乎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對入境高手有著深深的畏懼。
然而,讓段蒼羽不敢置信的是,陳玉樓沒有搭理他。
“陳堂主,殺了他,我命令你殺了他!”
段蒼羽再次嘶吼著,也顧不得什么臉面。
陳玉樓微微皺眉。
命令?
別說他段蒼羽,哪怕是段家背后的靠山,也沒有資格對他說“命令”二字。
他為何跟韓凌天只對了一招便不再動手,外人或許看的云里霧里。
但他卻十分明白,自己或許不是眼前人的對手。
那個叫韓凌天的小子絕對也是王級,甚至要高于他些許。
“如此年紀(jì)便是王級,在同等的境界,赤手空拳便能擋我一劍,而且力量強(qiáng)上至少三倍,那小子絕對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陳玉樓暗暗嘆了口氣。
他不是沒把握拿下韓凌天,但那樣要付出的代價太大,有些得不償失。
“唰!”
陳玉樓手中長劍一抖。
段蒼羽眼前一亮,非常激動的攥緊拳頭,以為他要全力出手。
此時,其他人也同樣認(rèn)為。
如黃埔瀾庭和姬余音兩人,則滿臉緊張。
“從今天開始,濱海市將再也沒有一個叫韓凌天的人。”
段蒼羽興奮的臉色漲紅,暢快的一拍扶手:“黃埔小姐,你們家輸了,而且輸?shù)暮軕K,絕無翻盤的可能,將萬劫不復(fù)!”
在他眼中,韓凌天會死,黃埔家也是唾手可得。
同一時間。
韓凌天突然轉(zhuǎn)頭,緩緩踱步走到沙發(fā)前,在許許多多雙眸子的注視中坐了下來。
直到此時,他的臉色都沒任何變化。
“瀾庭,站在那干什么,快來坐。”
韓凌天笑著抬頭,看向黃埔瀾庭。
“我……”
黃埔瀾庭嬌軀微微顫抖著,欲言又止。
“死就死吧,反正我們有婚約,下地府也能做個鬼夫妻!”
旋即,她一咬牙來到韓凌天身旁坐下,主動牽住男人的手。
風(fēng)雨欲來,生死與共。
“韓凌天,我……”
黃埔瀾庭準(zhǔn)備臨死前,把心里話說出來。
她非頑石,又怎么會看不出韓凌天的付出,先前只是一直礙于臉面,沒敢把真實心聲吐出來。
現(xiàn)在眼看共赴黃泉,很多話再不說就真的太晚。
“回去再說。”
韓凌天抬手將她止住。
“回去?你在說什么胡話。”
黃埔瀾庭一愣。
以現(xiàn)在的情況,有回去的可能?
“呵,不會是嚇傻了吧。”
段蒼羽冷冷一笑。
雖不明白他為什么如此平靜,但,卻能十分確定一件事,不管韓凌天有什么底牌,接下來要發(fā)生的,只會是生不如死。
下一刻,陳玉樓長劍一甩回到背后鞘中,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重新走到原位,垂目旁觀。
他根本沒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陳堂主,你干什么?!”
段蒼羽強(qiáng)壓火氣,險些喪失理智。
本以為陳玉樓會大展神威,將韓凌天斬于劍下,讓他揚(yáng)眉吐氣。
可現(xiàn)在呢?
陳玉樓的所作所為,跟當(dāng)面打他的臉有什么區(qū)別?
要不是礙于對方的身手,他恨不得上去甩幾個巴掌解解氣才行。
“段蒼羽,你弄出來的爛攤子,只能自己收拾。”
陳玉樓眉梢一挑。
擺明了再說,他和邢堂都不會再出手。
“你……”
段蒼羽氣的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
邢堂是靠山調(diào)下來的,有完全自主權(quán),他沒有命令的資格。
黃埔瀾庭眉頭緊皺,沒搞懂眼前情況。
姬余音眼神在他們身上來回打量,最后落在韓凌天身上,有些似懂非懂。
“段家主,你倚仗的王牌看來不太行啊。”
韓凌天淡淡一笑。
聲音很淡,且依舊平靜,可落在段蒼羽耳朵里,卻是那般的刺耳,那般的譏諷!
“我說了,在我段家的地盤,輪不到你來撒野!”
段蒼羽陰沉著臉,抬手微微一擺。
不到一分鐘時間,外面?zhèn)鱽硪魂囮嚰贝俚哪_步聲。
緊接著,別墅大門打開,一群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手拿武器的健壯男人蜂擁而入。
放眼望去,仿佛沒有盡頭,將偌大的別墅大廳塞得很滿。
前幾次事件算是割肉,卻沒有傷及到段家的根本。
韓凌天為什么要斬草除根,便是猜到了段蒼羽擁有的底蘊(yùn)。
一個黑勢力大族真真正正該有的底蘊(yùn)!
“家主!”
眾人齊齊彎腰鞠躬,聲音震耳欲聾。
“呵呵,韓凌天,我段家能在濱海立足,自然不是吃素的,別以為邢堂不出手就可以囂張,今天你照樣走不出那扇大門!”
段蒼羽終于有了底氣,抬頭看向韓凌天,眼神中滿是怨毒。
王級高手雖強(qiáng),但終究沒脫離人體的極限,力量有用盡的時候。
現(xiàn)在段家里里外外足有兩三百號人,個個是精銳不說,而且都拿著武器。
哪怕再來幾個王級高手也沒用,累都能累死。
黃埔瀾庭心臟都嚇得停止半拍,濱海四大家族,一層一重天。
段家殘缺剩下的勢力,顯然也要比她黃埔家要高出幾個臺階不止。
姬余音臉色很不好看,幾百號人真要動手,哪怕他們邢堂都扛不住,更何況,韓凌天帶個累贅,到時候肯定要保護(hù)黃埔瀾庭。
“哈哈哈……”
突兀的,韓凌天卻是輕笑出聲。
“死到臨頭,你笑什么?”
段蒼羽冷冷呵斥。
“沒什么,只是你明明自己很快就要坐牢,現(xiàn)在卻來威脅我,真是可笑啊。”
韓凌天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感覺楚興安也快趕來。
“老子是干了很多犯法的事,在濱海可謂人盡皆知,但那又怎么樣,楚興安帶人來段家搜查了好幾次都無疾而終,法制社會嘛,現(xiàn)在定罪是講證據(jù)的。”
段蒼羽嗤笑一聲:“至于坐牢?簡直可笑!”
“段家主,本來你先前自行了斷可以少受點罪,可惜啊……”
韓凌天頓了頓,搖搖頭:“奉勸你一句,趁著現(xiàn)在有時間組織一下言辭,看看等會兒怎么跟楚領(lǐng)導(dǎo)狡辯,只是我看有些難,畢竟你的賬本是鐵證,再做什么說什么也是無濟(jì)于事。”
“賬本?”
段蒼羽猛地一愣:“你……你說什么賬本?”
“自然是你記錄犯法證據(jù)的賬本咯。”
韓凌天微微一笑,做出一個U盤大小的手勢。
段蒼羽惴惴不安,當(dāng)下猛沖向自己房間,很快,便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咆哮聲。
眾多保鏢面面相覷,分出兩個小隊準(zhǔn)備去查看一下。
“韓凌天,是你,肯定是你干的!”
正在此時,段蒼羽飛快的跑出來,臉陰沉的都能滴出墨水來。
“現(xiàn)在來看,是不是自行了斷更好一些?”
韓凌天淡淡看著他:“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的后半生在監(jiān)獄里,活著會比死亡更加痛苦。”
他們的對話云里霧里,讓眾人摸不著頭腦。
“別得意,你也活不了!”
段蒼羽眼中燃著熊熊怒火,用力嘶吼著:“都給我上,把他們倆往死里打!”
“是!”
場內(nèi)保鏢異口同聲,摩拳擦掌。
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韓凌天和黃埔瀾庭,濃郁的殺氣一下子填滿整個大廳。
氣氛陡然間緊張到了極點。
“韓凌天,你應(yīng)該有王級的身手,要不找機(jī)會先跑,不用管我!”
看著眾人走上前,黃埔瀾庭嬌軀顫抖的更加厲害,整個人都縮在韓凌天懷里,難得的小鳥依人。
“我怎么可能拋下你呢。”
韓凌天低著頭,寵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聲音出奇的溫柔。
黃埔瀾庭仰頭看著他,嬌軀向前一傾,親在韓凌天那兩片唇上。
很涼,也很軟。
“韓凌天,你個該死的雜種!”
兩人的熱吻并沒有阻止什么,段蒼羽發(fā)泄似的大聲咆哮:“老子今天要親眼看著你像死狗一樣的躺在地上!”
眾多保鏢們,全都是猙獰一笑。
里里外外數(shù)百人,蚊子都跑不出去,更別提一個大活人!
正當(dāng)他們前仆后繼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突然,一聲冷喝從外面?zhèn)鱽怼?br/>
“都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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