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陳玉樓的劍
邢堂的高手,自然不容小覷。
陰鷙老者強悍無比的實力完全展現(xiàn),已經(jīng)堪稱到了一個駭人的階段。
幾乎,堪比真正的王級高手!
黃埔瀾庭心急如焚,但此時,她卻做不了什么,只能在默默祈禱。
姬余音眉頭微皺,認為韓凌天做事有些魯莽。
以現(xiàn)在的情況出手,是相當不明智的。
陰鷙老者是他們邢堂第二高手,爆發(fā)下的實力堪比真正王級。
“小子,受死吧!”
在一聲暴喝中,陰鷙老者一步跨出兩三米,鐵爪陡然加快,狠狠刺向韓凌天的后心。
“唰!”
寒光冷冽,劃出縷縷白芒。
面對如此突如其來的攻擊,韓凌天卻詭異的身子一擰。
出乎意料的落空,讓陰鷙老者表情一陣錯愕。
“你太慢了。”
韓凌天緩緩轉身,淡漠的看著他。
“他竟然躲開了?”
“不對,巧合,一定是巧合!”
“蒙的吧,剛才他可是背朝著人家啊,難不成那小子后腦勺長了眼睛?”
眾人先是一愣,緊接著紛紛搖頭。
“媽的,老子就不信了!”
陰鷙老者雙目微瞇,鐵爪飛快揮舞,再次發(fā)動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他已經(jīng)將所有實力完全展現(xiàn),而且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次都直指要害,兇猛的攻擊,讓觀戰(zhàn)的眾人暗暗吃驚。
那些保鏢們目瞪口呆,被邢堂高手所展現(xiàn)的各方面素質徹底震住。
“出手太快了吧,我眼睛根本捕捉不到!”
“是啊,看著就一片幻影,吳老的實力竟然如此驚人!”
“哪怕我們二十幾號人全上去,能不能抵擋住十秒都難說,他也太強了吧!”
議論的聲音不斷傳出,一個個看向陰鷙老者的眼神都在冒光。
黃埔瀾庭眉頭緊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韓凌天在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中只能躲閃,顯然是處在了下風。
失敗,只是早晚的問題!
她很后悔,為什么要讓韓凌天在黃埔家的事情上越陷越深。
兩人交鋒間,從陰鷙老者身上溢出的一縷“勢”,就嚇得她俏臉煞白。
而處在中心的韓凌天,面對的“勢”又會是何等恐怖,她想都不敢想。
“黃埔小姐,你眼見著和自己有婚約的男人將要死在面前,是不是很難受?”
段蒼羽看向黃埔瀾庭,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濃郁。
“閉嘴!”
黃埔瀾庭面若冰霜,手中匕首緊握,只要韓凌天稍有差池,她寧愿死,也不要被人糟蹋。
“別著急,好戲剛剛開始,等一會韓凌天被打的跪地求饒,那才是最精彩的。”
段蒼羽嗤笑不斷。
黃埔瀾庭死死瞪著他,要不是周圍防衛(wèi)太多,她拼盡全力也要拉個墊背的。
“瞪我有什么用,目光又殺不死人,黃埔小姐,要不要我們打個賭,看看你男人能夠在吳老手中堅持多久?”
段蒼羽靠在沙發(fā)上喝著茶,志得意滿的昂著腦袋,他伸出三根手指,譏諷的笑了笑:“我賭他能再堅持三十秒,對,只有三十秒!”
實際上,他已經(jīng)很高看韓凌天,若不是剛才黝黑壯漢被偷襲秒殺,段蒼羽甚至三十秒都不會給出,最多只有十秒。
黃埔瀾庭一句話都不說,唯有雙手在微微顫抖著,額頭不知不覺間,布上一層冷汗。
“韓凌天,枉我先前對你有些期待,現(xiàn)在來看的確可笑。”
姬余音暗暗搖頭,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畢竟,韓凌天治好了她的眼疾。
眾人一致看好吳老。
但此時,身為當事人的陰鷙老者卻是有苦說不出。
他發(fā)現(xiàn),在狂暴的攻擊下,韓凌天呼吸絲毫不亂,而反觀自己,呼吸卻是越來越急促。
看似沒什么,但到了他們的境界便會明白,對戰(zhàn)中呼吸不亂,是很可怕的事情。
那代表著對方根本沒用出全力!
陰鷙老者面沉如水,施展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極其耗費體力,盡管他死死咬牙堅持,可明顯察覺出肩膀酸痛,眼前有些發(fā)黑。
“你的攻擊蒼白無力,在我眼中和蝸牛沒什么區(qū)別。”
韓凌天眼眸中古井無波,聲音平靜。
聞言,陰鷙老者被徹底激怒,再次大喝一聲,集中所有力量,發(fā)動了最凌厲的一次攻擊!
鐵爪劃出,仿佛有天崩地裂的威能,空氣似乎都來不及排出去,被撕扯出一聲風嘯。
眾人都是一驚,所見到的一切,就像是武俠小說中的高手出招一樣,實在駭人眼球。
“那小子死定了!”
他們腦海中同時閃現(xiàn)出一個念頭。
哪怕陳玉樓也微微色變,沒料到陰鷙老者竭盡全力爆發(fā)出的攻擊會強悍如斯。
如果是他站在對立面,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嘭!”
在鐵爪馬上要落下的前一刻,沉悶的聲音從兩人當中傳出。
只見韓凌天僅僅伸出兩根手指,便將陰鷙老者的手腕提前捏住。
鋒利鐵爪和他的腦袋,只剩下不足五厘米的距離,但任由陰鷙老者如何用力,都再也難以下落半分。
兩根手指,卻仿佛鐵箍一般將他牢牢固定。
“咔嚓!”
下一刻,清脆的骨裂聲傳來。
剛才不可一世、威風八面的陰鷙老者,抱著手腕凄厲的哀嚎一聲。
緊接著,他猛然抬頭,看向韓凌天的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習武多年,骨骼強度足足是常人的幾倍,可現(xiàn)在卻被韓凌天兩個手指輕易捏斷!
要不是劇烈的疼痛不斷襲上大腦,他絕對不會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
場內突然寂靜,一根針落地都能被聽到。
“怎么……怎么可能?!”
段蒼羽表情呆滯,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在他眼里,邢堂眾人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在省城都有著崇高身份。
可現(xiàn)在三十秒不到,敗下陣來的不是韓凌天,而是邢堂的吳老!
不僅如此,韓凌天只用一招就捏碎了吳老的手腕。
若剛才的黝黑壯漢是被偷襲,那現(xiàn)在的吳老,可是被貨真價實的當面擊敗。
如此的簡單,如此的讓人錯愕。
“天啊,吳老竟然被擊敗了!”
“不會是我眼花了吧?”
“怎么可能?那可是邢堂的高手啊!”
保安們盯著韓凌天,像是見了鬼一樣,眼珠子都快要掉在地上。
“……”
姬余音陷入一陣沉默。
第一次,她會看不懂一個男人。
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斷給她帶來驚喜。
黃埔瀾庭嘴角一揚,很是激動。
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她恨不得沖上去親韓凌天幾口。
段蒼羽不是囂張么,結果轉身就被打臉。
太解氣了!
解決掉吳老,韓凌天仿佛沒聽到周圍的議論聲,而是面色平靜的轉頭看向韓凌天,淡淡出聲:“段家主,接下來你準備如何?”
“你……”
段蒼羽一雙眼死死盯著他,臉上青白交替。
但他不愧是段家家主,濱海市的一方大佬,此時能將火氣強行壓住。
“怎么,你怕了?”
韓凌天看他不說話,淡淡一笑:“那就自行了斷吧。”
自行了斷?
短短四個字,卻如此的刺耳!
“韓凌天,在我段家的地盤上,可輪不到你來撒野!”
段蒼羽狠狠一拍扶手,臉色像豬肝一樣。
身后保鏢們聞言齊齊向前一步,掏出所攜帶的武器,冷眼相向。
“你小子有點能耐。”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久未出聲的陳玉樓,終于緩緩抬頭。
他看著韓凌天,古井無波的眸子中閃現(xiàn)一抹寒光。
“是嗎?也許吧!”
韓凌天頭也不轉,輕飄飄的回了一句。
見他目中無人,段蒼羽暗暗竊喜,只要有陳玉樓出馬,那么一切都不再會是問題。
果然,陳玉樓眉梢一挑,自從踏入王級以來,從未有人如此輕視他。
而在今天,韓凌天是第一個!
“我來試試你!”
突然,陳玉樓竟是直接動手。
只見他閃電般抽出背后長劍,就勢一甩,劍身上下擺動間,陡然朝著韓凌天的心窩刺去。
陳玉樓動作不算快,但,配合鋪天蓋地般的“劍勢”,就顯得尤為可怖。
哪怕沒有處于交戰(zhàn)中心,圍觀眾人依舊覺得如芒在背,惴惴不安。
而稍微靠前的黃埔瀾庭、姬余音等人,則是眉頭緊皺,表情痛苦。
她們感覺自己每一寸皮膚上,都像是被十多柄小劍反復刺穿一樣。
大滴大滴的汗水冒出,一個個都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虛弱不堪。
“勢”不具備實體攻擊,卻能讓人未戰(zhàn)先怯,受到心靈上的全面打擊。
陳玉樓不愧是踏入王級的人物,對于“勢”的領悟更加精妙。
長劍一出,場內一切仿佛都黯然失色,難以匹敵那一抹寒光。
韓凌天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動手,此時沒有閃躲,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他空著手欺身而上。
以血肉對戰(zhàn)利器,黃埔瀾庭直接閉上雙眼不敢去看。
她很怕看到,韓凌天被一分為二的場景。
姬余音眉頭緊鎖,覺得韓凌天有些托大。
對面那位,可是邢堂堂主,劍癡陳玉樓!
在省城中,也是威名赫赫。
別人拿著武器打不打得贏都兩說,韓凌天卻赤手空拳的沖了上去。
似乎察覺到她們的擔憂,韓凌天回頭報以微笑:“沒事,他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而此時,冷冽劍鋒已然來到他面前半米。
“別在那吹牛,都火燒眉毛了,快躲開啊!”
黃埔瀾庭嬌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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