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篇
“雞同鴨講!!”</br> 噗的一聲,顧洋嘴里的水噴出去了。</br> 這個成語猜得太解恨了!</br> 屋子里又飄出一陣瘋癲的笑聲。</br> 佟轍直接掏出一桿煙斗。</br> 番外之歡天喜地鬧洞房(二)咱們老二有力量!</br> 這一次,白洛因采取扎馬步式去觸碰煙頭,因為他腿部的力量比較足,這樣做更容易掌控身體的協(xié)調(diào)性。隨著身體的下移,顧海的精神越來越緊張,不停地告誡白洛因要慢慢移,慢慢移,結(jié)果挪了三分多鐘,白洛因距離煙斗還有三四公分。</br> “你能不能快點兒啊?”佟轍叼著煙頭在旁邊催促。</br> 白洛因要燙的位置在屁股蛋兒,顧海是真怕出點兒什么意外,這讓片最完好的皮膚出現(xiàn)瑕疵,那等于剜下他一塊肉啊!正想著,白洛因已經(jīng)憑藉身體感覺去尋找熱源了,距離煙頭只有不到一公分。</br> 顧海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慢一點兒……慢一點兒……”</br> 白洛因幾乎是一毫米一毫米地移動,終于,他的內(nèi)褲已經(jīng)接觸到了煙斗,熱煙熏得他一個激靈。他心一橫瞬間到位,然后迅速彈起,一個藝術(shù)性的窟窿就這樣烙在內(nèi)褲上。楊猛的心也一直揪著,手里端著的那杯水不知道灑出去多少,這會兒瞧見白洛因沒事,起步往中間走,結(jié)果,鞋踩到水瞬間一滑。</br> 整個人撲倒在白洛因的身上。</br> 白洛因一屁股坐在煙斗上!</br> 呲呲……</br> 烤家雀兒的香味就這么彌漫在整個房間內(nèi)。</br> 顧海大驚失色,一個箭步?jīng)_到白洛因面前,先把壓在他身上的楊猛撇出去,然后趕忙拽起白洛因,第一時間朝他的內(nèi)褲上看去。我滴個天啊!原本一個小窟窿,這會兒成了個大洞,里面的肉都焦了,灑點兒孜然粉真的能吃了。</br> 顧海呲呲楊猛,“你丫看什么呢?”</br> 尤其趕緊放下攝像機跑過來解圍,“沒事,這煙頭是特制的,除了燙點兒以外,對皮膚沒有損害。”</br> “那我給你一下子試試!”顧海說著就把煙斗朝尤其伸去。</br> 尤其趕緊拽著楊猛一起跑。</br> 白洛因試著把手順著窟窿伸了進(jìn)去,摸到那塊硬皮,撕下來才發(fā)現(xiàn)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的膠狀物,剛才的糊味兒應(yīng)該就是這東西散發(fā)出來的,事實上他的皮膚沒有任何事。</br> “疼不疼啊?”顧海還是挺心疼地問。</br> 白洛因用手搓了搓,“還成,就是剛燙的那一下夠刺激。”</br> 劉沖挺較真地埋怨尤其,“你怎么把煙頭的事兒禿嚕出去了?他們知道了秘密,懲罰起來就沒效果了。”</br> 尤其二話不說,拿起一個煙頭就朝劉沖的大腦門戳了上去。</br> 劉沖嗷的一聲躥了起來。</br> “有效果不?”尤其問。</br> 劉沖使勁搓著腦門,“有……有……”</br> 屋子里緊張的氣氛一下變得緩和,猜謎的游戲繼續(xù)進(jìn)行。</br> 又輪到顧海猜了。</br> “望眼欲穿。”</br> 白洛因琢磨了一下,很快替換成“忘掩欲穿”,于是拿起旁邊的衣服,一副要穿上的樣子。后來見顧海沒反應(yīng),他又把衣服放下,特意用手捂住赤條條的身體,體現(xiàn)一種沒穿衣服的狀態(tài),然后又拿起衣服,一副要穿的模樣。</br> 顧海揚起一個唇角,“欲拒還迎!”</br> 屋子里的人立刻開始喝倒彩,搶著過去插煙頭。因為已經(jīng)知道煙頭不會燙壞皮膚,這次顧海直接挑了內(nèi)褲上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部位,飛速頂上去,狠疼一下過后,內(nèi)褲又多了一個窟窿。</br> 下一個成語,“以靜制動。”</br> 顧海腦中突然閃過一絲邪念,他將白洛因推倒在沙發(fā)靠背上,用胯下飽滿的一坨肉去戳白洛因的臀縫兒,不雅的肢體語言立刻引來陣陣口哨聲。</br> “干嘛啊這是?我們還沒走呢,就要提槍上陣啊?”佟轍邪肆的笑容溢在嘴角。</br> 劉沖也趁機起哄,“你們要是表演一段,這題就算你們答對了。”</br> 顧海不搭理他們,直接朝白洛因問,“猜出來了么?”</br> 這群人愣是沒看出這個成語和他們的動作有什么關(guān)系。</br> 盡管白洛因不想開口,可為了避免被燙,還是試探性地回道,“以莖制洞?”</br> 此成語一說出口,眾人立刻碉堡了,久久之后,屋子才炸開鍋,全都佩服得五體投地。真尼瑪是流氓中的天才!各個詞都能扯到黃事上,不讓他倆表演真是屈才了。</br> 一直處于沉默狀態(tài)的領(lǐng)導(dǎo)者周凌云開口了,“都別吵吵了,咱讓他們開口解釋一下,這以莖制洞究竟怎么制?”</br> 一句話惹來陣陣邪惡的笑聲。</br> 只有閆雅靜羞赧地捂住臉,“矮油……你們這群男人可真是的!干嘛還讓他們開口講啊?直接示范一下不就完了么?”</br> 一語驚醒夢中人,六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蜂擁而上,一個勁地煽動二位新人,“快點兒啊!快點兒啊!不表演我們可要上煙囪了!燙死了別賴我們!”</br> 顧海示意性地用下面撞了白洛因一下,沒敢死乞白賴的,怕動真格的,小海子就要躥出來了。</br> 白洛因俊臉通紅,當(dāng)即起身又把顧海按在沙發(fā)上,也在他后面撞了幾下。</br> 屋子里的氣氛簡直要引爆了,一群男人起哄,“脫了來,脫了來!”</br> 顧海當(dāng)即還口,“差不多得了,別沒完沒了的,我們家孩子臉皮薄。”說罷用兩只大手將白洛因發(fā)燙的臉頰捂住。</br> 猜謎游戲繼續(xù),盡管倆人配合默契,可免不了有失手的情況。五十個成語猜完,內(nèi)褲被燙得都是眼兒,毛毛都鉆出來了。好在關(guān)鍵的區(qū)域沒有經(jīng)受煙頭的洗禮,仍被幾塊破布遮擋著,就算是驚險逃過一劫。</br> 白洛因和顧海擊拳表示合作愉快。</br> 佟轍冷-笑一聲,清清嗓子,“據(jù)統(tǒng)計,你倆一共超時五十分鐘,按照規(guī)則,應(yīng)該由我們七個人每人用煙頭往你們身上燙五十下。”</br> 顧海當(dāng)即瞪眼,“你剛才不是說超時會提醒我們么?”</br> 佟轍攤手,“我這不是提醒你們了么?”</br> 劉沖一揮拳,“同志們,沖啊!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br> 可憐的小兩口,就這么被眾人圍堵在中間,被燙得嗷嗷叫喚,還不能生氣不能反抗,鬧洞房圖得就是一個歡騰,較真就不吉利了。所以疼出眼淚來也得嗆著笑容咽下去,誰讓平時干了那么多缺德事呢?</br> 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顧海的內(nèi)褲徹底被燙成了魚網(wǎng),就剩下幾根線在那綁著。白洛因也沒比他強多少,僅存的那一塊布還是顧海用手護(hù)住的,手背都給燙黑了。</br> “我想知道這個餿主意是誰出的?”白洛因掃視著幸災(zāi)樂禍的七個人。</br> 劉沖回道,“剛才我已經(jīng)念了具體分工,沒念到誰誰就是策劃人。”</br> 白洛因和顧海交換了一個眼神,開始挨個排除。尤其是攝像師,周凌云是組織者,劉沖是執(zhí)行者,閆雅靜和佟轍是監(jiān)督者。就剩下顧洋和楊猛了,倆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顧洋。</br> 顧洋冷傲地挑挑眉,“別看我,我就是個瞧熱鬧的。”</br> 難道是……倆人又把視線轉(zhuǎn)到楊猛臉上,楊猛謙虛地笑笑,“其實我也是效仿別人的招數(shù),再加上一點兒個人的創(chuàng)意……”</br> 白洛因當(dāng)即磨牙,“你丫這輩子也就精了這么一回,還尼瑪沒用在正地方!”</br> 楊猛嘿嘿笑了兩聲。</br> 鬧洞房繼續(xù),第二個游戲叫咱們老二有力量!一聽這個名字就猜到八九分了。具體規(guī)則就是,一方屁股上綁一塊固體,另一個人的老二被</br> _分節(jié)閱讀_213</br> 硬東西套住,然后用力去戳那塊固體,戳穿了就算過關(guān)。在戳的過程中,施力的一方要不停地問,進(jìn)去了么?如果沒進(jìn)去,受力的一方要不停地喊,老公使勁捅!如果進(jìn)去了,就喊老公你真棒!</br> 本來放在一般夫妻身上玩,都是一塊海綿和一根香蕉,只要把香蕉對準(zhǔn)海綿中間的窟窿插進(jìn)去就成了。但是考慮到顧海和白洛因超強的體力,用海綿和香蕉太屈才了,遂改為膠壯固體和鐵皮外罩。</br> 倆人商量之后決定一起來,全部是前后武裝,到時候看情況調(diào)整位置,誰強誰來做施力方。</br> 但是問題出現(xiàn)了,要想把老二用硬東西套住,必須得先把老二弄硬,而且要當(dāng)著眾人面。面對十四道賊兮兮的目光,一般人誰硬得起來啊!可顧海和白洛因就不是一般人。</br> 顧海把手伸到白洛因腰上,撓癢癢一般地彈了幾下,白洛因身下的小東西立刻開始抬頭,看得眾人目瞪口呆。</br> 這也太強悍了吧?話說白洛因的腰上是有開關(guān)么?一碰就立刻有反應(yīng)……</br> 顧海相當(dāng)有成就感地蔑視眾人一眼,你們還想趁機看段表演?甭做夢了!壓根就用不著!他身上的哪一個部件都是我的,我碰哪哪就起反應(yīng)!</br> 這幾個人以為顧海夠神了,結(jié)果白洛因更神,他的手都沒碰到顧海,光是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話,顧海下面立刻一柱擎天,下藥都沒這么快的速度!</br> 事到如今,顧洋不得不承認(rèn),這倆人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