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篇
顧海和白洛因從電梯走出來,拿鑰匙開房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房門打不開了。白洛因臉色一變,急切的朝顧海說:“快,快找一根細(xì)棍出來,咱們的房門被他們動了手腳。”</br> 顧海從身上摸了很久,終于摸出一個耳挖勺遞給了白洛因。</br> 白洛因就用一根耳挖勺不停地挖著鎖芯,顧海看到身后的電梯數(shù)字正在不停地上升,于是在旁邊一個勁地催,“快,他們已經(jīng)到了五層,八層了,十層了……”</br> 數(shù)字跳到十八,白洛因的手腕一扭,門終于開了。</br> 與此同時,身后的電梯也傳來叮的一聲。</br> 七個人一起沖了出來。</br> 白洛因和顧海猛的躥到屋內(nèi),迅速去關(guān)門,可惜這七個人已經(jīng)擠到門口了。門差一個小縫沒關(guān)上,又被門外的一股強力推搡出一條大縫。白洛因和顧海拼了命去保衛(wèi)他們的婚房,而外面的七個人更是不遺余力地要闖進(jìn)來。</br> 兩個人和七個人作斗爭,結(jié)果可想而知。</br> 六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面帶陰笑地闖入倆人的小窩,鬧洞房正式開始。</br> 很快,白洛因和顧海被人扒得只剩下兩條內(nèi)褲,赤條條地等著七個人的發(fā)落。白洛因還好,他和尤其、楊猛無仇;最慘的要數(shù)顧海,這里面的每個人都和他有過一段淵源,他們可是憋足了勁兒要追繳回來。</br> “咳咳……”周凌云示意大家伙安靜,“咱們就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順序,第一個環(huán)節(jié)是心有靈犀,具體規(guī)則由劉沖為大家朗讀。”</br> 一陣掌聲傳來。</br> 白洛因和顧海非常默契地拋過去一個鄙視的目光。</br> 劉沖清晰地讀道:“部隊偷用手機(jī)小竅門……呃……”感覺不對勁,立刻把紙條塞回褲子口袋,惶恐地看了周凌云一眼,“……拿錯紙條了。”說完又著急忙慌地去翻另一張紙條。</br> 周凌云沉著臉開口,“回去用你所謂的竅門去士兵宿舍搜出十部手機(jī)來,少幾部你自個出錢買幾部,總之給我湊出十部來。”</br> 劉沖哭喪著臉點頭。</br> 楊猛在一旁偷著樂,尤其負(fù)責(zé)錄像,鏡頭剛一打開,就拍到了楊猛這張幸災(zāi)樂禍的臉。他決定回去把這段鬧洞房的錄像做成專輯,封面就用楊猛的這個表情,生動形象地反應(yīng)了他們七個人的猥瑣心態(tài)。</br> “這個環(huán)節(jié)的規(guī)則是這樣的,我們會在題板上寫上成語,一個人比劃一個人猜。猜對就算過,猜不對就要用煙頭在內(nèi)褲上燙個窟窿。屆時我們會把煙頭插在花盆里,受懲罰的人要被蒙住雙眼,另一個人指揮著他用內(nèi)褲去觸碰煙頭,必須燙出一個窟窿才有效。”</br> 白洛因抗議,“這樣肯定會燙到肉。”</br> “如果你們心有靈犀,他的心會告訴你該往哪邊移,該移多大尺度,肯定不會燙到你的。如果你挨燙了,那就證明你倆默契程度不夠。”顧洋在一旁站著說話不腰疼。</br> 顧海鼓勵白洛因,“放心,就算答錯了,我也不會讓你燙到屁股的,更何況咱倆肯定答不錯。”</br> 說完又問監(jiān)督員閆雅靜,“有時間限制么?”</br> “暫時還沒有。”閆雅靜說。</br> 白洛因擰眉,“什么叫暫時還沒有?”</br> 記錄員佟轍發(fā)話了,“等超時了我們會提醒你的。”</br> 周凌云宣布游戲正式開始。</br> 第一個成語,白洛因比劃,顧海來猜。</br> “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伞!?lt;/br> 這個簡單……白洛因心里暗暗想道,他先把顧海拉到身邊,又拉過周凌云,拽著他倆走了一段路。然后雙手抱拳朝周凌云鞠了個躬,斜著眼看向顧海,顧海一臉糊涂的表情。而后白洛因又讓顧海雙手抱拳,也給周凌云鞠了一個躬。</br> 顧海恍然大悟。</br> “二龍戲豬(珠)!”</br> 回答完畢,顧海還自以為是地勾了勾嘴角,好像在彰顯自個多高的智商,連諧音的成語都猜出來了。結(jié)果等他回頭看答案的時候,屋子里的人都笑爆了,尤其手里的攝像機(jī)不停地抖動,楊猛都快笑出闌尾炎了。就算平日里不怎么愛笑的顧洋,這會兒都繃不住了,大手戳著顧海的胸肌,笑著贊道,“你真有才!”</br> _分節(jié)閱讀_212</br> 周凌云的臉綠得都快發(fā)霉了。</br> 劉沖笑著提醒,“首長,按照規(guī)則,由您來提供煙頭。”</br> 周凌云當(dāng)即掏出一根粗大的雪茄,點著了插進(jìn)花盆里。</br> 你可真是我的恩師……白洛因心中暗暗想道。</br> 眼睛被蒙上之后,顧海朝花盆走過去,他采取俯臥撐式,通過腹部下移去碰觸煙頭。因為他手臂的控制力比較強,可以很好地拿捏分寸,不至于燙到自個的皮膚。</br> 依照顧海的想法,他是想燙側(cè)腰的部位,這種地方無傷大雅,是最優(yōu)選擇。</br> 白洛因開始在旁邊小心翼翼地指揮著顧海。</br> “前面,再前面……再往左移一點兒,對,你的雙手可以支地了,緩緩下移,現(xiàn)在你離煙頭只有一公分了……”白洛因都冒汗了,“你可以嘗試著再挪那么一丁點兒,感受到熱度沒有?對,那個位置就是煙頭,小心……小心……”</br> 在夫夫倆默契的配合下,煙頭成功地在顧海的內(nèi)褲邊緣著陸,他嗖的一下閃開,動作相當(dāng)干脆漂亮,只見內(nèi)褲邊緣被燙出一個窟窿,里面的皮膚完好無損。</br> 顧海頗有成就感地站起身,用手解開眼罩,與此同時,下身一涼。</br> “哈哈哈哈……”</br> 幾個爺們兒一陣瘋狂大笑。</br> 閆雅靜迅速把臉扭了過去。</br> 我們的顧海大才子,他把內(nèi)褲的松緊帶給燙斷了,沒了松緊性,內(nèi)褲的上圍邊緣瞬間松垮,內(nèi)褲很快掉到了腳跟底下。</br> “快把他內(nèi)褲搶過來!”顧洋陰笑著喊了一聲。</br> 白洛因趕緊沖過去,第一時間將顧海的內(nèi)褲提上來,而后又沖過來三四個爺們兒,哄搶著去拽顧海的內(nèi)褲。白洛因死死攥著顧海的內(nèi)褲不放手,野狼一般兇悍地和幾個色狼抗?fàn)帲暫鹊溃骸澳銈冏詡€沒長鳥么?干嘛非得看他的啊?”</br> “沒見過這么大的。”楊猛嘿嘿笑。</br> 顧海內(nèi)褲都要被別人扯爛了,臉上還帶著肆無忌憚的笑容,人家笑的是他,他笑的是白洛因。頭一次見白洛因這么著急的護(hù)著他,心里樂得都快不行了。結(jié)了婚果然就不一樣了,知道是一家人了,知道維護(hù)自個的老公了。</br> 哄鬧暫告一個段落,顧海用別針將內(nèi)褲別住,開始下一道題。</br> 這道題由顧海比劃,白洛因猜。</br> “地大物博……”</br> 多么難以去表達(dá)的一個成語,如果能開口還好一點兒,光用肢體語言來描述這樣一個成語,著實有點兒難度。</br> “行不行啊?”顧洋開口了,“不行就直接準(zhǔn)備煙頭吧!”</br> 白洛因給了顧海一個鼓勵的眼神,你要相信咱倆的默契程度,無論多晦澀的手勢,我都能明白你在說什么。</br> 于是,顧海把白洛因的手放在了小海子上,然后又把他的手拿下去,搖搖頭表示不行。</br> 白洛因冥想片刻,眼前一亮。</br> “弟大勿勃。”</br> 此言一出,顧海一把摟住白洛因,你果然是我的心肝,太尼瑪了解我了!!!</br> 眾人皆驚,這都可以?</br> 白洛因幸免于難,下個成語,又輪到顧海猜了。</br> “無稽之談……”</br> 心里默默念叨著,然后曲解到倆人的慣性思維上,最后把目光投向那個剛剛一直叫喚著要看大鳥的楊猛身上,邪笑著走了過去。</br> 楊猛還沒明白咋回事呢,白洛因就把顧海的手按在了楊猛的褲襠上。</br> “無雞之談!”顧海當(dāng)即回答。</br> 楊猛瞬間就愣住了。</br> 隨后又是一陣爆笑聲,尤其的攝像機(jī)都砸到地上了,太尼瑪搞笑了!!</br> 楊猛的兩腮撐得都快爆炸了,誰說我沒雞?我的雞只是深藏不露而已!真要伸出來,絕對嚇?biāo)滥銈儯≌f到這,不得不提一下楊猛引以為傲的本事。在他小的時候,所有男孩的鳥都一樣大,他們經(jīng)常站成一排,比誰尿得最遠(yuǎn),楊猛總能尿到所有人前面。打那開始,他就一直覺得自個的鳥是全世界最強悍的鳥。</br> 白洛因和顧海擊掌表示合作愉快。</br> 下一個成語,又輪到白洛因來猜。</br> “夫唱婦隨。”</br> 顧海想了想,他把佟轍和閆雅靜拽了過來。</br> 先是用手扼住佟轍的兩頰,佟轍的嘴被攥變形,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而后又攥住閆雅靜的兩頰,再把她的嘴箍住,強迫她發(fā)出嗚嗚聲。</br> 按照正常思維,看到這一幕,白洛因應(yīng)該能猜得八九不離十。m.</br> 關(guān)鍵是他的思維已經(jīng)被顧海帶扭曲了。</br> 夫唱婦隨這個成語在白洛因腦中一閃而過,緊跟著扭曲成了邪惡的版本。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