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秦蒼,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么?(高.潮,虐心!)
,錯誘總裁·女人,只玩你! !
袁采潔起身跑出餐廳,季西琛立刻也起身追了出去。睍莼璩曉
陸秦蒼的眼珠似乎詭暗的滑動了一下,卻并沒有站起身,“抱歉,看來今晚的晚餐只能提前結(jié)束了……”
他買了單后站起身,裴依萱拉住他的手,“是因為我么?抱歉,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她會那么生氣。”
“沒關(guān)系……采潔很小孩子脾氣。”
男人溫柔地勾起笑眼,大手落在裴依萱的頭上捋了捋攴。
這樣的男人,要她怎么舍得放棄?
裴依萱像只貓兒一樣黏著陸秦蒼,不想就這么和他分手,她提議去看場午夜場的電影,他竟很爽快的答應(yīng),他們就像戀人一樣走在馬路上。
他對她的寵溺給人無限想象的錯覺,就像他會接受她,他一定會變心愛上她…孱…
女孩兒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卻不知道男人一直在另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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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采潔把大衣的領(lǐng)子圍起來,把臉埋在里面,低頭快步走。
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兒,只是埋頭走著,然而寒冬的街頭,到處都是逃不過的寒冷,無論她把自己包裹的多緊,都比不過那個他的懷抱。
什么時候開始,她生氣,傷心,他都不會安慰,毫不在乎,她走了多久,他為什么還沒有追出來?
到底是為什么,突然就什么都不對了……
她停下腳步,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向她急速靠近的奔跑聲,心跳突然就加快了跳動,在那雙握住她的雙臂時,“采潔……”
季西琛的聲音令女孩兒的身體一下子沒了氣力,蹲下身去,就這么蹲著街口放聲哭泣。
“采潔,你怎么了?”
不是他,不是他來找她,袁采潔哭得讓人心疼,讓人心碎,終究只是個20出頭的孩子,逼著自己壓抑太久的情緒全數(shù)爆發(fā)了出來,“為什么他不信我,為什么?!”
“是不是我說錯了,影響了你們?”
季西琛很愧疚,蹲下身輕撫著袁采潔的背,他不知道是不是連這樣的觸碰都是不被允許的,“抱歉,我不知道你和秦蒼在交往……”
“是他不信我,是他不信我……”袁采潔抱膝蹲著,下頜壓在雙腕上,兩只眼睛哭得紅紅的,她似乎沒有在聽季西琛說話,委屈地咬著唇,很深很深,她試圖努力的停下哭泣,眼淚卻是不爭氣的一道道溢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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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采潔一直哭到累了,雙腿都麻了才被季西琛扶起身,“我送你回家。”
“……不用。”袁采潔向后退開一步,那樣的動作代表著她不會給人“趁虛而入”的機(jī)會,季西琛莞爾一笑,她真的很特別,心完全封閉起來,只向著一個男人,而男人竟然還懷疑她?
季西琛從袁采潔自言自語的哭鬧里聽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老實說,陸秦蒼會派人跟蹤人,調(diào)查人,并不奇怪,陸家出生的男人,背叛逃婚的男人,站在商界頂端的男人,有那樣的警惕心,防備心,理所當(dāng)然。
即便是他,他對人有所懷疑的時候,也會這么去做。
只是對象是自己所愛的女人的話……
他不認(rèn)為那像是陸秦蒼的風(fēng)格,那樣的他,太有失水準(zhǔn),那個男人向來慧黠自信,即便霸道也不會霸道得蠻橫不講理。
而他的性子一向是遇強(qiáng)則強(qiáng),就算有情敵出現(xiàn),如果用24小時監(jiān)視自己的女人來作為防止她背叛他的手段,那實在太詆毀他的才智了!
他怎么可能會做那么愚蠢的事?
“是在雪城拒絕的,還是回到Z市后?”
想起陸秦蒼剛才挑起戰(zhàn)火的表情,那么淡然,就好像明知道會令袁采潔爆發(fā),他還故意為之。
季西琛似乎想要問袁采潔什么,但又把話收進(jìn)了心里。
“好吧,我給你打車,你要早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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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季西琛攔下的出租車,袁采潔報了別墅的地址,她無法把壓抑在心里的不滿和誤會再隱忍下去,今晚她一定要和他問清楚,也說清楚!
“他是個狡猾又復(fù)雜的男人,你要留心才能了解他……”
腦海里閃過季西琛在她上了車后對她說的一句話,她不知道為什么他會沒頭沒尾的說這樣的話,他是想提醒她什么,還是暗示她什么?
了解?
她還不夠了解陸秦蒼么?
袁采潔回到別墅,屋子里黑黑的,女傭告訴她,陸秦蒼還沒有回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夜十一點半了,他竟然還沒有回家?
袁采潔讓女傭下去休息,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只開著一盞臺燈。
直到兩點多,門才發(fā)出被推開的聲音。
“還沒睡?”
他走過沙發(fā),聲音很冷,就像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袁采潔心突然就亮了一大半,她從沙發(fā)上起來,繞到他的跟前,阻擋了他上樓的道兒,原來那么近的距離,那么親密的關(guān)系,但是這一刻,她卻覺得她連觸碰他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他渾身怒張著不容她靠近的氣息。
而他身上亦有陣陣女人的香氣……
“你和她在一起?”
“又要出無謂的醋么?!”男人的聲音冷得人站在開著暖氣的房間里卻雙臂顫瑟。
他怎么可以說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
他可以吃她的醋,就霸道的24小時監(jiān)視她,懷疑她,而那個女孩兒是真的喜歡,要把他搶走,他卻堂而皇之的讓她靠近,讓她有機(jī)可乘,卻反過來斥責(zé)她——
“袁采潔,別再這么任性了。”
黑暗里,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單憑冰冷的聲音,她能想象出的表情和眼神也都是無情無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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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連名帶姓的喊她,好像在迫不及待的和她劃清關(guān)系。是我任性么?那你呢?!背地里監(jiān)視我,跟蹤我,懷疑我!為什么要翻看我的手機(jī),為什么要瞞著我把季西琛叫來?為什么要讓我那么難堪?!因為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對我撒謊?!”
“……”
他是明著來的?
明知道她會察覺到,他還是一意孤行的那樣去做?!
“因為生氣,因為懷疑我的人是你,所以才故意撒謊,我想要你告訴我,你那么對我的理由,不是懷疑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我的答案一定會讓你失望。”
他竟然不為……所動……?
就算她說了她是故意撒謊,他都……
袁采潔傻愣在原地,他為什么不追問她和季西琛之間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他不是懷疑她和季西琛有/染么?
還是他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她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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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會一直監(jiān)視我么?”
“不了,不會再監(jiān)視你了……”
仿佛有道冰冷的目光從上到下的俯視落在她的身上,這句話的意思是什么?
在和她……道別么?
“不要再見……”袁采潔突然覺得呼吸難為,她覺得男人在和她疏離,明明就站在她的跟前,卻好像要離開她,永遠(yuǎn)的離開她,“不要再見裴依萱……”
這是請求也是哀求……
袁采潔的聲音好卑微,好像如果不是這么卑微,他就會消失,她的手抓著他的袖子。
“要求我不見依萱,那以后還要管制我不見所有的女人么?”
手……松了開來……
再也找不到了,她已經(jīng)找不到可以原諒他的理由了,連借口也找不到!
她是他的枕邊人啊,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她,他怎么可以對她那么殘忍,他曾說過只有她睡在他的身邊,是唯一能讓他安心的人。
騙子……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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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發(fā)生的太快,袁采潔都沒有時間去想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一切就走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冷戰(zhàn)了一夜,袁采潔搬去了客房睡,她根本沒有睡意,一大早就出門了。
書房的落地窗邊,男人似乎也一夜未眠,挺拔的身影單手插袋,站在窗簾邊,韋廷敲了敲門走
了進(jìn)來,“九少,今天還需要跟著袁小姐么?”
“不需要了……”
“袁小姐臉色不太好,她也沒地方去……真的不需要……”
韋廷露出擔(dān)憂的表情,一下子收住聲音,因為男人抬手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不用再說。
男人背對著他,他看不到他的表情。
在老爺子給九少看了那些季少和袁小姐的照片后,九少就故意做出懷疑袁小姐的舉動,讓袁小姐誤會他是真的懷疑她……
“九少,除了這個方法,難道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么?”
“你好奇我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做?”陸秦蒼問。
韋廷沉默,就聽男人一聲輕笑:“因為我也有害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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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采潔離開別墅搭上小巴,漫無目的的隨便在某個站點下來,明明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城市,卻如此陌生。
原來離開了那個“家”,這個城市里根本沒有她落腳的地方。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卓家的附近。
卓奕宸坐在私家車上,剛從西樓里出來,無心一瞥看到從路邊走過的她,“停車。”車子停了下來,卓奕宸下了車,跟在袁采潔的身后,走了好一段路,他才喊住了她,“小心前面的電線桿!”
“哎?!”
袁采潔腳步一頓,一頭差點撞上電線桿,卓奕宸走了上來,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發(fā)什么呆呢?!”
“……額。”
袁采潔笑了笑,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走到了這里。
“是來找我的么?”卓奕宸笑道。
袁采潔搖搖頭,卓奕宸自然知道她不是,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只管低著頭往前走,若不是怕她撞上那根電線桿,他才出了聲,估計她都不知道他一直跟在她身后。
“找個地方坐坐吧?”
卓奕宸提議,直覺她似乎沒有地方去才會四處游蕩,但,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奕宸,你忘了拿公事包了。”
夏語欣就這樣介入兩人的畫面之中。
幾個月不見,女人還是一如之前一般風(fēng)韻迷人,微風(fēng)吹起她波浪卷的長發(fā),她提著公事包走到卓奕宸的身邊,極有女人味,比起先前的傲冷,現(xiàn)在倒是很像個賢惠的妻子——
也對,袁采潔想起卓奕宸是為了她才和她離婚的,他們也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吧。
“你好。”
夏語欣先和袁采潔打了招呼,眼神和表情都帶著嫻靜的笑意,簡直就像變了個人。
“你好。”
袁采潔也委婉的點點頭,氣氛好像由此有些小尷尬,她看了卓奕宸一眼,“不了,不耽誤你去公司了。”
如果他已經(jīng)是有婦男了,那么也許他們之間應(yīng)該保持距離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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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采潔轉(zhuǎn)身走開,卓奕宸一直凝望著她的背影,夏語欣的臉色在袁采潔轉(zhuǎn)身的一剎就冷了下來,她剛才在窗戶邊看到卓奕宸突然從車上下來就覺得奇怪,而后他竟然跟在一個女人的身后,當(dāng)她意識到那個女人就是袁采潔的時候,她有心拿著他的公事包,一路跟在后面。
“你對她念念不忘,還是余情未了?”
夏語欣冷冷質(zhì)問,袁采潔被陸秦蒼帶去Z市后,卓奕宸對她的態(tài)度雖然沒有明顯的改變,但是她知道,他心里一定藏著什么人。
特別是當(dāng)李素莙對她說,他曾經(jīng)愛著袁采潔,是因為一場車禍令他失去了記憶才忘卻了那份愛時,就在她的心里埋下了不安的種子。夏語欣始料未及,卓奕宸在愛上她之前就已經(jīng)愛上了袁采潔,他們還朝夕相對了那么多年,他默默的守護(hù)她,等待她長大……
“你擔(dān)心的事,不會發(fā)生。”
卓奕宸轉(zhuǎn)過身,將她遞到他手里的公事包又還給了她,他很清楚,她是故意找借口跟蹤他。
什么叫做她擔(dān)心的事,不會發(fā)生?
他知道她在擔(dān)心,他會重新追回袁采潔,而一腳踢開她?
“卓奕宸,你老實告訴我,藍(lán)婕妤說的都是真的么?她又回到A市了,還回到原來的學(xué)校,而你又維護(hù)了她?!”
“是。”
他竟然一點都不否認(rèn)?!
“卓奕宸,你這算什么態(tài)度?別忘了她已經(jīng)是陸秦蒼的女人,動他的女人,你根本不是陸家的對手!”
“如果我動了他的女人,那么也許你也有機(jī)會回到他的身邊,不是么?”
卓奕宸竟然清冷的自嘲一笑。
女人怔在原地,“你怎么可以說這樣的話?!卓奕宸,你后悔選擇了我,你后悔和她離婚了,你忘了她用假懷孕騙你了么?!你還想著和她破鏡重圓么?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忘了你母親是如何對待我的?你對我的承諾,對我的愛——”
夏語欣激動不已,卓奕宸冷然的表情染上一絲歉疚,突然抱住她,“抱歉……別氣了,我說過了,你擔(dān)心的事,不會發(fā)生,所以不要任性了,好不好?”
對夏語欣,卓奕宸心里始終有分愧疚,然而他對袁采潔的感情究竟還能逼著自己隱瞞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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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券公司
裴依萱正在處理一份文件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都辦好了么?”
“裴小姐,那天偷/拍的照片已經(jīng)送去了雜志社,今天中午發(fā)行。”
“做得不錯,雜志出了,錢就會打到你的賬戶。”
“多謝裴小姐照會。”
掛斷了電/話,裴依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走了進(jìn)去,她把處理好的文件放到陸秦蒼的桌上。
“秦蒼哥,中午一起吃飯吧?我知道一家餐廳的日本菜不錯。”
“好,你安排吧。”
陸秦蒼爽快應(yīng)允。
裴依萱暗自眼神一挑,心里洋洋得意,看來昨晚他和袁采潔根本就沒有講和?
果然只是個情/婦罷了,秦蒼哥對她不是認(rèn)真的。
午餐時間,裴依萱挽著陸秦蒼的手從公司大樓里走了出來。
袁采潔站在街對面,正好看到了那一幕,心口揪心一痛——陸秦蒼,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么?
眼眶一陣酸楚,拼命忍住要落下的眼淚,袁采潔轉(zhuǎn)身離開,在路經(jīng)一個報亭的時候,一捆剛上市的八卦雜志扔在地上,她只是無心一瞥,卻看到那封面竟然是陸秦蒼和裴依萱深夜挽著手,彼此依偎的走在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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