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哭,沒有你在身邊,只有痛……(虐心至深,重要章節(jié)勿跳章)
,錯誘總裁·女人,只玩你! !
手里拿著陸秦蒼和裴依萱作為封面的雜志,袁采潔走在人群里,就像被帶走了靈魂一樣,被人撞了也感覺不到疼。睍莼璩曉
啪嗒一聲,手一松,雜志掉在了地上。
有人喊她,“小姐,你掉了東西!”她也聽不到,繼續(xù)往前走。
“陸九少新寵,文萊拿督千金,深夜相伴午夜場……”
那八卦標題一遍遍在腦海里轉攴。
她現(xiàn)在明白,現(xiàn)實里,多金的王子,和富裕的公主才是瞪對的一對……
可是為什么眼淚會一道道的掉下來?
這就是他在和她宣告,她被甩了么?彗!
袁采潔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折了回去,她要一個答案,一個明確的答案,袁采潔來到陸秦蒼的辦公室,助理攔在她的跟前不讓她進去——
“袁小姐?”韋廷出現(xiàn),助理為難的上前解釋:“韋先生,這位小姐硬是要闖進陸總的辦公室。”
“行了,你先去處理自己的事吧。”
韋廷支開助理,看向袁采潔,“袁小姐找九少有什么事,九少出去就餐了……”
“沒關系,我可以在這里等,不方便在辦公室里,我也可以在外面等,樓下大廳也可以。”
“不,進辦公室等吧。”
天氣那么冷,她臉色看上去受了凍的樣子,眼睛也紅紅的。
韋廷看著袁采潔的時候,袁采潔也看著他,當他察覺到她的視線落在他手上拿著的雜志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把雜志放到身后,那是最新出的八卦雜志,他剛才在公司樓下的報攤看到的,本想拿給九少的。
“我在里面等他……”
女孩兒垂下眼眸,轉身推開辦公室門,仿佛已經(jīng)知道了這樁緋聞?
韋廷很快給陸秦蒼打了電/話,告訴他,袁采潔正在辦公室里等他,還把他和裴依萱的緋聞告訴了他。
“是誰的電/話?”
日本餐廳里,裴依萱親昵地坐在陸秦蒼的身邊,他深藏不露的笑著收了線,“客戶……”回答的很自然。
“有很重要的會見么?”眼神似乎在擔心他會提前離開。
“不,不趕時間……”
“太好了,如果秦蒼哥不在身邊,我會寂寞的……”
裴依萱挽住陸秦蒼的胳臂,聲音極為的撒嬌。
男人薄唇抿著笑,眼神似乎很寵溺的凝著女孩兒璀璨的笑眼,然而深處卻蘊過一絲滲人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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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采潔坐在辦公室里,等了一個多小時,看著墻壁上的時鐘,原來等待一分鐘都可以是如此難熬。
心在一秒秒的流失中,加倍的痛,痛到以為自己受不了的時候,以為自己會因為心痛而死掉。
可是再一秒,才覺得自己好傻,人是不會因為心痛而死掉的啊……
辦公室的門終于在等過兩個小時后被人從外推開。
她等待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而他的身邊理所當然的有那個女人,“你為什么在這里?!”
裴依萱和陸秦蒼談笑風生的笑臉一下子沉了下去,她就像是這里的女主人一樣,眼神不屑的敵對著袁采潔。
“我和陸總有私人的話要談,麻煩你出去!”
袁采潔上前,把裴依萱挽著陸秦蒼的手掰開,就把她推了出去,在裴依萱還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砰得一聲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并鎖住了。
裴依萱在外面敲著門,斥責她的無禮,沒有教養(yǎng)。
袁采潔兩手握在門把上,她現(xiàn)在沒有心情,也有時間和裴依萱口舌之戰(zhàn),她想要問的只有一個問題,想要問的只有一個人——
“什么意思?!”
她回過頭,看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那雙總是深情凝望她的眼睛此刻依舊溫情如水,含著笑意,只是漂亮的薄唇吐出來的聲音卻是冷得人陣陣發(fā)顫,“你想問的什么意思是指的什么?!”
這樣的態(tài)度,比昨晚更冷冰,更不在意。
“雜志……雜志上寫的都是真的么?”
雜志上寫,他和裴依萱迅速熱戀,裴依萱直接威脅到賀菡雅的正牌未婚妻的地位,而對她這個“情/婦”竟然只字未提,似乎她的存在連存在的價值都沒有。
“只是普通的一樁緋聞罷了,你又忘了昨晚我對你說的話,又任性的跑來,要我辭退依萱么?”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說得那么坦然,那么無謂?!
就好像無理取鬧的人真的是她,是她任性,是她在吃無謂的醋,因為嫉妒對他提出過分的要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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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為什么突然對我那么無情,那么毫不在意?!從裴依萱出現(xiàn)開始,你就變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對我說過什么?還記不記得給我戴上這枚戒指的時候,你對我說了什么?!”
袁采潔抬起戴著戒指的左手,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連接著她的心,只要他冷情的一個字,就會令她心痛不已。
我愛你——
他說過的我愛你啊,她相信他不是隨便對女人說出那三個字的男人。
可是他對她說了,只對她說了,但是那三個字的保鮮時間,原來是那么的短暫……
“你知不知道就算你沒有向我求婚,沒有給我承諾,沒有說‘我愛你’那三個字,我都選在守在你的身邊,我沒有想過會得到你的回報,甚至想過當你不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離開,你知不知道為了這段不知道值不值得感情,沒有自由,24小時被監(jiān)視,被迫和最親的人分開,性命也隨時會受到威脅,我都在忍耐,忍耐的理由就是你,從始至終都是你,因為我愛你啊!”
所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對我說出愛我之后,殘忍的為了別的女人來傷害我?!
袁采潔眼淚不停地從眼眶里掉落。
豆大的淚珠向斷了線似的,無法停下,男人寬厚的胸膛突然俯下?lián)碜∷盟罹鞈俚穆曇魷厝岬刭N在她的耳邊:“和我在一起,讓你付出了那么多,真對不起……”
他的體溫,他的聲音,他的呼吸,每一樣都讓她更無法停下哭泣。
而當雙手情不自禁的環(huán)上他的腰時——
“所以我現(xiàn)在能可以的就只有把一切都重置到最初的地方——”
男人清冷的氣息讓女孩兒停止了哭泣,仿佛連心臟的跳動也停止了……
他的擁抱,他的體溫讓她覺得一瞬間,自己擁抱的是一座冰山,好冷,冷得要將她的生命吞噬去。
抬起淚眸看著他,就這么看著他——
看著男人的唇一張一合的翕動著——
“我們……分手吧。”
碎裂的聲音……
有那么一瞬間。
袁采潔耳邊一陣耳鳴,魂不附體似的,久久才知道,那是自己的心臟被他攪碎了的聲音。
我們——
分手吧——
想要否認聽到的這幾個字,想要把那句話從記憶里自動抹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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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要分開的理由都沒有問清楚就被甩了。
連他是幾時變了心,她都不知道……
不再哭鬧糾纏,是袁采潔最后能守住的自尊心。
那失落的,悲傷的身影走出大廈底樓,站在總裁辦公室窗邊的男人一直凝望著,十九層的距離,隨著她的每一小步變成永恒的距離,無法再追回……
心里有種蠢蠢的躁動,像是在鼓動著自己伸手去抓。
然而——
“九少,袁小姐的狀況不太好,要不要派人跟著她?”
“不……”
“這樣欺騙袁小姐,她一定很受傷。”韋廷表情憂慮,這段日子以來的相處,讓他這個局外人都心疼袁采潔,她是他呆在九少身邊那么多年里,唯一一個不求回報,甘愿為這個男人付出的女孩兒……
“只有騙過她,才能騙過全世界……”男人的聲音始終很冷,只是深處似乎也有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傷痛……
騙過全世界,雖然的確可以騙過老爺子,但是這樣的代價會不會太大?!
把女人的心傷透了,也許就沒有追回的方法了——
“九少,有自信再追回袁小姐么?”
“我不會再接近她了……”男人的聲音是那樣的決斷。
韋廷眼神驚異的一震!
他本以為九少做到那么絕,那么狠,只是表面上放逐袁小姐,只是為了躲過老爺子的追蹤,讓她得到真正的平安,不被***擾的生活。
在可以改變局面之后,他還會再追回袁小姐的,可是……
九少真的割舍得下么?
那么多年來,那個女孩兒是唯一一個讓九少改變了許多的女孩兒,他以為她會是九少最后的歸屬……
“九少,就這樣分開不會有遺憾么?”
男人一陣沉默。
韋廷從來不是那么多話的男人,連他都忍不住為他不舍,剛忘卻的身影又清楚的浮現(xiàn)在眼前,“她只是我的生命中,一段不該出現(xiàn)的插曲,我只是把一切歸整到最初的原點上……”
唇角上淡淡的笑一閃而過——
遺憾?
心痛?
不舍?
因為她,這些他陸秦蒼的人生字典中從不曾出現(xiàn)的詞匯總是一次次的出現(xiàn),仿佛繼續(xù)下去,就一定會有更多那樣的詞匯出現(xiàn),所以喊停是唯一阻止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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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秦蒼吩咐韋廷把他和袁采潔分手的消息透露給了各大報刊雜志社,“九少,新聞明天就會出,如果要阻止……”
如果覺得可惜,現(xiàn)在放棄還來得及……
陸秦蒼明白韋廷的意思。
但……放手是他對她最后的溫柔。
這樣,那個傻傻笨笨的丫頭才能得到真正正常的生活,只要他徹底從她的生活中消失就好。
“沒有阻止的必要,以后也不要再問相同的問題。”
“是。”
……
晚上,袁采潔從別墅里打包了行李就走了出來,以為像小孩子一樣哭了就會有人朝她跑來,給她一個溫暖的家,一個溫暖的被窩。
但是走在寒冷的大街上,她才知道,她好像被那個人寵壞了,得了像她這樣一無所有的人得不起的公主病。
走到街頭,坐在行李箱上,抱膝坐著,把臉埋在披頭散發(fā)下:該去哪兒……
這個該是她最該想的事吧?
但是為什么,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他第一次戲弄她壞笑的臉,他第一次救了她時在他的床上醒來……
都是他……
都是他……
膝頭濕了,涼涼的感覺好難受,又哭了啊……她又哭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成了她的全部,她不知道,原來失去了他,她就失去了所有。
深夜的街頭,女孩兒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兒,不管人來人往的路人投來奇怪的視線,又哭又笑的奇怪的聲音一直持續(xù)到了天際泛出了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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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袁采潔拖著行李箱去了以前經(jīng)常去的圖書館。
找了個角落坐下,原來哭也是很費體力的,靠著書架一閉眼,竟然就睡著了……
“嗯……”
身體覺得暖暖的,脖子也覺得軟軟的又硬硬的剛剛好,袁采潔發(fā)出小貓兒一樣的嚶嚀。
“醒了?”
好聽的聲音伴著溫溫的氣息吹在耳邊,緩緩睜開眼,竟然看到卓奕宸就坐在自己的身邊,而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角還留著口水?!
“嗬?”袁采潔曲著腿一下子坐直身體,就像日本的家庭主婦一樣,男人看著被她口水沾濕的地方,開玩笑道:“要賠償我洗衣費喲。”
“我現(xiàn)在可是個窮鬼,這次就算我免費,好不好?”她淘氣的吐吐舌頭,男人漂亮的手伸了過來就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這么一副遲鈍的樣子,竟敢獨自在圖書館離借宿?如果我是色狼的話,你現(xiàn)在可是被吃干抹凈了……”
“你又不是沒吃過?”
她嘟嘟小嘴駁了他一句,兩人眼神一個碰撞,似乎都想起了過去“親熱”的片段,多少有些尷尬。
“起來吃早飯吧,我請你。”袁采潔岔開話題,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兩腿都麻了。
她彎身敲敲腿兒,男人敏捷的一個起身,高大的身影攏著她,“吃早飯?!你幾點進來睡的?現(xiàn)在都晚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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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了?!”袁采潔驚呼,跑到窗邊,外面已經(jīng)一片漆黑,“要是再晚點醒,該被保安趕出去了……”
她嘆了口氣,卓奕宸大手落在她的頭上,“去吃飯吧,你的肚子在叫了。”
袁采潔低頭,肚子還真嘰里咕嚕的發(fā)出讓人很丟臉的聲音。
她拉起地上的行李箱,“走吧……”
卓奕宸跟在后面,她是被那個男人趕出門了么?
今早他看到了各大辦刊雜志都登出了他們分手的消息,因為擔心她,所以到處找她,最后在圖書館的角落里看到睡著的她,才安下心來……
以前上學的時候,她不開心的時候都會跑來這家圖書館。
其實一小時前,圖書館就已經(jīng)關門了,是他給了老板錢,才推遲了關門時間,因為看她哭紅的眼睛,就不忍心把她叫醒……
“走快點啦,再晚餐廳也關門了。”
袁采潔走到門口笑著招手——
看著那張單純的笑臉,卓奕宸快步跟上:她還會笑就好……
來到附近的面店,袁采潔點了最便宜的雪菜面,卓奕宸莞爾一笑,“傻瓜,我會買單的,再加一份辣肉吧?你喜歡吃辣的,不是么?”
他還記得她喜歡吃辣。
袁采潔有點想哭,卻硬是挑起笑眼擠出微笑,那紅腫的眼睛笑起來也是腫腫的,讓人不自覺地很心疼。
卓奕宸心口像被什么東西揪著不放似的很難受。
待面上來了,他看著她可愛的“狼吞虎咽”,有心無意的逗她笑,飯飽后,出了面店,袁采潔拖著行李箱,淘氣的給他90度行禮:“多謝款待,等我有了錢,一定會請你吃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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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奕宸大手撥了撥她的頭發(fā),“先記在帳上,洗衣費,保鏢費,辣肉面,在還清這三頓前,可不能再消失不見了……”
他的笑是那么溫柔,眼神也是……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哪來的保鏢費啊?”袁采潔岔開話題,把行李箱把身后挪了挪,一個女孩兒帶著行李箱在圖書館里睡著,并不常見的,不是么?
卓奕宸褐色的眼睛瞅向她試圖藏起的那只行李箱,她這是在暗示拒絕他更多的幫助么?
可是今夜她又要去哪兒睡?
“把房租的第四頓也包括進去吧!”
“……哎?!”
卓奕宸大手握住袁采潔的手,另一手奪過那只行李箱就帶著她往前走,“這是要去哪兒?!”
“當然是帶你去住的地方。”
“我住不起你帶我去的地方!”袁采潔拉住他,就算他們?nèi)允桥笥眩膊荒芙邮芩疱X上的幫助。
“帶你去你付得起房租的公寓不就行了?別在不該倔強的時候倔強了。”
“……”
卓奕宸并不放手,這丫頭總是一副好像唯唯諾諾的樣子,但是骨子里的她好勝又倔強,最不喜歡依靠他人,說服她的方法就只有“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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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奕宸帶著袁采潔來到一棟比較老舊的公寓樓,租金一個月只要800塊,“希望你不會嫌棄這里太小,東西又太舊。”
雖然不大,家居用品也很簡單,但是該有的都有了。
袁采潔心里很感激,其實她很清楚,就算是這樣的屋子,也不是說能找到就能住進來的。
剛才卓奕宸打了幾個電/話才搞定的,本想拒絕的,但是就像卓奕宸說的,現(xiàn)在卻不是她該逞強的時候。
“押一付三的定金和租金,我先替你支付,等你攢夠錢還給我就好,所以別在意是我?guī)湍阏业姆孔泳途芙^住下。”
他總是那么了解她,連她差點要拒絕的念頭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謝謝……”
注定要欠他的人情還是順其自然吧,“我去買點吃的,就算慶祝我的‘喬遷喜’。”袁采潔從行李箱翻出皮夾,在來的路上,她看到小區(qū)里有個便利店的。
今天若不是碰上卓奕宸,晚上她都不知道又會流落在哪個街頭,又會再哪里稀里糊涂的睡著。
所以至少給他買點好吃的,算是表達謝意吧。
袁采潔跑到便利店,拿了好多零食和飲料,在走過雜志架的時候卻突然停下腳步,那一份份封面雷同的雜志就這么扎進她的眼睛里,好像要把她的心臟都給挖出來——
是她……是她和那個男人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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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飲料掉在地上,撒了一地的氣泡,把帆布鞋都浸濕了。
“小姐,你沒事吧?”
店員忙著跑了過來,女孩兒就這么站在原地,哭得像個孩子,盯著那一排排的雜志——
“陸九少甩掉貧窮灰姑娘,情/婦難入軍界豪門……”
難堪的標題扎得眼睛不停地掉眼淚,好像哭瞎了還是會看得見……
突然,一堵人墻扎實的出現(xiàn)在跟前,擋去那一排花花綠綠的雜志,將瘦小的她摟入自己的胸膛
,“東西都買好了吧,我們回家……”
卓奕宸轉過她的身體,把籃子里的東西都結了帳,拉著依舊在哭的她走出便利店。
“為什么要做到這個地步?!為什么他要做到這個地步?!”
袁采潔抽泣著,很傷心的哽咽著,“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已經(jīng)答應他分手了啊……
為什么又讓全世界都知道?
他是怕她回去糾纏他么?!
袁采潔剛剛才開始愈合的傷口又被無情的撕開,卓奕宸轉過身擁住她,她難受痛苦得握著拳頭
捶打他,臉埋在他的胸口發(fā)出連自己也不知道的嗚咽……
“想哭就哭吧……”
他撫著她的頭,女孩兒卻突然使勁的忍住哽咽,“我……我……我為什么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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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只是……失戀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可以那么……懦弱!我不可以……就這么被他……看扁!誰說要嫁進豪門的?……我才不在乎!!”
說幾個字,就在用手背抹眼淚。
身體一直一抽一抽的,根本就是很難受的樣子,她卻在笑……
回過頭就又跑進了便利店,買了好多啤酒,紅著眼睛笑:“有了下酒菜,怎么能沒有酒呢?!”
她忍著哭的表情讓卓奕宸忍不住握住她的手,“采潔……”
強作堅強的樣子,讓他很擔心。
“別用那種可憐……我的眼神看我,我不難過……真的……什么也不要說……陪我喝就好……”
回到公寓。
坐在簡陋的地板上,零食攤了一地,啤酒打開一罐又一罐。
袁采潔喝得太多,臉紅紅的,又哭又鬧……
卓奕宸奪過她手里的啤酒罐,她伸手來搶,卻一下子倒在卓奕宸的懷里,突然好安靜……
安靜地攥著他的衣襟,“我是不是很……任性?!后悔……有沒有用?!我是不是不該……任性的和他撒謊,嗚嗚……我以為無論我……怎么對他任性,他都……不會離開我……”
心好痛,痛得聲音都像是從喉嚨里拼了命才嘶叫出來的,“失去自由……24小時被監(jiān)視……什么的,我都不怕,我怕他……我只怕不在我身邊,我害怕……”
攥著他衣襟的手收得好緊好緊。
“我是不是很沒用?我……真的……好沒用……”哭著笑,笑著哭,倔強得抹掉眼淚,“不為他哭了……沒有他……我也活得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傻丫頭,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躲在他的懷里為了另一個男人哭……
心很疼……
如果他早一些恢復記憶,他永遠都不會讓她哭得那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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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哭了久了,哭到?jīng)]有力氣,哭到眼淚好像都沒有了……
袁采潔靠在卓奕宸的懷里,紅腫的眼睛看著撒進來的晨光,有些刺眼,眼睛酸酸的,好像已經(jīng)無法睜開了……
“是因為擔心我出事,你才找去圖書館的,對不對?”她問,她怎么能單純的以為他會在圖書館遇見她。
“因為你無家可歸,不是么?”
卓奕宸握住她的手,一夜哭鬧,她的體溫有些低,她反握住他的手,“夏語欣……你應該在她的身邊……”
她起身,他抓住她的手,身體又跌進他的懷里,這一次是面對面——
彼此的呼吸都是那么清晰。
他看著她的表情是那么悲傷,就好像要對她說他會為了她放棄另一個女人——
“我想要學會一個人生活,我的心,現(xiàn)在不想接受任何人,如果這個時候我向你靠近,我也只是利用你,我不想因為寂寞而給你假的希望。”
袁采潔搶在他之前說,這么一說,他想要說的就都變成不能說的。
陪了她一夜,忍受她不可理喻的又哭又鬧,一看到雜志上刊登的新聞就立刻找到她。
她不是傻瓜,她明白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僅僅只是為了一個“朋友”這樣的話是沒人會信的。
“你不用和我拉開距離,我什么也不會做,你疲憊的時候,想到我在你身邊就好。”
溫柔的撫過她涼涼的臉頰,如果可以在她需要溫暖的時候,讓他在她身邊,他一定會陪在她身邊。
“這對你不公平……”
“我不需要公平。”
他擁住她,小心翼翼的,讓人難以再抗拒的,“也許老天是在給我機會,彌補我之前犯下的錯誤。”
眼眶又濕了。
在他失去記憶的時候,她一直默默的喜歡著他,但是在他恢復記憶的時候,她卻愛上了另一個他。
并不是他欠了她,而是她……
是她一直沒有給他一個公平的權利追求她,奪得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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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秦蒼和袁采潔分手的消息傳遍的大街小巷,中區(qū)高檔的某棟別墅樓里,裴依萱拿著雜志,看著封面上陸秦蒼和袁采潔的相片被做成破裂的心形,心情無比的愉悅。
前一天傳出她和他的緋聞,后一天就傳出他們分手的消息。
看來她這一盤下對了賭注。
如此不堪的感情竟然堅持了好幾個月,理由果然是——
“對著雜志傻笑什么呢?!”
季西琛走進廚房,就看到裴依萱拿著雜志躺在沙發(fā)下,表情相當?shù)拿骼省?br/>
“秦蒼哥果然是利用那個女人解除婚約的……”
裴依萱說得很確定,想來想去陸秦蒼會選擇袁采潔那樣的女孩兒,也只有這個理由說得通。
“選擇我才是明確的,我能幫秦蒼哥解除婚約……”
“動用小舅的財力?”
季西琛原本對陸秦蒼的婚約只是略有耳聞,打聽了一些消息,其實他很清楚,陸寇邦比起金錢,更看重權利。
單憑金錢,想要解除陸秦蒼的婚約,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你確定秦蒼已經(jīng)選擇了你?”
季西琛有意圖的問。
“當然,前一天傳出我和他的緋聞,他并沒有反感,緊接著第二天就A市各大報刊雜志都刊登了他和袁采潔分手的新聞,你說沒秦蒼哥的允許,誰敢那么大膽的寫這些?!”
裴依萱不是一般的聰明,她知道這就是陸秦蒼對她求愛的回答。
“那那天深夜你們看午夜場的緋聞也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他們很少來國內(nèi),一回來就被人發(fā)現(xiàn)依萱的真實身份,還被深夜被追拍,又不是和當紅明星牽扯上關系,所以如果不是人為操作,季西琛可不信媒體會陸秦蒼的戀情那么感興趣。
裴依萱笑得很狡黠,聳聳肩,不承認也不否認。
“我都能猜到的事情,陸秦蒼一定也知道。”
“所以呀,他選擇了和那個女人分手來回應我,不是么?事情就是那么簡單,他知道是我策劃了我們的緋聞也不要緊,也許一開始他只是不好意思做負心漢,那么我給他制造了一個機會,讓他有了擺脫那個女人的借口,所以這叫做雙贏,對誰都不吃虧。”
裴依萱說得頭頭是道,顯然這場游戲,她已經(jīng)陷入了進去。
她把陸秦蒼想得太過簡單。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不要貿(mào)然投入太多,你還不了解秦蒼。”
他端著咖啡走近過來,在她的頭上撥了撥,“對采潔你就不覺得抱歉么?殘忍的奪走了人家的愛人,一點都心虛么?”
“切!你這是在替那個女人鳴不平么?!感情這種事,自然是有能力者居之,就算沒有我,她也會被秦蒼哥甩掉的。”
裴依萱氣鼓鼓的打掉季西琛的手。
男人的唇角挑著魅惑的笑,這傻丫頭果然陷得好深,從小生長在優(yōu)越的環(huán)境里,想要的統(tǒng)統(tǒng)都能得到,理所應當?shù)囊詾楦星橐部梢再I賣的。
呵,小女孩兒,也許讓她碰一碰壁,摔得重一些狠一些,才能如夢初醒的驚醒!
“其實老哥你應該感謝我,你喜歡她,不是么?!現(xiàn)在就是你乘虛而入的最佳機會,不過和她玩玩可以,要把她娶進門,就免了!我相信姑父和姑母不會喜歡她的。”
裴依萱告誡道,就揚著勝利的笑從季西琛的身邊走過——
看來,這小丫頭,除了應該被摔得狠一些,還應該把她戴著的那副“有色眼鏡”也摔得粉碎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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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秦蒼和袁采潔分手的消息自然也很快傳到陸寇邦的耳朵里,他不會那么輕易相信他們真的分手了,但是在鄭紹南的人持續(xù)觀察了半個月后,才漸漸確定也許陸秦蒼是真的放棄了袁采潔。
鄭紹南把偷/拍到的陸秦蒼和裴依萱的照片,還有袁采潔獨自生活,打工的照片整理好遞到陸寇邦的跟前。
“紹南,你覺得這次小九是在玩什么把戲?”
陸寇邦老謀深算,他很了解陸秦蒼的個性,他叛逆污泥,得到的東西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得到,這次半途而廢,如果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利用那個女孩兒,那就是在揣摩著另一個方法在反抗他。
“恕我直接,我覺得九少在借用裴小姐解除和賀家的婚約,從一開始,九少的目的就只有這個,無關乎任何感情。”
鄭紹南說,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可以供人猜忌,其實這些話他是在有心在偏袒照片里那個哭泣的女孩兒。
被愛的男人無情丟棄,小小年紀無家可歸,一夜間失去了所有,但仍堅強生活。
如果受了那么多傷,還要24小時被陸家的人監(jiān)視,那就太可憐了。
不敢陸秦蒼的計劃是什么,他這是想幫幫那個女孩兒,讓她過會正常的日子。
“呵,一個拿督千金,我倒是挺好奇,這個小丫頭能為小九付出多少。”
陸寇邦顯然不喜歡有心機的女孩兒,但是拿督千金的身份總比一無所有的窮鬼好。
“老爺子,還需要繼續(xù)監(jiān)視袁采潔么?”
“既然是被丟棄的棋子,就不需要再浪費人力精神,罷了,把人都撤回來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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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晚上七點的,袁采潔剛出門就打了個噴嚏,天氣好冷,穿著厚實的衣服也擋不住寒冬的寒冷,她步行走去兩站路外的加油站。
現(xiàn)在她打著四份工,加油站的工作是其中之一。
因為今天是圣誕前夜,所以街道上的男男女女都是一對一對的,應該是訂好了餐廳一起去用餐的。
“今天是圣誕前夜,我陪你吃晚餐。”
想起卓奕宸幾天前就給她打了電/話,袁采潔笑了笑,總算她并不孤單,還有個朋友在身邊,她答應說,如果晚上十一點她下班了,他也有空,那么他們就在她的家里下點面條,吃的簡單一點。
來到加油站,大冷天,袁采潔站在寒風里給進來的車輛加油,一干就是三個多小時。
臨近十一點的時候,有輛豪華的布加迪駛入進來。
“秦蒼哥,剛才的餐廳真的很不錯,下次換我請你……”
車窗內(nèi)傳來熟悉的聲音,袁采潔戴著帽子湊近車前,才發(fā)現(xiàn)車廂里坐著的人正是陸秦蒼,他手邊的裴依萱正親熱的挽著他。
他們果然在一起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對勁,車廂里的裴依萱看過來,一見是袁采潔,“還真是巧呢。”
別有意味的笑了笑,袁采潔覺得有些尷尬,但車廂里的男人只是淡然的毫無反應,女孩兒則故意和她搭話,“你在這里打工么?!一個人生活很辛苦吧?今天是圣誕前夜不會很寂寞么?”
她是在炫耀從她身邊搶走了她的戀人么?
不,也許從來都不是戀人。
駕駛座上的男人一直都沒有看她,冷漠的表情,冷漠的眼神。
似乎她的出現(xiàn)煞了他談情說愛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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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到了交/班的時候,袁采潔公式化的詢問了他們要加多少油后,就把工作轉交給了來接/班的同事。
她換下工作服就離開了,陸秦蒼的車子還停在原地加油。
袁采潔漸行漸遠的背影就那么清晰地走在前頭,男人如鷹的眼神掩在暗色里,似乎在看著她……
她好像瘦了……
那么巧,卓奕宸來到加油站門口,見到袁采潔走了出來就迎了上來。
“秦蒼哥,你瞧,有男人來接她,看來是我小瞧她了,那么快,她就找到心對象了。”
裴依萱不忘落井下石。
那個男人……那道身影,陸秦蒼很清楚他是誰,烙印在眼瞳里的是,女孩兒和男人有說有笑的并肩走著。
誰也讀不明白這一刻他的眼神是喜是怒……平靜無瀾的似乎什么都沒有……
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車子也已經(jīng)加滿油,駛出加油站,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駛離,沒有留戀,沒有不舍,更加沒有停留……
走著,袁采潔的腳步似乎很快,就像在逃離什么可怕的人一樣。
卓奕宸緊張的問:“又碰到鬧事的人了么?”
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夜里在加油站工作,有些喝醉酒的男人總是會來挑/逗,前幾天就有人在加油站里鬧了事,他讓袁采潔辭退這份工作,但是她執(zhí)意不肯。
“沒事,我們快點回去吧,今天真的好冷……”心更冷,在看到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那一瞬,她好不容易不去想起的傷痛又跳脫出來折磨著她。
袁采潔加快腳步,讓寒風冷冽的吹在臉上,才好幫著她僵硬臉龐,不至于讓眼淚又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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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奕宸雖然承諾陪伴袁采潔過圣誕,但是那夜,他們剛回到袁采潔的公寓樓,夏語欣就來了電/話,應該是催促他西樓,所以他迫于無奈的只好回去。
臨走的時候,他對她說了抱歉,她只是笑著搖搖頭,“這幾天我打工也很忙,你不用很晚再來接我,圣誕節(jié),還是留在家里陪陪她吧。”
即便再寂寞,她也不想成為破壞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因為她知道被橫刀奪愛的痛有多傷人。
孤單的度過圣誕夜,也許是太忙太累,袁采潔把打工一份接一份的將時間填得滿滿的,用工作麻痹自己,每天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除了倒頭就睡,就沒有更多的力氣去想別的。
連著這么過了好幾天,一大早起來,她腦袋熱熱的,似乎是發(fā)燒了。
但還是穿上了衣服準備去快餐店打工,才走出小區(qū)門口,狀態(tài)就越來越差,頭暈暈的,看不清東西,兩條腿也在打票。
小區(qū)門外一對男女似乎在找著什么人,就聽不遠處噗通一聲,“嗬?!采潔?!!”慕雅兒一眼認出倒在地上的袁采潔。
身邊的陸秦野順著她驚呼的方向立刻跑了過去,將穿得好厚實的袁采潔抱了起來。
女孩兒的整張臉通紅,她微微睜開眼,就像是看到了幻覺一般,模糊的視野里陸秦野像極了那個男人,“秦……蒼……?”
袁采潔低低喃著就一下子暈了過去。
“采潔,采潔?!”
慕雅兒跑了過來,拉著袁采潔心急的大喊,陸秦野打橫將袁采潔抱起,“快去攔車,送她去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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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采潔再醒來的時候,靠著慕雅兒的肩膀,坐在醫(yī)院的過道上打著滴。
“死丫頭,你這是要做死么?打那么多份工,身體怎么吃得消?”
慕雅兒見袁采潔睜開眼才舒了口氣,原來被罵也可以是這么幸福,袁采潔一手挽住雅兒的胳臂,“謝謝你雅兒,我只是太孤單了……”
她含著笑說得好像若無其事,慕雅兒心都快被她揪痛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陸秦蒼怎么會和什么拿督千金在一起了?是那個男人甩了你,對不對?!
可恨,他怎么可以這么對你——”
他們分手的消息,就是他們遠在國外都知道了。
慕雅兒實在放心不下陸秦野,廢了好多嘴皮子,才被陸寇邦允許回到國內(nèi),就是來到A市,都是先斬后奏。
采潔這丫頭要是被陸秦蒼丟棄,她可就是無家可歸。
若不是想到還有卓奕宸可以聯(lián)絡,她真的要瘋了,不知道該去哪兒才能找到她。
“哦……應該是被甩了……你很早就說過了,他對我不是認真的……”
袁采潔貼著慕雅兒的手臂,勾著笑的眼角卻濕潤得掉下了透明的液體,慕雅兒跟著一起心痛,這傻丫頭該有多愛那個男人才會被傷到這副摸樣。
“都說姓陸的都不可靠,被甩了也好,他不稀罕你,咱們還不稀罕他呢!”
慕雅兒好后悔當初沒有把陸秦蒼威脅她必須對嚴可映的事對采潔隱瞞的事告訴她,如果那個時候她就告訴她,陸秦蒼不是個好男人,也許采潔就不會傷得那么重。
“嗯,被甩了真好……他對我說‘我愛你’原來都是騙人的……”
眼淚隨著睫毛一眨一眨的掉下來。
站在一邊靠著墻的陸秦野默默的聽著,直到袁采潔說了“我愛你”三個字,神情突然一震,非常的訝異和不可置信。
我愛你?
大哥對她表白了他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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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采潔,我大哥真的對你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么?”
陸秦野湊近過來。
“沒看到采潔被你那濫情的大哥傷成什么樣子了么?瞧瞧這張臉,這消瘦的身體?!”慕雅兒嫌惡的瞪著陸秦野,心里滿腔的憤慨都沖著他,“別靠近采潔,別假好心了,你們姓陸的都不是好東西。”
“雅兒,別這樣……剛才謝謝你送我來醫(yī)院。”
袁采潔拉了拉激動地慕雅兒,很溫婉的向陸秦野道謝,好笑的是,在她暈倒的那一刻,她竟然把他錯看成了陸秦蒼,她以為他終究是放不下她的,但是在醫(yī)院的走道上醒來,她才知道,夢該醒了。
“我大哥真的說過么?”
陸秦野看著袁采潔消瘦的臉,慘白的臉色,他知道自己的追問很殘忍。
袁采潔不知道他為何要執(zhí)著這個問題,“男人的告白都可以是謊言的,對不對?是我太當真了,你不用在意……”
不再相信了,那句夢里都會出現(xiàn)的我愛你,袁采潔決定連同那個男人,徹徹底底的忘記。
不是這樣的!
陸秦野看著袁采潔失落傷痛的臉,他想要告訴她,他大哥陸秦蒼這輩子都從來沒有對任何女說過“我愛你”三個字。
大哥對她是動真格的,只是他從來都不信,而現(xiàn)在——
該死的,那個男人到底是在搞什么?!
“我要去找他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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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秦野跑出了醫(yī)院,跑去了證券大廈,闖進陸秦蒼的辦公室,“你是誰?!額,你是秦野哥?!”
裴依萱正在陸秦蒼的辦公室里,她認出陸秦野,親熱的靠上來,只瞧陸秦野兇悍著臉,“拿開你的手,我和你不熟!”
“你——”
裴依萱被冷情拒絕,相當?shù)膩G面子。
陸秦野動作粗魯?shù)陌膺^她的身體就把她推了出去,裴依萱忍無可忍,“陸秦野,你太過分了。”
“出去,別再讓我看到你!”
砰的一聲,陸秦野把裴依萱所在了辦公室門外。
“想問我什么,不能讓外人聽到?”
英挺的男人從旋轉椅上站了起來,抱胸倚在辦公桌前,唇角似乎挑著淡淡的笑,如果他真的喜歡裴依萱勝過袁采潔更多的話,剛才就不會看著他對她那么粗魯而毫無反應。
“哥,你對采潔說過的你愛她,是當真的么?”
“我和她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所以,她若是和卓奕宸復合,你也不在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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