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元夕夜長
那晚過后,蕭霄說要給明溟封一個什么女侍中的官位【這是我瞎掰的,不要考究歷史啊各位】,說白了就是皇帝的貼身女秘書,這樣一來兩人倒是可以天天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但明溟想著有了官位再也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天天摸魚,上朝時間還得陪著蕭霄四更起床,死活不愿接受。
蕭霄勸道:“你還是聽我一次,我總不可能一下子就讓你做皇后。”
“不聽!我不要陪你早起上朝!”此時已是正午,明溟還裹著被子趴在床上。
蕭霄嘆道:“你睡就是,我起。”
明溟還是死活不肯答應(yīng):“我也不要陪你見這個那個的。我就想睡覺,我不管!”
蕭霄想了想,道:“你總不可能這樣不明不白地在這住一輩子。你若是做這女侍中,就歸我管,你不做女侍中,那就做后妃,你就歸柳文君管。你好生想清楚。”
明溟蹭一下彈起來:“那我做!我做還不行嘛!但是說好,我不起床啊!”
“行,你不起,”蕭霄無奈地嘆道,此刻他也沒想太多,只要能讓她安心留下就好,“過幾日就是上元,要不要出宮走走?”
“走!走走走!”
上元夜,兩人換了常服出宮,只見蕭澈也在宮門口等候。說來蕭澈與明溟只見了不過兩面,但兩次明溟都表現(xiàn)出了不同尋常的實力,蕭澈心下大感佩服,聽說蕭霄今晚要與明溟出去賞燈,嚷著就要和新嫂子一起,蕭霄沒有辦法,只好帶上他了。
九燁不愧是人界國力最為強盛的大國,元宵賞燈竟十分興盛,三人一路走來,處處張燈結(jié)彩,滿城的火樹銀花,十分繁華熱鬧,加上下雪,這雪中燈市別有一番情致。一路還有不少燈謎,蕭澈年紀(jì)小,玩心大起,猜了五六個走,送了一個兔子燈給明溟。
明溟一看兔子就笑了起來,蕭霄問道:“你笑什么?”
明溟咧嘴笑道:“我有沒有給你唱過一首小黃歌?”
蕭霄一臉黑線:“嗯?應(yīng)該沒有,不過你當(dāng)著澈兒還是收斂些好。”
蕭澈笑道:“明溟姐只管唱就是,我才十六歲,什么都聽不懂。”
蕭霄在一旁道:“你莫要聽他講,我十六歲那會兒,可是該懂的都懂了。”
明溟不答話,眼睛一掃,看見眼前一群盛裝女子站在一個酒館門口攬客,突然想起兩人從前去妓院的事,吐舌笑道:“澈兒,我偷偷跟你說個事,以前你大哥以為我就十四五歲,還帶我去逛窯子,他是覺著我不是他親弟弟,隨便學(xué)壞也沒關(guān)系哦。”
蕭霄伸手捏了一下她臉頰:“分明是你帶我去的。澈兒,這人還扮了男裝,調(diào)戲妓院的姑娘。”
明溟理直氣壯地道:“我的天,你都給了錢我為什么不調(diào)戲?!”
蕭澈笑得前仰后合,講話已經(jīng)被笑聲打斷得聽不明白,明溟又要開口,卻被蕭霄攔住:“你再說話,我弟弟要被笑死了。”
明溟不聽,笑道:“不是我說,大家一起打過架、嫖過娼、下過海、受過傷,以后你真得對我好點兒,不然我把這些都告訴澈兒。快,前面有賣糖葫蘆的,我要吃!”蕭霄一臉無奈,搖頭上前去給她買糖葫蘆。
蕭澈仍在捧腹大笑:“我已經(jīng)知道啦,哈哈哈!明溟姐,我、我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澈兒?”只聽近處一人低聲叫道。
明溟與蕭澈抬頭一看,正是蘇墨成與唐柒尋夫婦,此時唐烈仙逝,蘇墨成接任摘星殿掌門,兩年未見,仍是從前那儒雅的模樣,而唐柒尋也是明艷動人,只是小腹隆起,應(yīng)是近幾日就要臨盆了。兩人見到明溟,也是有些訝異,蕭澈正要介紹,但見三人已打了招呼。
唐柒尋笑道:“山市一別兩年,妹妹出落得更加標(biāo)致了。”
明溟回以一笑:“謝謝柒尋姐姐夸獎。不過現(xiàn)在這天氣怪冷的,姐姐有孕在身,還是不要常呆在屋外好,怕受涼。”
蘇墨成笑道:“我原也是這樣同她說的,她非要出來走走。”
唐柒尋嗔道:“你整日讓我在床上躺著,人都躺乏了,對孩子也不好。”
明溟大笑道:“我也不懂這些,就聽我哥哥常說,我母親懷我的時候就好躺著不動,所以我也跟著不愛動了。柒尋姐姐,這孩子是不是會踢人啦?我可以聽一聽么?”
唐柒尋倒是大方,笑著就讓明溟過去。明溟把耳朵貼在唐柒尋肚子上,里面的小生命真的踢了她一腳,她從來就特別喜歡小孩子,現(xiàn)在歡喜得不行,貼著唐柒尋的肚子不想走了。蕭澈看明溟那模樣實在覺得好玩,但唐柒尋畢竟有孕在身,長期立在寒風(fēng)中的確不太好,便把明溟拉了起來,道:“明溟姐,寒冬臘月的,我們還是不要讓蘇夫人一直這么站著了。”
蘇墨成笑道:“無妨,只是我夫妻二人還有些事要辦,就不多停留了。告辭。”說完,扶著唐柒尋便要離開。
明溟此時也沒多想什么,跟著蕭澈上前去找蕭霄。她一回頭,正好撞上唐柒尋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只見唐柒尋也是對她那方向笑了笑,只是那笑中似乎還帶了一絲無奈,不過明溟也沒覺察,再回過頭,蕭霄已拿著兩串糖葫蘆站在她面前。原本有一串是給蕭澈買的,但蕭澈想著自己已經(jīng)是十六歲的男子漢了,不太好意思,明溟就一手拿了一串吃了個干干凈凈,反正她是有得吃就無所謂。
三人逛了這許久,也不打傘,雪花已經(jīng)落滿了斗篷,明溟笑道:“我們這算不算是一起到白頭了?”
蕭霄心頭一暖,亦笑道:“算吧。”
這時明溟可能受了點涼,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蕭澈道:“今日已經(jīng)逛了這么久,姐姐身體不適,我們還是快回去吧。”
蕭霄一想也是,三人便在此時分開。
兩人剛到得清風(fēng)筑,映雪已替明溟燒好了洗澡水和炭火,屋內(nèi)暖如春日,兩人一進屋就脫了斗篷。不久,蕭澈差人送了兩壇私藏的陳年佳釀過來,蕭霄打開酒壇,屋中頓時酒香四溢。
明溟聞著味道香甜,抬著壇子就是一口。這酒沒有溫過,入口冰涼,卻又帶著烈酒的灼辣,醇香甘冽,回味無窮。蕭霄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問道:“你不是不會喝酒么?”
明溟大笑道:“哈哈哈我騙你的啊,我怕你知道我會喝酒就每天讓我陪你喝啊。誒這個還挺好喝!”說完,又要喝第二口。
蕭霄把壇子搶過來,道:“你瞧瞧你這喝酒的樣子!”
明溟抱著另一壇,道:“這么大一壇,倒出來喝好麻煩的,我直接喝不行么?你這就嫌我啦?”
蕭霄輕笑一聲,也不再攔她,同是笑道:“那我也不用了。”
說著,兩人對飲起來。
蕭霄看到她放到桌上的兔子花燈,問道:“你方才要給我唱什么來著?”
“哈哈哈小黃歌啊,你要聽嗎?”明溟此時正在喝酒,想起那小黃歌的歌詞,差點嗆了出來。
蕭霄覺得有趣,便說:“聽啊。”
明溟拍案大笑道:“哈哈哈我唱了你可不許說我惡心。”
蕭霄微笑道:“你唱就是。”
明溟深吸一口氣,壞笑道:“小兔子乖乖,把腿兒張開......哈哈哈我要不行了哈哈哈這歌有毒!”
蕭霄看著她笑了起來,且見她雙頰微紅,眼神有些迷離,似是微醺,一時心神蕩漾,此時也不知是酒勁上身還是屋中溫度太高,他突然覺得自己身上有些燥熱,長出一口氣,輕聲問道:“你今日見著柒尋和師兄了?”
“嗯。我還聽了聽他們的孩子,哈哈哈,真好玩兒!”明溟此時也是有些頭暈,但那酒香實在誘人,她抬起酒壇又要飲,奈何笑點太低,想起那首歌又笑了起來,嗆得眼淚直流,手一晃,那壇酒也灑了不少在身上。
蕭霄心神一凜,又靠近她幾分:“你喜歡小孩子?”
“是啊,超喜歡,怎么啦?”明溟重重地點了點頭,看他坐了過來,便將就靠在他肩上。
蕭霄將她摟在懷中,低頭在她耳旁輕聲問道:“那,你給我生一個?”
明溟渾身酥癢,神情恍惚,像是中了他的蠱一般,輕聲道:“好。”
蕭霄輕笑一聲,再難抑制內(nèi)心的感覺,順勢將她按在地上,俯身吻在她唇邊。
“嗯?唔......”明溟低聲驚叫一聲,雙唇已被他熾熱的吻封住,當(dāng)他火熱的舌尖探入口中時她才明白過來,生澀地與他唇齒糾纏,小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有些不知所措。
明溟差點被他吻得暈過去,她的唇瓣被他輾轉(zhuǎn)吮吸,后腦勺被他緊緊按住,呼吸不能,她輕輕咬著他的下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用力推開他,小聲驚道:“嘴......”
蕭霄抿唇笑道:“沒事。”說完又上去吻著她,她順著傷口吮出腥甜的鮮血,一時間迷戀于他唇齒間的纏綿,已是完全淪陷。此時她身上還帶著一股酒香,蕭霄沉醉不已,豈知她突然翻過身來,搖頭道:“我來。”
蕭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你來。”
【嗶——】
經(jīng)過一番狂亂地糾纏,終是風(fēng)停雨歇。
蕭霄將她抱回床上,低聲問道:“累了?”
只是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回應(yīng),軟軟的靠在他懷中。
蕭霄自語道:“睡吧。”
明溟點頭,握住他的手,問道:“嘴還疼嗎?”
蕭霄撫弄著她的秀發(fā),時不時又摸摸她的耳垂,笑道:“小兔子,你把我的嘴都咬下來也不疼的。”
明溟捶了下他的胸口,怒道:“叔叔,要不你現(xiàn)在回去自己睡?”
他拿起她的手放到唇邊,啃咬著她的指尖,輕笑道:“好好好,我不惹你生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