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打生樁
“那萌萌會不會有危險?”張大強看向張萌房間的位置,眼里滿是擔憂。
楊無燼順著張大強的目光也看向張萌的房間:
“我會盡全力!那只鬼今晚一定會來!我之前,在房間里布了驚魂鈴,他若是來了,我第一時間會知道?!?br/>
“勞煩小兄弟了!”
張大強看了眼外面,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黑了,低頭看下手表,馬上叫來了管家。
“去準備點飯菜,都這個時間了,你也不提醒我一下,兩位貴客還餓著肚子呢?!?br/>
毛小憂也發(fā)現(xiàn)了張大強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笑呵呵的對張大強說:
“叔叔,你放心好了,我?guī)煾鐓柡χ?,萌萌一定會沒事的?!?br/>
瞥了眼毛小憂,楊無燼心想,這小丫頭還真是會說話,比自己強多了。
“唧唧,唧唧......”
那胖老鼠的叫聲這時也響了起來。
“張叔,別麻煩了,你弄幾個面包就行,除了晚上那只鬼,我們還有這個要處理呢!”
楊無燼用手指了指還被困著的那只胖老鼠。
“對了,小兄弟,那這個怎么辦啊?”
“我把它困在這,就是為了引灰遮天過來,這些有修為的妖靈不會放著同伴不管的。”
楊無燼感覺胃里空空的,沒說吃飯時沒感覺餓,一說吃飯感覺餓的肚子馬上開始不爭氣了。
“好,聽你的!”張大強看了眼管家,管家馬上心領(lǐng)神會的快步出去了。
“你在你們宿舍見到過那只鬼?還記不記得他有什么特點?”
毛小憂想了一會兒,說道:
“嗯,沒什么特點,就是那天晚上半夜醒了,看見一個人影坐在萌萌的床上,不過他好像發(fā)現(xiàn)我看見他了,然后就不見了?!?br/>
楊無燼點點頭,心里琢磨著這張萌究竟是在哪里惹了這個難纏的東西,又或是張大強惹回來的。
沒過多一會,管家提著兩大包東西就回來了。
管家把兩大包吃的都放在楊無燼面前的茶幾上,面包,奶油蛋糕,各種香腸,牛奶.......
“小兄弟,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一樣都買了點,你先吃點,等過了今晚,我請你和小憂吃大餐?!?br/>
張大強拿了個奶油蛋糕遞給了毛小憂:
“小憂,先吃點,為了萌萌,辛苦你了!”
“謝謝叔叔!”
楊無燼則是隨手拿起一個面包大口吃起來,他是真餓了,從早晨到現(xiàn)在,準確的說是從昨晚到現(xiàn)在,這還是第一頓飯。
毛小憂見楊無燼的吃相,輕輕用腳碰了碰他,趴到耳邊輕聲說道:
“你怎么吃的像個餓死鬼投胎一樣!真丟人!”
楊無燼只是停頓了一下,給了毛小憂一個白眼便繼續(xù)大口吃起來。
三人都默不作聲的吃著東西,屋里的燈突然開始閃爍起來。
“小兄弟!”張大強驚呼出聲?!笆遣皇悄枪韥砹?!”
楊無燼放下手里的面包,擦了擦嘴角,心下知道是灰遮天來了:
“來就來了,別把燈晃壞了!”
“桀桀~~~~桀桀~~~”客廳里響起一個十分尖細的聲音。
隨著聲音響起,客廳的燈恢復(fù)了正常。
一個身披灰袍灰帽的人憑空出現(xiàn)在客廳中。
尖細的聲音從他口中發(fā)出:
“這位道友,我們素不相識,為何拘了我鼠族小輩的元神?”
楊無燼沖那人一笑,開口道:“我是人,你是妖,你既沒證道也沒受封,我可不敢應(yīng)你這聲道友?!?br/>
那人身形微微一顫,沒有作聲。這句話說的,明顯是沒拿他當盤菜??!
楊無燼接著問道:“你可是灰遮天?”
“是?!?br/>
“你們妖靈修行不易,應(yīng)廣結(jié)善緣,求得早日證道,為何要害人,截了他的氣運!還讓你那些子子孫孫不斷禍害他家!”
楊無燼仔細看了一下對面的灰遮天,發(fā)現(xiàn)來的并不是本體,竟也是元神來此。
“桀桀~~~”這尖細的聲音聽得毛小憂渾身發(fā)冷。
坐在毛小憂身旁的張大強也一直盯著那灰遮天看。
灰遮天伸出一只爪子摘下帽子,一個老鼠腦袋露了出來。
“媽呀!”
一直看著灰遮天的張大強,嚇的不禁喊出聲,閉上眼睛把頭別了過去不敢看。
“桀桀~~~現(xiàn)在怕我,當年我給你帶來財運時,天天給我上香嘴上可是像抹了蜜一樣!”
楊無燼看見張大強的樣子,也在心里狠狠的鄙視了一番!
一個大男人居然嚇成這個樣子,再看毛小憂,則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一雙大眼睛上下打量著灰遮天。
“那你今日為何是元神前來?”
楊無燼心下納悶,這元神發(fā)揮不出幾分法力,灰遮天怎么說也是有道行的,沒有用本體過來救同伴,怎么反而是元神來的。
那老鼠腦袋,咧著嘴一笑,露出幾顆尖牙,模樣著實有些滲人。
“我灰家可不擅長打架,元神前來自是為了方便來去自由?!?br/>
這灰遮天說的倒是實在,也很聰明,在不知道對手是誰的情況下,以元神過來就是為了打不過就跑。
“呵呵呵~~~那你倒是說說,你來了想要如何?”
“自然是要回我那同族小輩的元神?!?br/>
“那我可不能輕易的放它走,它在人家里作惡,我必須得收了它!”
灰遮天雙爪向前一拱,整個身子一弓:
“還請這位小哥高抬貴手,我灰家雖是在他家生亂,卻也是有因果始然,絕非作惡?!?br/>
“那樓上的張萌是怎么回事?別和我說你不知道!”
楊無燼想著,這灰遮天在張大強家呆了這么久,一定知道張萌是招惹了什么。
這般說,也只是為了從它嘴里問出張萌身上的鬼胎是如何來的。
“小哥,我灰遮天敬著你,可不是怕了你!你莫要往我身上安些莫須有的罪名!”
灰遮天用爪子一指張大強,
說道:“這張大強忘恩負義,我找他討債天經(jīng)地義!再者說我從他身上拿回來的,也是我曾經(jīng)給他的!”
“我拿你什么了?你這么害我!”
張大強擰著頭不看灰遮天,嘴上卻一點都不服軟。
“桀桀~~桀桀~~~~”灰遮天怪笑兩聲,說道:
“你以為你真有那么好命,別人都不發(fā)財,就你發(fā)財,還不是我暗中替你逆天改運!你這小人,聽了讒言,竟將我的牌位直接燒了,害我現(xiàn)在都不能化成人形!”
灰遮天越說越激動,兩個爪子不斷的抓弄自己的腦袋。
這抓耳撓腮的滑稽樣子,直接把毛小憂逗笑了:
“師哥,你可能對這些修煉的地仙不是很了解,我聽我爸給我講過,張叔叔既然供奉了灰遮天的牌位,那就屬于無形之間和灰遮天形成了某種契約。
燒了牌位,可就是單方面毀約,要自己承擔后果哦!”
“我說的對吧?”毛小憂說完對著灰遮天露出兩個大大的酒窩。
“小姑娘說的對!張大強給我香火,我暗中給他助運!誰知這張大強發(fā)了財竟將我一腳踢開了!真是氣煞我也!”
楊無燼看著灰遮天的樣子也想笑,但是還是忍住了。
轉(zhuǎn)頭對著張大強說道:
“張叔,我對這些地仙了解不多,不過這件事我還真不好插手,還得你們兩個自己解決。”
“小兄弟,你可不能不管你叔啊,你師妹小憂和我女兒可是特別好特別好的朋友!你不能見死不救??!”
張大強聽見楊無燼說不插手,瞬間慌了。
不過還是死死的閉著眼睛,不敢睜開。
“張叔,不是我不管,而是我真插不上手,你和這灰遮天的恩怨我若是插手了,就是亂了因果。”
“我加錢!我加錢!小兄弟,你千萬可不能不管叔啊!”
“呃~~咳咳!”
楊無燼清了清嗓子,心想:
這張大強總說加錢,搞的自己好像為了錢什么都會做一樣。不過看在錢的面子上還是幫他說幾句吧。
“這樣,今天當你給我個人情,先不要找他的麻煩,我把這胖老鼠的元神還你。
不過你要告訴我樓上他女兒,張萌是怎么回事?可否?”
灰遮天站在原地,一雙老鼠眼睛滴溜亂轉(zhuǎn),看看張大強又看看那只胖老鼠,一時竟沒有說話。
毛小憂見這情形,立馬出聲緩解氣氛,對灰遮天說道:
“灰家哥哥,你看這樣行不行,明天或者后天,我請位出馬弟子過來,幫你了了這段因果。
日后你還要繼續(xù)修行,現(xiàn)在就算你給張叔叔氣運都截沒了,明天他出門被車撞死了,你也什么都沒得到不是?”
灰遮天想了想,覺得在理,咧著老鼠嘴巴對著毛小憂一笑:
“小姑娘懂事,說話我愛聽!”
掃了一眼楊無燼,便立刻收了笑容:
“我灰家雖說不像其它四大家族那般善戰(zhàn),但也不是好欺負的?!?br/>
楊無燼想著來時,這灰遮天還抱著打不過就跑的想法,現(xiàn)在聽到自己說不插手他與張大強之間因果,說話立馬變得硬氣了。
看來這動物和人都一樣,都是欺軟怕硬的。
“對對對,灰家哥哥就是有氣量?!?br/>
毛小憂附和著灰遮天說著?!澳敲让鹊降资窃趺椿厥拢空腥橇耸裁礀|西?灰家哥哥,你告訴我好不好?”
灰遮天被毛小憂哄的高興,也不再隱瞞:“那丫頭可是招惹了一個不好惹的,都怪他這不仁不義的老爹?!?br/>
“怎么是我?”張大強依然還是那副擰著頭,不敢看灰遮天的樣子。
“怎么不是你,那鬼胎再過些時日就要出生了,我可招惹不起,所以今天就讓我那些小崽子們開始搬家了,誰知道還遇上了你!”
說完瞪了一眼楊無燼。
“張大強,我來問你,你一個月前可是在這城市里接了一個修橋的工程?”
“是啊,怎么了?”張大強剛把眼睛睜開,又馬上閉了起來。
“怎么了?你修的橋出了人命你都不知道?”灰遮天冷笑著看張大強。
“人命?”
張大強背對著灰遮天,努力思索著關(guān)于那橋的事。
“桀桀~~~桀桀~~”灰遮天又怪笑了起來?!耙粋€月前,你那橋樁怎么打都打不上,你可記得?”??Qúbu.net
楊無燼看張大強的表情,就知道灰遮天說的都是事實。
“難道這張大強身上有人命?人家來找他女兒報仇來啦?”
“他還不算是惡人,他身上沒有人命,可那人卻是因他而死!”
灰遮天用爪子摸了摸嘴邊的幾根胡須,故作高深的說道:
“一個月前,那橋樁有一處怎么也打不上,用了很多辦法都沒有解決。張大強為了趕工期,催的很緊。
最后那個項目的負責人不知在哪找了一個法師,那法師也不是什么好人,告訴那負責人一個打生樁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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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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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