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冤魂現(xiàn)身
“打生樁?”楊無燼也沒聽過這個說法,向灰遮天投去了疑問的眼神。
這灰遮天見這三人都坐著,只有自己站著,心里感覺不平等,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草卷嗎?來一根!”
楊無燼看它的樣子就想笑,一顆老鼠腦袋,張口卻說著人話,現(xiàn)在居然和自己要煙。
想了想,畢竟還要從它嘴里知道張萌身上那鬼胎的事,還是從懷里掏出一根煙,點燃,放在了灰遮天面前的地上。
自己也點了一根叼在嘴里。
灰遮天低著頭,用力的吸了一口,一臉很享受的表情,繼續(xù)說道:
“張大強的工地上有一個工人,沒家沒業(yè)在工地做點零活賺錢,那負責(zé)人見那人腦子不太靈光,一個月前的一個夜晚,把那工人騙進工地,推進了沒澆灌的地基里!”
“這是故意殺人吧?”毛小憂雙眉緊皺,看了看身旁的張大強。???.??Qúbu.net
見毛小憂如此盯著自己,張大強馬上開口分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那張澤和我說的是那人自己不小心掉進里面的。我真不知道是被他推進去的!”
“這個他說的倒是實情?!被艺谔炜戳丝磸埓髲姡又f道:
“我跟著他這么多年了,他倒是沒做過什么謀財害命的勾當(dāng)。”
張大強看著楊無燼一個勁的點頭。
“那人死后,怨氣難消,尸骨又不得入地,便化成了厲鬼。這張大強身上帶著一塊觀音吊墜,那厲鬼剛剛成形不敢接近他,這才找上了他的女兒!不過.........”
說到這,前因后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唉~也是苦命人。”灰遮天似乎想到了什么,不過沒有說出來。
“剛剛你有話沒說完,你可是覺得哪里有不對的地方?”楊無燼注意到灰遮天剛剛猶豫了一下。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那個鬼魂有點怪,似乎.....太快了?!?br/>
“太快了?”楊無燼反復(fù)思量著灰遮天的話,總覺得哪里感覺有點不對。
‘唧唧,唧唧’那胖老鼠開始沖著灰遮天叫起來。
“我可以帶走它了嗎?”灰遮天站起身,走到那胖老鼠身邊。
楊無燼沒有說話,徑直走過去撤了那鎖魂陣法。
“就此別過!”灰遮天提溜著那胖老鼠,一轉(zhuǎn)身消失在客廳中。
張大強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知道灰遮天過后還會來找自己,顧不上害怕,現(xiàn)在張大強一心只擔(dān)心女兒張萌。
明白了是自己工地惹出的禍事,還連累了女兒,張大強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耳光。
這一舉動讓楊無燼有點意外。
“張叔,你這是干嘛啊?”
毛小憂心思玲瓏剔透,明白張大強的想法,開口勸道:
“張叔叔,您也別怪自己了,畢竟這人不是您直接害死的,真正的殺人兇手就是那個推他下去的人?!?br/>
張大強望了望張萌房間的方向,轉(zhuǎn)過臉一臉憤恨的表情掏出手機:
“灰遮天說的那個負責(zé)人是張澤,我現(xiàn)在就把他找過來!”
“等等,張叔?!睏顭o燼出聲阻止了張大強。
“冤有頭,債有主。這冤魂為何不找那個叫張澤的負責(zé)人報仇,而找上了萌萌,你有想過這是為什么嗎?”
毛小憂聽著楊無燼的話恍然大悟:
“對啊,這冤魂報仇肯定是找害死自己的人,按理說這冤魂應(yīng)該找的是那個張澤,可怎么就直接找上了萌萌呢?”
“這個叫張澤的有問題?!睏顭o燼看向張大強。
張大強不明白楊無燼的意思,手里的手機還停留在張澤電話的頁面。
毛小憂想了想,對張大強說道:“張叔叔,你和我們詳細說說這你那個工地還有那個叫張澤的,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線索?!?br/>
張大強嗯了一聲,將手里的手機收起來。
“這次的工程比較大,要建一處仿古的旅游景點。有塔樓,有一些仿古建筑,還有座橋,剛開始比較順利,可是后來就怪事不斷,先是攪拌車斷電,檢修找不出原因,過段時間又能用了,用兩天又出故障。”
張大強又想了想,接著說道:“最嚇人的是塔吊,鋼繩斷了一股,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及時停了,如果全斷的話估計要砸傷不少人。這期間也不斷的再找人檢修,為了趕工期,我倒是沒少催促張澤?!?br/>
“我記得好像是有一處地基,澆灌好了自己倒,總是澆灌不住!”
“那個張澤呢?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楊無燼問道。
“張澤是我手下的一個總項目經(jīng)理,和我合作也好多年了,工作很認真謹慎,為人也挺和善的,有點油腔滑調(diào),不過也不是什么大毛病,這些年也賺了不少錢。”
“那你平時能看出,他是一個會害人性命的人嗎?那個被打生樁的人可就是這個張澤害死的?!睏顭o燼提醒張大強。
張大強想到張澤在自己的工地害死人,就一臉憤恨?!翱床怀鰜?,平時真沒看出他有這么大的膽子?!?br/>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可能他藏的比較好吧?!泵n在一旁接話。
“我覺得事情可能沒這么簡單。”
楊無燼雖然年紀小,可這些年跟隨清風(fēng)老道也見識過人心險惡,明白有時候危險可能不止來自鬼怪。
‘叮叮叮?。?!叮叮叮!?。 瘶巧蟼鱽眢@魂鈴的響聲!
“來了!”
聽到驚魂鈴的聲音,楊無燼立刻起身上樓。
張大強和毛小憂沒有楊無燼速度快,跟在身后幾步遠的位置。
走到張萌房門前,楊無燼從口袋里掏出兩張已經(jīng)折好的黃色符箓。
“你們兩個把這個放在身上,以防外一?!?br/>
張大強和毛小憂接過放進口袋里。
楊無燼推開房門,沒有著急進屋,站在門口的位置向屋內(nèi)看去。
屋內(nèi)沒有開燈,唯一的光源就是走廊里的燈光照進房內(nèi)。
楊無燼看到一道黑影正站在張萌的床前,雙手正在張萌肚子位置揮舞著,似乎想把張萌肚子上的血符擦掉。
無奈,那鬼魂的雙手根本接近不了張萌肚子上的血符。
那黑影感覺到有人進來了,回過頭正好與楊無燼對視上。
借著走廊里的燈光,楊無燼也看清,這鬼魂全身上下都干干巴巴,一張臉拉得老長,臉上所有的皮肉都干巴巴的貼在臉上,身上也看不清穿的是什么,皺皺巴巴貼在身上。
與楊無燼對視上的那一刻,那鬼魂身上鬼氣猛漲起來,屋內(nèi)的氣溫隨之下降了好幾度,伸出干巴巴的雙手就向楊無燼抓來。
楊無燼不慌不忙的雙手彈出八枚銅錢落在八個不同的方位,同時雙手結(jié)印。
天清地明,萬法歸宗,困!
隨著楊無燼困字出口,地上的八枚銅錢同時亮起黃色光亮,相互交織,將那鬼魂困在里面。
那鬼魂見自己被困,張開嘴巴對著面前金色的大網(wǎng)吐出一大口黑氣,黑氣在接觸到散發(fā)金色光暈的網(wǎng)面便直接消散了。
那鬼魂見狀,便開始用鬼體瘋狂的撞擊,毫無章法可言。那鬼魂每一次撞擊,鬼體上都會多一道裂痕。
“就這點本事?”楊無燼看著眼前這個鬼魂心里開始納悶。
還沒等楊無燼想明白,那被困陣中的鬼魂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樣,停止了盲目的撞擊。仰著頭呼出一股濃郁的陰氣。
再看那鬼魂的雙眼已經(jīng)變成了血紅色,干枯的雙手不斷在身上撕扯。
越撕扯越狠,黑氣不斷的從撕扯的地方涌出,那鬼魂的怨氣也快速的增長起來。
那鬼魂嘶吼著,身上的怨氣眼看就要沖破了陣法。
楊無燼見此情景,心中的想法更坐實了幾分。
熟練的在上衣里掏一面八卦鏡,附上一張黑色符咒,嘴唇輕啟念出一段咒語。
“疾!”
隨著疾字出口,八卦鏡懸在那鬼魂上空,形成一個金色的罩子,將那鬼魂罩住。
“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
只見八卦鏡上那張黑色符咒無數(shù)金光射出,交錯著穿透了鬼魂的身體。
那鬼魂倒在了地上,身上的黑氣也逐漸的消散。完全沒了剛才的氣勢。只是用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楊無燼看。
“我留你一命是因為你也是個可憐人!可你不該害人!”
楊無燼走到那鬼魂跟前,蹲下身來接著說道:“我知道你被人利用了?是不是有人控制你?”
那鬼魂似乎很痛苦,也不出聲,一雙血紅的眼睛怨毒的盯著楊無燼。
“你若不說,我立刻讓她肚子里面的鬼胎灰飛煙滅!”
楊無燼指了指床上。
“別,我說!”
那鬼魂似乎很怕那鬼胎被楊無燼除去,立刻開口,眼里的血紅開始逐漸散去。
鬼魂開口講起了他的事:
原來他叫王歷民,他不僅頭腦有些不靈活,腿腳也不好,是生來帶的毛病,所以干不了重活只能每天都在工地上做一些散工。
有一天張澤把他叫到工地的地基旁說有事找他,他剛過去,張澤就說他的錢包掉到地基里面了,讓他幫著撿回來。
他湊近了低頭正往里面看的時候,張澤在他身后一把將他推了進去
里面很深,他掉下去之后很快就站了起來,開始試圖往上爬。嘴里還喊著張澤救他。
張澤不但沒有救他還轉(zhuǎn)身去啟動機器,就這樣,他眼睜睜的看著張澤操作著機器將一大罐水泥倒了進來,自己也被活埋在地基里面了!
死后他的魂魄渾渾噩噩的,困在地基里面。有一晚來了一個大約三十幾歲的女人。
那女人很厲害,把他的魂魄從地基里面拘了出來,然后把他帶到了讓他覺得很舒服的地方呆著。
在那個地方,很快自己就清醒了,也記起了死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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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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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