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灰遮天
回到別墅內(nèi),楊無燼在客廳找了塊寬敞的地方,掏出銅錢,符箓有順序的擺放到地上。
“師哥,你這是弄的什么啊?”
“鎖魂陣?!睏顭o燼正好布置完了,起身四處看了一下。
那中年男人去清理傷口還沒回來,客廳內(nèi)只有他和毛小憂兩人,輕聲說道:
“張叔對我不是很信任,一會我把那老鼠的元神放出來,讓他看看?!?br/>
“師哥想的周到?!?br/>
毛小憂對楊無燼豎了個大拇指。
“他家的問題看似不是那么簡單,一會問問那只胖老鼠?!?br/>
正說著,中年男人急匆匆的從樓上下來。
毛小憂向中年男人招了招手。
“張叔叔,我?guī)煾缫呀?jīng)把陣法都布置好了,正準備去叫你呢。”
中年男人連頭發(fā)都沒整理一下,估計給傷口上了點藥就跑出來了,那地中海的造型,兩邊的頭發(fā)都快豎起來了,稀疏頭發(fā)上還能看見有土在上面。
楊無燼沒有說話,直接將收了那只胖老鼠的符咒掏了出來,扔進剛布好的陣法中。
中年男人看著楊無燼的動作,又看看眼前地上,只擺放了幾枚銅錢,幾張符咒,和剛剛扔在中間的符咒,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見。
納悶的問道:
“小兄弟,這都是什么???”
楊無燼想起他一個普通人,自然看不見元神,自己倒是把這個給忘了。
“張叔叔,把這個擦在眼睛上。”
毛小憂拿出一個小噴壺,遞給中年男人。
“這是什么?”
毛小憂解釋道:“這是柳樹葉碾成的汁水,噴在眼睛上可以看見平??床灰姷呐?!”
說完還沖楊無燼揚了揚眉毛,一副你快夸夸我的表情。
楊無燼抿嘴一笑。
“哦?!敝心昴腥藫u了搖小噴壺里的淡綠色液體,沖著眼睛一口氣噴了十幾下。
睜開眼睛,看向地上。
“哎!這是剛才咬我那的那只老鼠!”
只見剛才那只胖老鼠在銅錢、符咒形成的一個淡金色的罩子里面左撞一下,右撞一下,怎么也出不來。
“小兄弟,這是那老鼠的鬼魂嗎?”
中年男人滿臉驚奇的看著那只胖老鼠。
見那只胖老鼠一直在試圖沖破陣法,嘴里不斷發(fā)出‘唧唧,唧唧,’的聲音,楊無燼才明白,這只老鼠剛開靈智,還不能口吐人言。
心里想到:‘失算了,還想從這胖老鼠嘴里問出事情的始末,沒想到它還不會說話?!?br/>
“張叔,你有沒有想起,你是什么時候得罪過這些老鼠。”
中年男人開始努力回想,過了好一會兒,猛然一跺腳,說了一句:“我知道啦!肯定是因為那件事!”
“什么事?”
“小兄弟,咱們過去坐下說?!?br/>
中年男人一邊說一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態(tài)度明顯和之前不一樣了。
坐到客廳的沙發(fā)上,中年男人點了根雪茄,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
“這件事,還要從我剛開始做礦工時說起。我記得應該是八年前,那個時候我不在陽城,在我老家附近的一個礦山里當?shù)V工?!?br/>
楊無燼見中年男人抽雪茄,自己煙癮也犯了,掏出一根煙,點燃。
“哎呀,你看我真是失禮,不知道小兄弟也吸煙,來嘗嘗我這個雪茄。”
中年男人忙拿了一根雪茄遞到楊無燼面前。
“不用客氣,我抽不慣雪茄,抽這個正好,你接著說。”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敝心昴腥死^續(xù)說道:
“我在那個煤礦干了差不多一年多的時間,有一天中午,我在礦道里面休息吃飯,一只老鼠跑過來趴在了我腳邊。
在礦上干活的都知道,礦道里的老鼠是不能打的,因為如果有意外,老鼠天生感知靈敏,會第一時間知道,如果發(fā)現(xiàn)老鼠往出跑,那就要跟著它往出跑,避免被活埋在里面。
所以礦里面的工人在吃飯的時候都會分一些食物給它們,日子長了,這些老鼠也不都怕人。
那老鼠趴在我腳邊,我也沒多想什么,就從飯盒里扒拉出一些飯菜給它。從那以后,幾乎每天那只老鼠都會在我吃飯的時候出現(xiàn)。
我之所以認得一直都是那一只老鼠,是因為那個老鼠比較特別,腦門的位置和別的老鼠不一樣,它腦門有一條是白色的,一直通到尾巴。
大約過了幾個月吧,有一天,我正在礦道里面干活,聽見腳下有老鼠的叫聲。低頭一看,正是那只老鼠,那老鼠看我低頭看它,就開始咬我的褲腳,往一旁拉。
一開始,我也沒明白,后來想起那些老礦工說的話,想著肯定礦單道里面有危險,就放下手里的工具,開始往外面跑,因為那條礦道很深,又有好多岔路口,我就一直跟著那只老鼠跑。
等我跑出礦道才發(fā)現(xiàn),這老鼠帶我走了一條捷徑。
我跑出來也就幾分鐘的功夫,礦道里面就傳來塌方的聲音。
我現(xiàn)在還清楚的記得,那次礦難,死了好多人,事后才知道,是附近地震引起的礦道里面塌方。
我知道是這老鼠救了我,后來再開工的時候每次吃飯它依舊過來找我,
特別神奇的是,它像能聽懂我說話一樣。
有時候我回老家,它也會跟著我一起回老家。
久而久之我就拿它當成朋友一樣說話聊天。
再后來過了多久,記不清了,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見那只老鼠居然和我說話了,它說它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成功了就回來找我。
還問我有什么心愿?
我夢里和它說,我想變得有錢,也和我們的礦老板一樣當老板。
夢里,它居然和我點點頭,說讓我等它回來。
醒了以后,我也沒想太多,還是和往常一樣干活。
又過了大概一個多月的時間,突然有一天晚上,我做夢又夢到了它,它給了我一塊黑色的木牌,有巴掌大小,它告訴我這是它的牌位,讓我找個地方放上香爐,每天給它上柱香。
它還說,它會讓我夢想成真?!?br/>
“然后呢?”楊無燼聽到這已經(jīng)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中年男人呵呵一笑,摸了摸后腦勺,說道:“我醒了以后,在我枕頭旁邊果然有塊木牌。
上面還寫著三個字,‘灰遮天’?!?br/>
“我見那木牌和我夢里的一樣,就在礦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弄了個香爐,按它夢里和我說的每天給它上柱香?!?br/>
楊無燼冷笑一聲:“然后,因為各種機緣巧合,你就真的發(fā)財了!”
“對對對!”中年男人點點頭。
“那它為什么又會找你麻煩呢?”楊無燼心里猜了個七七八八。
“大約一年前吧,我認識了一位大師?!敝心昴腥苏f到這,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楊無燼。
“那大師是一個和尚,他到我家里來給我看風水,看到那個木牌后,說我這是供養(yǎng)的妖精,長久下去就會害我性命,我聽完有點害怕…………就……”
楊無燼聽到這,嘆了口氣,接著他的話說道:“然后,你就把它給你的木牌扔了?還是幫著那和尚殺了它?”
中年男人聽到這,連忙擺手:
“小兄弟,我張大強可不是你想的那種殘忍的人,我就是聽那大師說了之后心里很害怕,就把那木牌給燒了?!?br/>
楊無燼聽到點了點頭:“還好只是燒了那個木牌!”
從剛才的話里,楊無燼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張大強。
張大強掐滅了手里的雪茄,求救似的看著楊無燼:
“小兄弟,你說真的是那個老鼠來找我了,才搞出了這么多的事嗎?”毣趣閱
“不知道?!?br/>
聽楊無燼這么說,張大強以為楊無燼要不管自己,瞬間慌了:
“小兄弟,你的法術高強,張叔我可是見識過了,你可不能不管張叔啊。
小憂是你師妹,她和我女兒萌萌可是最好的朋友了。你看著小憂的面子也千萬要救救我們父女啊?!?br/>
“我不是不幫忙,是真不知道,因為你女兒的癥狀看著應該不是那個老鼠所為。
不過看你的樣子,你的運勢,應該和那老鼠有關?!?br/>
楊無燼說著,忽然想起那塊木牌上的字。
“對了,不應該叫它老鼠,叫什么來著.....對,灰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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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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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