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碰面
棋盤上黑白子交錯復(fù)雜,不過相比之下,白子占著很大的優(yōu)勢,黑子倒是略遜一籌,可是黑子在防守上讓人無處可攻。
只見李蓉蓉手里拿起白子,啪的一聲,白子落到了一處地方,隨后,幾顆無關(guān)痛癢的黑子被吃掉了。
大家看著棋盤,蘇曠拍手叫好,“太子妃真是好棋藝,您這一下,讓這亂棋局舒穩(wěn)了許多,而且白子的優(yōu)勢也和黑子岔開了距離,顯然黑子已經(jīng)不足為據(jù)了。”聽的出來,蘇曠對李蓉蓉走的這一步棋很滿意。
其他的人也連連點頭,只不過赤炎雷卻沒有反應(yīng),赤炎峰則滿眼的笑,他看著李蓉蓉,如獲至寶一般,“蓉兒的才情確實不可小噓。”赤炎峰小聲的對著李蓉蓉說。
李蓉蓉則寵辱不驚的笑了笑,“父皇,兒媳看著忍不住出手了,請父皇贖罪。”李蓉蓉向著赤炎雷請罪。
“呵呵,無妨。”隨后赤炎雷轉(zhuǎn)身離開,大臣緊跟其后。
赤炎峰看了看棋局,又挑釁的看了一眼赤炎殤,隨后摟著李蓉蓉離開。赤炎穎和明蕊兩人緊看著赤炎殤,可是赤炎殤都不曾注意過兩人,兩人也無趣離開。屋子里只剩下赤炎殤、慕容墨、赤炎烈、梅和楚風(fēng)。
楚風(fēng)和梅等赤炎雷一行人離開也走了進(jìn)來,楚風(fēng)走到棋盤前,看著棋局,蹙眉。一旁的慕容墨面無表情,她只是拿起剛才李蓉蓉下的那顆棋子,然后又放回了棋盒里。慕容墨看著赤炎殤,示意赤炎殤解一解。
赤炎烈剛才的無耐煙消云散,滿臉的好奇,“二哥,我很好奇,為什么空慧大師會留這么一個殘局在這里?”
“這個殘局感覺不簡單。”楚風(fēng)蹙眉說。
“切,楚風(fēng),你已經(jīng)不是第一個這么個表情了,我看著都煩了,你換一個好不好?”赤炎烈嗤笑著楚風(fēng)。
楚風(fēng)溫和的笑著,“那在下等四皇子為在下解開?”
“哼--”赤炎烈撇嘴,站到赤炎殤的旁邊,“二哥,怎么解?”赤炎烈等著赤炎殤解答。
赤炎殤只是看了一眼棋局,眼神則是一直落在慕容墨的身上,“不知道。”赤炎殤搖了搖頭,然后走到慕容墨的身旁,摟住慕容墨,“墨兒似乎知道怎么解開?”
“剛才太子妃不是已經(jīng)解開了嗎?”慕容墨冷聲的說,只不過慕容墨的手里早就已經(jīng)拿起了一顆黑子,在手指之間把玩著。
“呵呵呵--”赤炎烈搖了搖頭,“二嫂,你的表情分明就是再說,她解的不對。”赤炎烈一副什么也知道的樣子,晃著頭說。
表情?慕容墨有表情嗎?鬼才看的出慕容墨的表情,這個赤炎烈睜著眼說瞎話,眼睛倒是眨都不眨一下,但是赤炎烈卻蒙對了。
“哼哼哼。”慕容墨冷笑了一聲,看了一眼棋盤搖了搖頭,然后轉(zhuǎn)身拽著赤炎殤離開,赤炎烈和楚風(fēng)挑眉對視一眼,可是梅卻沒有緊跟著慕容墨,而是依舊站在棋盤之前。
就在慕容墨走到門口的那一剎那,楚風(fēng)三人只覺著一陣風(fēng)吹過,啪的一聲清脆的落子聲音,只見黑子從大家的頭頂飛過,然后黑子平穩(wěn)的落到了棋盤最不起眼的一個位置,可以說是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地方。
梅看到黑子的位置,笑了,然后轉(zhuǎn)身去追慕容墨。而留下楚風(fēng)和赤炎烈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棋盤,久久不能回神。
等赤炎烈感覺自己的腳都站麻了的時候,他才愣愣的向前一錯步,然后伸手指著黑子的位置,傻愣愣的抬頭看著楚風(fēng),“楚--楚風(fēng),我沒有在做夢是吧?我沒有眼花是吧?剛--剛才確實是二--二嫂落的子,不是二哥對吧?”赤炎烈咽著口水,不肯定的問著一旁同樣呆愣掉的楚風(fēng)。
聽了赤炎烈的話以后,楚風(fēng)才回過神來,他看著棋局,腦袋像個點頭翁一般,不住的點著頭,“妙,妙,真是妙啊。”一連說了三個妙字。
兩人受驚的走出了屋子,顯然赤炎烈和楚風(fēng)還沒有清醒過來,等兩人走遠(yuǎn),從轉(zhuǎn)角處走出來一位蒙面黑衣女子,她聽到了楚風(fēng)的三個妙字,黑衣女子很好奇,她推開門,剛想踏進(jìn)屋子,可是一只腳已經(jīng)走了進(jìn)去,然而這個人感覺到了屋子輕微的晃動,她趕緊收回腳,就在這一剎那,整間屋子哄--的一聲倒塌了。棋盤被砸碎。
黑衣女子滿臉的失望,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趕緊躲了起來。
一個棋局,一個殘局,揭示著兩個女人之間的較量已經(jīng)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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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墨和赤炎殤走到大雄寶殿門外,李蓉蓉也正好和赤炎峰走來,四人正好碰到了一起,
“二弟和二弟妹也來參拜嗎?”赤炎峰看著赤炎殤,又撇了一眼慕容墨,眼里是對慕容墨的蔑視,而摟住李蓉蓉腰上的手加重了不少,“真是不知道,原來二弟也會來這里。”語氣里帶著一絲挑事的意味。
赤炎殤的手也摟著慕容墨,只不過動作很溫柔,“太子嚴(yán)重了,本王也只是陪著墨兒來看看。本王也看不出太子你也會來這里。”赤炎殤又把話給噎了回去。
“呵呵。”這個時候,赤炎峰突然挑眉,“本殿下看二弟還是帶著二弟妹來祭拜一下也好,畢竟可以求這里的神明保佑一些死去的人的,是不是?二弟?”赤炎峰的語氣很是刺耳。
赤炎殤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摟在慕容墨腰上的手卻暗自加了力道,慕容墨了然,能讓赤炎殤有反應(yīng)的死人除了他的母妃死去的婉容貴妃估計沒有其他的人了。
慕容墨看了赤炎峰和李蓉蓉一眼,然后踏步先兩人走了進(jìn)去,赤炎殤跟在身旁。慕容墨走進(jìn)屋子的時候,并沒有直接去蒲坦,而是站到了一遍,看著旁邊的佛像。然后伸手?jǐn)[弄著香爐。
赤炎峰和李蓉蓉也不生氣,兩人后一步走進(jìn)來,李蓉蓉直接跪倒蒲坦上,虔誠的雙手合十,閉上雙眼跪在佛像前,祈求著。
赤炎峰就站在李蓉蓉的身旁,他沒有下跪,只是抬頭仰望著佛像,很安靜,很安靜。
反觀慕容墨兩人,慕容墨拿起佛像旁邊的一根香,然后輕輕的撥弄著香爐里的灰燼,還不時的把香拿出來讓赤炎殤看,赤炎殤也不惱,耐心的看著慕容墨。慕容墨擺弄了一會兒,煩了,于是把香遞給了赤炎殤,赤炎殤一接過來,可能是手勁兒太大,香一下子斷了。慕容墨搖頭微微嘆了一生氣,“男人的手勁兒就是拿不準(zhǔn)呢。”慕容墨蹙眉。
赤炎殤無聲的笑了笑,然后抬手撫平慕容墨隆起的額頭,動作很曖昧,只是這個動作正好被起身的李蓉蓉看到,李蓉蓉眼里的酸澀一閃而過。
“峰,你也上柱香吧。”李蓉蓉說著,接過六支小和尚遞過來的燒著的香,拿出三支遞給了赤炎峰。赤炎峰點了點頭接過來,兩人拜了三拜,然后又把香遞給了小和尚,由小和尚cha在香爐里。
“太子妃沒有聽說過吶?”這個時候,慕容墨突然背對著李蓉蓉說話了,“如果是第一次祈求什么事情,要自己親自點香祭拜然后親自插上,這才有誠意的。”慕容墨放下手里的香,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李蓉蓉,“太子妃沒有聽過嗎?”慕容墨輕聲的說。
李蓉蓉聽了慕容墨的話以后一愣,她從沒有聽說過,祈禱祭拜還有這么個說法,李蓉蓉蹙眉看著慕容墨,“妹妹是聽誰說的?這倒是我第一次聽,俗話說不知者不罪,只要我虔誠祈禱,想必佛祖不會怪罪。”李蓉蓉走了一步,接著說,“不過,走進(jìn)佛堂以后,不先拜祭佛祖反而只顧著自己游玩,這倒是真的要惹怒神靈了,是吧,妹妹?”李蓉蓉不屑的對著慕容墨說,在李蓉蓉看來慕容墨是不懂規(guī)矩的人。而李蓉蓉說這些話是想讓慕容墨感覺自己已經(jīng)觸犯了神明,她想看的慕容墨的慌亂,可是讓李蓉蓉很失望,慕容墨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
“是嗎?”慕容墨面無表情,然后轉(zhuǎn)身問著身后的赤炎殤,“赤炎殤,你聽過這個說法沒有啊?這個說法是不是真的?有待考證。”慕容墨根本就不等赤炎殤回話。
李蓉蓉看著赤炎殤和慕容墨兩人之間莫名的存在著一股和諧之氣,心里很有氣,可是想到赤炎峰經(jīng)過那場殘棋已經(jīng)對自己真的另眼相看,那也算是彌補了心里的一些空虛。
就在這個時候,有位小公公傳話說是皇上找赤炎峰和李蓉蓉有事情,兩人就離開。
看著兩人離開后,慕容墨用胳膊肘戳了赤炎殤的腹部一下,力氣不小。
“墨兒?”赤炎殤捂著自己的腹部,不解的看著慕容墨。
慕容墨起步走到佛像前,拿起三根香,“半死不活,本王妃要退貨的。”慕容墨冷聲的說著,隨后一個抬手,香自動點燃了起來,慕容墨揮手扇區(qū)火苗,然后把三炷香cha在了香爐里,轉(zhuǎn)身看赤炎殤。
此時赤炎殤正微笑著看著慕容墨,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死灰之氣。赤炎殤走到慕容墨的身后,從后面摟住了慕容墨,下巴抵著慕容墨的頭頂,嘆氣,“真的被你打敗了啊。”
慕容墨抬頭看著佛祖,嘴角一撇,“惡魔陪修羅,絕配,不是么?”像是在問佛祖,可是又像是在肯定的說。只不過誰是惡魔,誰是修羅,還是兩個人都是,這真是需要事實來說話的。
圖圖今天手腕很痛,就寫這些,請親們見諒。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