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祭祀拜天
在祭祀拜天期間,皇上皇妃和各位皇子大臣們都各自在各自的屋子吃飯。晚上,赤炎殤和慕容墨回到自己的屋子,桌子上已經(jīng)擺上了晚飯,只是幾盤素菜。
赤炎殤本打算抱著慕容墨吃飯,卻被慕容墨拒絕,兩人相對而坐。慕容墨拿著筷子,抄起一塊豆腐,放倒了嘴里,“不管什么膳食總是宮里的比較有滋味。”慕容墨陳述著。
赤炎殤不吃不喝,就那么干巴巴的坐著看著慕容墨吃飯,聽到慕容墨的話,赤炎殤聳了聳肩。
“你不餓?”慕容墨問著赤炎殤,因為赤炎殤很奇怪,自從進(jìn)了玄隱寺,才赤炎殤沒有喝過一口茶,也沒有吃過一點點東西。開始慕容墨以為赤炎殤是不餓不渴,可是中午飯沒有吃,晚飯也沒有吃,那就有點兒不正常了。
慕容墨吃完了以后,擦了擦嘴,“說吧,怎么回事?”慕容墨坐好了,等著赤炎殤解釋,赤炎殤只是笑了笑,而站在赤炎殤身旁的楚風(fēng)說話了。
“每年的祭祀拜天,王爺都三天不吃不喝,是在祭奠死去的婉容皇妃。”楚風(fēng)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認(rèn)真的說。
“恩。”慕容墨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正常的點了點頭。
楚風(fēng)看著慕容墨一點兒反應(yīng)也沒有,一點兒也不驚訝,如果慕容墨有反應(yīng),那倒是讓楚風(fēng)吃驚了。
“那這三天也是懷緬了?”慕容墨站起身來,“赤炎殤,你先懷緬著,我出去走走。”慕容墨起身和梅離開。
“爺?”看著慕容墨離開,楚風(fēng)喊著赤炎殤。
赤炎殤擺了擺手,只是笑了笑。
慕容墨和梅走出來,月亮已經(jīng)爬了出來,院子里站著些許的侍衛(wèi),慕容墨走到離住處不遠(yuǎn)的一間小亭子里坐了下來。
“小姐?”梅喊著慕容墨,頭微微的朝著側(cè)方歪了歪。
慕容墨冷笑了一聲,然后接著抬頭看著天上的彎月,很漂亮,周圍還有幾顆小星星,一眨一眨的,慕容墨依著亭子的柱子。
就在梅剛才悄悄的指示的地方,一個人正躲在黑暗里,悄悄的,什么聲音也沒有,她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很可惜,慕容墨早就已經(jīng)察覺。
那人躲在黑暗里,看著亭子里的慕容墨,一身的黑衣,臉蒙著,隱藏在面紗下的嘴角揚(yáng)起一抹陰狠的笑。然后又悄悄的離開。
慕容墨感覺到那人離開了,轉(zhuǎn)頭望著那個方向,期待的搖了搖頭,“梅,看來我們真的不無聊了。”
晚上明蕊吃晚飯,仆人們把碗筷都收拾下去,明蕊對著身旁的侍女說,“你們都下去吧,本公主要休息了,不要打擾本公主。”然后轉(zhuǎn)身坐到了床上。
等到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以后,明蕊小心的走到門口,檢查一下門窗,然后轉(zhuǎn)身,“出來吧。”明蕊小聲的說。
這個時候,從床后面走出了一位黑衣女子,“公主。”那人對著明蕊問好。
明蕊點了點頭,坐到了床上,那名黑衣女子依舊站在床旁邊的黑影子里,“你都準(zhǔn)備好了嗎?”明蕊問著。
“恩。”黑衣女子嗯了一聲,“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只要公主能按著在下的說法做,成功以后,保證公主可以成功的接觸和太子的婚約,嫁給王爺。不過--”那女子又遲疑了一下。
“不過什么?”明蕊蹙眉及聲問著。
“沒什么。”黑衣女子微微搖了搖頭,只不過嘴角一直揚(yáng)著一抹奸詐的笑,只是明蕊根本就看不見,“公主一定要看著時辰,千萬不能錯過。”隨后,從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手里正放著一包東西。
明蕊接過來,那在眼前,看著,想要打開來看,卻被黑衣人阻止了,“公主,這藥不能現(xiàn)在打開,否則就不管用了。”
“這個藥真的管用?”明蕊疑惑的問著,“真的能迷惑的了赤炎殤?”
“當(dāng)然,這種藥是由一種特殊的配方配制而成,肯定管用的,否則我也不會拿來給公主了。”黑衣女子說,“公主一定要想辦法在他的屋子里打開這包藥,這具體怎么實施,不用在下教公主,我送給公主的行頭一定會派上用場,只不過……”黑衣女子在黑暗中看著明蕊寶貝似的把藥藏了起來,無聲的笑了笑,那笑容是那么的刺人眼球。
“本公主知道了,明天晚上本公主一定會成功的。”明蕊也笑了,是欣喜的笑。
與此同時,在李威的房間里也一樣是不安穩(wěn)。
屋子里只有李威和他的隨從,李威喝著茶,問著,“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老爺,都已經(jīng)辦妥了。”那人恭敬的走到李威的面前,附耳相告。隨后,只見李威點了點頭,眼里帶著一絲興奮。
“一定要保密,等事情完了以后,嗯!”李威對著面前人,手在脖子上一劃,眼里滿是殺意。
“老爺放心。”那人點了點頭。
平靜的一夜就這么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就起來準(zhǔn)備了,因為今天是祭祀的第一天,祭祀一共兩天。第一天由皇帝帶著所有人去通塔祈禱,然后再將佛理。第二天大家也是聚在一起,還是參佛講道。
通塔實際就是一個大的露天祭壇,一共有三層自下往上非別是第三層,第二層,第一層。最下面是陸地,樣子像塔所以叫通塔。
大家都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以皇帝赤炎雷為首,太子赤炎峰和太子妃李蓉蓉居后,三人成三角形,站在通塔的第二層。第三層是以赤炎殤和慕容墨為首的皇子,還有以皇后為首的皇妃。
再下面則是官員大臣,是以三公為首。這些人全都被僧人包裹著。
在通塔的第一層,放著一個大鼎,鼎的前面也就是大家的面前還放著一張書桌,書桌上面擺放著一個空托盤。太常錢云站在書桌錢,面朝著鼎,背對著大家,手里拿著一份書卷。隨著玄隱寺的敲鐘聲響起,沉悶的鐘聲砰砰的撞擊著每個人的心臟,隨后一致的千萬只木魚敲了起來。
“我赤炎國承上天……”錢云用他那蒼老的嗓音念著手里的書卷,一字一字鏗鏘有力,伴隨著木魚聲傳向天空。
“……愿上天,諸神,保佑我赤炎國,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最后一句話說完,錢云收起手里的書卷,把書卷恭敬的放在面前的空托盤里。
然后錢云慢慢的走下來,站到了赤炎雷的身旁,赤炎雷走上了第一層,只見赤炎雷拿起桌子旁邊的一炷燃著的香,放倒托盤里,隨后看到托盤里的書卷燒了起來,燒的很旺很旺。只聽下面的所有人都跪到地上,大呼,“天佑我赤炎國,國泰民安……”聲音非常一致,隨后連著磕了三個頭。
頭已經(jīng)磕完了,大家還沒有站起來的一絲,慕容墨跪在地上,非常的郁悶,對于下跪這個東西,慕容墨是非常的反感,慕容墨低頭蹙眉,只要大家仔細(xì)瞧,就可以看到慕容墨的雙腿根本就沒有著地,離著地面還有一小指的距離,只不慕容墨的裙子掩蓋了,而且大家都虔誠的參拜,根本就不會注意慕容墨。
赤炎殤撇了一眼身旁的嬌妻,看著她的膝蓋,嘴角扯了一扯。慕容墨的這個跪法可比真的下跪難多了,一個練武的人都不見得能像慕容墨這么‘跪著’。
“墨兒,我們還要跪上一個時辰,你就這么著?”赤炎殤輕聲的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著慕容墨說話。
慕容墨撇了赤炎殤一眼,接著低著頭,臉上根本沒有絲毫的表情,也沒有丁點兒的不適。可以說,慕容墨從來到這個時空除了給死去的云霞真正的跪過意外,她沒有跪過任何一個人,因為慕容墨怕他們折壽。
大家就這么干巴巴的跪著,姿勢很到位,都雙手放在腿上,身子輕微的向前探著,低著頭,祈禱。
大家就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個時辰之久,隨后赤炎雷說話了,他對著大家,掃視一周以后,用那洪亮的嗓音傳達(dá)著,“……”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齊聲大喝萬歲以后,結(jié)束了無聊的跪拜。
眾人都退到一旁,這個時候,太子赤炎峰對著赤炎雷行了一個大禮之后,轉(zhuǎn)身對著大家,神情嚴(yán)肅,接過一位僧人遞過來的書卷,也開始幽幽的念了起來。大家都聆聽著,只不過,看著赤炎峰太子**的人心里都很興奮,因為這次的祭祀,以赤炎雷對赤炎峰和李蓉蓉兩人的態(tài)度來看,前途非常的樂觀,赤炎雷的態(tài)度也給眾人一個跡象。
祭祀拜天雖然是赤炎國神圣的活動,但是明蕊作為赤炎峰的未婚妻子也參與其中,只不過明蕊并沒有站在前面,而是和大臣們站在臺下,明蕊癡纏的望著遠(yuǎn)處的那抹紅色,在人群里是那么的扎眼,讓人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那就是赤炎殤。
明蕊的眼眸僅僅鎖定著赤炎殤,在明蕊的位置,她只能看到赤炎殤的側(cè)面,但是一個側(cè)面足夠明蕊興奮半天了。陽光灑在赤炎殤的身上,他的鼻梁、嘴唇眼眸,都落入明蕊的雙眼里,明蕊看的心激動萬分,但是一想到今天晚上就可以得到赤炎殤,明蕊全身都熱血沸騰。
等赤炎峰講完話以后,一些宮人訓(xùn)練有素的抬上來桌椅,眾人都坐了下來。赤炎雷坐在高位俯視著眾人,而在赤炎雷的旁邊則是坐著清揚(yáng)方丈。在赤炎雷的兩側(cè)坐著皇子皇妃。赤炎雷的右側(cè)坐著赤炎峰、李蓉蓉、赤炎殤、慕容墨、赤炎鼎、赤炎穎、赤炎烈;而左側(cè)則是以皇后蘇瑾為首的皇妃。在下面是三公九卿,再后面就是那些普通的官員。
桌子上面放著一些茶水,沒有吃的。
“今天我赤炎國祭祀拜天,求的是國富強(qiáng)盛,為的是希望上天保佑我赤炎的子民。”慕容墨聽著赤炎雷的話,不得不承認(rèn)古代人的落后,什么事情都要參拜上天祈求安康,可是有幾次上天是辦事的呢?慕容墨諷刺的看著上位者夸夸奇談,手指無聊的敲打著自己的大腿,而緊靠著慕容墨坐著的赤炎殤,伸手把慕容墨的手攥到自己手心里,然后輕輕的撫摸著,看的出來赤炎殤也非常的不耐煩。
正在大家都在聽講的時候,突然從天空中傳來一聲鳥叫,大家循聲望去,可是并沒有見到鳥的影子,只不過這個時候,天空中突然出現(xiàn)一道七色彩虹,橫跨在空中。彩虹持續(xù)了好幾分鐘,然后漸漸的消失不見。
大家都議論紛紛,而李威看到天空中的彩虹的時候,心里驚喜萬分--真是天助我也。
“皇上,天生祥瑞,出現(xiàn)七彩祥云,這正找著我赤炎國會國富民強(qiáng)啊。”這個時候,大臣們都紛紛高興著,點頭稱贊著。
“趙愛卿怎么看?”赤炎雷問著下面的趙云,趙云位居九卿之首的太常,掌宗廟事,一般不參加具體的行政事務(wù)。
趙云恭敬的起身,然后對著赤炎雷恭敬的一拜,“皇上,自古有云,天生祥瑞必是有神人降臨。想必上天賜給我赤炎國福星啊。”
赤炎雷聽了趙云的話以后還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然后又問著身旁的清揚(yáng),“方丈,您怎么看?”
清揚(yáng)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天生祥瑞必是好的象征,趙施主說的話也有在理,天生瑞祥,會有奇人出現(xiàn)的。”清揚(yáng)溫潤的說,“不過自古賢君的誕生也是會伴著祥瑞出現(xiàn)的。”
“哦?”赤炎雷挑眉,顯然赤炎雷對清揚(yáng)后半句比較感興趣,“方丈,何解?”
“傳說,赤炎國的開國始祖登基的那一天,天空也出現(xiàn)祥云,隨后有火球自天而降,傳說那是龍吐出的龍珠。”清揚(yáng)方丈說完,看了赤炎雷一眼。
赤炎雷點了點頭,他能了解,清揚(yáng)說的并非如此,他在告訴大家,這個現(xiàn)象是彰顯著明君的出現(xiàn),只能說明明君已經(jīng)出現(xiàn),如此而已。
慕容墨看著彩虹消失的地方,又看著大家臉上的欣喜,挑眉,按著現(xiàn)代的說法,這個彩虹的出現(xiàn)是由于空氣中的小水滴居多,形成三棱鏡,然后陽光折射出現(xiàn)彩虹,不過在古代,這個現(xiàn)象確實也能說明一些問題,就如清揚(yáng)所說,賢君出現(xiàn)。慕容墨看著赤炎殤,對著赤炎殤笑了笑,然后對著天空努了努嘴。
赤炎殤鳳眼一瞇,用力捏著慕容墨的手,對著慕容墨放電,自始至終赤炎殤只瞟了天空一眼。
赤炎峰的反應(yīng)也很平淡,但是此時赤炎峰的心里卻一點兒也不平靜。
就在這個時候,下面的一位大臣突然站了起來,“啟稟皇上,微臣有事啟奏。”是一位卑微的官員,做在的大臣中間。
“何事?”赤炎雷問道。
“微臣看到剛才的現(xiàn)象,也突然想到一件怪異的事情,在十七年前,那時候微臣還在多倫為官,那一年夏天的一個晚上,大家都已經(jīng)進(jìn)入夢鄉(xiāng)的時候,原本非常安靜的夜空突然狂風(fēng)大作,電閃雷鳴,狂雷肆虐的怒吼著,閃電在天空中連成了一條直線,好像一條龍。可是好一會兒,天空的狂雷突然停止了暴動,本就已經(jīng)是半夜,天空突然亮了起來,白晝突顯,亮的讓人睜不開眼睛。雖然第二天大家都在談?wù)撝瑳]有多久這個現(xiàn)象就被大家忘記了。”那名官員說的很詳細(xì)。
李威聽了以后更加的高興了,再次感嘆著--真是天助我也啊,原來老天爺在幫我。
“哦?”聽了那位大臣的話以后,赤炎雷心里驚奇的很,這個現(xiàn)象可不是一般的現(xiàn)象啊,而大家的反應(yīng)也沸騰了起來,好多的人都在懷疑著真實>
慕容墨聽了那人的話,推算著,十七年前的夏天,在多倫,那不是自己出生的時間段么。慕容墨出生的時候倒是沒有多么在意天氣變化,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么一段有趣的事情,慕容墨看著了那位說話的官員一眼,然后犀利的看著李威,正好撲捉到了李威眼里一閃而過的興奮和欣喜。
“這是真的?”赤炎雷又問。
這個時候,一旁的清揚(yáng)又說話了,“確實有。”清揚(yáng)看著赤炎雷,“那年空慧大師夜觀星象,看出異象,大師描述的現(xiàn)象和這位施主說的差不多。”
“緣來如此。”大家聽了清揚(yáng)的話以后都深信不疑,即便不曾見過。
赤炎雷看了一眼清揚(yáng),問道,“那方丈,大師還說過什么?”
清揚(yáng)搖了搖頭,“大師當(dāng)時沒有再說其它,只不過幾天之后他就閉關(guān)了。”
雖然時隔十七年之久,但是被大家挖出來,依舊轟動著,大臣們小聲的談?wù)撝颊f這個現(xiàn)象肯定預(yù)示著什么,可是即便大家說,也只是猜測。
就這樣,無聊的一天又過去了。
晚上,大家還在談?wù)撝裉彀l(fā)生的事情以及陳年舊事。只不過今天的夜里漆黑一片,正所謂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古剎寒鴉鬼泣時,在這種夜里,正是干壞事的時候。
吃完了晚飯,赤炎殤抱著慕容墨坐在椅子上,此時慕容墨心里的不安已經(jīng)擴(kuò)散了。她感覺今天晚上一定會有事情發(fā)生,在她的周圍。今天是祭祀最重要的一天,今天夜里所有的仆人都要早早休息,不必服侍主子。
兩人安靜的依偎在一起,慕容墨在玩弄著自己右手手腕上護(hù)腕,不得不說單就說護(hù)腕確實是個好東西,帶了這么久,被雨水和血侵泡過,都沒有變色,還是雪白的一片,而且上面的鷹也沒有變。慕容墨輕輕的撕扯著,這個護(hù)腕著魔一般套在手腕上慕容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機(jī)關(guān)的,可是就是拿不下來。
赤炎殤也不說,就任憑慕容墨在那里探究。就在這個時候,刷的一聲,有東西破窗而進(jìn)飛向慕容墨。赤炎殤起身摟著慕容墨快速的躲過,而且赤炎殤伸手一抓正好把東西抓到了手里,那是一枚小巧的星星飛鏢。慕容墨看著赤炎殤手里的飛鏢,沒有生氣反而更期待了--是誰在和自己玩?
赤炎殤看著飛鏢,對著身前的慕容墨耳語一番,“墨兒在這里乖乖的等著,哪里也不要去。”然后赤炎殤開門離開,人走的很急,慕容墨看著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的樣子。
在赤炎殤離開沒有多久,又有黑影在窗戶前閃過,慕容墨雙眼一瞇,慢慢的走了出去。等慕容墨在門口站穩(wěn),環(huán)視四周,燈火很暗,很難看清楚事物,這個時候一到黑影在不遠(yuǎn)處一閃而過,只不過慕容墨看到了腳底卻沒有動。
過了一會兒,黑影又出現(xiàn)了,不過于此同時一個紙團(tuán)朝著慕容墨飛來,然后再慕容墨的面滾落到地上。慕容墨彎腰拾起來,張開紙團(tuán),上面寫著四個字,“跟來,看戲。”慕容墨知道陷阱的幾率可以說是百分之百,但是慕容墨想知道誰在和她玩。慕容墨伸手一攥,一張紙變成了碎屑。
慕容墨慢慢的朝著黑影消失的方向走去。慕容墨走的很慢,不過那黑影好像在照顧著慕容墨,每走幾步,黑影就會在前面出現(xiàn),帶路。慕容墨看那黑影的纖細(xì)身材,一眼就看出那是個女子,慕容墨也不急著追上去,就在后面跟著,不過那黑影好像也不是很急的樣子,領(lǐng)著慕容墨在周圍轉(zhuǎn)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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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的赤炎殤沒過多久就回來了,回到屋子里,正看到慕容墨坐在床上,后背倚著床的圍欄,閉著眼睛,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赤炎殤踏進(jìn)屋子,看到再床上坐著的慕容墨的時候,頓了一下,鳳眼里閃過一抹犀利。
紅衣的赤炎殤沒有走進(jìn)床,而是坐到了椅子上,靜靜的看著似乎已經(jīng)睡著的人兒,手指無聲的敲打著桌子,好像在思考著什么。
這個時候,原本看似睡著的人,醒了,床上的慕容墨看到赤炎殤的時候很激動,只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慕容墨看著赤炎殤,對著赤炎殤點了點頭。
赤炎殤敲打的手指停了下來,“墨兒真聽話,乖乖的等著本王回來。”赤炎殤只是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然后就低頭垂眸,看著地面。
床上的人坐好,依舊沒有出聲,她靜靜的看著眼前妖媚的男子。赤炎殤也沒有再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屋子里的空氣好像逐漸變的稀薄,溫度也漸漸的在上升,慕容墨的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汗珠,而且臉頰也漸漸的變紅。反觀赤炎殤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又過了一段時間,赤炎殤的臉也熱了起來。慕容墨的身上也已經(jīng)熱的濕透了,而且身體里突然出現(xiàn)異樣,她感覺自己身體里正有一股熱浪襲擊著自己,看著眼前的赤炎殤,她渴望著他,看著赤炎殤,她體內(nèi)的血液沸騰起來,本來坐在床上的慕容墨突然站起身來,她晃著身子一步一步的朝著赤炎殤走去,而且每走一步,她就脫一件衣服,直到走到赤炎殤的跟前,慕容墨上身的衣服已經(jīng)全部脫光。
赤炎殤看著眼前的tong體,鳳眼危險的瞇了起來。眼看著慕容墨就要倒向了赤炎殤。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推開,另一個慕容墨正站在門口。門口的慕容墨看到眼前的情景以后,沒有再往前走一步,她就站在門口,靜靜的什么話也沒有說。只不過門口的慕容墨眼神看的不是赤炎殤,而是和自己有著同樣一張臉的女子。
由于有人突然打擾,衣不蔽體的慕容墨并沒有撲倒在赤炎殤的身上,女子也沒有羞愧的拿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而是那么站著和門口的慕容墨無聲的對視著。
終究是多事之夜,在這個時候,侍衛(wèi)們突然吵鬧起來,而且皇上和一些大臣也突然相繼趕到了這里。
屋子里的慕容墨咧嘴一笑,然后她抬手把手里的一件衣服遮到了胸前,低著頭大聲的嘶喊著,“啊……”時間非常的正好,赤炎雷,赤炎峰,赤炎烈,赤炎鼎和大臣們出現(xiàn)在了門口,他們看著屋子里的人,全部都愣住了。
只見雙手護(hù)胸的明蕊正站在赤炎殤的面前,屋子里的地上滿是凌亂的女子衣物,明蕊驚叫著,轉(zhuǎn)頭看著赤炎雷一行人以后,害怕的后退躲到了床上,然后拽著被子裹住了自己,嗚咽著,滿臉的委屈的淚水。
赤炎雷滿臉鐵黑,赤炎峰雖然臉色也不好,但是眼里卻全是戲謔,看好戲的眼神。身后跟來的人臉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慕容錫和慕容延。
“殤兒?這是怎么回事?”赤炎雷厲聲問著赤炎殤,眉頭緊蹙,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這個時候,明蕊的哭聲更大了,只不過埋在被子里的臉上卻滿是得逞的笑容。
隨后跟來的李蓉蓉看到眼前的樣子,一驚,快步走到床邊,看了明蕊一眼,然后到對著赤炎雷說,“父皇,不管怎么樣,先讓明蕊公主安靜一下。”李蓉蓉看著赤炎雷,她也在提醒著,明蕊的身份。
“王妃,你怎么會在這里?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這個時候赤炎峰的聲音非常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大家又把焦點從明蕊和赤炎殤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門口的慕容墨的身上。
慕容墨今天穿的是一件青綠色長裙,裙子下擺有大片的血跡,看的出來是剛?cè)旧系模蠹叶减久伎粗饺菽?br/>
“好了!都去大堂!”赤炎雷氣憤的甩袖離開。
這個時候,幾名侍衛(wèi)走到了慕容墨的面前,“王妃,請。”看的出來,他們不是在開玩笑,侍衛(wèi)手里都拿著刀,眼神不善的看著慕容墨。慕容墨冷著臉,給慕容錫和慕容延遞去安慰的眼神以后,跟著侍衛(wèi)離開。
赤炎殤看著侍衛(wèi)和慕容墨離開的身影,鳳眼里滿是危險,但是卻什么話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問。赤炎殤看都沒有看床上的人一眼,起身離開。
慕容錫和慕容延敵視著赤炎殤,瞪了赤炎殤一眼轉(zhuǎn)身去追慕容墨。
等赤炎殤走出門口,一個侍衛(wèi)走到赤炎殤的面前,悄悄的說了一句,“王爺,大司農(nóng)趙正剛剛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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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間寬敞的大廳里,幾位重要的大臣,皇子都已經(jīng)到了。赤炎雷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慕容墨被侍衛(wèi)待到大廳里,隨后穿戴好的明蕊和李蓉蓉也走了進(jìn)來,最后進(jìn)來的是赤炎殤。
赤炎殤什么也沒有說,只是自覺的走到了慕容墨的身旁。
“人都到齊了。”赤炎雷沉悶的聲音響起,他不怒自威的掃視了人們一眼,屋子里的氣壓急劇降低,壓迫著人們的心臟,“墨兒,你身上的血是怎么來的?”
慕容墨低頭看著自己裙子上的血,冷哼一聲,“不知道。”慕容墨冷聲回答,語氣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善。
“王妃的答案不能服眾,王妃可知剛才大司農(nóng)趙正被害,而恰好你的身上卻出現(xiàn)血跡,會不會太巧合了?”這個時候蘇曠cha話說到,顯然蘇曠已經(jīng)把大家的思路帶入了一個軌道了。
慕容錫蹙眉,“蘇大人,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
“丞相哪里的話,在下只是按常理說話,怎么會是亂說呢?”蘇曠輕蔑的說,“難倒只許人做還不許人說啊?這件事情很顯然的嗎?誰深更半夜不休息,出去弄一身血回來……”
“你……”慕容錫惱怒的瞪著蘇曠。
“夠了!”赤炎雷大喝一聲。兩人頓時不再說話。
“墨兒,你今天晚上出去了?”赤炎雷又問慕容墨,只不過眉頭比剛才蹙的更緊了。
慕容墨點了點頭,卻沒有解釋一個字,為什么出去,出去干什么?
“帶上來。”赤炎雷說了一聲,隨后幾名侍衛(wèi)抬著單價走了過來,解開尸體上的白布,趙正的面容展現(xiàn)在大家的面前,只見趙正的嘴角流著血,臉色已經(jīng)沒有了血色。
“怎么死的?”赤炎雷問著仵作。
只見一位中年男子對著赤炎雷行了禮,開始說,“啟稟皇上,下官察看一下,趙大人渾身身上沒有一絲傷口。”
“那是怎么死的?”赤炎雷問道。
“趙大人的死因是因為身體的中樞被人掐斷,也就是第七根脊骨被人捏碎,急促死亡。所有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傷痕,不過,雖然沒有傷口,可是趙大人死前卻吐出了大量的血。”仵作又說。
聽了仵作的話,大家又把目光投向了慕容墨,可是慕容墨依舊沒有慌張。明蕊看著慕容墨裙子上的血,又看著身旁的赤炎殤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
赤炎殤聽了仵作的話以后,修眉皺了一下,看著地上的尸體,還有嘴角的早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嘴角揚(yáng)起一抹懾人的冷笑。
慕容墨像是早就已經(jīng)知道答案一般,靜靜的站著。
“墨兒,你不說話,不提自己辯解?”赤炎雷又說了,心里對慕容墨很擔(dān)憂。
“墨兒,你怎么不說話。”慕容錫已經(jīng)急了,他跪在地上,對著赤炎雷說,“皇上,微臣可以擔(dān)保,肯定不是王妃所為。”
“皇上,下官也可以擔(dān)保。”慕容延也跪了下來。
“你自己的親人,當(dāng)然會替自己人包庇了,你怎么知道人不是王妃殺的呢?”蘇曠說話,“以微臣只見,王妃應(yīng)該交由廷尉府查辦,如果王妃是冤枉的,廷尉一定會還王妃清白。”
廷尉孫賢是蘇曠的門生,如果把慕容墨送到廷尉府,即便是沒有罪,估計也會給按個莫須有的罪名,一定是有去無回。
“皇上,不是王妃做的……老臣用姓名擔(dān)保。”慕容錫聽到蘇曠的話以后,急了,按著律例是應(yīng)該送廷尉府,但是現(xiàn)在卻不能讓慕容墨去。
“好了!”赤炎雷瞪著慕容墨,“墨兒,人是不是你殺的?你今天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說一說吧。”
大家都看著慕容墨,尤其是慕容錫和慕容延,兩人熱切的關(guān)心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慕容墨的身上。慕容墨看著慕容錫眼里的著急、擔(dān)憂,看著慕容錫年邁的跪在地上,看著慕容錫兩鬢的白發(fā),暗自嘆了一聲氣。
“趙大人不是兒媳殺的。”慕容墨撇著嘴,語氣里滿是無趣和失望,原本慕容墨還想好好的逗逗大家,耍耍人,可是看著慕容錫卻停止了,“晚上兒媳睡不著,出去閑逛了一下,外面很黑,兒媳看不清楚路,在小林子里迷了路,走路的時候被東西絆了一下,身子前傾的時候正好扶住了一棵大樹。估計血是在那個時候沾上的。”
聽了慕容墨的話以后,蘇曠冷哼一聲,“王妃怎么知道自己前面有樹,還那么碰巧的扶住了,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聽蘇曠的語氣,根本就沒有把慕容墨放在眼里。
慕容墨沒有理會蘇曠,在慕容墨的眼里,蘇曠就是一頭豬,人沒有必要和一頭嘮嘮叫的豬廢話。慕容墨直視著赤炎雷,決策者是前面的人。
蘇曠看著慕容墨根本就是無視自己,他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礙于赤炎雷在場,也只有壓下怒氣。
“來人,給朕把林子里照亮,看看有沒有什么奇怪的樹。”赤炎雷下達(dá)著命令,侍衛(wèi)領(lǐng)命退下。
隨后赤炎雷又看向了赤炎殤,“明蕊公主,說說你是怎么回事?”
明蕊聽到赤炎雷的聲音,身子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而慕容墨則狠狠的撇了一眼赤炎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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