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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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談話其實并不是我和她的?我只是將另一個人教我的話語重復給他?雖然有些我會加上自己的理解?我說:“在我車禍之后醒來?我見過銀先生。”
顏詩玉對銀先生這三個字并不陌生。聽見之后也毫無半點驚訝的神色?她說:“是他的話?那么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就不難理解了。”
我說:“那么現(xiàn)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了。”
顏詩玉說:“我已經(jīng)開了頭?只是你不注意聽而已。”
我看著她?我知道她會繼續(xù)說下去?她說?“我們剛剛說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仔細想想現(xiàn)在你面臨的最大困境是什么?”
對于這句話我并不是很贊同。但她這樣說必然有她的道理?或者她可能僅僅就只是拿來打一個比方?借此引出她想說的話而已?我想了想覺得我身邊的困境很多?多到都無法說明白了。顏詩玉見我猶豫?她于是主動開口說:“我想你最困惑的?大概還是因為一顆糖果。”
我猛地看向她?她這句話讓我太過于震驚?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從我的表情上也知道她已經(jīng)猜對了?她說:“讓我猜猜你打開的那一顆糖果是什么。每一顆糖果里都有一條不同的路?從你最近的一些反應上來看?應該是對辦公室里這五個人的困局。”
似乎是被她說中了心思?一向沉著冷靜的我這時候竟然有些不耐煩她一直這樣繞圈子起來?我于是說:“你倒底想說什么?”
顏詩玉卻不緊不慢地繼續(xù)說:“而這五個人中。最讓你困惑的人不外乎那個叫大史的人?是不是?”
我只是說:“你知道了?”
顏詩玉說:“其實?如果車禍那天你看到的是我。沒有看到大史?大概你就不會對他這么在意了?反而會更加在意我為什么會在現(xiàn)場?如果我告訴你?當時現(xiàn)場幾乎你認識的人都在?他們或隱沒在人群中?或等待在樓房中?又或者就在恰巧經(jīng)過的公車上?你看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你駕車經(jīng)過路口意外發(fā)生了車禍。剛好這些人都目睹了這一幕?當這么多巧合同時發(fā)生?你還會覺得這是巧合嗎?”
我不做聲?因為聽見顏詩玉這樣說的時候?我心底已經(jīng)生出了陣陣寒意?一直蔓延到全身?可我為什么覺得寒卻說不上一個所以然來。
顏詩玉繼續(xù)說:“對你最了解不過的?我自認為是其中之一?你難道不疑惑?我既沒有監(jiān)控你的行動?也沒有在你身邊看著你打開糖果?但我怎么就知道你看到的答案了呢?”
我這時候已經(jīng)完全無法說話?因為我的思路已經(jīng)不大能跟得上顏詩玉?她似乎也知道我有些跟不上了?于是就說:“其實這中間需要揣摩的東西很多?不過最后還是在你身上?只需要了解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就會知道他們會用什么樣的法子。”
顏詩玉說到這里的時候頓了頓?她繼續(xù)說:“你出車禍的時候?我們都在現(xiàn)場?而我看的真真的?你注意到了大史?你看見了他?那么當你醒來的時候一定就會記起這個場景來?然后就會對大史的身份起疑?于是順理成章地?你就會把心思花在他的身上。這個場景當時我看見了?其他人也看見了?于是在你醒來之后?你收到了一份樊振托王哲軒給你送來的一盒糖果?這表面上是一盒糖果?其實是指引你前進方向的一些訊息。
“那一盒糖果有十來顆?全都用了不同顏色的糖紙來包裹?而且是一顆顆**放置?那么這就存在一個問題?當你看見的時候會隨機選一顆?每一顆里面都是不同的訊息?那么樊振如何保證你會選到他想要你選的那一顆?
“這個自然就是建立在對你了解的基礎上了?只有對你有深入的了解?才會知道你會選那顆?所以在我知道這一盒糖果所有糖紙的色彩之后?我模仿你的愛好和思維選了一顆出來?然后將樊振想要你第一時間需要去做的訊息再包裹在里面?我覺得他在設計這盒糖果的時候也是這樣做的吧。
“現(xiàn)在我并不知道你選了哪一顆?那么讓我來猜一猜?你應該是選了綠色帶藍色糖紙的那一顆對不對?”
我說:“如果你的確沒有看見我當時選得這個畫面?我的確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顏詩玉說:“那十來顆糖果的顏色每一顆都是兩種顏色混搭?而且絕沒有重復的?我對你的了解你最喜歡綠色和藍色的東西?所以你對這兩種顏色非常親睞?加上我對你的了解?就拿你在一袋蘋果中選擇一個來吃的時候?你通常都會把最喜歡的那個先挑出來吃掉?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要把最喜歡的留到最后?所以在我看見那十來顆糖果糖紙的顏色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第一時間會拿起綠色帶藍色的那一顆。
“樊振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他把讓你去查大史的訊息放到這一顆糖果里?這樣看似是你隨機的一個選擇?其實卻是早已經(jīng)是注定的事?于是順著這個思路?就能繼續(xù)推測你接下來會做什么?怎么做。”
顏詩玉的這一番說辭我聽得暗暗心驚?只是明面上不表露任何出來?顏詩玉說完?就沒有繼續(xù)往下面說?她問我:“你聽我說了這些?就沒有疑惑嗎?你和樊振接觸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他是如何做到對你如此了解之深的?甚至連我這個從小把你帶大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你想過沒有?”
我說:“除了他能力出眾之外?最大的可能就是和你一樣?他一直在我身邊觀察我。”
顏詩玉說:“所以現(xiàn)在一直在困擾你的一個謎團是不是已經(jīng)得到解答了?”
我本來還不是很理解?但是當顏詩玉說出這句話我幡然明白過來的時候?伴隨著莫名地一驚?但要是準確地說來的話?應該是一股子寒冷忽然在心底蔓延?加上何雁對我的那一句警告?終于這些所有的碎片和細節(jié)都匯聚成一個事實?也是我一直在尋求的答案?以及想要徹底弄清楚的?就是在我房間里的那個人?我一直都覺得他沒有真正出現(xiàn)過的?無論是彭家開?還是忽然出現(xiàn)的汪城等等?他們都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棋子罷了。
是樊振?是他一直在我家里?他之所以能對我如此了解?完全是他一直在觀察我的一舉一動?甚至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是一樣。
說到這里的時候?顏詩玉就起身?她說:“看到你臉上有這樣無比震驚的面容?我想我已經(jīng)說出了你想知道的秘密了?既然秘密已經(jīng)說完?那么我也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
我稍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一些?我問她說:“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顏詩玉看向我?用表情代替了語言?示意我說?我問:“你是如何知道這一盒糖果糖紙的顏色的?我覺得有人將糖果的照片給了你。”
顏詩玉聽見我這樣問?嘆一口氣說:“你真的要這樣對自己嗎?非要知道身邊的這些人的所作所為。”豆估乒巴。
我說:“與其最后震驚?不如早就做好準備?最起碼不會像剛剛那樣聽見這個事實之后如此震驚。”
顏詩玉說:“糖果是如何到你手上的你最清楚不過了?既然已經(jīng)知道答案?也就不需要我再重復一遍了。”
我說:“是付聽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