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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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詩玉走后已經(jīng)是夜半兩點?可我卻沒有任何睡意?有時候當(dāng)謎團(tuán)揭曉竟然是如此的無力?只是我不能理解?樊振為什么一方面無條件信任我。一方面卻又做這樣的事。在這件事上我懷疑過任何人?甚至連張子昂也不例外?可唯獨沒有懷疑過他?因為在我看來他對什么事似乎都了如指掌?完全沒有這樣做的動機(jī)?可萬萬沒想到?最后卻是他。
其實這也就反過來說明一直以來樊振為什么會如此信任我?即便在人人都懷疑我的時候他都沒有提出任何質(zhì)疑。因為他太了解我了?甚至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中?所以我做了什么?他也是最清楚的?這樣看來的話那種信任卻就不是發(fā)自真心的了?反而是一種對事實掌握的太過于具體而得出了一種本能性判斷?感情上的因素就淡了太多。
這一夜不能說一夜沒睡?我還是睡了幾個小時的?不過也不算真正地睡著?因為沒有睡好的關(guān)系?人精神頭有些不好。到辦公室之后第一個就被庭鐘給看了出來?而且他是一個心如此細(xì)的人?立即就問我昨晚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才弄得我這樣疲憊?我這時候忽然意識到。像他們這樣的人你越是掩飾就越是能看出一些問題來?索性我就直接干脆地承認(rèn)了?反倒弄得他自己疑惑。果真他見我如此干脆回答出來?反而覺得我的回答有詐?畢竟我和他根本無法全然信任?都各自帶了防備?所以當(dāng)你真的坦誠相見的時候?他反倒要第一個疑慮了。
大概是他疑惑頗深?所以就沒有繼續(xù)往下面問了?我澤趁機(jī)問他郝盛元的案件怎么成了?庭鐘告訴我那些人的身份都核實了?基本上都是一些獨來獨往的人。在本地也沒有多少親朋好友?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緣故才能案發(fā)也不被揭露出來?而且郝盛元又做的很是小心?不過究其原因?還是有人在背后替他遮掩才能一直不案發(fā)?那么現(xiàn)在說來?這個殺死郝盛元的人多半就不是陸周而是其他人了?而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一直在背替他掩飾案件的人。
至于陸周這條線?最后的線索是到了付聽藍(lán)那里?而且付聽藍(lán)又和糖果這件事牽扯進(jìn)來?其中的關(guān)系可謂是錯綜復(fù)雜?暫時我不打算去管她這條線?因為我覺得付聽藍(lán)的事才是一個開始?之后她還會做出一些事情來?絕不會是眼下這么簡單。
這些人干除了作案手法上有一些不同之外?身份上卻并沒有半點可疑之處?大致上可以說除了陸周這條線還可以查下去?這邊已經(jīng)斷掉了。庭鐘是這樣和我說的?但是我聽了之后卻沒有理解給他回答?我說:“既然郝盛元與這個幕后元兇有所往來?那么就必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來找到這個幕后元兇?如果真的什么都找不到?那是不是也就間接證明這個推測是完全不成立的了。”
所以我讓庭鐘帶人再去郝盛元的家中仔細(xì)搜查?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其實倒了這樣的時候我反而覺得又省心了許多?因為他們都是做案子的老手?一些東西就不用我去操心了?我只需要做好人員調(diào)配就已經(jīng)足夠。
不過在這件事上我特地和庭鐘做了一個叮囑?我和他說:“這個案子?就不用讓史彥強(qiáng)去做了。”
庭鐘聽見我這樣說?于是說:“你是不是還因為上次大史對你粗魯?shù)氖陆閼?”
我微笑著看著他沒有說任何話?我說:“你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
庭鐘似乎不大看得懂我的意思?于是也就沒有問別的什么?自己去安排了。我回到辦公室之后想了一陣于是給王哲軒打了一個電話?我用的不是自己的手機(jī)?而是座機(jī)?電話響了很多省之后他接聽了?他問我找他有什么事?我說:“我要見你。”
王哲軒說:“現(xiàn)在我的身份尷尬?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我卻并不退讓?我說:“我知道你就在附近?甚至可能就在寫字樓里?反正就在能獲得我訊息的地方?你說你身份尷尬?其實是怕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吧?”
電話那頭就沉默了?我耐心地等著?大約十來秒之后?那頭說:“好吧?我們在什么地方見面。”
我問他:“現(xiàn)在你在什么地方?”
那頭又是一陣沉默?但是這回我沒有等他回答?而是直接說:“我來五樓找你吧。”
那頭雖然依舊沒有出聲?但我已經(jīng)能感覺到震驚的意味?不過我沉著氣要等他說出來是不是?畢竟我也不是很肯定?只是昨天見過顏詩玉之后?從她的一些說辭里想到了一些端倪?于是進(jìn)而猜到了這一出。
果真?良久之后王哲軒說了一句:“我在電梯門口等你。”豆臺廣技。
這等于已經(jīng)默認(rèn)了我剛剛的推測是完全正確的?我既有些失望?同時也有些推測成真的欣喜?總之這就是一種非常復(fù)雜的感受?既像是你希望的事發(fā)生了?又像是極其不愿的事也發(fā)生了一樣?所以這時候反倒我有些猶豫了起來?要不要立刻到五樓去?因為真相總是一把刀?我知道與王哲軒見面?總是要發(fā)揮這一把刀的作用。
最后我還是去了五樓?到了下面之后王哲軒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電梯門才打開我就看見他站在外面?只是再次見面誰都沒有欣喜的表情?反而是更加的沉重?我從電梯里走出來?他說:“你跟我進(jìn)來。”
我于是和他走進(jìn)走廊里面?隨后我們進(jìn)去到了走廊里的一間也像是辦公室的地方?我看了看地方雖然不大?但也能容納兩三個人同時辦公?只是進(jìn)來之后王哲軒把門給關(guān)上了?看見他這個架勢?我看了看他?知道他是打算說什么機(jī)密的事了?于是也沒有什么表情上的變化。
他也坐下來問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我說:“早先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只是忽然得了一些訊息?不過要說最重要的訊息不應(yīng)該是你給我的那一盒糖果嗎?畢竟它給了我太多可用的東西?你說是不是?”
我話里寓意頗深?王哲軒似乎明白了一些?又似乎并沒有全然明白?于是他選擇了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在不明白對方要說的是什么的時候?選擇保持沉默?少犯錯不說錯話就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我看著他的表情變化?我終于問了一句:“那日你找我讓枯葉蝴蝶幫你?是早已經(jīng)謀劃好的?還是你真的身處危險當(dāng)中?不得不這樣做?”
王哲軒也看著我?但是他依舊保持著沉默?我則耐心地看著他?因為我需要親口聽到他的答案?因為這決定了從此以后我該怎么看他?他是朋友還是對手?就是這一句話。
王哲軒最后終于開口說:“當(dāng)時我的確身處危險當(dāng)中?不得已才求助于你?而我知道只要是你出面的話他一定會幫忙?我沒有別的選擇。”
我繼續(xù)追問:“那你還有樊隊。”
王哲軒說:“樊隊身在監(jiān)獄?我無法聯(lián)系到他?即便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從監(jiān)獄里出來了?我也依舊無法與他聯(lián)系?他現(xiàn)在像徹底消失了一樣?不單單是我?其他人也是一樣。”
我聽出一些別樣的貓膩來?問了一句:“別的人?”
王哲軒卻臉色不改?他說:“你不是一直在追查樊隊的另一只隊伍的事嗎?我們就是那另一支隊伍的成員?包括你。”